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男人為了你,愿意放棄信仰,改變一切,說明他是真的將你捧在心尖。
如果愛,請深愛,愛上這種男人,是她此生的幸運(yùn)。
她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他唇齒間淡淡的煙草味讓她著迷。
她舌尖甜美的滋味令他瘋狂。
兩人不知何時坐在了天臺的竹榻上。
他想讓她忘記痛苦,一直在賣力的取悅她。
她想回饋給他更多的愛,一直在瘋狂的回應(yīng)他。
耳邊是竹榻的吱呦聲,身后是星辰璀璨。
如此美景,如此動情。
心動了,身也隨之沉淪。
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回到臥房的,只知道自己昨夜很瘋狂。
她低頭看到身上曖昧的痕跡,臉色酡紅。
他已經(jīng)收拾好,準(zhǔn)備離開,看到她醒來,便走過來趴在床上揉了揉她的發(fā)絲。
“沫沫,我去上班了,要記得吃早餐。”
“嗯。”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有如大提琴一般悠長而溫柔。
“昨天晚上……我很喜歡。”
她的耳根發(fā)燙。
看著他就要離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叫住了他。
“喂,慕延西,等一下?!?
他折身回來,坐在床邊揶揄道:“舍不得我?嗯?”
她紅著小臉問道:“你聽過亞泰利公司嗎?”
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么?”
“喔,那個我……我一個同學(xué)的父親曾經(jīng)為那個公司賣力,當(dāng)年還入股了,只是后來公司并沒有將受益給他?!?
他想了想便說道:“讓你那個同學(xué)放棄吧,因?yàn)閬喬├疽呀?jīng)在五年前重新洗牌了,這個公司就是如今的蘇離集團(tuán)?!?
蘇離集團(tuán)不就是蘇子魚所在的公司嗎?
難道蘇培軍是蘇子魚的什么人?
她淡淡的喔了一聲,見他還沒有離開便催促道:“你快點(diǎn)去上班吧,否則要遲到了。”
他緩緩靠近,眼眸中釋放著危險的信號。
“滴水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我為你傳到授業(yè)解惑,你是不是要報答我?”
她慌亂的將被子捂在頭上,又想到了什么,便將腳也縮進(jìn)了被子里。
他輕聲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便離開了。
因?yàn)樾氖轮刂?,她只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片全麥面包便不吃了?
管家輕聲勸道:“太太再吃一點(diǎn)吧?!?
他每天可是要向先生匯報太太的飲食情況的,太太吃了這么點(diǎn),他可怎么給先生交代?
簡沫心搖了搖頭,她吃不下去了,而且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人果然不能揣著心事,否則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
不過,她今天決定去c城一趟,盡快的將心結(jié)打開。
她擔(dān)心慕延西會多想,便不打算告訴他。
在車上的時候,她叮囑如畫一定要為她保密。
如畫抿了抿唇,并沒有說什么。
到c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diǎn)。
一下車,她就吐得昏天暗地。
如畫將紙巾和礦泉水遞給她。
她看到簡沫心臉色蒼白,便勸慰道:
“太太,我們還是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吧。”
簡沫心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
她想今天盡快將事情解決了,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更何況她這次是悄悄出來的,自然想在慕延西回家之前趕回去。
她喝了一口礦泉水,勉強(qiáng)的笑了笑:“沒事的,大概是早上吃的有點(diǎn)少,這次竟然暈車了?!?
很奇怪的感覺,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暈車了。
頸椎不好的人就會突然暈車,看來她需要抽個時間去做個檢查了。
她坐在飲品店里喝了一杯橙汁,胃里似乎舒服了許多。
她掏出手機(jī)撥通了蘇子魚的手機(jī)號。
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沫心?你總算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她干干的笑了兩聲:“呵呵,不是考慮到蘇總忙嘛,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蘇子魚撫摸著腹部,聲音里帶著一絲甜蜜。
“我在婦嬰保健中心做產(chǎn)檢呢。”
“好,我馬上過去找你?!?
蘇子魚還想說什么,簡沫心已經(jīng)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十五分鐘之后,簡沫心便出現(xiàn)在了蘇子魚的面前。
令她感到詫異的是,蕭文竹竟然陪著蘇子魚做產(chǎn)檢。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蘇子魚,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如果他是在演戲,那他絕對是一個高手。
蕭文竹很識趣的離開,臨走的時候他將車上零食遞給簡沫心。
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子魚肚子里懷的是雙胞胎,她經(jīng)常會餓?!?
簡沫心將零食接下,而蘇子魚則將頭偏側(cè)。
看著蕭文竹離去的背影,簡沫心揶揄道:
“子魚,蕭文竹對你蠻好的嘛?!?
