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訓練接踵而至,人性最暴戾的一面在這個不大的基地里徹底暴露出來,教官從越南各個地盤抓回來的戰俘被用來訓練這群娃娃兵的格斗、僥幸在格斗中活下來的俘虜則被送去當做教授拷問的材料,命大的會在接下來的戰場急救醫學中得到學員不專業的救護,尸體被送往解剖學教室....
機車駕駛、飛車捕俘、直升機駕駛、跳傘,各種訓練都被安排上了日程,各種技能漸漸地滲透進這些孩子的骨子里,各種軍事閃避動作已經練成了本能的反應,一步一行間已經隱隱有了一個合格軍人的風采。那些世界主流槍械也被他們熟悉的像自己的手臂一樣。各種戰術經過日復一日的磨練已經被深刻進腦子里。
五年的殘酷訓練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每個孩子都有了自己拿手的絕活,再沒有人被淘汰,這也意味著每個人每天都在承受著比昨天更嚴苛的痛苦。
“今天,你們這些小狼崽兒算是初步被我認可了?!睗M身硝煙味的狼頭淡淡的繼續說道。
“從今天起,老子沒心情再陪你們過家家了!你們每人都已經掌握了高棉語、緬甸語以及英語、法語,雖然你們有的不到15歲,但你們已經完全有能力在東南亞這片叢林里生存下來。OK!不說廢話了,現在三人一小隊自由結組,一周的時間,你們需要徒步穿越40公里的叢林。在班廣(地名,位于湄公河畔)有一個毒品加工產,基地的麻醉藥不多了,你們的任務是偷襲,每組至少給我弄到20公斤的精煉毒品,最后回來的一組掃廁所!現在檢查裝備,十分鐘后出發。”懶懶的一堆話說完,狼頭甩甩頭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狼頭,你丫就一榔頭!狂什么狂???”小組里年齡最大的周瞳一邊嘟囔著一邊往臉上涂著調成迷彩色的“特納卡”(一種天然防蚊蟲漿液,乳白色,和林蛙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可以替代油彩),這東西在東南亞的叢林里比油彩可好用多了,至少不會被訓練有素的軍犬聞出來。
“嘿!你就是當初第二個跑完五公里的那個愣頭青吧?,我們組隊吧!”已經14歲的寧威一邊在臉上畫著迷彩紋一邊冷冰冰的沖周瞳伸出了右手。
“嘎?是你這個小變態?每天為了追在你前面沒把我累死!你丫體力怎么那么好,難道吃虎鞭長大的?”寧威的突然出現嚇了他一哆嗦,臉上也立馬多了一條“大青蟲”。
“少廢屁,愿意的話叫上那個跑第三的兄弟,我們馬上出發,狼頭兒已經允許行動了,晚了連屁都吃不上?!睂幫亢米詈笠还P背好背包扛著M4就往基地大門走去。
“靠!你丫等我下!刀子!快收拾好,組隊出發!”只來得及招呼了一聲自己的兄弟,周瞳拽起背包追了上去。
“你好,我是00439411,本名周稻,你就叫我刀子吧!”一身吉利服的周稻伸出了右手。
“00439413,叫我殘狼就成,沒有名字。”寧威謹慎的回答,并沒有握住他的手。
“我說你倆這么正經干嘛?咱們可是大隊里最強的三個,用的著這樣兒嗎?我叫周瞳,機槍手,叫我大眼兒就成?!贝蟠筮诌值闹芡话牙×藘扇说氖址旁诹艘黄?。
“嘿嘿,我看還是叫雞眼吧!看你火力壓制時候的**勁兒,跟個小公雞是的,哈哈!小子,我是狙擊手,你呢?”刀子一邊調著手里SVD的瞄具一邊問著寧威。
“突擊手,也是工兵和隊醫,和我組隊算你倆運氣”殘狼淡淡的笑著開始給GPS定位。三個人都很高興,這個小組很強悍也很全面,在叢林里一個狙擊手甚至比一顆軍用衛星還好用,而隊醫則可以為隊員的生命提供保障,至于機槍手...呃,就當做運輸工具好啦...
