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頭行動後,秦原就沒有跟著溫與歌進去教堂,她反而在教堂周圍溜達了一圈。
秦原從建築底部向上看著,大量採自英格蘭南部多塞特郡的普爾貝克大理石很明顯地在教堂的風格中呈現,而在這大理石上,大多數的花紋以及標識是那一朵不太顯眼的白色鳶尾花雕刻物。
秦原順著這一朵朵雕刻物走過去,卻是在該拐彎的地方站住了腳。
因爲她聽到了有修女對話的聲音。
“自從連先生接手後,那地下禮拜堂就不怎麼開放了呢。”
“是啊,不過也好,那禮拜堂不太乾淨,有污穢,還是不開放得好。”
……
對話並沒有持續太久,兩位修女便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了。
而聽到這消息的秦原從拐彎處走出來,她看著那兩個漸漸遠去的身影,笑了起來:“地下禮拜堂?”
而坐在教堂內接受禱告的溫與歌此時是停留在其中,耳邊孩童的合唱聲空靈澄澈,她突然間就回過了神。
巨大的十字架顯示在自己的眼前,溫與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還有那個正在等待著她的俞瑾。
她看著那大大的十字架,又看了一眼拿著聖經的牧師,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禮拜,嘴裡細聲念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
而等到禱告的中途休息,溫與歌便隨意地坐在一旁準備拿出線索捋捋思緒。
然而溫與歌手剛伸進口袋裡,就聽見一旁的英國人在說著什麼,她忽地止住動作,仔細分辨了一下,瞬間便摒棄了其他雜念。
只聽見其中一名女性說:“這聖殿教堂也快有一百年的歷史了,其實除了這座禮拜堂,幾十年前還有另一座小禮拜堂,敬奉的是聖女安娜。”
“小禮拜堂?”
先前說話的那名女性回覆道:“是的,就在這座教堂裡,是一處地下禮拜堂,而且那個禮拜堂裡還有一個懺悔囚室,沃爾特,就是之前教團在愛爾蘭的首領因背叛了教團大師的命令,被關在那裡活生生地餓死。”
聽到這話,溫與歌忽然間有
了思緒,她想了想,便打算先和秦原聯繫一番。
就在她剛打算出門給秦原打電話的時候,秦原的短信立即就到了她的手機上。
“秦原:我找到入口了!!!”
溫與歌順著秦原的提示來到了教堂的後面,這裡有一個往地下通往的臺階。
她與秦原對視了一眼,只聽見秦原說:“我下去看了,用鎖鎖住了,打不開。”
溫與歌聽秦原這麼說,率先下了樓梯。
因是地下結構,所以在兩人下了一大半樓梯的時候,陽光已經照不到裡面了。
溫與歌往下再走了幾步,只見一間鐵柵欄攔在通道之前,而柵欄上一把鎖穩穩地扣在上面。
溫與歌攀住鐵柵欄踮腳往裡看了看,然後從揹包裡拿出兩個手電筒,一個遞給秦原,一個自己拿著。
秦原接過手電筒,見溫與歌繼續在包裡翻著,她抿了脣問道:“我們……怎麼進去?”
話剛說完,就見溫與歌從包裡找出了一個消音器安在了手槍上。
“走開點。”
溫與歌上了子彈,也是向後退了幾步,槍口對準那鎖,溫與歌一隻眼緊緊地看著那把鎖。
扣動扳機,子彈衝破空氣直直往鎖釦而去,只聽見空氣中“咔嗒”一聲,和那屢屢白色煙霧,溫與歌上前一步將那柵欄門推了開來,率先走了進去。
等到兩個人都進了柵欄門,拐彎處忽地出現了一位頭戴白巾,身穿黑色修女服的修女,神色不明。
與此同時。
“英國聖殿教堂?”
付固元手持雪茄,臉色輕鬆,他對著電話那頭笑著說:“我已經在路上了,還有十分鐘落地,你呢?”
與付固元通話的江富國笑了一下,他看著面前這似乎要聳立入雲間的高大教堂,說道:“早就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了。”
付固元勾起脣,抖了抖菸灰:“那祝你成功,我馬上過來驗收成品了。”
江富國臉上的皺紋一褶,他笑:“自然會有好消息。”
說著,電話被掛斷。
付固
元此時心情很是不錯,他叼著雪茄,又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眉開眼笑地等著江富國的大功告成。
私人飛機直接從雲端飛過,最終沒入雲端,只留下一條飛過的白線。
地下教堂裡,溫與歌和秦原每個人拿了一個手電筒,並不明亮的地下通道里,只有一兩縷從亮光處照進來的光線。
手電筒的光較那一兩縷光線著實要亮許多,溫與歌順著手電筒的光往前走著,卻是發現了兩道路。
一道是往左邊,一道是往右邊。
兩個人走到那岔路口,秦原率先拿著手中的手電筒往左邊遠處照了一照,漆黑一片讓她皺了眉:“這邊估計是死路。”
說著,便往右邊走去。
溫與歌看了一眼左邊,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實在想不到什麼,她便跟著秦原往右邊走去。
可走著走著,雖然地方亮堂了許多,但溫與歌卻覺得走不到頭。
兩邊除了一模一樣的牆壁之外,就只有一條越走越亮堂的路,看不到盡頭。
溫與歌停了腳步,她想到剛剛左邊的黑不隆咚,就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拉住想要繼續往前走的秦原:“我們回去,去左邊看看。”
果不其然,等到溫與歌和秦原往回走,去向左邊的路時,沒一會兒兩人就見到了一扇門,一扇緊閉的門。
溫與歌走上前用手電筒照亮了這門,然後伸手將這扇門推了開來。
“咯吱——”一聲,長久沒有修葺的木門發出了聲音,可奇怪的是,沒有太多的灰塵。
溫與歌皺起了眉頭,看著整間屋子,又是用手電筒往裡照過去。
光線照進屋子,偶爾的灰塵在光下無處遁形。溫與歌和秦原對視了一眼,隨後走進了這房間。
“爲什麼一路走過來的感覺和這間房間很不一樣,外面很舊很亂,可房間裡卻是乾淨整潔。”
溫與歌耳朵聽著秦原的話,手倒是跟著腳步到桌前摸了摸沒有什麼灰塵的桌子,她細細感受到指尖略微的灰塵,肯定地說道:“那是因爲有人定期打掃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