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終章 我也是[VIP]

所謂逆流河的傳說——

“凝聚神器碎片，回溯逆流之河，啜飲泉眼之水，逆轉時間流向。輪回之眼追蹤，守護之使親臨，叛逆之人眠冥，是謂制裁，是謂等價交換。瞳”

“只要找齊神器碎片，便能召喚逆流河，喝下逆流河的泉眼之水，便能把時光倒流。可是重生之后，輪回之眼會追蹤找到他們，并派出守護逆流河的使者，親手讓背叛因果律的人永眠，這就是制裁，也是等價交換。”

這是傳說的全文，然而他們當年得到的只有流傳于世充滿誘.惑力的前半段。也對，如果得知會有“制裁”，誰還愿意花費那么精力去逆流河？畢竟誰都不想用生命逆轉光陰貪得一時半會的安樂。

只可惜，在嬋娟偶然間得知幾近失傳的傳說后文時，所謂的“追蹤”已經降臨了——

就算當年軒武與那條河訂立了契約重生于世，那么為什么在時隔那么多年之后才出現在他們的世界里？更奇怪的事，安生竟然帶著本該消失痕跡的明子英的花戒，那就像是信物，在告訴他們：這是軒武，是你們的伙伴。唯一的可能就是：時間之主已經追蹤到了打破時間因果律的他們，所以把軒武送到他們身邊，是要將他們聚集在一起，一并制裁！

嬋娟在看到傳說后文的時候，便意識到了這件事，而之后花信車禍，一清仕途急險，季氏急轉直下，怪物大舉入侵……一系列的災難都證實了季嬋娟的猜想：制裁已經開始了，林安生就是那個追蹤者！

為了不讓他們陷入恐慌，季嬋娟暗中調查避免“制裁”的方法，因為資料難尋，所以她經常遠走他方無法與他們在一起餒。

后來，她終于找到了延遲“制裁”的方法：因為他們是一同飲下時間之水的，在某個意義上而言他們是一個共同體，所以要把他們聚集在一起才能實施制裁，如果她和他們分開了，那么就能延遲制裁了。

也是在那時候她發現了自己懷孕了，即使很想告訴林一清真相，但是他一旦知道她懷孕的事，是肯定不會讓她離開的。所以她遠走他鄉，決心不再依賴他。

她一直都有派人注意著他們的動向，所以當當年的“叛逆之人”為了林安生齊聚一堂時，她選擇義無反顧帶走林安生。

原以為分隔兩地能切斷他們的羈絆，“制裁”也能停止，但是她錯了，他們的罪行早被時間記錄，他們命運早已注定。

那么剩下的最后一個手段就是獻祭，人死了，羈絆總能停止了吧？可是不管是誰，她都不愿意舍棄。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她曾經失去了那么多，他們是她最最珍惜的人，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愿意舍棄。一直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在保護她，縱容她的任性哪怕就只有一次，她也想保護他們，哪怕是粉身碎骨，她都愿意保護他們！

所以當林一清對她說“嬋娟，讓我來做”的時候，季嬋娟當場就拒絕了。

“我可以孑然一身了無牽掛離開，可是你不能，你還有你母親要你照顧，還有一群跟著你的兄弟，還有嫣嫣和欣欣，你不能走！”

“兄弟也是你的兄弟，嫣嫣和欣欣也是你的孩子，你忍心嗎？”

“我走了那么多年，他們早就不認識我了吧？孩子是我生下來的，可是我從來沒有照顧過她們！我不愛她們！”她就是不想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太過難過，所以從未與他們聯系；嫣嫣被若辰昔帶走了，她也只是派人暗中保護嫣嫣沒把她要回來，欣欣她更是直接扔給下屬照顧，后來林安生來了之后便全權交給林安生了……她不敢跟孩子們相處，她怕與她們多呆一分一秒，自己就會產生眷戀，猶猶豫豫，那樣可不是她呀。

“媽媽，你說謊！”童稚的聲音擲地有聲打斷了季嬋娟和林一清的沉默。

林一清回過頭就看到一對女兒手拉著手站在身后，她們兩個眼里都含著淚水。

“爸爸，不要被媽媽騙了，媽媽一看到我就知道我是嫣嫣，媽媽才不是不愛我們！”嫣嫣扯著林一清的衣角，淚涔涔地仰望他。

“媽媽，不要走。”欣欣趕緊拉住季嬋娟的手。“欣欣好不容易見到媽媽，媽媽不要走。欣欣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媽媽不要離開我們！”

姐妹兩個單純地以為季嬋娟又要出遠門，所以一起來挽留她。

季嬋娟說不動容是假的。有些感情不需要近在咫尺，一份牽掛的心便足夠了。看著這對女兒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她好像看到了她離開之后她們哭泣的凄涼模樣。原本把她們送回林家只是為她們鋪條后路，她怎么會想到這一次見面幾乎把她的決心都擊潰了？

林一清也感受到了嬋娟的不安，他扶著嬋娟的肩膀，道：“帶孩子去睡吧，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不會讓你走的。沒了你的這幾年我像是過了半輩子那么長，我實在無法想象剩下的半輩子沒有你會多么漫長……”

嬋娟驚訝地抬眸看向林一清，那雙如水般泓澈的眼睛里清晰地映著她的身影，那么的清晰。有多少人能用著這樣眷戀的目光注視她？她微微扯動唇角，仰頭看著他的眼，緩緩道：“我也是。”

“咳咳，你們夫妻兩個就別惡心了，出事了！”來報信的季詠聆已經在客廳站了很久了，可是動情的一家四口完全沒注意他的存在。

(晚上還有一更，據說，明天是大結局……不過沒存好稿，也不知道會不會寫得超過預定，是he還是be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