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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道黑影閃出了暗無天日的養(yǎng)心殿時,黑暗魔龍眼尖嘴快,扯脖子大叫一聲。驚的站在宮墻兩帝的侍衛(wèi)俱是心中忐忑,要他們?nèi)Ω哆@樣一個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的修者,打死也是一百個不愿意。但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雷靈云能夠憑空進出養(yǎng)心如入無人之境。就連一旁的三位王宮悍衛(wèi)者也是極度的驚嘆于他的實力,無傷國王宮之中并非只能他們?nèi)恍拚咴诤沸l(wèi)淵王與王宮的尊嚴,而那些修者卻在雷靈云進入王宮之時并沒有出來阻擋。這就只能一個解釋了,他們都無法前來,而剛才雷靈云已經(jīng)出手將他們?nèi)溯p易制住而不廢吹灰之力。想到這,那三位黑衣修者幾乎同時對視,眼中盡是難言的后怕。
“王后娘娘駕到。”這時后方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傳令聲,眾侍衛(wèi)幾乎同時跪下行禮,大聲道:“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天龍將軍,見過雪夜將軍。”
侍衛(wèi)對這位傲雪王后只能說不出的懼怕,而對雪龍卻是十分敬仰這位天龍將軍的威風凜凜,在反征華夏帝國時他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卻是讓無傷國子民將他視為除司徒慕炎后的第二位最敬愛的大將軍了。
雪夜提槍勒馬,緩緩來到養(yǎng)心殿門前,不顧雷靈云等人的存在,下馬恭敬的振聲說道:“末將雪夜,求見淵王陛下。”
時間如風而逝,雪夜微微呆愣片刻。
見養(yǎng)心殿前的眾侍衛(wèi)及侍女如冰雕雪人一般矗立在那,好像養(yǎng)心殿前的娘娘將軍都不存在一樣。
見此情形,雪夜雖知淵王正在休息,但卻心中有急事稟報,依然跪在原地,繼續(xù)沉聲道:“末將雪夜,求見陛下。”如此連續(xù)喊了三聲后,養(yǎng)心殿內(nèi)終于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回音“傳寡人旨意,十五月圓之夜為二公主芳憶夢和雪夜將軍完婚。”
“啊!”雪夜大喜,雖然他知道芳憶夢并不是太喜歡他這個武夫,但卻對她是一往情深。此時聽到淵王的旨意,心里自是萬分高興。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敢緊跑回到傲雪王后駕前將事情如實回報于她和雪龍兄妹。
“太好了,此事一成,日后無憂矣!”傲雪王后聽到雪夜的回報后大喜過望,按捺不住怡情悅性,在那公公的攙扶下朝著養(yǎng)心殿走去。
雪龍聽到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后比誰都要高興,在雪夜勝出的時候,他以為此事已在局,但隨著芳憶夢的突然離去他不敢肯定淵王不會偏向芳憶夢,后來懷著一顆滿腹狐疑進了王宮,現(xiàn)在聽到淵王御口金牙親自傳下旨意給雪夜完婚,這比讓他的實力跳一個階位還來得突然而實在,心里的喜悅自是不言而喻。
“我兒要好好珍惜陛下對你的信任,將來定要忠心報效帝國啊!”雪龍一臉欣慰的拍著雪夜寬闊而結(jié)實的肩膀,有多少次他想讓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不在像他小時候那樣與傲雪王后孤苦伶仃的漂泊人世。這一刻他等了多少年他也記不清楚了,這也更加讓他堅信了不能留下長公主的決策。
“王后娘娘身育龍子,何不回宮休息呢?”雷靈云剛才被那三位黑衣修者擋住了,這時他一出來嚇得傲雪王后背后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現(xiàn)在是冰天雪地里異常凍人,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絲熱流在背后流淌,她知道她是自己的汗水浸濕了衣衫。
“怎么又是他?”雪龍瞪大了眼睛盯著遠處的雷靈云,虎目陰光閃爍,剛才的興奮一下子被雷靈云的出現(xiàn)給敲得粉碎。他不甘心,但卻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青年無可奈何。他也非常明白,如果有雷靈云在,他是不可能殺掉芳幽潤的,也讓他不得不暫時忍耐。
“很奇怪么?”見傲雪王后一臉的疑惑與憤怒,雷靈云完全無視那冰冷而憤怒的眼神,如刀子般灑在他臉上,反倒仰天大笑道:“淵王現(xiàn)在很想見一個人。”
“長公主。”
“長公主。”
那一刻,雷靈云幾乎是同時和傲雪王后說出這三個字的。這也讓他們都暗暗佩服對方的聰慧,同時也在相視而笑。
“王后娘娘真是秀外慧中啊!”雷靈云不得不感嘆,這個看似美艷絕倫的女人內(nèi)心其實比誰都要深沉。美貌只是她偽裝才智的外表,只能這樣才能讓人忽視她的真實。
傲雪王后與雷靈云擦肩而立,二人都是側(cè)目看著對方。頓了一會,傲雪王后蔫然一笑,那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嫵媚動人當真是顛倒人生,令兩旁的侍衛(wèi)都快看傻了眼。但他們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這時候也只能遠觀,不可近看。
“圣子殿下文韜武略,智謀過人,更是身懷絕世奇功,令眾生敬仰啊!”
