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不允許有。”滕靳司的聲音咸淡不驚,卻隱含著震懾人的威嚇力,讓人不敢反駁他的話語。
至少梁真真是這么覺得的,小弧度的撅了撅嘴,隨即掩飾過去,盡管討厭,可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
“知道了。”
滕靳司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不情愿,眉毛緊蹙在一塊,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人兒,夜晚的路燈暈染出一層淡淡的黃色光圈,就好似有一種魔幻般的力量,將她的下巴勾勒出美奐絕倫的線條。
她的唇近在咫尺,猶如輪廓美好的菱角,柔嫩而帶著清香的水澤,彼此間的呼吸綿綿的噴吐在對方的臉上、鼻子上。
癢癢的,麻麻的,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靜謐的車廂里靜靜流淌著舒緩悠揚的鋼琴曲調(diào),輕柔的拂過人的心田,安寧愜意,倆人就這樣對視著,彼此的視線膠在一塊,似乎忘卻了周遭的環(huán)境,沉浸在忘我的世界。
梁真真臉頰燃起了一團火燒云,她只是不小心抬眸看了他一眼,結(jié)果就被他那暗夜般深邃幽黑的瞳仁給膠住了,讓她訝異的是,那里面居然倒映出了兩個小小的自己,她不由得盯著那兩個小小的自己看入神了,覺得很是新奇。
這樣便給滕靳司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她是被自己英俊瀟灑的容貌給迷住了,這般專注的盯著自己看,一動不動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心情不由得大好,連眼神也溫柔了許多,冷酷霸道男的身上迅速籠罩上了一層柔和的薄紗。
溫厚的手掌緩緩摩挲著她嬌嫩如水的臉頰,指腹一點一點的輕輕滑動,每一下都似在撫摸著一件上好的珍貴陶瓷,那么的用心,用么的珍惜。
“你……呃……那個……”梁真真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樣子給膩死了,惡魔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柔情呢?真是讓她很不習(xí)慣啊!
她的突然出聲打破了這一時的靜謐美好,尤其是把情緒反常的滕靳司給拉了回來,低聲罵了一句,“SHIT!”然后不自然的偏過腦袋,掩飾自己剛才不同以往的反常舉動。
剛才的他一定是魔怔了,怎么會做出那種奇怪的事,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回座位上坐好!”他有些煩躁的開口,堂堂帝豪斯集團的總裁,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領(lǐng)軍人物,怎么可以被一個小女人給左右了情緒!太不應(yīng)該了!
“啊……”梁真真有些氣惱的瞪向他,他這話怎么說得好像是自己主動坐在他腿上的?明明是他抱自己過來的,真是的!
可惜,她的氣場終究是差了那么一大截,甫一接觸到惡魔兇巴巴的目光,臉上的不滿立即煙消云散,堆砌起一抹假笑,快速從惡魔身上下來,坐回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心里兀自嘀咕著:惡魔懊惱的樣子還蠻好玩的,俊臉窘成豬肝色,笨拙的樣子就好像一只笨頭笨腦的大猩猩,每每看到那張臉——噗哈哈……
她突然就沒忍住笑出了聲,以至于引來某男的怒視,不悅的挑眉,“笑什么?”
“沒……沒什么。”梁真真連忙搖頭,有些話只適合在心里面暗自YY,不適合說出來,否則會挨打的。
“小騙子。”滕靳司咬牙恨恨的蹦出三個字,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預(yù)感小鹿是在笑他。
“呃……我只是想到一個很好笑的冷幽默而已,唔……好困,我先瞇會。”梁真真覺得她還是安靜的閉嘴,默默的呆在一旁,這樣,會安全很多。
說完,也不理會某男煞氣滿布的黑臉,身子稍稍側(cè)坐向窗外,閉上眼睛假寐。
滕靳司不爽的看著小鹿背朝自己而睡,車開得也更加兇猛了,幾乎是一路飛馳,遇到前方紅燈,他猛的一個急剎車。
“啊!”梁真真正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到車子停了,一股強大的沖力朝她涌了過來,“嘭”的一聲,她腦袋情不自禁的磕上去了,硬邦邦的觸感,疼得她整張臉都擰成一團,皺著眉頭瞪向某個罪魁禍?zhǔn)住?
