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虛準(zhǔn)備跑路之際,早有三道光從秦子凌身上激射而出。
一道化為一尊三米高的巨猿金尸,一道化為長著四個腦袋的怪鳥金尸,還有一道化為長著翅膀的高階銀尸。
四首一出現(xiàn),便展翅呼嘯著朝青虛撲殺而去,應(yīng)豹緊隨其后撲殺過去。
青虛還未來得及御空而起,便感到一陣?yán)滟年庯L(fēng)席卷而來,接著頭頂一黑,更有一道道無比銳利的陰森氣息如利劍一般對著他頭頂落下。
“金尸!還有兩頭金尸!”青虛臉色都一下子變白了,至于應(yīng)豹,這時反倒算不得什么。
但青虛反應(yīng)還是很快,青木玄針已經(jīng)沖天而起,擋下了四首和應(yīng)豹的攻擊。
“當(dāng)!當(dāng)!”青木玄針和四首的利爪、應(yīng)豹的利爪在半空中交擊,爆發(fā)出的卻是金鐵交擊之聲。
四首和應(yīng)豹被青木玄針?biāo)鶕酰罱K無法落下,但青虛被四首和應(yīng)豹這一阻擋,也沒辦法御空而去。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暗天等三尊陰魂魔頭又凝聚成形,沖殺了上來。
一尊金尸,一尊高階銀尸,三尊陰魂魔頭都是能飛的,完全封鎖了青虛上空,斷了他飛遁的路。
青虛心急如焚,眼眸中終于露出一抹驚慌和后悔。
因為此時,秦子凌正聯(lián)手兩頭金尸還有祝慧芹對斷了一臂的靳塬發(fā)起狂風(fēng)驟雨般旳攻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密集的金鐵交擊聲在青虛的耳邊不斷響起,就像在給他敲響喪鐘一般。
青虛臉色越發(fā)蒼白。
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從一開始,秦子凌就在算計他和靳塬。
可笑他們兩個老狐貍,被他一步步引入絕殺的陷阱還不自知,竟然還做著殺人越貨的美夢。
“啊!”突然間,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在深山中響起,回蕩在天地間。
實力終究相差懸殊,靳塬又已經(jīng)斷了一臂。
不過十多個呼吸的時間,靳塬被秦子凌一刀攔腰斬斷。
他的陰魂飛出,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秦子凌硬生生抓去,直接煉入冥血煉魂幡。
秦子凌最恨的就是靳塬這等人。
天地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
深山中,一位黑發(fā)少年立在一片破裂的地面中央,他的上空飛著三尊陰魂魔頭,一尊金尸,一尊高階銀尸,他的四周,立著兩尊巨猿金尸和一位虬髯大漢。
更遠(yuǎn)一些,一位女子靜靜看著這一幕,眼中流露出無比復(fù)雜的目光。
“青虛,你說這是何苦呢?一大把年紀(jì)了,好不容易修煉到中宗師,又有一絲踏入大宗師境界的希望,非要做這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秦子凌看著青虛,一臉平靜道。
“是啊!但現(xiàn)在后悔有用嗎?”青虛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你說呢?”秦子凌反問道。
“真沒想到,大齊國還有你這么一位隱藏得這么深的小年輕!”青虛感慨道。
站在外圍的祝慧芹深有同感。
“你是自我了斷呢,還是臨死前搏一搏?不過你放心,你跟靳塬這等超級人渣不同,你只是見財起意,我還不至于連你死后都不放過。所以你死后,我會給你找個地方安葬,魂魄也會幫你直接超度,不會在這上面做什么事情的。
我雖然無意中學(xué)了點魔門道法,也得了些魔門的東西,但我真的是正道中人,絕對不會像靳塬和你一樣,表面上是正義凜然的正道人物,實際上背后做的都是男盜女娼,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秦子凌繼續(xù)一臉平靜地說道。
青虛目光轉(zhuǎn)了一圈,又抬頭望了望天上,道:“實力確實相差有些懸殊,但總歸還是要搏一搏的。不過不管能不能跳出生天,沖著你剛才那句話,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不客氣,我這人做事情素來都是有原則的!”秦子凌淡淡道。
說罷,身上氣勢陡然一變。
氣血勁力如同火山一般迸發(fā)而出,手中裂天刀呼嘯著撕扯開空氣,對著青虛狠狠斬殺而去,同時青蛟劍也飛射而出,神魂也躍出天門頂,如同一尊神祗一般,手掐法訣,全力對青虛進行神魂攻擊,干擾他的精神意志。
三尊金尸、一尊高階銀尸,還有三尊陰魂魔頭也同時猛地發(fā)動攻擊。
祝慧芹沒再攻擊。
秦子凌和金尸它們都有一個統(tǒng)一的“指揮中心”,可以說是渾然一體的,這時祝慧芹再參與,反倒不合適。
當(dāng)然祝慧芹的實力也比較有限。
“轟!轟!轟!”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聲聲巨響在深山里響起。
一團團耀眼的光芒在深山里炸開。
不過很快,一切就恢復(fù)了平靜。
祝慧芹看著到處開裂的大地上,青虛血肉模糊地橫躺著,心情說不出的復(fù)雜。
這是一位已經(jīng)開始在摸索探求五行雷法的老牌中宗師,結(jié)果就這樣死了!
被一位名不見傳的小年輕給殺死了。
秦子凌看著橫躺在地上的青虛,心情也很復(fù)雜。
他沒想到自己才剛剛突破,三道合一,可以發(fā)揮出的戰(zhàn)力竟然已經(jīng)稍勝青虛半籌。
若再給他一些時間,借著從戰(zhàn)墟禁地里得到的法晶石修煉,將煉氣一道快速推進到真元后期,那時武道和修神一道肯定也會更進一步。
介時三道合一,再配合上四首它們,恐怕能勉強跟大宗師一戰(zhàn)了。
“果然還是得尋求機緣啊!沒有戰(zhàn)墟禁地的機緣,我哪有可能這么快突破?又哪有可能儲備起那么多修行資源?”秦子凌蹲下身子一邊擼下青虛的儲物戒,又熟練地搜他的身子,一邊暗暗感慨。
收起青虛的尸體之后,秦子凌很快又收拾了莫總管和靳塬的尸體,當(dāng)然那塊被他扔出去的法晶石也被他重新收了起來。
“這里需要處理一下嗎?”祝慧芹看著秦子凌一切收拾妥當(dāng),問道,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一絲很難壓制的敬畏之色。
“不需要了。靳塬和青虛在大齊國也勉強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他們突然失蹤了,司天監(jiān)和天木宗肯定會派人調(diào)查。
我們這一路逃亡過來,留下不少線索,那些線索無法抹去,遲早他們會沿著那條路尋到這里。好在我有金尸和陰魂魔頭,它們這次都全力出手了,我想它們留下的線索,足夠讓司天監(jiān)和天木宗去發(fā)揮想象的空間了。”秦子凌回道。
說著,秦子凌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四周,目中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