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還想說,自己的五百精英兄弟……非死即殘了!
五百啊!!!
即便如今的前線大戰(zhàn),所有戰(zhàn)場一週之內(nèi)也不會有這種慘烈的損傷。
可僅僅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一百五十名兄弟魂歸塵土!三百五十名兄弟將永遠烙上殘廢的印記。
黃泉的心在滴血啊!!!
而且,孟寵可是自己這八十一兄弟之一。在走出死囚牢之前,衆(zhòng)兄弟相約傲視黑道,相約要尊嚴的活下去!
可如今,僅僅一年,這才一年啊,一個兄弟就那麼悽慘的死在敵人刀下。
不僅是黃泉,身後的一號等人也是滿臉的陰森,雙拳緊緊握在一起。
恨與憤怒,在剛剛得到消息的他們心中燃燒。
邢鷹看著顏傲晴道,寒聲道:“爲何沒有救援部隊?”
“在遭遇黑血盟侵襲的時候,孟寵第一時間向總堂以及沿內(nèi)蒙一線的各個城市送去警報,要求各部迅速收縮部隊,嚴防黑血盟侵襲。並……嚴令各地,無論發(fā)生什麼,都絕不能向m市發(fā)出增援部隊,一心防守自己堂口,以防損失更多。
也正是孟寵的提前示警,各地堂口分分做出反應(yīng),大量散邊部隊急速回收堂口。在遭遇黑血盟侵襲的時候,拼命抵抗住了他們的突擊。除了臨近t市敵人勢力太大,分堂主孫斑明知不敵,在敵人來襲前將所有精英全部散落到其他城市進行協(xié)助,而自己則帶著五十幫衆(zhòng)迎戰(zhàn)黑血盟,沒有重傷,沒有逃亡,沒有投降,五十人全軍覆沒,分堂主孫斑自殺謝罪!”
顏傲晴這話一出,屋內(nèi)所有人頓時陷入可怕的沉寂。
全軍覆沒,又一個全軍覆沒。
孫斑雖然不是他們八十一兄弟之一,卻是狼牙十分器重的一個副堂主,僅僅是升任副堂主不足半月啊。
自殺謝罪?兄弟,你何罪之有。
狼牙痛苦的閉上了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顏傲晴看了看臉色沉痛的衆(zhòng)人,不誤感嘆的道:“孟寵,我顏傲晴佩服。黃泉堂,我顏傲晴也是佩服。
昨晚一戰(zhàn),要不是孟寵,我們丟失的可就不止是兩座城市,六座城市全失都很有可能,畢竟這次黑血盟出動的可是左黑右紅的黑血精英。而且人數(shù)都比我們各分堂堂口中原留守人數(shù)多了一倍左右。
而且,在黑血盟攻伐m市的時候,黃泉堂全部高呼著爲了尊嚴、爲了榮耀、寧死不降的口號,給予黑血盟慘烈的重創(chuàng),一千黑血精英,也是傷亡達四百餘名。”
邢鷹仰面躺倒牀上,痛苦的閉上了眼,像是自嘲,又像是自責的喃喃道:“爲什麼老天總是在我高興的時候,給我?guī)硪粋€慘痛的打擊第一次,天狼困殺瘋虎堂,第二次,龍鱗戰(zhàn)隊困殺瘋虎,而這一次則是黑血盟害了我的兄弟,而且捎帶了一百五十名弟兄。”
邢鷹臉上的落寞,讓新柔幾女心中一痛,新柔輕聲安慰道:“鷹哥,這不是你的錯,是敵人太狡猾了,你不必自責的。”
顏傲晴也安慰道:“昨晚狄傑做出了最快的反應(yīng),由於黑龍江是我們的老巢,裡面的精英不在少數(shù)。狄傑已經(jīng)向周邊城市派遣了大量的精英,而且爲了抵禦黑血盟的再次猛攻,他將手下新收的那三十名強悍兄弟發(fā)放到了附近城市,建立了好幾道防線。狄傑發(fā)來報告,兩週之內(nèi),鷹哥不必擔心西北。”
狼牙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油綠的邪眸中閃動著可怕的光芒。“鷹哥,我們應(yīng)該去教訓一下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血鷹會威嚴不容侵犯,尤其是在東北初定的時刻。絕對不能讓黑血盟肆無忌憚的在我們後方如此囂張,算是爲了我們的威信,也算是爲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顏傲晴看了看目露兇光的狼牙:“可前線與五龍?zhí)玫目箲?zhàn)已經(jīng)牽制了不少精力,如今再加上一個身爲最強五大角鬥士之一的黑血盟,兩線開展,都是強敵,稍有不慎,可就萬劫不復(fù)了。畢竟鷹哥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滅殺五龍?zhí)玫拈L老院,血鷹會高層會有近六成陪同前往。”
黃泉目光冷冽,堅定道:“戰(zhàn)!黑血盟還達不到與我們血鷹會相提並論的地步,一羣內(nèi)蒙莽漢蠻夫,雖然強大,但也不足爲慮,二號帶回來的二十多名強悍兄弟可不是吃素的。至於五龍?zhí)瞄L老院,鷹哥,我認爲……用不著如此多的精英,我們可以分出一部分前往西北地界協(xié)助狄傑,讓他多撐些時間,不求進攻,只求不再丟失地域。等我們將五龍?zhí)瞄L老院滅殺之後,再來揮戈一擊,黑血盟定會爲今日之舉悔斷肝腸!”