“哈哈!”雷靈云在笑,又目冰冷的盯著傲雪王后。在那一剎那間,傲雪王后被雷靈云眼中那血紅的光芒給怔得呆若木雞,傻眼默然。
雷靈云很滿意這種效果,揮手于那傳旨公公頷首示意,后者也是明白人,畢竟在宮中混跡了這么多年,只是一個眼神,他便明白雷靈云想要說什么。
養(yǎng)心殿距離芳幽潤長公主的輦車儀仗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吱溜——”一聲尖銳悠長的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傳到了所有人的心里,同時也是有意在提醒著眾人,長公主殿下已經(jīng)回宮了。
芳幽潤是無傷國的長公主,由于淵王無子。她在無傷國子民眼中的地位絕對不亞帝國歷代的王子,名為長公主,實則身居?xùn)|宮之位。她此次所乘座的輦車配為八馬,足夠能與傲雪王后相媲美。而在這王宮之中,能夠乘座十二乘之人則唯獨淵王一人爾。
傲雪王后看著如九天神女般翩翩降臨的芳幽潤,心中一時五味俱全,暗暗合計著芳幽潤留下來對她的地位將會有怎樣的影響。
如果長公主殿下回來了,那無疑就代表曾經(jīng)的鳳儀王后對無傷國子民的影響力將全部轉(zhuǎn)移到她身上,這是現(xiàn)在的傲雪王后為腹中龍子考慮所最不愿意見到的。而她卻又不敢對芳幽潤不利,淑妃的下場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前車之鑒。見她臉色一時陰晴不定,守候在她身旁侍候的那位白面公公瞇著一對小眼,嘴角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詭異笑容,歉身上前,低聲道:“娘娘,長公主殿下正在等著您一同前去參見淵王陛下?”
那白面公公話剛說完,傲雪王后心中暗驚,暗自責怪自己一時失態(tài)了。順眼看去,可不是嘛!芳幽潤早已下了輦車,正一臉微笑的等待著自己的回應(yīng)呢?她昂首挺胸,強壓住心里的焦慮不安,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人心魄的傲然氣息,凝聲道:“移駕養(yǎng)心殿。”
“王后娘娘,長公主殿下,移駕養(yǎng)心殿——”
那白面公公適時機的高聲宣道。早已等候在兩旁的銀甲侍衛(wèi)們更是如釋重負,一個個身子站的如同標趕,昂首挺胸的高聲道:“恭送王后娘娘,長公主殿下。”說完,眾侍衛(wèi)同時單膝跪下,以示臣服。
養(yǎng)心殿門依然是殿門緊閉,從陰暗的窗戶中看去,不難從那一絲昏暗的光線里看到一位龍行虎步的中年人正雙眉緊鎖,獨自在養(yǎng)心殿中來回踱著步子。
養(yǎng)心殿門終于被人推開了,那兩位早已等候在殿外的侍女受到淵王的指示將殿門推開。他要在第一時間看那個失散了整整十七載歲月的‘長公主’,雖然現(xiàn)在他還不敢完全肯定那個女孩一定會是真正的長公主,但他卻想去面對,而又不敢。只好提前讓那兩位侍女守候在殿門前,這時淵王的目光正好對上了翩翩身姿下輦車的芳幽潤。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皆流露出一絲欣喜與驚訝。
“慕琳!”淵王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激動,牙關(guān)緊咬,臉部的肌肉都在為之顫抖。他在忍耐,他是一國之君,不能在眾人面前流下一滴淚。但芳幽潤卻沒有那么多思前想后的顧慮,滿腔的委屈化作一汪淚水飄灑飛逝,顫音悠揚,淡淡的道:“父王!”
雷靈云不愿見到這番場景,他艱難的別過身去,昂首看向天際北方。那個現(xiàn)代社會里自己的家鄉(xiāng)的方位,暗暗思念著自己的親人,想道:“媽媽,姐姐,你們可還好么?”
