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昕妍苦笑,看來冷家還真是蠻出名的。在那一片別墅區怕是沒有人不知道冷家的吧?
黃埔烈風的眸光倏地冷成了冰渣,一點一點的凝聚在施昕妍身上,握著方向盤的大手不由的緊了緊,冰冷的眸光下隱藏了一層陰暗的波濤,說話的嗓音也低沉黯啞了幾分,“你住在冷傲天家里?”
施昕妍微微蹙眉,卻還是如實的點頭。
黃埔烈風的胸腔內頓時騰起一股怒氣,看著這張純凈的小臉,一對清瑩秀澈的大眼睛,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動,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沙啞著聲音問,“你跟冷傲天是什么關系?”
施昕妍對于這個男人突然冷淡的態度覺得很是郁悶,對于他的盤問甚至有些反感,但是礙于她搭了人家的車也不能太過失禮,所以就隨口回道,“親戚。”說是夫妻關系,真怕別人會笑話。在冷家,沒有任何人承認她這個少奶奶身份。
黃埔烈風眉頭蹙了蹙,隨后下車打開車門,“下車。”
施昕妍睜大眼睛,“黃埔先生,你……不是說好了你送我到市區嗎?”
黃埔烈風一改之前的嬉笑,冷冰冰的道,“我改變主意了,下車,快點。”
于是,施昕妍遭遇到了今天這二次的被拋棄。在同一條公路上,被拋棄了兩次,是不是夠悲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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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
冷傲天一上午都在馬不停蹄的忙碌,先是開早會,然后去招標現場,最后去第一線車間視察工作,一直都十一點半才忙完回到辦公室。
剛坐下后,顧翼豐那貨就拿著一堆年度報表過來找他審批。
期間,新來的助理給他泡了一杯清茶進來。他喝了一口水溫剛好適合他,才發現新來的助理還挺細心的,竟能打聽出他偏愛熱一點的茶水。
一直忙到十二點,終于忙完了。站起身,走到窗口俯瞰遠處,眸光深處有一點點的隱藏不住的煩躁之色浮現。
沒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隨即有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冷傲天點燃了一根香煙,重重的吸了一口,輕揉眉心后冷聲問,“什么事?”
身后的腳步聲止住,隨即有溫柔的嗓音輕輕的縈繞在空氣中,“總裁,我是來給你送午餐的。我知道一上午您都在忙,所以幫您訂了午餐。”
這嗓音輕柔的如同涓涓細流般悅耳動聽,而且這嗓音有些熟悉。
冷傲天轉身看見的便是一張跟夏慕顏有著幾分相似的夏夏,也就是那日他在婚禮上離開去普羅旺斯修道院里遇到的女孩。
只見夏夏一張白希恬靜的小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眸光流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