顏傲晴眉頭輕輕一皺,顯然不太贊同狼牙瘋虎的意見。這些人不知道五龍?zhí)瞄L老院的可怕,可身爲五龍?zhí)锰弥髦坏乃墒鞘智宄D侨魏我蝗说膶嵙啥际窍喈數(shù)目膳拢议L老院還有大量的強悍徒弟。而且他們幾乎從來不過問世俗之事,一心鍛鍊,那實力絕對超越任何人的想象。
不過她雖爲血鷹會一堂之主,更是血鷹會副會長,名以上的地位比兩人略高一籌,但要想讓自己命令指揮他們,除非有邢鷹的嚴令,否則,幾乎不可能!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到邢鷹臉上,等待著他最後的決定。
可是,邢鷹輕輕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除了眉宇間有些傷痛悔意外,就如同睡著一般,不聲不響。
直到半小時後,邢鷹這才緩緩地坐起身子,嘴巴微張,就要開口。
可這時,房門砰地一聲打開,王輝難言驚喜的衝了進來:“鷹哥!有虎哥消息了!”
正在等待邢鷹發(fā)佈消息的黃泉等人都是一怔,都奇怪的看著跑進來滿臉興奮的王輝。
邢鷹眉頭緊皺:“什麼?”
王輝深吸一口氣:“鷹哥,就在半小時之前,影部於黑龍江省最北端的mh市圖強縣中傳來消息,虎哥有可能就在那個地區(qū)。”
邢鷹等人精神大振,邢鷹身子一挺,衆(zhòng)人只覺眼前一花,邢鷹即出現(xiàn)在王輝面前,滿眼激動的盯著王輝:“可能在?什麼意思?你們有發(fā)現(xiàn)瘋虎的身影?”
“目前爲止沒有發(fā)現(xiàn)虎哥身影,不過我已經(jīng)指令周圍所有影部成員進入圖強縣,那是個小縣,而且極度寒冷,所以人口不多,相信如果虎哥在那裡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
黃泉急道:“你們是如何發(fā)現(xiàn)確定他可能在那個地區(qū)的。”雖然黃泉平時和瘋虎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嘴皮子亂鬥,但同爲八十兄弟,同爲天王之一,兩人感情還是相當深厚的。
“是銀行卡!我們每人身上都帶有一個銀行卡以備不時只需,當日虎哥同樣也是如此,只是在那晚我們搜尋的時候、並沒有發(fā)現(xiàn)虎哥的銀行卡。我們推測,一種可能是銀行卡丟落了大海,一種可能就是它仍舊在虎哥身上。而如果他在虎哥身上,恰巧虎哥還活著的話,那他定然會取錢,所以我們給各地域的銀行送了不少禮物,讓他們協(xié)助鎖定虎哥的卡號,一旦有人用這張銀行卡提錢,他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而就在半小時之前,銀行通知我們,虎哥的那個卡號在圖強縣使用,提走了兩千塊。”
邢鷹大力一拍王輝肩膀:“好!!很好!!走,去圖強縣!”
黃泉等人也是精神大振,都跟著邢鷹向外衝。
顏傲晴連忙叫住他們:“邢鷹,西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