就連與帕克薩哈相談甚歡的黑暗魔龍也難得的顯示出一絲拘謹,裝作無所謂的一笑,側(cè)身立馬。在他身旁騎著矮角馬的帕克薩哈流露出真誠的笑容,暗道:“偉大的天朝之王啊!祝愿你能夠長久的這樣幸福下去。”
傲雪王后沒有說話,但步伐卻緩緩移向了養(yǎng)心殿。從淵王的眼神中,她已經(jīng)明白了,就算這個女孩不是真正的長公主,但就憑她與鳳儀王后那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也足夠激走淵王心中多年來對鳳儀王后的那份愧疚。
半個月后,無傷國王宮御花園中,紫藤花一縷一縷如細穗般飄零懸掛與那暗紫色的藤條之下,是那樣的令人心馳神往,又是那么的孤獨無助。
“好美啊!”雷靈云由衷的感嘆一句,含笑描視一眼四周懸空的紫藤花,輕輕撫摸著芳幽潤柔順的秀發(fā)。不理會那花叢中的早已肚漲如球的一龍一蛇,無奈的與芳幽潤相視苦笑。
“是啊!真希望這段時間的美好能夠成為一段心里永久的回憶。”芳幽潤說得異常平靜,心間沒有一絲波瀾起伏,這是雷靈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開始變了,變得更加成熟。不在似當初那個惹人憐愛,冷若冰霜的少女。
“你變了,你也知道你應(yīng)該如何去面對你的未來,如何去改變那事俗認為不可能改變的事情。”雷靈云淡淡的笑著,側(cè)身為芳幽潤理順了被寒風吹散的秀發(fā),眼中盡透出一股溫柔與憐惜。道:“淵王答應(yīng)了么?”
“不答應(yīng)也無法改變了,你這個幽靈圣子要把他的長公主搶走。他不能有什么辦法呢?”話雖是如此在說,但芳幽潤卻沒有一絲后悔,昨夜她已經(jīng)和淵王談了這些年來的所有,也包括雷靈云的一切。
起初,淵王聽到這一系列的消息驚訝的合不攏嘴了。但卻無法去否定雷靈云那可怕的氣息,那不是人間界的修者能夠修練出來的。但卻又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在這半個月里,他用已經(jīng)漸漸從芳幽潤的身界里無法自拔,也在慢慢試著讓自己跳出鳳儀王后的影子。但他對鳳儀王后的那份情又豈是說不去懷念就能夠做到的呢?
“哈哈!”雷靈云朗聲一笑,從芳幽潤嘴角那微弱到近乎不存在的笑意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嘻笑道:“看來,我這個魔君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嘛!最起碼,有這么漂亮的絕色美人愿意跟我一起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這樣豈不是比什么都要來得實在么?”
“雷兄弟好興致啊!”這時一個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聲音將這難得的美好打亂了。雷靈云就算不回頭也知道了來人是誰,暗道:“帕克,你來了。”
“沒辦法啊!淵王陛下向我比克族借兵,我不得不回去與父王商議!”帕克薩哈用極其羨慕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嘴里發(fā)出‘嘖嘖’之聲,感慨雷靈云為什么能夠如此懂得浪漫,無論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會被他的到來而感染。
雷靈云輕輕松開環(huán)抱住芳幽潤的雙臂,含笑看向帕克薩哈,正色道:“這么說你是要走了。”
“嗯!”帕克薩哈一聳肩,目光正好落在向在不遠處花叢中的黑暗魔龍身上。
還好此時的黑暗魔是人身示人,要是被帕克薩哈看見一條一米大小的黑暗躺在御花園里那還不得嚇死。要知道,黑暗是東方最大的禁忌。
“老黑還是那么能睡啊!”這段時間來,他和黑暗魔龍也已經(jīng)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有什么話二人都會直接說出來,這倒讓雷靈云有點嫉妒了。打趣的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臭味相投呢?”
“哈哈!”帕克薩哈并不介意雷靈云如此形容他和黑暗魔龍之間的友情,比克族人都是極重感情的。他們不會因為朋友的一句話而做出背信之事,淡然道:“沒辦法,他總是纏著我。”
一直在欣賞美景的芳幽潤也不得不暫時將御花園中那百花爭艷、奇花異草上面移開,俯視著帕克薩哈,思量一會,正色說道:“難道我父王對東方世家起了殺心?”
