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還想要財產(chǎn)?你值那么多嗎?”李婷婷也不甘示弱的嘲諷道,她的言辭似乎比劉心瑜更加的激烈,劉心瑜氣的咬牙切齒,吭哧半天也沒有出說一句完整的話來,難道是理虧?還是碰到了對手?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你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嘛,就你這副德性,男人看著不惡心才怪呢,你。。。。。。”
‘啪’,李婷婷話還沒有說完,劉心瑜竟然沖上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把幾個人都打愣了,周圍有些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圍過來,指指點點著,遠文只覺得臉發(fā)熱,心發(fā)冷,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別人圍觀和議論的對象,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他扯了扯劉心瑜,剛想示意她離開,李婷婷卻怪叫著撲上來,一把揪住了劉心瑜的頭發(fā),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遠文和鄭建設忙上前拉架,可是劉心瑜兩只爪子亂撓,竟一下子把鄭建設的眼鏡給撥拉掉了,鄭建設開始哭喪著臉,皺著眉頭,低下頭找他的眼鏡。人群中一陣騷亂,有人在喊“打起來了,快打110吧。”但是卻沒有人上前勸架。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遠文和鄭建設終于把兩人拉開,兩個女人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剛來時的整齊和光鮮,頭發(fā)亂糟糟的,劉心瑜的臉上還有幾個指甲印。
“劉心瑜,我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跟你客客氣氣的,你別不知趣,你這個女人,精于算計,心狠手辣,為了和你的前夫復婚,不惜謀害他的親生女兒,你。。。。。。”鄭建設也許是被氣瘋了,變得口不擇言,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于是他又扶了扶眼鏡,稍稍的平定了一下心情,正要再說些什么,劉心瑜卻再一次怪叫著撲了上來,嘴里瘋了般的大罵“鄭建設你個混蛋,你在說什么?我跟你拼了。。。。。。”
這一次遠文沒有動,鄭建設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耳邊“為了和你的前夫復婚,不惜謀害他的親生女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愛愛是被劉心瑜謀殺的?遠文的心開始顫抖了起來,這怎么可能呢?警察不是說,愛愛是墜樓身亡嗎?初步鑒定是自殺,雖然遠文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自殺,她才幾歲啊,怎么可能是自殺,可是他又不敢相信愛愛是被劉心瑜所殺,也許是鄭建設氣瘋了,所以才胡言亂語。
劉心瑜怪叫著撲上來的時候,鄭建設已經(jīng)做好了還擊她的準備,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推開劉心瑜,抬頭卻嚇得連連后退,媽呀,哪里還有劉心瑜,一個渾身黝黑的披頭散發(fā)的黑老婆正惡狠狠的抓著他的胳膊,眼睛瞪得賊大,很是嚇人。
“啊。。。。。。”李婷婷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轉身跑去,周圍的人群也亂作一團,誰都沒有想到,黑老婆會突然出現(xiàn),遠文也大吃一驚,顧不上再想愛愛的事,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黑老婆,那個附身在劉心瑜身上的黑老婆,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毫無預兆,讓人措不及防,太可怕了。
黑老婆沒有動,就那樣惡狠狠的瞪著眼睛,一只手緊緊的抓住鄭建設的胳膊,鄭建設也沒有動,但他的腿已經(jīng)抖了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秘密的汗珠,直到黑老婆緩緩的舉起了另一只手中的鉗刀,鄭建設才驚恐的大叫一聲,可是已經(jīng)晚了,黑老婆快速的揚起鉗刀,啪的一下打在鄭建設的頭上,頓時,一股鮮血順著他的頭流到了臉上,他慢慢的倒了下去。
遠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以為黑老婆要去夾掉鄭建設的耳朵,卻沒想到,她只是把他打暈了,這么說,黑老婆不夾大人的耳朵,只夾小孩的。
黑老婆慢慢的轉回了身,并且慢慢的向著遠文走過來,遠文屏住呼吸,一步步的后退,他的手不自覺的伸進衣袋里去找打火機,可是,沒有,他才想起來,剛才在劉心瑜家抽完煙,忘了把打火機放進口袋里。天啊,這次必死無疑了,怎么會這么巧,難道這是天意嗎?天注定今天,他必須死在黑老婆的手里嗎?
“咳咳咳咳。。。。。。”黑老婆一邊拉著一條有點瘸的腿,慢慢的向他靠近,一邊掩著嘴咳了起來,中間夾雜著些微微的氣喘,像一個得了很重的肺病的老人,看起來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