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C大廈三十一樓,金蘭會所。
夏夏一頭長發燙成微微的波浪卷,遮住兩邊小巧的耳垂,卻遮不住耳垂上那兩顆價值連城的寶石耳墜,瓷白如玉的肌膚,大而明亮的眼睛,秀挺的鼻梁,粉潤光澤的菱唇,高貴與嫵媚渾然天成,只需略施粉黛,就已經美得傾國傾城。
身著一身歐式質感的單肩小禮服,夏夏一個人踩著鉆石高跟鞋走進了金蘭會所,立刻引來了大家的注目。
“這是誰啊?怎么從來沒見過?”
“她你都不認識?她就是那個當紅影星夏夏啊!”
“影星?不過就是個戲子,怎么會到我們金蘭會來?這里可都是名門貴婦和淑女。”
“噓……你小聲點,別被她聽到,這女人雖然不是名門淑女,但也厲害著呢。”
“我看她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怎么厲害了?”
“她啊,可是S&Y集團封總裁的女人,就連陸家二少爺也在追求她……她以前也是個名門千金,就是破產的那個風誠投資家的大女兒。“
“哦……夏蕓老夫人的孫女,原來是她啊。”
……
夏夏一路走過擺滿了鮮花的長廊,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婦就八卦了一路,她們聲音再小,也依舊傳進了她的耳朵里,不過她并不在意。
一群長舌婦而已。
穿過長廊,就到了金蘭會會館的內部正門,夏夏剛準備進去,兩個守在門口的女侍應生就攔住了她,客氣地說:“小姐,您沒有佩戴會員胸針,您是這里的會員嗎?”
夏夏大方地回答:“我不是會員,我是受邀來參加慈善晚宴的。”
侍應生立即又說:“那么請出示您的請柬。”
請柬?
鄒兮沒給她請柬啊。
夏夏說了聲抱歉,然后給鄒兮打電話,結果鄒兮卻說,對方只是口頭邀請,并沒有發請柬過來!
夏夏眼眸登時一瞇。
邀請她的人,到底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夏夏的身后傳來了一堆恭維的聲音!
“陸夫人好。”
“會長好。”
“陸夫人您可算是來了,聽說您今天要親自主持慈善晚會,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婷兒,還不快叫陸伯母。”
那個叫婷兒的妙齡少女剛準備開口,冷冷的聲音就響起:“還是叫我陸夫人吧。”
……
夏夏聽到那些聲音,轉過身去,正好和阮玲碰了個正著。
“你怎么會在這里?”阮玲一看到夏夏那張臉,眼中就閃過毫不掩飾的厭惡,“夏小姐,這里是金蘭會,不是你一個不入流的演員該來的地方。”
站咋阮玲身后的阮若趕緊說:“姑姑,夏小姐是我和岑夫人商量之后請過來的,夏小姐是S&Y基金的慈善大使,所以我和岑夫人就商量,請夏小姐來當嘉賓。”
夏夏的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原來是阮若請她來的。
“夏小姐,你怎么不進去呢?我剛才就看見你一直站在這里。”
夏夏真想冷笑,卻還是和顏悅色地說:“我沒有請柬。”
阮玲和身后那些趨炎附勢的貴婦人直接嗤笑出了聲。
阮若卻嗔怪似的對站在阮玲左邊的一位貴婦人說:“岑夫人,你怎么能忘了給夏小姐送請柬呢,會場的座位數都是按請柬數安排的,你這樣……夏小姐,你千萬別介意,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
夏夏很淡定,對于大家的冷眼和嘲諷都直接無視。
這些尷尬,很明顯是阮若故意制造的,如今卻推到了岑夫人身上,她若是羞得無地自容,那豈不是正中了阮若的計?
“既然是沒有請柬的人,那就隨便在會場后面加個座位吧。”
“老夫也沒有請柬,是不是也在會場后面隨便給老夫加個座位?”
阮玲輕蔑的話剛說完,眾人身后就響起一個蒼老又威嚴的聲音。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朝著門口走來。
他穿著一身簡樸卻考究的唐裝,衣服上沒有一點褶皺或者不勻,甚至連每一個針腳都很精致,嚴肅的臉上鑲嵌著一雙精明而老練的眸子,渾身都散發著威嚴。
阮玲一看到老人,立刻十五度地鞠了個躬,問:“爸,您怎么會來這里?您不是在國外嗎?”
陸家老爺子,這一生就陸峰一個兒子,將所有家業交給陸峰之后,就隱退國外,一是因為事業上了無牽掛,二是因為陸峰的第一段婚姻。
“怎么,我老頭子去哪里,還需要向你匯報?”老人口氣嚴厲,一點都不給阮玲面子。
大家立刻都看出來了,這位就是陸家的老爺子,而這位老爺子,似乎不太喜歡阮玲這個兒媳婦。
“爸您說笑了,兒媳不敢,兒媳只是好奇,您今天來這里是”
老人沒有回答阮玲的話,徑直走到夏夏的面前,嚴肅的面容上多了一抹笑意,“你就是夏夏?”
夏夏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想到這老家伙是陸斯揚的爺爺,她還是回了他一個笑容,說:“我是夏夏,陸老太爺您好。”
結果老人眉毛揪了一下,問:“我有那么老嗎?”
夏夏:“……”
大家都叫林老爺為林老太爺,夏夏只不過看他和林老太爺差不多年紀,出于尊重就這樣叫了,結果這個老家伙還挺介意……
這時老人又發話了:“你跟揚小子一樣,叫我爺爺就行,走,扶爺爺進去。”
夏夏:“……”
這老家伙會不會太自來熟了!
不過老家伙把阮玲涼在一邊,卻這么給她面子,這一點讓夏夏覺得很爽!
阮玲在后面果然生氣了,可是老爺子是長輩,她就是再不待見這個老東西,面子上還是要尊重他的,更何況,陸峰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卻是個孝子,她可以在陸家為所欲為,卻不能得罪陸峰的父親!
“在第一排加個位置。”阮玲立刻對岑夫人吩咐。
老人的步子停了一下,嚴厲的聲音再次在走廊上回響:“加兩個。”
阮玲一咬牙,岑夫人看出了阮玲的不快,低聲問:“陸夫人,到底加幾個?”
“兩個!”阮玲幾乎是從牙縫里恨恨地擠出了這兩個人。
而此時此刻同樣恨意強烈的,還有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