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在說笑,君二爺別誤會,”婁霆生怕婁郢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趕緊讓婁郢閉了嘴,“今天,我是帶小兒過來道歉的,這孩子一向沒輕沒重,視頻的事,是我們的不是,希望沒有對君家造成太惡劣的影響。”
君御看了看夏夏,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夏夏是最關(guān)鍵的當事人,所以怎么回答婁霆,還要看夏夏的意思。
“婁先生說得很輕松啊,這可是侵犯他人隱私,怎么我聽婁先生的意思,是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呢?婁先生真的是來道歉的,還是來走過場的?”
婁霆眼睛瞇了一下,打從他看到夏夏也在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輕易完。
“那君小姐想怎么辦?”
夏夏跟傭人吩咐了一聲,然后說:“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光嘴上客氣算什么?”
婁霆肯定抹不下面子給一個小輩道歉,拉著婁郢說:“按君小姐說的做。”
婁郢嘴角一彎,剛準備湊到她耳邊來個曖丨昧式的道歉,陸斯揚就緩步躲走進了茶室,后面還跟著剛才出去的傭人,他頓時眸光一閃,看來陸斯揚是夏夏故意叫來的。
“被侵犯隱私權(quán)的不僅是我,還有我的未婚夫,所以……請婁少爺稍微有誠意一點,給我和我未婚夫道個歉。”
婁郢霎時攥緊了拳頭,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心里很清楚,那段視頻只有他、蘇溪和夏夏有,視頻不是他和蘇溪泄露出去的,那就只能是夏夏泄露出去的,她費力地演這么一出,就是想來個一箭雙雕,既能揭穿蘇溪,又能讓他栽個跟頭。
可是讓他給陸斯揚道歉?他男人的尊嚴放哪兒?
上次他已經(jīng)被陸斯揚狠狠擺了一道,還讓他道歉,那他簡直虧出血!
“君小姐,讓我道歉可以,可是你就不怕,我把你讓我做的那些事說出去嗎?各退一步海闊天空,那樣不是很好嗎?”
夏夏很沒臉沒皮地問了一句:“我讓你做什么了?你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婁郢眉頭一挑,想說的有很多,可是他又忽然發(fā)現(xiàn),他沒有證據(jù)!
早知道,他就錄個音了!
夏夏得意地看著婁郢,君御和婁霆也看著婁郢,婁郢迫于壓力,對陸斯揚點了下頭,說:“陸二少,真是對不住了。”
陸斯揚揚唇,很大方地表示:“婁少爺知道錯了就好。”
一語雙關(guān)。
知道錯了,以后就別再纏著他的妻子!
婁郢聽懂了他的諷刺,頓時咬牙切齒!
道完歉之后,婁霆父子沒有在這里繼續(xù)丟人,將禮物留下后便離開了。
夏夏看到婁郢走時的臉色,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婁郢這人臉皮厚,讓他受肉丨體上的折磨沒用,所以讓他道歉才是最折磨他的方式。
可是夏夏不知道,就是她精準的把握,讓婁郢越發(fā)地對她感興趣了,人生有時候就像是狩獵,而婁郢,已經(jīng)完全將夏夏當成了自己的下一個獵物,不得到手,心難罷休!
當天晚上七點,前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差不多都走完了,陸家除了陸斯揚,其余的人也都走了。
核對名單的時候,夏夏發(fā)現(xiàn)夏家一家人竟然還在酒店。
夏夏打電話問了前臺,得知夏家人訂的竟然是三天后的機票,心中忍不住多了一絲漣漪,問:“夏家人現(xiàn)在在酒店嗎?還是出去觀光了?”
酒店經(jīng)理說:“大小姐,夏先生一家人好像有點不對勁,我今天路過夏先生房間的時候,聽到里面有激烈的爭吵聲,之后夏先生和夏老夫人就一直在房里,夏瑜小姐后來還請了醫(yī)生過來,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出過房門。”
夏夏聞言皺眉,的確是有些不尋常。
“大小姐,需不需要我過去問問?”
“不用了,我親自過去一趟吧。”夏夏掛掉電話,這就準備去酒店。
以前,她對夏家人的確很反感,可是自從和夏家人劃清界限之后,那種反感就日漸減少了,如今他們也算是客人,可別真發(fā)生點什么事。
到了酒店之后,夏夏先去了夏瑜的房間,敲了很久的門,里面都沒有人回應(yīng),她生怕出了什么事情,直接拿備用房卡打開了房間,結(jié)果里面根本就沒人。
夏夏四處看了一圈,房間里凌亂不堪,床頭柜上,還有一些帶血的消毒棉和創(chuàng)可貼包裝,看來是真的出了點事。
她出房間,想直接去夏睿那里問一下,結(jié)果走過蘇溪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里面有對話聲。
那兩個聲音她自然不會不認識,一個是蘇溪的,另一個是夏瑜的!
隔著房門,她并不能很清楚地聽見兩人在說什么,不過里面有兩個一直重復(fù)的字,她聽得很清楚:君夏!
這兩個人,不會是又打算勾結(jié)在一起對付她了吧!
偷聽了一會兒之后,里面就沒了聲音,夏夏趕緊躲到了拐廊處,不到十秒鐘,夏瑜就從蘇溪的房間里出來了。
夏夏看到,夏瑜走路的樣子有些怪異,而且她的手上還纏著紗布,好像受傷了。
“該不會是夏睿打的吧?”夏夏覺得極有可能。
經(jīng)理說聽到了夏睿房間里的爭吵聲,而夏瑜近來的行為的確非常不檢點,就是這次訂婚宴,她也是以某富商女伴的身份來的,據(jù)她所知,那位富商是有妻有兒的,夏睿若是知道夏瑜如此敗壞門風(fēng),對夏瑜動手倒是極有可能!
等夏瑜回到房間之后,夏夏就再次走往蘇溪的房間,夏瑜走的時候,沒有把門關(guān)緊,所以夏夏一靠近,就聽到里面的蘇溪在打電話。
“哥,你再好好幫我查查君夏的身份,剛才我找夏睿和夏瑜都試探過了,我覺得君夏的身份很可疑!而且她還威脅我說,她做個噩夢,夢到是我殺了夏如笙,我覺得她是故意說那話的!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后一種可能,她沒敢說出口。
夏夏聽到這些,不僅不驚訝,嘴邊反而多了一絲笑意。
因為任他們怎么查,她都不可能變成夏如笙,而她也是故意對蘇溪說那些話的,蘇家人過了那么久的安逸日子,是該讓夏如笙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里,免得他們忘了,他們身上還背著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