滕靳司確實心情大好,逗她玩真是一項開心的事情,尤其是看她撅嘴生氣的時候,那生動鮮活的表情讓他久久不能忘。
是的,他的身邊就缺少一個這樣的她,所以才會讓他如此舍不得放手,只想永遠(yuǎn)的霸著,占著,今生今世都只屬于他一個人。
“痛死了,都起包了!”梁真真氣惱的嘟著自己紅潤潤的小嘴向某個惡魔抗議道,那委屈的小模樣真是惹人憐愛極了。
“誰要你睡覺的。”某男聲音淡定,表情平靜,其實他心里很樂,可是硬憋著。
“你開車不能好好開嗎?突然來個急剎車,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梁真真怨恨的瞪著他,混蛋大惡魔!大男子主義!一點兒都沒有同情心!
她揉了揉被磕著的位置,火辣辣的疼得她真想踹某個混蛋兩腳,可她不敢,真是討厭的感覺!╭(╯╰)╮
綠燈亮,車子再次發(fā)動,梁真真吸取剛才的教訓(xùn)再也不睡了,平靠在座位上目視前方,小臉上滿是憤慨和氣惱。
滕靳司也不說話,只是專心開他的車,后面再遇到剎車的時候,他平緩穩(wěn)健了許多,不復(fù)剛才那種情況。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在瀾庭苑別墅門口
,大概是停車的動靜太小了,梁真真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xù)“小雞啄米”,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下……”(車)滕靳司轉(zhuǎn)過頭來便看到了這幅畫面,以至于后面一個字被他吞入了腹中,怔怔的望著小鹿可愛的睡態(tài),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身子稍稍前傾,慢慢的湊了過去,黑眸半瞇的瞅了一眼她額上鼓起來的包,伸手準(zhǔn)備幫她解開安全帶,卻不料——
“啊!啊……你想干嘛!”
梁真真迷迷蒙蒙的感覺到車子停了,抬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剛睜開眼便看見惡魔放大的臉湊在自己跟前,還以為他趁自己睡著的時候侵犯自己,嚇得連忙尖叫起來。
“閉嘴!”滕靳司只覺得腦袋都大了,這個女人倒是很擅于出其不意的將他的好心情給擾得一塌糊涂。
而且,她至于鬼叫得這么嚇人嗎?
他是剝光她的衣服還是對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簡直是豈有此理,越來越不可愛了!掃興之至!
旋即動作粗魯?shù)慕忾_那扣在她腰間的安全帶,眼神冷颼颼的瞥向某人,附帶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坐直身子,推開車門出去了。
“我……”梁真真這才明白原來人家只是想幫她解安全帶啊!怪不得湊這么近!可這也不能怪她啊,她睜開眼睛的那會人還是迷迷瞪瞪的,根本就沒完全清醒過來,所有的反應(yīng)只是潛意識的行為而已。
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平時就給人居心不良的感覺啊!活該!
眼看著某人越走越遠(yuǎn)了,她才驚覺自己也該下車了,外面好黑喔!而且好多潛藏在草叢、樹葉間的蟲子在那“咕咕唧唧”的亂叫,就像是深夜里的小動物集結(jié)在一塊演奏大合唱,嗚嗚……好可怕!
忙擰開門,跳下車,匆匆追上了那抹漸漸消失的黑色背影。
滕靳司雙手插兜,表情冷傲的走進屋內(nèi),對于傭人們的敬語那是連個眼神也沒有,酷酷的走上二樓臥室。
梁真真小跑著跟了進來,這才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確實腿短,小跑著都沒追上腿長的惡魔,待接觸到傭人們投來不解的眼神時,聳了聳肩,攤手表示不明。
她總不能傻到告訴那些傭人們,“哦,你們滕少是被我惹生氣的。”
所以,還是啥也不說更為妥當(dāng),隨即跟上了二樓。
剛進臥室,她便聽見浴室門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嚇得她心肝兒亂顫,雙手連忙捂住狂跳不止的小心臟,對著浴室里的模糊人影做了個鬼臉。
又冷又冰的超級大惡魔!(⊙o⊙)
然而,下一秒,她又開始惆悵起來,浴室里“嘩啦嘩啦”的水聲預(yù)示著一個很嚴(yán)峻的問題,待會惡魔出來,肯定會要求和自己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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