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鬨然笑了起來。
鄒燁磊也終於綻開笑顏,眼眸晶亮,給了那個警員一個大大的擁抱。
許晚晴捂著嘴笑,笑著笑著,眼淚再次流出來。
鄒燁磊緊緊的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喃,“謝謝你,雨君。”
“我要謝謝你纔對,你終於不再那麼固執(zhí),肯出來陪我了。”許晚晴說。
鄒燁磊不好意思的笑笑。
兩人上車,走下長長的臺階時,許晚晴只覺眼前一花,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下,似是有個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人穿的,是白藍(lán)相間的病號服。
她站在原地,四處看了看,卻再也沒有尋到那抹身影。
“怎麼了?”鄒燁磊問。ノ米ノ花ノ書ノ庫ノ?w
“沒什麼。”她回答。
驅(qū)車去了鄒家,鄒遠(yuǎn)已在家中備了酒菜,專爲(wèi)兒子接風(fēng)洗塵。
許晚晴給鄒燁磊放好了熱水,又準(zhǔn)備了乾淨(jìng)的衣褲,連剃鬚刀也預(yù)備停當(dāng)。
一番洗潄過後,鄒燁磊終於還是又變回之前的那個神采飛揚的帥氣男子了,只是略瘦了些,頭髮在監(jiān)獄裡剃得過短,倒愈顯得五官突出,朗眉星目,英挺俊秀。
許晚晴歪著頭靠在牆角,對著他微微笑。
他走過來抱住她,身上滿是浴液的清香。
那一晚鄒遠(yuǎn)喝醉了,他醒著時,沒有什麼好德性,醉了卻很可愛,豎著根大拇指,反反覆覆的說:“雨君是個好姑娘,是個好姑娘,燁磊你以後……我跟你說,你不準(zhǔn)欺負(fù)她,你要是敢……我跟你說,我要打你屁股!”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一如頑童,後來,說著說著,竟然頭一歪,睡著了。
許晚晴和鄒燁磊兩人相視而笑。
安靜的享受著這一頓晚餐,許晚晴不住手給鄒燁磊挾菜,看他吃得香甜,鼻子微酸,忙用手掩住。
鄒燁磊一口氣吃到腹中飽飽,這才住了筷。
“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他感嘆地說,“在裡面時,想一想,都是奢望。”不,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絕望了。
“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因爲(wèi),我也經(jīng)歷過。”許晚晴微笑說。
鄒燁磊揚眉,嘴角也是上揚,“這麼說,我們倒算是難兄難弟了?”
“我們不是難兄難弟,我們是患難夫妻。”許晚晴糾正。
鄒燁磊的面色一冷,緩緩低下頭,再次擡頭時,說:“雨君,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許晚晴回答。
“不,你不知道,你只知道陸盈心告訴你的那一件,可是,另一件事,你不知道!”鄒燁磊急急的說,“庭審那天,告訴我那孩子確切消息的人,是蕭卓巖。”
“他不告訴你,你也同樣可以找到證人和證據(jù),不是嗎?”許晚晴微笑著反問。只要當(dāng)時,他也是真心要救自己的,就可以了。
鄒燁磊盯住她看,不敢相信地繼續(xù)問:“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是蕭卓巖,蕭卓巖救了你!我總覺得,他好像並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麼無情,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