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蕓實在睡不著,趁顧逸做飯的時間去洗了個澡。
洗好後,穿著毛茸茸的拖鞋和白色的寬鬆大白兔睡衣出來。
走到廚房邊,顧逸正盛著飯,上前一步,圈住他勁瘦的腰,從側(cè)面歪出頭,脣邊是柔和的笑意,誇讚道:“逸哥哥,你好厲害。”
清香的氣息撲來,帶著她特有的芳香。
顧逸勾了勾嘴角,眸色越發(fā)溫和。
下一句又聽到她埋怨的聲音響起,“可是又好討厭,這樣顯得我很沒用。”
聽完,他輕笑了一下,拉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寬慰道:“沒事,能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
至於誰做得多,誰做得少,不需要計較。
夏欣蕓甜膩揚眉,動作更親暱了些,顯然,他說的話很是受用。
餐桌上。
兩人聊得開心,幸福感濃濃。
顧逸把菜做得很清淡,避開所有刺激性食物,的確用心至極。
期間,他還把她喜歡吃的菜不斷往她碗裡夾。
“逸哥哥,我實在吃不下了。”她看著碗裡堆積成小山的菜,“我剛剛喝兩碗湯。”
“誰叫你喝那麼多,湯能頂飽?再吃點,別一會喊餓。”淡然出聲,回道。
“可是很好喝,我想喝。”她反駁,誰知道一不小心喝多了,飯沒吃兩口就已經(jīng)有飽感。
“一會就算餓也不準吃宵夜,你自己看著辦。”顧逸不緊不慢吃著,一舉一動間,皆透露著優(yōu)雅矜貴。
認命噢一聲,夏欣蕓又吃了兩口,把碗裡一些菜又夾回顧逸碗裡。
他擡頭睨了她一眼,見她清涼眼眸灼灼發(fā)亮,笑盈盈看著他,眉頭不動聲色皺了皺,卻未阻止,面不改色夾起,放在了嘴裡。
冰箱裡本就沒備多少菜,顧逸也不過做了兩菜一湯,兩個人吃得剛剛好。
吃到一半。
顧逸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驟然響起,擡腿走了過去,拿起一看,輕輕劃動,便接起來。
“媽。”
“嗯,在吃,您呢?”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顧逸眉頭擰了擰,抿緊薄脣,寬慰道:“這事我會處理,您別擔心。”
“她在吃飯。”話落,他回頭看了一眼夏欣蕓,繼續(xù)說,“應(yīng)該沒什麼大問題。”
“嗯,等一下。”
微點頭,擡腿,便朝她走過來。
一伸,手機便到了她眼前。
夏欣蕓一頭霧水,滿臉疑惑。
顧逸輕聲解釋,“媽讓你接電話。”
聞言,她微微愣一下,臉上詫異,她快速接了過來,不自覺緊張起來,語調(diào)略帶僵硬,喚一句,“伯母。”
韓雪應(yīng)了一下,聲線柔和詢問,“最近是學(xué)習(xí)壓力大嗎?要好好注意身體。”
“還好。”心虛的瞄了一眼顧逸,他正含著笑意看著她。
“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韓雪明顯是知道她的事了。
雖然之前她沒少和韓雪說這個問題,但總覺得顧逸在身邊又說不出來的怪,雖然,她的情況顧逸或許比她還要了解。
臉色有些窘迫,壓低聲調(diào),“有點不舒服,不是很疼。”
“女孩子身子還是要好好照顧的,尤其那幾天,更要注意,不然以後是要受苦的。”韓雪停頓了下,在那頭又繼續(xù)說,“明天上午有課嗎?伯母帶你去看一下。”
夏欣蕓一怔,愣神之際,耳邊又傳來韓雪的聲音,“就那個劉醫(yī)生,要是明天有課,週末週日去都行,上次把你身子調(diào)理得不錯,這次也去她看看。”
聽到劉醫(yī)生這個名字,她的臉直接皺成一團,苦著臉向顧逸求救。
似乎早就料定她這般,韓雪直接在電話那頭幫她做決定,“就這個星期六吧,我?guī)闳ァ!痹捨绰洌终Z重心長道:“小蕓,藥是難吃了一些,但是身體更重要明白嗎?”
對於身子調(diào)理這方面,她體驗深刻,所以絕對不容許她馬虎,這個丫頭的性子她還不瞭解嗎?
還以爲她要撒嬌上一陣,已經(jīng)做好狠下心腸嚴厲到底,誰知夏欣蕓只是遲疑了一下,咬咬牙,便應(yīng)了下來。
話語間,似乎能聽出她下了很大決心。
韓雪滿意揚起笑,對她說道:“把電話給小逸,我和他說幾句話。”
“好的。”說著,她把電話遞給顧逸。
顧逸接過來,順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才轉(zhuǎn)身與韓雪說起了話。
“嗯,我知道。”
“媽,您別瞎想,沒有的事。”
“好,您早些休息。”
…
顧逸掛下電話,在位置上坐下來。
擡頭,便看著夏欣蕓瞪著他,噘著嘴,語氣質(zhì)問,“說,是不是你跟伯母說的?”
不然韓雪怎麼會知道。
“嗯。”不否認,顧逸把手機放在一邊,緩緩出聲,“今天媽打電話來,我順口一說。”
“這種事你怎麼能告訴她呢?”夏欣蕓羞囧,僵著臉,面色極其不自然。
單獨和顧逸說,或者單獨和韓雪說,都沒什麼,但是兩人一起,她覺得很是難爲情,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就你的身體狀況,你以爲媽會不知道?”顧逸端起碗,望向她,挑眉一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
韓雪當然知道,她在顧家也痛過幾次,最後,還是韓雪找來劉醫(yī)生給她調(diào)理身子,吃了近一個月的草藥,對她來說,就是此生最難忘的記憶。
“那就乖乖聽話。”頓了頓,顧逸坦言,“就算媽不打電話來,我也準備打過去,你的身子還是去看一下。”
雖說夏欣蕓之前也有這個毛病,但都調(diào)理好很長時間,現(xiàn)在又變成這樣,還是去看看爲好。
韓雪多年一直在調(diào)理身子,而且,對於夏欣蕓,她還是瞭解得自己多些,畢竟他是一個男人,就算在瞭解她,有時候心也沒那麼細。
聽言,夏欣蕓垂下眼,柳眉微微蹙起,也仔細想了想,她的確也在疑惑,哪裡出了問題,自從調(diào)理好後,已經(jīng)很久沒有痛經(jīng)現(xiàn)象。
也正是如此,她剛剛纔答應(yīng)了韓雪。
昂起頭,可憐兮兮對上他,水汪汪的,“逸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懂喝中藥。”
想起那段歲月,她就渾身打顫,那是草藥,有苦又臭,當時連藥丸都吞不下去的她,可想而知,當時喝的艱辛程度,吐出來又強忍吞下去。
前幾次直接吐了,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她在d市學(xué)會了吞西藥,但對於中藥,她真是不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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