在叢林里行軍,50公里的路程往往需要多走一倍左右,起伏的山脈、偶爾出現的小沼澤湖泊,以及各個勢力劃分的地盤上不時出現的哨崗,這些都會無形中的把距離放大。
臨近夜晚,三人終于找到一塊兒適合休息的小空地,這時他們已經走了將近四分之一的路程,除非偷襲,否則晚上在從林里急行軍一定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提那些一口就可以讓人致命的毒蛇,僅僅是巴掌大的蚊子就可以把人吸成干貨。
三人輪流守夜,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東南亞叢林里的特有的大霧遮掩了三人的蹤跡.。一座小山的灌木叢里,三支偽裝的像樹枝一樣的槍管慢慢的伸了出去。
刀子食指沖著殘狼點一點了點,然后手指彎曲成握持圓柱狀放在眼前,然后又把食指立在嘴前,最后指了指兩百米外的哨兵(手語:你裝上消音器狙擊掉前面的哨兵)
殘狼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慢慢的從腰上的口袋里摸出了消音器擰在了槍口上,裝配著白光瞄準鏡的M4傳出三聲輕微的咳嗽聲,準確的命中了兩百米外的三個守橋士兵。
東南亞勢力分布錯綜復雜,大大小小的軍閥割據,士兵的素質差的沒法說,大部分都是當地的村民為了混口飯吃才拿起的槍,欺軟怕硬是他們的特色,也有的甚至瞄準都不會就敢扛著槍上戰場。所以這樣的哨兵在三人看來沒有一點兒威脅性。
輕松的解決了哨兵后,三人開始了急行軍。沿途的明哨暗哨能躲就躲,躲不了的只能算對方倒霉,一路上大部分的散兵游勇都成了三人練手的玩具,殊不知,就因為三人的一系列行為,其他的小組卻被聞風而動的各勢力追趕的雞飛狗跳,再想潛入已經成了奢望。
轉眼兩天過去了,三人已經潛伏在了毒品加工場所在的小村子外圍,借著SVD的瞄準鏡,刀子低聲讀出了一組組的數據?!澳繕嗽谝粋€山洞里,內部具體情況不詳,山洞外有大約守衛100人,巡邏隊十人一組,換班間隙十五秒,村子里的居民全部為種植罌粟的煙農?;旧先窠员?,潛入的可能性不大,這座加工產應該是坤沙將軍的旁系所有,一般沒有人敢打它的主意,這也造成了這里發生戰斗時,我們至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利用,否則等他們的救援隊伍趕來我們就要陷進去了,而且還會給基地惹來不少麻煩。怎么做殘狼你下決定吧。”
“喂!這里我最大好不好?”雞眼嘟囔著。
刀子聞言笑虐的回道:“好啊,除非你能打敗他。”雞眼摸了摸青腫的眼眶不禁苦笑著搖頭,這兩天不是沒有比斗過,可每次的結果都很殘酷的像觀眾說明雞眼同志學藝不精敗給了比他小三歲的殘狼。
“等吧,入夜之后行動,一會兒雞眼你去給他們的晚飯加點兒料,晚上我們比賽?!睔埨禽p笑著下達了作戰指令。
“你要干什么?干嘛搞得這么復雜?”雞眼不禁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屠村”,簡單的兩個字讓刀子和雞眼禁不住一陣哆嗦。
屠村,這樣的做法在金三角地區并不鮮見,很多勢力的加工廠都有自己的罌粟種植園,進而在加工廠附近形成一個類似小村的結構,村民則由罌粟種植者和加工廠的工作人員以及守衛組成,并慢慢發展形成第二代煙農。而打壓一個敵對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摧毀對方的經濟來源,屠村,恰恰是集斬草除根與震懾于一體的最好的方法。
