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四周還是不見動靜,比上次時間還長。
慕容長空在這樣詭異的氣氛里,并沒有害怕,他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他想,也許對方就等待著他的麻痹松懈呢。
又過了一會兒,那日本忍者還是沒有出現。
慕容長空不由地心想,莫非他跑了,剛才受的傷看似不重,其實不輕,還是自覺的敵不過呢。想到這,慕容長空自己都搖了搖頭,下了一個定義,那就是不可能。
正百般疑惑間,就聽“咚!”地一聲,眼前落下一個事物,慕容長空細看看,正是那個日本忍者井上和圓,卻見他眼睛大睜,眼珠一轉不轉,嘴里淌出鮮血,胸前露出一個紅紅的刀尖,赫然,正是他自己的刀。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無聲無息就死了,誰把他殺了呢?”慕容長空疑惑更重,抬起頭,向前方張望。卻是什么都沒有,只有茫茫夜色。
“別找了,我在這兒。”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從身側響起。
慕容長空扭頭看去,發現這人認識,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眼前是一個不茍言笑的青年,面色冷峻,剛毅,帥氣。他正是那日在貝拉吉奧賭場,跟著那位唐裝老者的保鏢,此刻,他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頭發微揚,手里還拿了一個盛滿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慕容長空看著他,心想,他應該不是敵人吧,不然不會幫自己殺掉這日本忍者。想到這,他輕輕一笑,說道:“今天謝謝老兄了,若不是老兄出手,今天,我還不好說呢。”
“哦,其實你自己也能解決掉他的,只是一時間被他的身法迷惑。這位忍者看似厲害,其實只是靠著卑鄙伎倆暗算對手的。在忍者里,他應該算是最低一等了。我見他要用這東西,才忍不住出了手。”那青年淡淡地說道,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那是什么?”慕容長空詫異地問道。
“撒,中者即昏迷。這個忍者也真夠齷齪的!”青年目光觸及地上的那個忍者,十分不屑地回道。
“哦,”慕容長空的神經終于可以松下來了,剛才緊張時,感覺不到傷口痛,現在,傷口竟抑制不住地疼起來,痛得他直咧嘴。
這時,就見那青年快步走到他背后,扶住他的身子,說道:“我看看!”
慕容長空本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想掙脫,但聽了他的話,才不動了,知道他是要看自己的傷口。
慕容長空從青年的目光里看到了真誠,和關切。就見那青年把他的衣服又撕大了些,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蓋,往兩道傷口上滴起來。
慕容長空只覺得一陣兒清涼,過了一會兒,疼痛感就奇異地消失了。
那青年滴完,又把他的衣服蓋上,說道:“這是我師門治外傷的奇藥,我已經給你滴上了,過三天,就會完全好了。不過,現在,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包扎一下吧,老受風也不好。”
“哦,謝謝你了。”慕容長空身上不疼了,神色也恢復了,他回頭問道:“對了,你怎么恰巧來這里了,是來找我嗎?”
那青年點點頭,坦誠回答:“恩,說實話,我是恰巧,而是這兩天,都跟在你身邊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這兩天?”慕容長空倒沒有懷疑他有別的居心,不然也不會出手救自己了。只是感到十分不解和疑惑。
“你先聽我說。剛才,你和那個女孩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三個人。你在路上走著的時候,他們一直在跟著你。所以,我也跟過來看看了。看前面兩人先埋伏下,后面一人墜在遠處,我也就藏在了他們后面。”青年人說到這里,飽滿深意地看了眼慕容長空,又接著說道:“等那女孩離開后,你經過他們埋伏的地方,就發生了剛才的場景。不過有一點,我表示歉意。因為那日見過你的身手,所以我沒有立時出手。”
“哦!”慕容長空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道:“壞了!”
“怎么了?”青年立刻問道。
“他們真的只有這三人嗎?沒有其他幫手了嗎?”慕容長空急切地反問道。
青年搖搖頭,隨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放心吧,只有這三人,而且那女孩沒事的,我知道那女孩對你很重要,所以暗里送了一段,看她上了出租車的。”
“哦!”慕容長空這才松了口氣,不過,聽到對方所說的‘重要’兩字,他的臉微微紅暈,燒了起來。剛才和燕薇薇接吻的一幕,這青年應該是看到了。
慕容長空很快把神情調整,嘴角浮起微笑,說道:“總之,今天要謝謝你了,沒你,我今天就掛在這里了。”
“你身手很不錯,面對這個忍者,也能冷靜地思考出制敵方法,若不是這人要出歹計,我還用不著出手呢。”那青年神色平淡,又把說過的話,重復一邊,話語里透著贊意。
“呵呵,老兄過獎了。你的身手才是神奇了,居然能殺人于無聲。”慕容長空由心贊道。
青年沒有回話,淡然一笑,像是很謙遜的表情。
“我送你回酒店吧。”頓了頓,那青年說道
慕容長空笑了笑,回答:“大恩容后再謝。老兄有空,可以去香港找我。我叫慕容長空,還有我自己能回去,老兄不用送了。”
“這不行!你身上有傷,萬一……”那青年臉上淡漠,心腸倒很熱心。
“好吧,老兄一片好意,那就隨我去酒店,喝口熱茶,聊表謝意吧。”慕容長空對眼前的青年,也有著濃濃的好奇感,那就是對方為什么跟自己來兩天呢。難道是保護么?
慕容長空等對方點頭答應,就往前走去。
那青年跟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眸子里突然浮現出了一道濃濃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