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我父親怎么樣?”媤慕和言墨白一起迎了過去,言墨白問最新章節(jié)。
媤慕站在言墨白身邊,一手扶著腰,一手緊緊的抓住言墨白的手,她能感覺到言墨白的手心在冒汗。
從來都冷漠鐵血的硬漢言墨白,就算是拿槍指著他的頭,他都不會皺一下眉的人,此時居然會手心冒汗?
盡管他面上淡定從容,看不出一絲情緒,可是媤慕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不安、害怕、緊張、擔(dān)憂······
這樣的情緒,言墨白何曾有過?
媤慕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盡管自己的手柔軟無力不能手舉千斤,可是這一刻她只想這樣給予他力量,給予他安慰,告訴他,不要怕,任何事我們以前面對!
“人已經(jīng)醒了,不過······”醫(yī)生的神色不太好看,看著言墨白欲言又止。
言墨白一路狂飆車來醫(yī)院,路上就直接打電話到醫(yī)院,讓安排最好的醫(yī)生候著,所以沒有耽誤搶救。
“不過什么?”媤慕感覺到自己抓住言墨白的手被他大力的捏得很疼,就是醫(yī)生后面的那句“不過”把兩人的心都捏緊了。看見醫(yī)生的神色,媤慕也料想到情況不樂觀,不過還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忍不住開口催醫(yī)生。
“言老先生因為長時間的勞累導(dǎo)致體虛才暈倒的,不過我們還發(fā)現(xiàn)言老先生似乎還有其他的病。我們正常抽血做詳細的檢查,具體情況等檢驗報告出來才能確定······”李醫(yī)生是內(nèi)科經(jīng)驗和知識最豐富的醫(yī)生,不然也不會被院長安排這次的急救。他也知道這次急救的人是什么樣的身份背景,每一個檢查都必須做到小心謹慎,不然也不會察覺到言耀天還有其他的狀況了全文閱讀。
“什么?”言耀天平時連小病小痛都很少,那么健康硬朗的人,說他有病媤慕怎么也不能相信。這次會暈倒不過是因為他廢寢忘食的工作,操勞過度造成的。
廢寢忘食的工作······
媤慕眼皮一跳,心里的不安擴大。
難道真的有病,言耀天自己知道,所以才會這么拼命的工作,想給言墨白創(chuàng)造一個商業(yè)帝國,給他一世無憂?
言墨白緊緊的抿唇,媤慕站在他身邊,看到他咬緊牙關(guān)隱忍的側(cè)臉,心疼的握緊他的手。
只聽見言墨白語氣淡淡的問:“報告什么時候出來?”
裝作若無其事,裝作云淡風(fēng)輕,其實跟他熟悉的人,從他的每一個微表情都能看出他心里的不安。
“一個小時后。”李醫(yī)生頓了頓才回答。
言家在a市那是豪門中的豪門,雖然言家的太子爺沒有接手yt國際,也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可是他身上那種氣場是渾然天成的,那么近的距離,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言墨白身上的那種狠厲殺伐的氣息。這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能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所以他也知道,言家太子不簡單。
他冷冷淡淡的一句話,聽在他耳朵里卻仿佛能把他的血液凝結(jié)成冰。饒是見過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他,也不自己的抖了抖。
就怕他會突然發(fā)飆,說檢查報告出來的慢醫(yī)院辦事兒效率低啊什么的,然后把醫(yī)院掀了。所以他頓了一會兒,才敢回答。
不過他想太多了,言墨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回身把媤慕攬在懷里,小心翼翼的扶她到長椅上坐下。
兩人剛剛坐下沒一會兒,言耀天就被推了出來。
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看到自己兒子兒媳圍在身邊的時候,只是半開著眼皮勉強牽起一個笑,沙啞著嗓子說:“慕慕快回去休息吧,你都出來大半天了,懷孕要多休息······”
媤慕差點沒哭出來,哽著聲音說:“爸爸······我不累,我一直都在外面坐著的。”
言墨白一直抿著唇看著言耀天,許久才把視線移到一邊,低聲的叫:“爸。”
言耀天猛然的睜大了眼睛盯著言墨白,臉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是喜悅、是欣慰······
“爸,你好好養(yǎng)身體,公司不用擔(dān)心,我明天去上班。”言墨白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說完后就示意護士把言耀天推到高級病房去。
言耀天被推著送到病房時,嘴角一直都掛著笑。睜開眼睛努力的笑,不再去想死和病痛。
將近二十年了,第一次聽到言墨白再叫自己爸爸,言耀天怎么能不高興?
兒子愿意回公司上班,兒子開口叫他爸爸······這都是言耀天在心里期盼的事兒,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了。
心里其實還貪心的再多想活十年二十年,親眼看著自己的孫子出生,陪他長大,教他本事,竭盡所能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教給他,不愿意讓他多走彎路······
這才是奢望!
