安若溪勾著唇角,笑臉盈盈的看著林芊語,看著女人因為驚恐而漸漸失去血色,變得慘白的臉頰,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一個惡毒的女人,將另一個女人,尤其是自己厭惡的女人的命運捏在自己的手上,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她現(xiàn)在的心理,大概跟林芊語當(dāng)初要害她的心理是一樣一樣的。
因為看不過,因為不喜歡,因為打從心底的厭惡,所以希望她下場凄慘,希望她人生絕望,希望她這一生都活在噩夢中。
沒有人天生就是蛇蝎,所有的蛇蝎,都是一步步被逼的,也沒有人一輩子都是圣母,那只會是智商欠費。
她安若溪,不是圣母,也不是蛇蝎,只是對待像林芊語這樣惡毒的女人,她不愿意手軟!
林芊語大概是從安若溪的眼睛里看到了兇惡的殺戮,這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她曾經(jīng)有過的眼神啊!
她吞咽著口水,聲音顫抖道:“安若溪,你……你不要亂來,我跟你說,你要是想救帝宸訣,想讓他脫罪的話,就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則……否則你跟他兩個,一輩子都不要想在一起,你的女兒,只有個坐牢坐到死的父親,你想報復(fù)我沒問題,但是希望你能想清楚,這種兩敗俱傷的局面,是你想看到的嗎?”
“兩敗俱傷?呵呵,我可沒有你那么悲觀!我剛剛說什么,你沒有聽到嗎,命我是會給你留的,但你要如何活著,就由我們來定了,放心吧,你只是會被玩兒,但不會被玩兒死!”
安若溪挑著眉,冷笑的說道。
她享受著,這種折磨一個人的感覺,這才是報復(fù)給她的快感。
沒有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就是覺得痛快!
“妖夭,別跟她那么多廢話,浪費唇舌,她現(xiàn)在精力再充沛,待會兒也有她受的。”
嚴(yán)凱瞪視著林芊語,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安若溪的聲音輕揚愉悅,就差沒舉起紅酒杯慶祝了。
沒有過多久,酒店房間便響起了短暫清脆的門鈴聲,這間房今晚的訪客似乎意外的多,還真是熱鬧非凡。
“救命,救……”
林芊語飛快的朝門口沖過去,但幾乎在同一時間,便被嚴(yán)凱給制服住了,用大掌蒙住了嘴巴,讓她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安若溪,則是前去開門,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門口那幾個訪客,忍不住被嚇得‘咯噔’一下,然后胃部有些不適,就差沒當(dāng)場吐了,只能用嘆為觀止來形容。
外面一共站著五個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男性,如果能夠稱之為‘人類’的話。
這五個人中,各有特色,無法用一言半語形容,唯有一個男人,稍微正常點。
他看著安若溪,又看了一眼房間里的嚴(yán)凱,利落的說道:“跟凱哥說一下,這些人,我按要求,給他找來了。”
”好,謝了,你們辦事效率很高。“
安若溪盡量不去看剩余的那是個男人,努力讓自己淡定起來,而且也不敢說太多話,很怕自己說著說著,就吐了。
”應(yīng)該的,我們跟凱哥合作這么久,大家都知道規(guī)矩。“
”行,那你先走吧,具體的酬金,會盡快支付給你們。“
”那好,我先走了,你們盡管玩,這幾個人嘴巴很牢的,什么都不會說出去。“
那個稍微正常點的男人,無比內(nèi)涵的說道。
安若溪笑著點點頭,朝男人揮手,說道:“無所謂,說出去也沒關(guān)系。”
正常的男人離開之后,房門口就站著四個男人了,這四個男人皆是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
安若溪膽子算夠大了,也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了,但還是沒有勇氣多看這幾個男人幾眼,倒不是說這幾個男人有多恐怖,而是……的確太惡心了。
不過,如果不惡心,那對林芊語來說,也不叫折磨了。
安若溪扭過頭,對這幾個男人說道:“你們先進(jìn)來吧!”