帕克薩哈并不會因為她這個公主不知道本國的軍事而流露出一絲輕蔑,反倒十分佩服她她的聰慧,自己只是說去借兵她便已經(jīng)猜到淵王要借外族兵力剿滅東方世家了。這不禁讓帕克薩哈更加佩服雷靈云,為何他的身邊總是凝聚著一群如此不凡的人物呢?
“公主殿下真是冰雪聰明,我只是說要回去借兵,你便已經(jīng)猜到是東方世家了。”
芳幽潤面色依然,即不露喜,也不露笑,隨口說道:“猜出這個并不難,如今的有窮國早已自顧不暇了,華夏帝國炎帝已經(jīng)失去了臣相楚忠明且與幽靈王族定立和平契約,不敢冒然出兵,如此一來,父王心中最大的心中釘必然是動蕩不安的東方世家。”
“哈哈!”帕克薩哈發(fā)自內(nèi)心的仰天大笑,頓了許久,待到眼角的淚痕干掉,才接著說道:“我該走了。”
“珍重。”在雷靈云看來,自己可能今晚就要走了,也只能暗暗對帕克薩哈這個爽直的矮人說聲抱歉了。
“啊!”帕克薩哈不明白雷靈云話中之意,但也沒多想,隨口裝做無所謂的語氣,擺手道:“下次相見我們可能還會并肩作戰(zhàn)呢?真是期待見識到你真正的實力啊!”
待帕克薩哈走后,雷靈云目光幽深的沒有動,芳幽潤半開玩笑的道:“恐怕沒有機會了。”
“長公主殿下。”正在這時,那傳旨公公焦急萬分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雷靈云,道:“萬劍山莊剛得到密報,東方博仁帶著東方世家的五位長老已經(jīng)連夜趕到了有窮國圣武王府上,正密謀商議要與圣武王刑天合伙吞并有窮國與無傷國,由于事情緊急,淵王陛下召您速速前去養(yǎng)心殿商議。”
“靈云,你還是快
去吧,看樣子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我父王也不會如此著急。”芳幽潤一聽這話,心里頓時亂作一團,沒了半點主意,楚楚可憐的看著雷靈云。
雷靈云倒是沒有半點著急的意思,滿面輕松的悠悠說道:“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只是東方博仁的速度比我想像中的要慢上一個節(jié)拍。”雷靈云說著頓了一下,見芳幽潤二人均是不解,他繼續(xù)說道:“東方博仁明知道此次芳憶夢的婚事失敗后,定然會遭到淵王的報復(fù)。與其等著災(zāi)難的降臨,他倒不如和圣武王刑天聯(lián)合起來。他幫助刑天奪到有窮國的首領(lǐng)之位,而后者幫他打敗淵王。”
“呀!”那傳旨僅僅倒吸一口冷氣,驚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盯著雷靈云看了半宿。一雙迥迥有神的眼睛也變得更加精亮,仿佛要將雷靈云看穿,但他卻失望了,在雷靈云臉上,永遠都是他的招牌笑容,那詭異而邪惡,被神魔稱之為‘魔王的微笑’。
芳幽潤面玉慘白,聽得一驚一喜。驚得是雷靈云說的話在她的印象中還沒有錯過,喜得是他既然能夠想到,那就一定能夠解決了。
雷靈云讓芳幽潤安心的在紫藤花下面等他回來,跟隨那傳旨公公一同去見過淵王后,獨自一人向有窮國出發(fā)了。
經(jīng)過與淵王的商議后,二人都明白,收服飛虎軍團只能延長到矮人族的到來。而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趁早解決了東方世家這棵‘眼中盯、肉中刺’。
出了無傷國帝都后,穿越了一片竹林,雷靈云回首觀望了一眼。這里正是當初芳幽潤重傷時的避難所,再次來到此地,心中難免感慨成千。曾經(jīng)滄海桑田那一幕,如今物是人非又一朝輕嘆一聲,繼續(xù)飛身一躍,朝著有窮國飛馳而去。
有窮國是一個古老的部族,他們的第六代首領(lǐng)后羿曾受到天神的封賞、離棄。
想到自己將要來到遠古部族的有窮國,對于雷靈云這個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人來說心中的期待與興奮是難以言傳的。
“后羿,傳說中的射日英雄,不知到當年你箭射玄天九日時的英武身姿是何等神奇呢?這么多年了,塵封在王宮下的射日神弓會不會沒有昔日的神威呢?”雷靈云假面望著半空,暗暗回想后羿射日時的神威,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有窮國的國界了。
“下面好像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先去看看吧!”下界的人群吵鬧喧囂,不斷的述說著昔日的英雄是何等神采熠熠當空射日,但今朝卻只能獨盼神像顯圣通靈,去追憶以往的時光。