媤慕陪著言耀天進了病房,言墨白被醫(yī)生叫住。
“言少,言老先生的檢驗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他患有胃癌······”醫(yī)生把言墨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檢查報告遞給言墨白看。
胃癌晚期。
言墨白盡管事先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現(xiàn)在親耳聽醫(yī)生宣布結(jié)果時,還是抑制不住的心抽了一下。
居然是胃癌?!
“治不了?”言墨白不耐煩看那什么亂七八糟的檢查報告,直接看門見山的問醫(yī)生。
醫(yī)生被言墨白不耐煩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然后搖頭,“在下無能。”
言墨白捏著手上的檢查報告恨不得捏成粉末。
真的沒法治了么?
言墨白把報告丟在桌上,轉(zhuǎn)身就出了辦公室,邊掏出電話來打給顧傾。
“你在哪里?”接通電話,言墨白省去無關(guān)緊要的問候,直接問。
“呃?在意大利······怎么了?”顧傾抓耳撓腮的想辦法怎么把老婆追回來,楚棋跟著凌宸到了意大利。他正在想辦法怎么混進黑手黨總部去,就接到了言墨白的電話。旁邊有警哨,他壓低著聲音接電話,不敢太大聲,害怕驚動了警哨,那他非被打成馬蜂窩不可。
“立刻回來。”言墨白現(xiàn)在情緒有些差,難免語氣也不是很好。
“啥?”顧傾不明所以,這小子忘記自己是他二哥了吧?居然敢用這樣的祈使句來命令他。
言墨白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才沉聲解釋說:“我家老爺子得了胃癌,你馬上回來一趟。”
顧傾默了一下,才笑著說:“喲?你不是一直跟他不對盤的嗎?什么時候那么關(guān)心他了?”
言墨白和言耀天之間的關(guān)系不好,顧傾是一直就知道的,也勸過,只是言墨白這小子死犟,任他怎么說,他就是一句都聽不進去。現(xiàn)在居然肯為言耀天的病來找他,估計是開竅了。不過顧傾倒是好奇,到底這榆木疙瘩是怎么開竅的呢?
“少廢話!趕緊回來。”
“嘿!你這是求人的樣子么?好歹我也是你二哥。”顧傾眼睛一直注意著身邊的動靜,嘴上還不忘跟言墨白貧。
“你要是想見老婆,那就趕緊回來。”言墨白也不跟他廢話,涼涼的說完這句,立刻就把電話掛掉。
楚棋是去了意大利不假,不過今天早上的飛機已經(jīng)回到a市了,剛下飛機就去了媤慕家看媤慕。只有顧傾那個二貨還傻兮兮的在那邊守株待兔,就算他現(xiàn)在想深入虎穴都不可能找到楚棋了。
顧傾聽著耳邊的嘟嘟聲,還有言墨白的最后一句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子里。
你要是相見老婆,那就趕緊回來······
他當(dāng)然想見老婆啊?不然他現(xiàn)在在這里干什么?難道來逛街的啊?
難道楚棋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在a市?
不可能吧?
他一直守在外面,沒有見她出來過啊?
難道是昨天······?
媽的!
顧傾爆了句粗口,立刻貓著身子避開警哨的視線離開。
······
言耀天打著吊瓶睡著了,媤慕和言墨白一直守在一邊。
“老婆,我送你回去吧!”言墨白揉了揉媤慕的頭,低聲對她說。
媤慕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床上躺著面容蒼白的言耀天,輕輕的搖了搖頭。
昔日英明神武能力超群的商業(yè)巨人現(xiàn)在虛弱的躺在床上,眉宇間還有疲憊之色,媤慕心里有種難以言說的難受。
“我和你一起守在這,不回去。”媤慕把頭靠在言墨白的懷里,輕輕的說。
言耀天已經(jīng)睡著了,房間里安靜的幾乎能聽見藥水滴答的聲音,冰冷的液體流進他的身體里,而床上的人無知無覺的睡著。
想到之前醫(yī)生說言耀天還有其他的病,不過還要等檢查報告出來才能確定,剛剛醫(yī)生叫言墨白到他辦公室,應(yīng)該就是說檢驗報告的事兒吧!于是媤慕從言墨白的懷里探出腦袋,仰頭問他:“醫(yī)生說爸爸得的是什么病?”
言墨白捏了捏她的臉,淡淡的說:“沒有什么病,就是操勞過度了,累的。”
媤慕現(xiàn)在懷著身孕呢,而且馬上就要生了,言墨白擔(dān)心告訴她,會影響情緒,對孩子不好。于是只能瞞著她。
媤慕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是敷衍她的,于是她伸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嚴肅又認真的說:“言墨白,你騙人!”