四個男人依舊是一點聲音沒發(fā)出來,前前后后的,十分詭異的進(jìn)入了房間。
安若溪走得快一點,刻意與這幾個男人保持了距離,皺著眉頭,朝嚴(yán)凱問道:”你……你都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人啊,我真是服你了!“
嚴(yán)凱看著這四個男人,也是驚了一跳,不過他口味略微重一些,所以也覺得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哦,這些人啊,很好弄啊,每個城市都有,他們就活在千千萬萬個人當(dāng)中。“
而林芊語,在看到這四個男人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不能淡定了,激烈的掙扎著,想要從嚴(yán)凱的制約下逃脫,“唔唔唔”發(fā)出驚恐的聲音。
“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以為我們拿你沒有辦法嗎,害怕什么呀,緊張什么呀,這些人,可都是為你準(zhǔn)備的啊,你知道對這些人來說,你可能會是他們?nèi)松镒蠲赖囊粋€體驗了……”
嚴(yán)凱看著林芊語,指著四個男人當(dāng)中的一個,皮笑肉不笑道:“來,給林大小姐介紹一下,這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是個乞丐,而且腦子有問題,每天都在垃圾堆里睡,垃圾堆里吃,與蛆蟲蒼蠅為伍,可能一輩子沒洗過澡,身上滿是膿瘡污垢,你對他來說,就是他吃過最美味的東西了!”
那乞丐只傻笑著,看著林芊語流口水,身上穿得破破爛爛,頭發(fā)茍在一起,散發(fā)著惡臭,似乎還有些不知名的動物在他滿是泥垢的身上蠕動,沒有誰看了不惡心的。
“唔唔,唔唔!”
林芊語看著這乞丐,聽著嚴(yán)凱說的話,已然是瘋掉了,發(fā)出哀嚎的聲音,恐懼無比,也惡心無比。
“還有這一個,他有很嚴(yán)重的皮膚病,全身都是膿瘡,據(jù)說他那個地方已經(jīng)腐爛了,這一個……你應(yīng)該喜歡吧,是個黑人,可惜……他有艾滋病,還有很多會傳染的,不可描述的病,這一個,你看到了,滿頭都是白發(fā),皮膚都都蔫搭搭的皺在一起,有時候還會大小便失禁,你應(yīng)該早就聞到味道了吧,可是啊,還覺得自己雄風(fēng)依舊,想在牡丹花下死呢……這些人,生活得都太不美好了,就等著去你那里找點美好……”
“唔,不,唔!”
林芊語被嚴(yán)凱捂住了嘴巴,無法說出太多的話,但光是從她發(fā)抖的身體,她慘白的臉色,和她近乎絕望的眼睛里便可以看出,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
安若溪忽然有點于心不忍,,對嚴(yán)凱道:“行了嚴(yán)凱,你,你少說兩句吧!”
雖然很恨林芊語,但因為同樣是女人,她比嚴(yán)凱更能體會到這種折磨對林芊語造成的傷害性有多大。
作為安若溪,她恨不得將林芊語千刀萬剮。
但作為女人,她覺得……多少還是有點過分吧!
嚴(yán)凱看向安若溪,臉上的笑容充滿玩味:“妖夭,不是吧,你還真是圣母心泛濫了么,這種人,就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你現(xiàn)在同情她,她對你手下留情過嗎,她是怎么害你的,你忘了嗎?我可以饒她一條狗命,但是……這些教訓(xùn),我一定要給她,要讓她記住,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作孽太多,遲早有報應(yīng)!”
“我……我沒有說要放過她,只是……四個人一起,會不會太……”
安若溪連看都不愿意看這四個人一眼,多看一眼就會惡心,而林芊語,卻是要被這四個男人同時侵犯。
說實話,她真的覺得有點太過了。
所以……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