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guān)她的事,我想想起以前的事情,頭就會痛的,讓我歇一會就行,沒事的?!睕鲨魅套∧X袋裡傳來的劇痛,虛弱地說。
“桃子小姐,我們家夫人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間休息,你們自便吧?!睔堅抡f完,立即扶著涼梓,往臥室走去。
“她怎麼會這樣?”北堂軒見到?jīng)鲨鬟@樣,皺了皺眉頭,習(xí)慣了她兇巴巴,狡黠的臉孔,現(xiàn)在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真的很不習(xí)慣。
“哎,可憐的娘娘,總是遭遇不好的事情,希望這次,老天爺能夠繼續(xù)保佑她,讓她黯然地度過這一劫,我們回去吧,等她的情況好點,我們再來看她?!碧易記]轍地說。
北堂軒嗯了一聲,便扶著她離去了。
殘月把涼梓扶回房間裡,讓她躺在牀鋪上,擔(dān)心地問:“夫人,要不要幫你叫醫(yī)生來看看?”
涼梓瞇著眼睛搖頭說:“不用了,我休息一下會就沒事。”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不舒服,馬上告訴我?!睔堅虏环判牡囟?。
涼梓輕輕點頭。
殘月給她拉上被子,見她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這才離開房間,馬上給司徒潛打電話,給他彙報了剛纔發(fā)生的事情。
司徒潛的臉色頓時沉得沒有邊兒,語氣冰冷地命令:“在她恢復(fù)記憶之前,別讓桃子見她。”
“是,少主?!睔堅乱仓?,涼梓突然頭痛,肯定是因爲(wèi)桃子剛纔說了些什麼話,刺激她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涼梓真的不適宜再見客人了,希望明天的檢查能夠得出結(jié)論,別再讓她受苦了。
在臥室裡,涼梓躺在牀上,腦海裡不斷地迴盪著桃子的問話。
她伸手摸了摸還沒有什麼知覺的小腹,脣邊不禁泛起一抹苦笑,真是可笑,居然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確定,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司徒潛憑什麼一口咬定,寶寶是他的,想在想起來,他說那些話,肯定是爲(wèi)了安慰她吧。
如果她懷的真的是別的男人的骨肉,她應(yīng)該如何面對司徒潛呢?
涼梓的內(nèi)心很掙扎,沒有男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女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吧,就連司徒潛也不例外。
涼梓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再也沒有辦法入眠了。
涼梓變得更加沉默了,眼中總是帶著一抹讓人心疼的憂傷。
司徒潛回來陪她吃晚餐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他夾了一塊肉放進(jìn)她的碗裡,說:“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你要多吃一點,這樣寶寶才能長得健康一點?!彼裢砘緵]怎麼吃。
涼梓搖頭說:“我不想吃,我沒胃口?!?
司徒潛皺眉:“今天桃子來找過你,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些,讓你難過的話,你不用管她的,她那人就是這樣,總是愛胡說八道?!闭媸窃撍赖奶易?,她就應(yīng)該成爲(wèi)潛龍宛的拒絕來往戶。
“她沒有說什麼,是我自己想多了?!倍疫€是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有什麼好想的,我不是讓你安心地等待明天的檢查嗎?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彼就綕撘娝@樣,有點心疼地拉起的手,安撫說。
“其實,我是擔(dān)心……”涼梓話到嘴邊,又吞進(jìn)肚子裡,她沒有辦法說下去了,如此難以啓齒的話題。
“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麼?”她的手很冰冷,司徒潛用自己的大掌包住,眸光灼灼地盯著她。
“我……”涼梓搖頭說,“沒什麼?!边@種事情,讓她如何說得出口呢?
“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但是你的爲(wèi)寶寶著想,如果你不吃,會把他餓壞的?!彼就綕摴室庥幂p鬆的語氣說。
他應(yīng)該知道,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別的男人的,他怎麼還能如此輕鬆,假裝不在意呢?
涼梓真的很沒胃口,不過爲(wèi)了不讓他擔(dān)心,她只能強(qiáng)迫自己,多吃一點。
司徒潛並不是笨蛋,他不問,並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晚上,桃子剛吃飽飯,正準(zhǔn)備到外面去散步,卻接到司徒潛的來電,頓時受寵若驚。
哇,司徒帥哥給她來電話,莫不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需要她幫忙。
桃子太激動了,差點就按錯鍵,很不容易接通了通話,司徒潛劈頭就問:“該死的,你今天下午找涼梓,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鬼話,讓她不高興到現(xiàn)在?!?
嘶,原來司徒帥哥打電話來,是要興師問罪的。
桃子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就沉了,她無辜地說:“我沒跟她說什麼啊,我不就是跟她聊一下,沒什麼啊?!?
“沒什麼,她會一直悶悶不樂,桃子,涼梓平時對你不薄,你被北堂軒那臭小子欺負(fù),是誰給你出頭的,你被人綁架,誰最擔(dān)心你,她現(xiàn)在出事,有心事,憋悶在心裡,你有事還不給我說,我怎麼開導(dǎo)她?”司徒潛的語氣很凌厲,把她說的瞬間愧疚了。
“司徒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聽到流言說,她懷了雷暝的孩子,所以我才問了一下,誰知道她就頭痛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關(guān)心她啊?!碧易咏辜钡卣f,她也是想讓他們夫妻的關(guān)係和睦的,不想他們因此而破裂。
司徒潛冷哼一聲說:“我警告你,涼梓肚子裡面的孩子是我的,誰再敢亂嚼舌根,我一定讓人封了她的嘴巴,讓她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彼就綕撜f完,啪的一聲,便掛了手機(jī),一點辯解的機(jī)會都不給她。
桃子只覺得通體生寒了,天啊,好可怕的男人,她並沒有亂嚼舌根,她只是關(guān)心問問涼梓的情況,她並不是想八卦什麼的,她都是出於一片好心的。
“桃子,怎麼了?”剛從房間裡給她拿外套出來的北堂軒,見到她一副驚呆了的神情,趕緊走過來,關(guān)心地問。
桃子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搖頭說:“沒什麼?”
“沒什麼?你的身子在發(fā)抖,是不是太冷了,太冷就不用出去了,在屋子裡面呆著吧?!北碧密帗?dān)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