她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到他不肯告訴她,不過是擔(dān)心她的情緒。
雖然言耀天閉著眼睛在睡覺,但是難保他不是閉著眼睛在裝睡。媤慕覺得在這里明目張膽的問關(guān)于他的病情,要是真有個什么,讓他聽到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最新章節(jié)。
媤慕抱著言墨白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咬著耳朵輕聲說:“老公,我知道你肯定是瞞著我,我也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的身體,不過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有什么事兒我們一起面對的。”
言墨白扶著她腰的手僵了僵,然后輕輕的擁緊她。
兩人抱了一會兒,言墨白把媤慕放椅子上,半蹲在她身前,手拿起她的腳慢慢的幫她按摩著。
媤慕自從懷孕后,腳就經(jīng)常浮腫,言墨白專門去問了醫(yī)生,于是每天在睡前都會幫媤慕按摩。
言墨白的這個動作就是默認了讓她留下來陪著他一起守夜。
他的手在她的小腿處按著,仰頭看著她說:“隔壁的休息室里有一鋪床,你等一會兒乖乖去睡覺,聽到嗎?”
這個是高級病房,像套間一樣的,有客廳,休息室,還有廚房,廚具也應(yīng)有盡有。
媤慕乖巧的點頭,只要能留在這里陪著他,她什么都聽。
兩人的晚飯是吳媽送過來的。
言墨白和媤慕送湯從中午出去,一直到下午都沒有見人回來,吳媽以為他們是在秋意那邊玩了。正好現(xiàn)在是做晚飯的時間了,吳媽就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們晚上還回不回來吃飯,她也好準備做飯了。結(jié)果卻聽說言耀天住院了,現(xiàn)在他們都在醫(yī)院,讓吳媽送飯過來。
媤慕?jīng)]有吃不下什么東西,言墨白就讓吳媽燉點湯過來讓媤慕喝。之前問過醫(yī)生了,說老爺子要是醒來的話可以吃流食,言墨白也吩咐吳媽幫老爺子也燉一鍋湯,順便讓吳媽收拾兩人的換洗衣服一起拿來,今晚他們要在醫(yī)院陪夜。
吳媽和管家都有來醫(yī)院說要在這陪夜,讓言墨白和媤慕回家休息,被言墨白拒絕了。
兩人相擁著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末了,室內(nèi)開著冷氣,室外悶熱得很。從窗戶可以看見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和明月皎皎,這樣的夜那么安靜。
媤慕窩在言墨白的懷里透過窗外賞著星星月亮,手抱著言墨白的手臂輕輕細語。
此時顧傾剛開著私人飛機從意大利趕回來。人民醫(yī)院住院部的后面是一大片草地,顧傾得知言墨白他們在這里,便直接把飛機停在了草坪上。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音響徹了整個醫(yī)院,強大的空氣流動恨不得把大樓都吹倒。
言墨白皺眉,心里暗罵顧傾這小子絕壁是個二貨一百遍,才低頭對皺著眉一臉茫然的媤慕說:“是顧傾回來了。”
“他干嘛把飛機開來這里停啊?吵到那么多病人休息。”媤慕癟了癟嘴,視線掃向床上,檢查一下言耀天有沒有被吵醒。暗罵顧傾這個缺心眼的傻貨,腦子越來越傻缺了,難怪會追到意大利都沒把人追回來。
飛機剛剛降落的時候,就有醫(yī)院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報警了。人民醫(yī)院離警察局很近,所以警察來得很快,顧傾剛剛下了飛機還沒沖進醫(yī)院大樓,就被警察攔了下來。
顧傾不耐煩的一手擋開一個警察:“一邊兒去,爺現(xiàn)在有事兒。”
這次出動的有一個是認識顧傾的,知道這個人惹不起,于是用眼神示意那位被擋開的同事別惹事兒,不然他們這一行人都會吃不完兜著走。
顧傾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一個像是帶隊的人,說:“我叫顧傾!放心,不會讓你們沒法交差的,我等一下就打電話給你們局長交待。你們先收隊回去吧。”
這些人也并非沒有眼色的,看到副隊的眼神就知道這人招惹不起。其實能有本事開著私人直升機的,又有幾個是招惹得起的呢?
