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家上墳的葉佳,已經(jīng)在路上坐了一個小時的車了。
葉佳的老家是三線城市,所以沒有飛機(jī)場,她從京城做了飛機(jī)到了臨近的一個城市,然后打車回去的。他們到家差不多用了五個小時。
早知道葉佳就提前一天回來了,沒想到會這么累,她昨天晚上就沒怎么睡。今天又去醫(yī)院,這花費(fèi)了五個小時在路上,她基本上全程都是睡著,要下車,都是毛叔負(fù)責(zé)叫她的。
葉佳很多年沒有回來了,變化又太大,她找不到父親的墳,只能先順著記憶,先去她大伯住的小區(qū)。
一路上,毛叔看著葉佳累的額頭上都是汗,便隨口問了一句,“佳佳,你為什么不讓陸曄陪你一起過來?如果他陪你一起,你至少不用抱著孩子,累成這樣。”
“今天又不是他休息天。就算他今天請假了,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合眼。這里比不上京城,他住不慣吃不慣多尷尬,最主要的不是尷尬,是影響我食欲。而且他也沒有必要來,我回來給我爸上墳,順便給我爸匯報一下我的現(xiàn)狀,還有給他道歉?!?
從葉佳父親死后,葉佳就只趕上了她父親兩個忌日。時隔這么多年沒來上墳,她是覺得死后什么就沒有了,上墳也多添難過,這次是她心里不安,覺得自己不孝,又正好在國內(nèi),趕上了她父親的忌日,就回來看看。
毛叔把辰辰放在地上,又看向葉佳,“可陸曄送我們?nèi)C(jī)場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他很想跟我們一起過來。你不帶他一起來,他會不會誤會什么?”
“誤會就誤會,誤會了才能證明陸曄在意我不帶他回來給父親上墳?!比~佳溫吞吞的說著。
畢竟和陸曄在一起,一直都是她在意陸曄做的任何事。他或許心里有她,但是遠(yuǎn)不及她,兩人感情付出不對等,葉佳心里不舒服,更介懷陸曄都沒有說過一次愛她。
還是秉承之前的想法,什么時候陸曄順了她的意,她就會順了他的心。
聊完話,毛叔又把辰辰給抱起來,“還是趕緊走吧,可別趕上天黑去給你爸上墳?!?
“毛叔,我都不認(rèn)識這個地方了,我大伯是住在和興小區(qū),但是我不記得路了。確定沒有走錯嗎?”葉佳覺得走了很遠(yuǎn)了,再抱著真真走下去,她不確定腳還能不能走路,鞋子磨得腳疼。
“沒有,剛才不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和興小區(qū)的門了嗎?”
這個小區(qū)有些太大了,葉佳記得這個小區(qū),是拆遷后的安置房。她還記得當(dāng)初要拆遷時,她爸爸特地帶著她和趙蕓君回來。她爺爺奶奶早早的去世了,也沒給她父親和大伯留下什么,就一間老宅子。她父親去外面打工之后,常年不回來。原先家里的老宅又只夠這么一套安置房的。她大伯人還湊合就是有點(diǎn)虛榮心,她伯母不是個省油的燈,愛占便宜。
當(dāng)初為了能獨(dú)占這個房子,她伯母可是撒潑罵街,鬧自殺,都做,拿著農(nóng)藥瓶子不撒手,她父親看著也沒辦法,才沒有要跟她大伯分這套安置房。
在毛叔認(rèn)人認(rèn)路下,看到了有個老鄰居,便打了招呼,問了路。
都是老鄰居所以也有人認(rèn)識葉佳,又帶著兩個孩子,便好奇的問了,“怎么孩子爸沒跟著一起回來?”
“他太忙了?!比~佳笑著回了句。
原本她也沒覺得什么,就只是說句話而已。可是沒想到上樓之后,看到有很多人圍在她大伯家的門口,她大伯看著她,臉色也陰沉鐵青,抽著煙,吐著煙圈,眉頭皺著形成的褶子都快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葉佳喚了聲,“大伯好,大伯母好?!?
很多年沒回來,一回來就是空手,而且還是帶著兩個孩子,沒看到孩子爸。剛才又加上鄰居猜測,特地來上門圍著看。毛叔是意識到了什么,而葉佳沒有意識到,畢竟她不是在這長大的。
葉佳的大伯母聲音撩高的說著,“哎呦,佳佳,你說你。你媽不是后來改嫁了嗎?嫁得還是個有錢人家,我還聽說你去國外留學(xué)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這趟回來,是打算投奔我們家嗎?”葉伯母話中帶刺的說著。
極品的親戚,葉佳以前就知道,但是現(xiàn)在看著葉伯母,她想起來以前學(xué)過魯迅文章里的祥嫂。長得也是文章里形容那樣的。還有這么多鄰居看著,葉佳盡量露出微笑,“沒有,我只是回來給我爸爸上墳而已?!?
繼而葉佳看向葉伯父說著,“大伯,我找不到我爸爸的墓地在哪,能不能麻煩您陪我過去一趟?”
“嗯,可以。但是你爸去世了,我是你大伯,也有義務(wù)幫你爸管教你。你說清楚,交待目前的生活狀況,你丈夫在哪?為什么就只有你帶著孩子回來了?”
“還用她說嘛,她媽改嫁嫁給有錢老板,那老板肯定也能給葉佳找個好點(diǎn)的人家,肯定那人家瞧不上葉佳。要不然她這么多年沒回來,怎么可能突然回來?”
圍著的鄰居還在議論紛紛。葉佳想說自家事能關(guān)起門來說嗎?她這樣被圍觀,很不舒服。
此時,從房間里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似乎是在睡午覺,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走出來,看到葉佳那剎那,是目瞪口呆,她上前抓住葉佳的衣服,“香奈兒,最新款。”頓了頓又抓著葉佳的手,“這個鉆石手鏈我在雜志上看過,寶曼蘭朵標(biāo)價十六萬八呢!”
葉佳,“……”她剛才看到這姑娘,還以為她認(rèn)出來了。
這個還在盯著葉佳看的人,叫葉歡,是葉佳的堂妹,他伯父生了一兒一女,當(dāng)初為躲計劃生育,也去投奔過她家,但是那個時候葉佳記不大清楚。倒是拆遷時,記得這個堂妹。
葉歡看了一眼葉大伯,又繼續(xù)盯著葉佳身上的包,驚訝的問道:“爸,我們家什么時候有這么有錢的親戚?這全身上下,好幾十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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