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靈溪姑娘心疼上了!”兄弟們立馬起鬨,“老八,被老婆疼著的感覺如何?快說說!”
韓西時此刻不知道就酒精因素,還是其他因素,他連耳朵上都打上了一層薄紅。他笑著,笑容乾淨,有著發(fā)自肺腑的開心。
他黑眸深深的望著他身旁,穿著婚紗,美若天仙的女人,對她說,“靈溪,我很開心你心疼我。今天我們結(jié)婚,我很開心,所以我也想喝酒。不過,你放心,這杯子小,我再喝四五杯也不會醉……”
什麼很開心她心疼他?!
你個傻呆,你說出來幹什麼,羞死了!
傅靈溪咬著脣,臉頰羞得紅撲撲的。
站在韓西時另一邊的韓北粟,在傅靈溪說完那句話後,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此刻,她看向這位弟媳的目光,沒有了一開始傅靈溪剛到韓家時的審視和冷銳。
這會眸底多了幾許柔光。
而同一時間。
“臥槽,我居然被老八餵了一口狗糧!”伍遙捂著受傷的心靈,一臉被秀恩愛的兩人刺激到的樣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今天真是太虐單身汪了!我跟你們說,以後你們要是比我先結(jié)婚,我就隨個份子錢,不參加你們的婚禮,吃狗糧了!”
赫連承閻已經(jīng)敬過韓西時了,按照座位順序,下一位就是池星夜。
她端起酒杯,先是對傅靈溪說,“靈溪,從今天起,西時就是你的丈夫了,以後你要好好愛護他,努力的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嗯,姐我會的!”
池星夜將目光轉(zhuǎn)向韓西時,“西時,靈溪是女孩子,和男人不同,她是脆弱的,需要呵護和保護,以後你要照顧好靈溪和她肚子裡的寶寶。”
“我會照顧好靈溪和我們的孩子。”韓西時認真的說。
池星夜點了點頭,“我祝你們幸福,白頭偕老。不過這酒我?guī)至耍汶S意就好!”
她沒有爲難韓西時,不過,韓西時也幹了。
“呦,你們發(fā)現(xiàn)沒,老八今天的酒量好像有所進展,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倒!”
“果然結(jié)婚了,就是不一樣啊!”
兄弟們笑著感慨,有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既視感!
他們這桌敬完了,就在傅靈溪挽著韓西時的胳膊,要去下一桌時,韓北粟忽然對赫連承閻開口,“承閻,你結(jié)婚我都沒有給你送上祝福,今天藉著我弟弟的婚宴,送上一杯晚到的祝福酒。”
說完,韓北粟就率先一飲而盡。
赫連承閻端起酒杯,說了聲“謝謝”,也痛快的把杯中的酒喝了。
韓北粟並沒有離開,而是目光落在池星夜身上,目光深邃不見底,“這杯敬你,祝賀你成爲了d國王妃!”
在敬池星夜時,她並沒有說祝福她和赫連承閻結(jié)婚了,之類的話。
池星夜來不及捉摸,她這句祝賀她成爲了一國王妃,更深層的含義。
韓北粟已經(jīng)把杯中的喝了,朝著池星夜擡了擡下巴,示意該她喝了。
池星夜站起,就在她要拿起酒杯時,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微微側(cè)頭,就看到赫連承閻凝視著她的目光,“夜夜,你不能喝太多酒,這杯我替你。”
她身體才康復(fù),冷飲酒類還在赫連承閻列爲禁品的範疇裡,剛剛她喝光了敬韓西時的那杯酒,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了。
池星夜知道赫連承閻對她的關(guān)心,笑著將他的手拿開,“就一杯酒而已,沒關(guān)係的!”
她也痛快的一飲而盡,將杯放下,以爲這酒已經(jīng)敬完了時。
韓北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朝著池星夜舉了舉,“這第二杯,我敬我的弟媳有一個好姐姐!”
她在面對池星夜時,臉上始終沒有多餘的情緒,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一絲波瀾起伏,讓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
唯獨那雙眸,犀利的落在她身上,彷彿能將她看穿似得。
此刻,池星夜要是再感覺不出來,韓北粟對她有偏見,那她真的是傻了。
她猜測,韓北粟對她的偏見,應(yīng)該是知道了她今早“恐嚇,爲難”韓西時的事。以她這護短的性子,對她有偏見,她倒是也能理解。
赫連承閻見池星夜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的眉心已經(jīng)蹙起,在他開口前,池星夜目光掃了他一樣,示意他先不要管她。
她舉起杯子,臉上帶著淺笑,此刻,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一點都不輸於韓北粟,甚至比她還多了幾分身爲一國王妃該有的氣度和威壓,“彼此,彼此!西時也有一個好姐姐!”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桌上的兄弟幾個面面相覷。
大家聳了聳肩,完全搞不清這突如而來的狀況。
韓北粟接連二連的給池星夜敬酒,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西時和傅靈溪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這邊。
赫連承閻看到喝完第二杯的韓北粟,沒有走不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顯然是還要和他的女人喝酒。
紅眸瞇起,眸色暗沉冷酷,散發(fā)著逼人的幽光。
“這第三杯,是敬我終於認識了你!”
韓北粟言語裡明明不帶任何火藥味,然而,她冷凜的氣勢,讓此刻的氣氛彷彿都夾著一層火藥。
池星夜已經(jīng)料到,她還會接著敬酒。在韓北粟舉杯時,她也給自己倒?jié)M了酒。
就算池星夜不太會喝酒,這會連著喝了幾杯,臉上已經(jīng)有些燒起來了。不過,這種時候,就算不能喝,也不能輸了氣勢!
就在池星夜端著酒杯,豪爽的喝第三杯時,手心忽然一空,她的酒杯,已經(jīng)被赫連承閻拿走,“你不能再喝了!”
赫連承閻和池星夜並肩而站,紅眸深沉的落在韓北粟身上,嗓音冷沉:“這杯我替夜夜喝!”
他語調(diào)裡雖然沒有多餘的情緒,但是,那渾身散發(fā)著帝王般不可觸犯的氣勢,還是能讓人覺察到,他已經(jīng)被觸怒了。
雖然韓北粟曾經(jīng)和他在海軍學(xué)院,有過並肩作戰(zhàn)兩年的戰(zhàn)友情誼,不過,今日敢如此爲難他的女人,已經(jīng)進化成護妻狂魔的赫連承閻,可不會顧及曾經(jīng)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