不過顧傾的態(tài)度也還不算惡劣,看著他拋了架樓梯,便順著梯子下來了,不然死杠下去的話,雙方都不好看。
于是一眾警察又回去了。
顧傾用衛(wèi)星定位直接找到了言墨白所在的病房,他急吼吼的恨不得踹門進去了,剛抬腳的時候才想到言墨白家的老爺子在里面病床睡著呢,于是乖乖的收回腳,抬手敲門。
其實言墨白早就聽到了顧傾到來的聲音,他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步子又急又重,言墨白的耳朵又那么靈敏,就算是隔著門,他都能聽得清楚是顧傾。
把媤慕扶著做好,低頭親親她的發(fā)頂,“乖乖在里面坐著,我去開門。”
說完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開門看見顧傾的時候,并沒有把他讓進房間里,而是他走出去,把門關(guān)上了。
“胃癌,有得治嗎?”言墨白把顧傾拉到走廊盡頭,低聲問。
“我要看看癌細胞擴散到什么程度了······小白,我只是個醫(yī)術(shù)比較牛叉的醫(yī)生,不是能起死回生的神仙······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把你家老爺子治好,我只能盡力。你,要有心里準備,畢竟癌癥不是一般的小病痛······”顧傾原本是急著讓媤慕帶他去見楚棋的,但是此刻見到言墨白的樣子,讓他不得不壓制住自己心里的迫切沖動,耐心的給勸解言墨白。
言墨白本來還擔(dān)心顧傾被愛情傷了心,是不是也被傷了腦子,不過聽他這么一番話,終于松了一口氣,原來只要不是觸碰到感情領(lǐng)域的,他還算是個正常人,他的醫(yī)術(shù)還能相信的。
言墨白當(dāng)然也知道顧傾不能起死回生,只是人還活著,就一定還有希望不是嗎?況且顧傾的醫(yī)術(shù)天賦無人能及,他一定會想到辦法就老爺子的。
言墨白真的還有有一天會出現(xiàn)“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這樣的場面,到時真的就后悔莫及了。
“你什么時候去給老爺子做檢查?”言墨白沒有告訴他今天醫(yī)院的醫(yī)生已經(jīng)做了檢查的,更沒有說醫(yī)生已經(jīng)宣布沒救了。他既然相信顧傾,就要給他十足的信任。
“明天早上吧!”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醫(yī)院只有值班醫(yī)生在,那些設(shè)備器材都鎖門了,不過想要借用醫(yī)院的設(shè)備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只是他現(xiàn)在想要見楚棋,一刻都不想耽擱,這邊的事兒明天再做也一樣的。
言墨白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用他開口,言墨白就主動的轉(zhuǎn)身進房把媤慕叫了出來,直接讓她打電話把楚棋叫出來。
“為什么叫楚棋出來啊?”為了不打擾到老爺子休息,言墨白直接把媤慕抱出病房,在走廊里低聲跟她說顧傾要見楚棋,讓她打電話把楚棋叫出來。媤慕看了一眼一邊的顧傾,眨著眼睛無邪的看著言墨白問。
“他剛剛幫了我一個忙啊,我欠他一個人情,所以就得幫他啊。”言墨白含糊不清的解釋,就是不希望她問起,然后牽出老爺子的病情有多嚴重。
媤慕也能猜到肯定是言耀天的病情太嚴重了,所以言墨白才會把顧傾從意大利拉回來的,作為交換條件,他當(dāng)然要幫顧傾找到楚棋。
媤慕白了顧傾一眼,無奈的拿了言墨白的電話,打電話給楚棋,讓她來醫(yī)院一趟。
楚棋沉默了一會兒,就答應(yīng)了。
媤慕掛了電話,心里的自責(zé)得不行,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姐妹。自己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事兒,居然把姐妹騙出來!
“老公,我后悔了······”媤慕剛剛掛斷電話,就哭喪著臉對言墨白說:“我能不能再打個電話讓楚棋別過來啊?我真是太自私了,居然把她騙過來······”
言墨白揉著媤慕的臉,說:“傻丫頭,她們遲早是要面對的。說不定楚棋還會感謝你呢,讓她有勇氣邁出這一步。”
楚棋其實也是想見顧傾的吧?不然不會回來a市。
她只是需要一個力量,把她推向顧傾而已。
深愛著的兩個人,分開后才知道彼此的可貴。那些家世背景的門第之見,那些前塵往事的青梅竹馬,不過是浮云,直到無數(shù)個因思念對方而無法入眠的夜里,才發(fā)現(xiàn)深愛著那個人,分開一秒都覺得度日如年,只要一想到彼此相隔遙遠,就連呼吸都疼痛起來。
媤慕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是幫楚棋還是害了她,只能希望他們兩人能趁機把事情解決了,要是愛,那么繼續(xù)深愛。要是不愛了,那就彼此解脫了。
三人在門外吹著夏日晚風(fēng)時,病房里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言墨白一驚,立刻快步?jīng)_進病房,媤慕也連忙跟著進去,剛走了兩步,身體突然歪了一下,被身后的顧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這挺著個大肚子還跑那么快,真是把他顧傾嚇到了。萬一這一個重心不穩(wěn),栽到了,那可怎么辦?
“你慢一點兒,就幾步路,你慌張什么?”顧傾扶著她走了進去。
媤慕顧不得其他,只是擔(dān)心里面的情況。
言耀天的病況言墨白不肯說,他越是瞞著,她就越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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