王城之內(nèi),祭天臺是歷代首領(lǐng)祭天所設(shè)的神臺。而有窮國的祭天臺上確是供奉的族內(nèi)第六的首領(lǐng)后羿的雕像,人們?yōu)榱思o念這位救世主而不惜耗費重金,用金血石為這為君王打造了一幅后羿當年彎弓射日時的英姿。
雷靈云與后羿的雕像相隔十丈之遙,只因今天前來祭拜的人實在太多了。
十日當空,后羿不為所懼,傲然聳立烈火之中,手持射日神弓,每一箭射出都會有一顆太陽毀滅。那赤火色的射日神弓依舊握在后羿手中,但卻早已物事人非了。
“古玉。”雷靈云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昔日仙武大陸第一劍神古風的徒孫。
古玉與刑紫月相繼在后羿神像前跪拜,在他們身后依然跟隨著圣武王府上的第一劍客刑武和他的手下。
前來祭拜的人們只得后退出好遠,在達官貴人面前,普通百姓永遠只能望而興嘆。
刑武如同一把利劍,面似寒霜尋視四周一切可疑的人出現(xiàn)。突然,他將目光鎖定在了雷靈云身上。
“啊!是他。”刑天再次遇見雷靈云感到一絲驚訝,后者給他帶來的只有無盡的恐懼,在他面前自己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助。
“武哥,什么事?”一位大劍士階位的護衛(wèi)低聲問道:“是東方世家的殺手來了么?”
“沒有,不是東方世家的人,但這個人卻比誰都危險。”刑武微微擺頭,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雷靈云身上不敢離開。
“呵。”雷靈云輕笑一聲,對刑武揮了揮手。
“快,告訴郡馬與郡主,就說那個雷靈云來了。”
“是。”大劍士應(yīng)聲,敢緊跑了進去,到古玉近前,彎腰在他耳邊細聲說了幾句。
“哦!我知道了。叫他們不必驚慌,他是我朋友。”古玉聽到侍衛(wèi)的回報,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幾句,轉(zhuǎn)身對刑紫月說了聲。
雷靈云暗暗點頭,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是一個善于察顏觀色的人,從古玉的反應(yīng)來看,比第一次見到他時要沉穩(wěn)成熟了。遇事不在六神無主,義氣用事。
朝著一處街道走去,遠離嘈雜的人群。這是雷靈云現(xiàn)在的想法,他慢步走開,速度不快不慢,好讓刑武的目光能夠跟的上他的速度。
在一處此刻沒有人來往的街角處停下后,雷靈云躬身蹲下去,等待古玉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正如雷靈云所料想的一樣,古玉在祭完后羿神像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到他。
“真的是恩公么?”刑紫月略顯得興奮和緊張,雷靈云當初的出現(xiàn)才能讓他們這對落難情侶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的,剛才刑武親眼看見的,不會錯。”古玉四處尋找雷靈云的身影,終于,離祭神臺不遠處的一個街角有他們要尋找的人。
雷靈云含笑起身,當古玉二人走到近前時,慢悠悠的道:“你們怎么會在祭天臺出現(xiàn)。”
在雷靈云的印象里,只有君王要去出征或是有大事發(fā)生才會派人或親自前來祭天。
古玉在雷靈云怪意的目光下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是代表岳父前來的,元宵將至,岳父特意讓我和紫月來祭拜后羿王。正好在這里遇見你了。”
“是么?”
“是的,恩公。”刑紫月認真的說道:“自從那日恩公離開有窮國后,我們一直想尋找恩公來喝我和古玉的喜酒。正好,今天遇見恩公,真是后羿王在天顯靈。”
看著刑紫月天真的樣子,雷靈云搖頭笑道:“恩公?我有那么老么?你們還是叫我靈云吧!”
刑紫月正要說話,古玉會意笑道:“紫月,你就聽靈云的吧。”
“哦。”刑紫月無奈的說道:“你這次來有窮國是有什么事么?”
“嗯。”雷靈云沉重的頷首,雙眼微微瞇縫,直視古玉,道“古玉,你隨我來一趟。”
“好。”古玉答應(yīng)一聲,跟隨雷靈云走去。
雷靈云身法奇快,不多時便來到一處沒有人煙的空地上停頓下來。只有一征片光禿禿的樹木,漫天飛舞著雪花,積雪將樹枝都已經(jīng)壓彎了,雪已經(jīng)下了很久。
往四周觀望一陣,見這里不可能有人會來。凝聲問道:“有窮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