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的事情,就這樣以夏夏的主意為準定了下來。
陸老太爺當即就一拍大腿,死皮賴臉地要跟著一起搬進去。
陸斯揚倒是沒說什么,陸峰卻著急上火了,正準備再勸的時候,阮玲卻突然拉了陸峰一下,低聲說:“爸現在正固執著,你越勸,他反倒越不聽,不如以后慢慢再說。”
陸峰怎會不知道阮玲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眼神冷酷地盯著她低吼:“以后慢慢說?我看你是巴不得他老人家搬出去!”
阮玲臉上委屈不已,一時什么話都說不敢再說。
不過,陸峰經阮玲一提醒,的確沒有再勸了,等在君家用過晚飯之后,陸峰就帶著一家人回家了。
晚上,夏夏去洗澡的時候,手機里進了個電話,陸斯揚一看到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目光就立刻一沉!
居然又是婁郢那個家伙!
陸斯揚按下接聽鍵,果然,婁郢欠扁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我現在是該稱呼你夏小姐還是君小姐?要不我還是叫你夏夏吧。”
陸斯揚瞬間捏緊了拳頭,冷笑一聲:“我妻子和你不熟。”
婁郢聽到陸斯揚的聲音,稍微愣了一下,隨后他依舊欠扁地笑著說:“陸二少,我在跟夏夏說話。”
陸斯揚“哦”了一聲,問:“你這么想跟夏夏說話?那好,我給你個機會。”
拿起手機,陸斯揚按下免提走到了浴室門口,將手機聽筒對著開放的浴室門,說:“婁少爺打電話過來,找你。”
夏夏立刻將浴室簾子拉來,以為電話尚未接通,直接將手機丟進了裝衣服的籃子里,探出腦袋說:“神經病,誰要跟他講話!以后他再敢打來,就直接掛掉!”
陸斯揚對小妻子的回答很滿意,當看到她不著寸|縷白皙的肌|膚時,他頓時覺得有些口干舌燥,想到某次某個小女人拿通話氣阮若,他忽然想故伎重施,迅速將某個小女人往自己懷中一帶。
夏夏肌|膚上多了不屬于自己的火|熱溫度,立刻驚叫了一聲,整個人靠在了陸斯揚的懷里,半是責備半是嬌嗔地說:“浴室里這么滑,你也不怕把我摔了!”
陸斯揚咬著她的耳朵,緊緊抱著她曖|昧地笑說:“我怎么舍得把你摔了。”
夏夏被他吹得癢癢的,終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想推開他說:“別鬧,我洗澡呢……”
陸斯揚看了一眼手機,在她身上一邊種草莓一邊說:“我們一起洗。”
“你不是剛才洗過了嗎?”
“我想和你一起再洗一次。”
夏夏不知道他發什么神經,但知道他最近也憋壞了,于是由著他胡鬧,一邊笑一邊拉著他進浴室。
陸斯揚可不想再讓婁郢聽下去了,將圍著的浴巾一扯迅速扔在了臟衣籃子里,將手機給嚴嚴實實地蓋住,然后拉上了浴簾。
手機的另一頭。
婁郢還能隱隱約約聽到浴室里傳出的水聲,下意識地,他捏緊了拳頭,然后掛掉了電話!
他以為,他知道夏夏就是夏如笙,就等于抓住了夏夏的一個把柄。
可是沒想到,夏夏居然這么快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對外公開了!
他忍不住想給夏夏打電話,卻被陸斯揚故意耍弄,說不嫉妒陸斯揚,那是不可能的!
“陸斯揚……你現在擁有夏夏,不代表你能一直擁有,總有一天,我會把夏夏搶過來!”
婁郢的表情還算冷靜,十分平靜地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恰好這時,陸嘉語推著輪椅過來。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在這種時候上門自討沒趣。”
婁郢看了陸嘉語一眼,沒有說話,他雖然沒有拿到陸嘉語手中的股份,不過他和陸嘉語之間的合作,卻沒有終止。
“君夏如今懷孕了,還即將和陸斯揚準備婚禮,兩個人應該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你現在這樣做,只能讓君夏對你反感,而且會讓陸斯揚對你更加防備!最好的辦法,是以退為進,只有陸斯揚放松警惕了,你才會有可乘之機!”
婁郢不得不承認,陸嘉語說的有道理,剛才陸斯揚會故意刺激他,就是一種防備的表現!
而陸斯揚對他防備,并非是件好事!
“把你的手機借我。”
陸嘉語猶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婁郢等了一會兒之后,往陸斯揚的手機上打了個電話。
而陸斯揚好像早就知道電話是誰打的,打開免提之后,語氣冷冽而又慵懶地問:“婁少爺的毅力,真讓陸某佩服。”
婁郢鎮定如初,為了不再激起陸斯揚的防備之意,他收斂了一下,說:“陸二少,我只是想通知夏夏一件事而已,你用得著這么防備我嗎?你是沒有自信,怕夏夏會迷上我?”
陸斯揚開著免提,所以婁郢的話,夏夏都聽到了,她從陸斯揚手中拿過手機,趴在陸斯揚的x前,一邊翻白眼一邊說:“有事說事,沒事我掛電話了!神經病!”
“別呀,我真有正事,”婁郢生怕夏夏掛了電話,語氣變得正經了起來,“五天之后,就是我和嘉語的訂婚宴,作為嘉語的二哥和二嫂,我誠摯地邀請各位到時候光臨。”
夏夏迅速看了陸斯揚一眼。
陸嘉語孩子都沒了,婁郢居然還愿意和她繼續有名無實的婚姻,她真想不通是為什么。
陸斯揚將免提按掉,拿起電話說:“婁少爺放心,我和夏夏會去。”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然后問夏夏:“想讓蘇景去嗎?”
夏夏搖頭。
“你就別想這件事了,乖,睡吧。”陸斯揚給夏夏蓋好被子。
等夏夏睡著之后,他卻再次拿起手機,走到了臥室外面,給楊特助打了個電話:“明天一早,你就把人證和物證一起交到我大哥陸斯允手里,他會知道怎么做。”
他指的,就是當年蘇景誣陷張靖殺人的證據,這些證據,在他手中已經藏了夠久了!
現在,是時候讓蘇景徹底下地獄了!
不過……在讓蘇景下地域之前,他還要榨干他最后的一點剩余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