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片漆黑,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腐爛潮濕的氣息,茗輕縮在房間的一角,將身體緊緊貼在墻面,仿佛恨不得將自己瘦小的身子擠進墻壁一樣。她驚恐并且警惕地瞪大眼睛注視著房間的一切,盡管她什么都看不見,但是依舊沒有絲毫懈怠,將每根神經繃得緊緊的。
這種狀態,她已經持續五天了。
嘩啦啦——!!
一面墻壁發出一道刺耳鋼鐵摩擦的聲音,茗輕趕緊望去,只見一道強烈的白光送一個邊長只有厘米的小洞射了進來。
緊接著一個碗被塞了進來,一股酸臭味道再次撲鼻而來。
茗輕皺著眉頭,整個人縮在角落里一動不動。五天了,每天這個時候,就有人給她送吃的,地面放著四個大碗,里面本來就酸掉的飯菜在房間里放了幾天,越發臭不可聞。
茗輕把自己的頭埋在雙膝間,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當時她跟殺手一起滾落懸崖,卻是掉入河里。等她醒過來,已經被關在這里了。
后背的傷口沒有處理,早已經痛到麻木,整塊后背好似感覺都不是她的了。
高度警惕的這種狀態,讓她忘記饑餓,她只是偶爾喝一點水來維持自己的性命。
其實這樣也好,如果她就死在這里,或許也是一種解脫…鬮…
正當她打算閉上眼睛休息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接近著屋子的燈也被人按開。
強烈刺目的光線一下竄入眼底,讓好幾天都沒見過光的她十分不使用,她抬手擋住眼睛,過了許久才適應過來。
慢慢睜開眼睛,她抬頭望去,只見戴玲娜居高臨下俯瞰著她。
看來,當日掉入懸崖之后,她被那殺手救起送到了戴玲娜手里。
戴玲娜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一口都沒動過的飯菜,譏誚道:“怎么,這些飯菜不合你胃口?現在都成階下囚了,還挑食。”
茗輕抿了抿干得裂開的嘴唇,垂下腦袋不想跟她說話。因為太清楚太明了,在戴玲娜眼里,她說什么錯什么,或許不說,反而是最好的結果哦。
落到戴玲娜手里,茗輕沒想過自己能有好下場。不過想到赫連邪沒事,她也放心了。
“涵茗輕,你以為你當啞巴就沒事了嗎?呵!”戴玲娜冷冷一笑,“反正不管怎么說,珍惜關在小黑屋的屋子吧,因為再不過了幾天,你永遠都沒辦法再留在這里了。”
聽了戴玲娜的話,茗輕一怔,抬起大眼不明所以望著她。她這句話什么意思?!沒有辦法再留在這里?!
她想怎樣?把自己殺了?或者關到其他地方去?!
戴玲娜微微蹲身,對著茗輕甜甜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低聲溫柔道:“茗輕,別怕哦。再過幾天,等赫連邪查得不緊了,我就把你運到金三角當‘軍妓’,我爸幾百個兄弟正需要你呢,到時候每天還不爽死你,千萬不要感激我哦。”
說完戴玲娜優雅站起身,茗輕以為她轉身就離開時,她突然轉過身,一腳狠狠踹在她胸口上。
疼痛一點點從胸腔蔓延出來,茗輕痛得蜷縮著身子,死死抓著地上潮濕的稻草……
“涵茗輕,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如果以后還看見你,我見一次修理你一次,識相的,最好別出來污染我眼球,影響我的心情。”
謾罵完畢,該說的話都說了,怒氣也發泄了,戴玲娜渾身輕松離開房間。
“咔——!!”
“叭——!!”
門被重重關上的同時,屋子里的燈也熄滅了。茗輕縮在冰涼的角落,努力隱忍的淚水終于決堤,瘋狂從眼眶涌了出來……
三天后,茗輕被五花大綁,嘴巴捂得嚴嚴實實扔進貨車的后背上。
聽黑豹的小弟說,找了她十天,赫連邪已經讓手下收工了,不打算再找她了。
莫名的,她心里酸酸的,尤其是想到這輩子有可能無法再回到這里,再也見不到他,見不到琪琪,見不到夜,見不到奶奶,見不到院長媽媽的孤兒院和鳳陽山,她的眼淚一顆顆從眼角滑落。
貨車司機將茗輕扔進去后,本來打算將后車廂鎖住,可是另個小弟突然走過來,大聲喊道:“你給我聽好了,娜姐吩咐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女人送到金三角,如果你送不去,就死著回來。”
司機一聽,一邊扭頭一邊縮后車廂,然而鎖卻只扣住一邊的鎖扣。
他連忙點頭應答道:“讓娜姐放心,小的我一定辦到。”
說完,他理解跳上貨車就發動車子。
茗輕雙手背反扣在身后,嘴巴被捂著,雙腳也繩子綁著。見車子發動,她真的絕望了。
貨車一路平穩前行,茗輕貼著車身,聽到坐在前面的兩個男人說要去坐輪船去金三角,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言,那么現在就應該朝東邊的海口駛去。
她掙扎了幾下,腳上的繩子捆的很嚴實,看來,她真的要被賣去金三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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