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晚雖然很希望看見那個長得像蘇朝安的女人把事情搞清楚,可是上天似乎非要她不能如願,這一連幾天蘇慕晚都呆在公司裡,由許萱陪著,可是那個女人卻再也沒出現過,彷彿真的如許萱所說,照片上出現那個人只不過是因爲一時的失誤,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蘇慕晚不甘心,可是也束手無策。
不過好在這幾天並沒有出什麼事,公司上下運作的都很順利,之前合作過的幾家珠寶商也重新對金飾有了信心,合作也重新開始。蘇慕晚自然很高興,也十分重視這一次的合作,親自與對方見了面談好了一切事情之後,纔算是真的踏實下來了。許萱好笑的看著蘇慕晚,頭一回見到一個公司的總裁這麼不經嚇的,這樣下去,可不是好事啊。
蘇慕晚不管這些,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又回到了從前那種閒適的生活,在辦公室裡畫畫圖,看看送來的模型,聽聽洋洋和許萱拌嘴,這樣的生活,也算是逍遙。
如果不是有一天這寧靜又被打破了的話。
蘇慕晚沒想過有一天會再見到這個人。這一輩子,她只希望能忘了那一段記憶,忘了那些曾經讓她那麼幸福卻又從雲端墜入地獄的人。
可是你越是這麼想,有些事情就越不會讓你如願,比如,陳怡安。
蘇慕晚正下班,拉著許萱的手往車庫走去,快要踏上電梯的時候,卻被人一把往後拽了一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許萱見蘇慕晚摔倒,也慌了,要知道蘇慕晚的腿可是剛好,這一摔,萬一又出個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你誰啊?”許萱氣的也推了一把那個女人,那女人伸手摘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蒼老的臉,和滿頭雪白的髮絲。
許萱不認識這個人,只覺得她莫名其妙,伸手拉了蘇慕晚起來,還好蘇慕晚沒事,不然她可不知道怎麼跟霍景川交代。
蘇慕晚擡頭看到這個女人的臉,立時愣住了,千頭萬緒涌上心頭,卻只剩了一聲嘆息:“阿姨。”
陳怡安也是滿眼淚水:“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那麼狠心害了我的安安!”
蘇慕晚頭疼,就知道陳怡安是爲了蘇朝安的死來找她的,可是作爲蘇朝安的母親,她的女兒吸毒,出去賣,這些事情,難道她都不知道?
雖然死者爲大,但是她也不願意背黑鍋。
“我沒有害她,是她要來報復我,至於她的死因,醫院裡有驗屍報告,你要看的話我陪你去拿。”
“別騙人了!我知道霍景川本事大,什麼驗屍報告,還不是你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蘇慕晚!我告訴你,你是要償命的,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也別想好過!”
“你要幹什麼?”
看著她癲狂的有些發紅的眼睛,許萱警惕的把蘇慕晚護在身後,陳怡安卻看也不看她,只是駭人的瞪著蘇慕晚:“你害怕?你也知道害怕?你怎麼不想想我的安安,她會不會害怕!”
蘇慕晚無法跟她溝通,這裡是停車場,正是下班的時間,有不少人來往,甚至有的人見蘇慕晚似乎有困難,有走過來的趨勢。
蘇慕晚知道在這裡她不敢做什麼,但是她的話還是讓她起了警惕之心。
“出什麼事了,總裁,這人你認識?”幾個員工走了過來,洋洋走在最前面,看著蘇慕晚笑嘻嘻的,回頭望著陳怡安的時候有些警告的意味。
蘇慕晚頭一次見到洋洋這個表情,忍俊不禁的笑出來。
陳怡安見人多了,也不好再逗留,只好狠狠瞪了蘇慕晚一眼,轉身就走。
“那是誰啊,看著不太正常的樣子。”洋洋嘀咕了一句,扭頭好奇的打量著蘇慕晚和許萱:“老闆,你們住在一起啊?”
許萱一把摟住蘇慕晚的脖子:“對啊,我住在霍家。”
洋洋略帶羨慕的盯著許萱,許萱一臉得意。蘇慕晚無語,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得意的。“改天請大家來玩吧,今天不早了,都快點回家吧。”蘇慕晚笑道。衆人這才散開。
許萱坐在車上一手撐著臉頰:“那個人,是那個蘇朝安的媽媽?”
蘇慕晚點點頭,專心的開車,努力不去想這些事情。
許萱卻上了心。蘇朝安的媽媽?這麼巧,他們剛看到蘇朝安復活的詭異現象,她就出現了,要爲女兒報仇?
那個所謂的復活的蘇朝安,會不會跟她有什麼關係?
想了半天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許萱也就不想了,她最煩心得就是這種事情,太麻煩。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萬分慶幸自己沒有這麼多親人,也就少了那麼多煩惱。
回到古堡,蘇慕晚把這件事情跟霍景川說了,霍景川皺眉思索。金飾的事情,他已經安排了人幫他留意著,所以在工作上面蘇慕晚應該不會有什麼困難,如果陳怡安真的要報復蘇慕晚的話,那麼應該就是對蘇慕晚個人造成傷害了。
可是,至於他們看到的蘇朝安,那又是什麼原因?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摸一樣的人,除非是雙胞胎,否則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太小,他不認爲會被自己碰上。要麼,就真的是有人在做怪。
而這個人,就算不是陳怡安,也一定跟她有關係。
“別想太多,她要來就來吧,這件事情總要有個瞭解的。記住,一有不對勁,打電話給我。”
霍景川在蘇慕晚額頭親了親,安慰了她一陣,見她漸漸睡著了,這才起身,撥通了一個電話:“喂。”
一連幾天都沒有再看到陳怡安,蘇慕晚不知道是該安心還是更擔心,霍景川說得對,這件事情一天不了結,就一天不能安生。她反倒是巴望著陳怡安快點來了。
這天下班的時候,依舊跟著許萱一起來到車庫,習慣性的回頭望了一眼,卻心裡一驚,那個戴著帽子穿著舊衣走過來的,不是陳怡安還能是誰?
終於來了。蘇慕晚卻好似心踏實下來。只是現在附近還有不少人,她能做什麼?
轉身迎著陳怡安的目光,蘇慕晚儘量不去感覺自己顫抖的身體,強撐著鎮定的樣子,開口:“我只說最後一次,蘇朝安不是我害死的。”
可是陳怡安哪裡會相信她的話:“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