入夜,萎靡不振的巡邏隊警惕性似乎已經快降到了最低點,三條全身涂滿爛泥的黑影迅速的接近了走在最后的三名巡邏兵。三只靈巧的左手動作一致的從巡邏兵背后伸出捂住了他們的嘴,同時近二十多厘米長的特制三棱軍刺狠狠的從背后斜刺進了對方的肺葉,三個人同時重復了三次同樣的動作。最后一名巡邏哨兵則被抓了舌頭,雞眼簡單的幾句威脅就盤問出了山洞內的大致情況,確認無誤后他順手擰斷了巡邏兵的脖子。
“OK,野獸們,狩獵開始,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小鬼子,包括老人女人和孩子,自己計數,最少的一個負責背那三十公斤的毒品。GO!”刀子再次觀察無誤后下達了屠村令。
悶熱潮濕的空氣里,漸漸彌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僅僅三十分鐘,四十個竹樓里的將近兩百多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三人搖了搖發酸的右手,長時間的維持一個割喉的動作也很累人的。隨意的在個小水洼里洗了洗沾滿鮮血的雙手,三人相視一笑。
“79個”殘狼嘴里蹦出了自己的戰績。
“81個”刀子笑望著雞眼說道。
“呃....64個”雞眼難得老臉一紅。唉,這也不怪雞眼,誰讓他走錯了屋子,把一間已經被刀子清理過房間當正主呢...
三人麻利的取回自己的背包交替掩護進了山洞,巨大的山腹里回蕩著柴油發電機的轟鳴,各種提煉設備擺放的凌亂不堪,刺鼻的酸味彌漫著整個山洞。兩個守衛困頓的倚著洞口內的一個小亭子打著瞌睡,不遠的一個小山洞里則傳出一陣陣女人的呻.吟。
故技重施,三人快速的解決了兩名守衛和最后一隊巡邏哨兵。望著眼前復雜的加工廠,三人就像看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樣眼里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刀子,你去看看那個有女人聲音傳來的小山洞里的情況,女人殺掉男人帶過來,他應給是這里的頭,雞眼,你仔細搜索下山洞里的情況,無關人員全部殺掉,順便找到成品,能背多少背多少。我去安定時炸彈”殘狼果斷的下達了命令,儼然成了小組長。
雞眼聞言驚訝的看著他說道:“親愛的狼哥,您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這里炸了???怎么連定時炸彈都準備了?”
沒有我不會自己做???殘狼郁悶的看了眼雞眼,扭頭走到了柴油發電機后面放油桶的倉庫里。伸出腿輕輕踢了踢成堆擺放的油桶,堅硬的叢林作戰靴踢在油桶上發出沉悶的回聲。思索片刻,左狼抽出胸前的奧托叢林王撬開了一桶柴油,然后拿出一枚進攻型手雷拔出了安全梢,又扯出一卷醫用膠布把手雷起子纏緊。
掂了掂似乎不夠分量干脆把小半卷醫用膠布都纏了上去。然后隨手扔進了柴油桶里,隨著時間的推移,柴油會慢慢融解膠布上的粘性膠,而那個時候...
回到山洞大廳里,刀子正在對著一個赤.裸.的男人進行拷問.不多時,雞眼竟然背回來一個身穿中國軍裝的戰士?!邦^兒,這家伙應該是邊防軍,左胳膊被卸了,我看他挺慘的就背回來了,另外這還有二十公斤的毒品”雞眼揚了揚手里的背包說道。
“OK,任務完成,這里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要爆炸了,我們馬上撤退,刀子幫忙拿毒品,go”殘狼用英語對兩人說道。
二十分鐘后,扭頭看著三公里外沖天的火光,感受著大地傳來的顫抖,三人開始了急行軍,至少兩噸的柴油,應該能把那座小山削平吧。。。殘狼惡意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