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買衣服?
昨夜看到他的裸-體,五年的時光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跡,反而身上的線條比五年前更緊致了。
這個男人自律嚴謹,五年前就見識過了的。
她當然知道他穿什么碼,五年里她費盡心思想要忘掉關于他的一切,豈料越是想忘,卻在她腦海里印得更深。
豈止只是知道他穿什么碼?她還知道他喜歡穿白襯衣、白T恤、裁剪簡單的西褲與牛仔褲;她還知道他不喜歡吃辣,不喜歡甜食,不喝飲料,吃飯只吃八分飽……
她有些憤恨的走在明珠花園小區(qū)的街道里,熱氣騰騰的早餐店此時顧客漸稀,她就走過去,要了一份齋腸,慢悠悠吃完。
走出來,望著頭頂明晃晃的太陽,到哪里去幫他買衣服?又犯了難。
難道竟要她跑去商場幫他買一套高檔西服回來?
作他的青天大白日夢去!
一路且停且走,就耳聽得遠遠傳來一聲聲的吆喝聲:“十塊錢,十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十塊錢你買不了上當,十塊錢又不多,去不了美國新加坡……”
任安秋走到那小店門口一望,笑容瞬間就爬滿了雙頰。
一件紅黑格紋的男士POLO衫十塊錢、一條棉麻混紡,花色艷麗的沙灘大褲釵十塊錢、再加一條冒牌的四角男士浪沙內(nèi)衣,這個只要五塊錢。
店老板見她買的多,還主動幫她少了五塊錢,價值二十五元的衣服,只收了她二十元,扯了一個大紅塑料袋裝著,笑著朝她道:“慢走哈。”
任安秋應高采烈的道了謝,提著袋子往回走。
要她花錢在他身上?做夢!二十塊錢都嫌多!
走到單元門樓下,卻又頓住了腳。
想起那人到底是宿醉一場,又吐過了,這個時候只怕腹中空空,定然極不舒服。
她咬咬牙,就當是做好人好事,為自己的未來積點陰德。她就折回剛才那家早餐店,要了一份白粥配酸菜。
一進門,客廳里竟然沒人。
她換了鞋,放了鑰匙,
順手將手中的袋子和白粥放在鞋柜上,走不兩步,就聞到一股香味,俞漠端著一只碟子從廚房走出來。
一杯牛奶,一份吐司火腿雞蛋三明治。
任安秋覺得自己簡直要瘋。
她大步跨上前去,插著腰朝他怒目而視,吼道:“你可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啊你!”
俞漠自顧在餐桌坐下來,慢條斯里吃得那叫一個優(yōu)雅:“你去得太久,我餓了。看你冰箱有吐司,順手就做了。你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可以分你一點。”
“我TM看到你就飽了!明天的早飯我都不用吃了!”任安秋怒吼。
“哦。”俞漠點點頭,竟然笑了,“原來秀色可餐是這個意思。”
“你……”任安秋指著他,簡直欲哭無淚。
俞漠理都不理她,自顧自吃著早餐。
任安秋突然冷笑一聲:“刷牙了嗎你就吃早餐!”
“刷了。”俞漠抬眸看了她一眼,“用的你的牙刷。”
“你……”
“啊……”任安秋抓狂的尖叫一聲,忍不住想要爆走。急呼呼沖進洗手間,抓過自己的那把電動牙刷跑回客廳,當著他的面,狠狠地丟進了垃圾埇。
俞漠坐在餐桌邊望著她的舉動,臉色驀然就又冷了下來。
等他吃完早餐,任安秋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將紅色塑料袋丟到他面前:“穿了衣服趕緊走人!”
俞漠將袋子拿過去,打開一看,那原本恢復了正常的臉,瞬間又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朝她道:“這就是你出去這么久給我買的衣服?!”
任安秋雙臂環(huán)在胸前,下巴高高昂著,冷漠的哼了一聲。
俞漠的下頜緊了又緊,到底沒有多言,提著袋子回到任安秋的臥室里去穿衣服。
任安秋望著緊閉的臥室門長出一口氣,起身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聽得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門一開,就見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站在門外。
“姚露?”任安秋的眸光瞬間就冷了下來:“你又來干什么?”
姚露一
手捧著肚子,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雙眼中的恨意,仿佛想就地將她撕著吃了似的,抬手一個耳光就朝任安秋臉上打了過來。
任安秋眼眸緊了緊,在耳光沒有落到自己臉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瞪著她怒道:“上次還沒打夠?你還真當我是顆軟柿子呢?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任安秋,你昨天又跟正聲說了什么!”姚露掙扎之下竟然沒有掙得脫,氣急敗壞的怒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任安秋重重甩開她的手,“如果一大早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討論楊正聲的事,抱歉恕我沒功夫陪你發(fā)瘋。”
一邊說,一邊就想關上門。
“任安秋!”姚露尖叫一聲,往前一撲,就用背擋住了她要關的門。
任安秋聽得“噗”一聲響,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瞟了她的肚子一眼,再見到姚露通紅的雙眼,這才放了心,卻也氣得她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問你又跟正聲說了些什么!”姚露怒道,“我現(xiàn)在懷了正聲的孩子,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離開正聲,才肯放過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任安秋無可奈何的嘆息。
任安秋覺得自己今天真的不用去公司坐班了,應該去找個八字先生掐指算一算,這段時間她是不是烏云蓋頂,要有血光之災?
“你說!正聲這兩天是不是又來找你了。”
“除了那一天你發(fā)神經(jīng)突然打了一我耳光以外,我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楊正聲了!”任安秋厲聲道,“姚露我求求你別再發(fā)瘋了,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拿楊正聲當寶,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拿寶貝一樣對待的楊正聲,在我眼里他就連顆草都不如!我說得夠明白了吧!姚露!”
“那他為什么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在夢里喊你的名字!”
姚露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又給了他希望,他怎么會在夢里喊你!任安秋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我和正聲都要結婚了,你還纏著他到底干什么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