蘇子魚冷笑道:“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自然知道怎樣表現(xiàn)出自己的偉大,這樣才能更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譬如那抹笑意,只有真正感到幸福的人才會笑得那樣的純粹。
蕭文竹確實(shí)有些奇怪,但簡沫心寧愿相信他是喜歡蘇子魚的。
兩人坐在了一家環(huán)境優(yōu)雅的酒店里。
蘇子魚點(diǎn)了一桌子的菜,她看上去心情不錯。
那張小臉因?yàn)閼言卸兊眉t潤健康,看上去肉嘟嘟的。
“沫心,你找我什么事?”
簡沫心將筷子放下,她直奔正題:“子魚,你認(rèn)識蘇培軍嗎?”
蘇子魚停止了吞咽食物的動作。
“你找他做什么?”
看來她認(rèn)識蘇培軍,簡沫心的眼眸中生起一絲希望。
“他在哪里,我想要拜訪一下他老人家?!?
蘇子魚擦了擦嘴巴,眼眸中滿是冷漠。
“他在三年前已經(jīng)死了?!?
簡沫心眼眸中的希望泯滅,也就是說這條線索斷了?
蘇子魚看著她:“你找他做什么?”
簡沫心嘆息道:“實(shí)不相瞞,蘇培軍與家父打過交道,我想跟他問一點(diǎn)關(guān)于家父的事情?!?
蘇子魚拿起包包起身,簡沫心以為她生氣了,便坐在椅子上茫然的看著桌上的菜。
蘇子魚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愣著干什么,走啊,我想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幫助你。”
簡沫心從包包里掏出錢正要放在桌子上,蘇子魚卻握住她的手腕。
“這是蕭文竹的餐廳,我在這里吃飯不要錢的?!?
“……”
蘇子魚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她連忙解釋道:
“蕭文竹利用我們蘇家獲取那么多的利益,我沾他一點(diǎn)光不為過吧?”
簡沫心看了蘇子魚一眼,隨后說道:
“子魚,你有沒有想過,其實(shí)你跟蕭文竹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蘇子魚煩躁的將頭偏側(cè),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我們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我的孩子需要一個父親,而他需要一個家世背景能夠?yàn)樗Φ奶?,僅此而已。”
她生怕簡沫心追問下去,便說道:“蘇培軍是我父親,雖然我不想承認(rèn),但是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
蘇子魚告訴簡沫心,在五年前蘇培軍帶著巨額錢財離開,害的整個蘇家陷入困乏的境地。
是母親力挽狂瀾將公司重組,將以前的亞泰利公司變成了現(xiàn)在的蘇離集團(tuán)。
兩年后,蘇培軍回到了蘇家,但是他已經(jīng)身無分文,而且弄得一身病。
雖然母親無法原諒他,但是考慮到他們到底是結(jié)發(fā)夫妻,便一直陪他度過最后的時光,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給他辦了后事。
簡沫心不僅感慨道:“蘇太太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女人?!?
蘇子魚感慨道:“是啊,女人總是對她生命中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說完這句話她低垂下眼眸,她想到了蕭墨南。
只是她現(xiàn)在是他的大嫂,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奢望什么了。
現(xiàn)在就算是想念,也總覺得是對蕭墨南的一種褻瀆,讓她有些糾結(jié)。
蘇家別墅是那種江南典雅的古色古香。
有小橋流水,更有怪石嶙峋,隨便取一個景都是一張絕美的畫卷。
蘇太太是個很溫和很慈祥的女人,她聽說簡沫心是蘇子魚的朋友,便越發(fā)的熱情。
“我們子魚朋友不多,還希望簡小姐多陪我們子魚說說話,她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歡把所有的心事都放在心里。”
簡沫心笑著接過蘇太太遞過來的水果。
“蘇太太客氣了,子魚是個很好的女孩,很招人喜歡的,我能跟子魚做朋友,是我的福分?!?
蘇子魚借口困了,想要睡一覺,便上了樓。
簡沫心便打開天窗說亮話。
“蘇太太,我想問幾件關(guān)于您先生的事情,您不會介意吧?”
蘇太太將茶水灑了出來,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僵硬的笑意。
“簡小姐請說。”
簡沫心小心翼翼的說道:“蘇先生在五年前曾經(jīng)幫人簽訂了一份合作協(xié)議,蘇太太是否知道?”
蘇太太緩緩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她仔細(xì)打量著簡沫心,眼眸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你是龍達(dá)集團(tuán)老總,簡公的女兒?”
簡沫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太太的眼眸中閃動著淚光,她哽咽道:
“簡公是個頂好的人,當(dāng)年亞泰利集團(tuán)遭遇危機(jī),是簡公出手相救,只不過好人都沒有善終?!?
蘇太太忽然跪在了簡沫心的面前。
簡沫心連忙將她扶住:“蘇太太,您這是做什么。”
她卻長跪不起,哽咽道:“簡小姐,是我們蘇家對不起你們,蘇培軍就是個毒蛇,他明明知道那份協(xié)議有詐,卻勸著簡公簽下那份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