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都快…掐沒氣了……叫我怎么回答…你的問題?”云簫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
軒轅澈見狀,只好松了一分力!
可就是這一分力,讓云簫能夠開始反擊!
冒著脖子被扭斷的風險,云簫強行掙脫了軒轅澈的束縛,隨后,一柄短刀出現在手中,直接朝著軒轅澈的腦袋襲去!
軒轅澈眉頭微皺,不是這對方實力太強,而是這攻擊方式、還有出招的習慣,都像極了一個人!
云簫是殺手,出招并不華麗,怎么直接怎么來。
心臟、喉嚨、眼睛、下巴……云簫朝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攻去,但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她根本沒辦法擊中。
不僅如此,云簫還發現一件事,軒轅澈有時候明明有機會殺了她,或者說是抓住她,但他卻并沒有動手。
這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很不爽,最后一擊時,云簫扔掉短刀,直接放棄了攻擊,“算了,不玩了!”
“原來,傳聞中的天下第一殺手,竟是如此不堪一擊?!避庌@澈摸了摸下巴,眼中的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云簫后退一步,渾身立刻充滿戒備。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居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我猜中了。”軒轅澈瞇著眼,像是在逗貓一眼,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殺手工會,蕭云,云簫。
很好,看來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喂,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只不過是因為我看你長得帥,所以才不想殺你的?!痹坪嵐虉痰匕浩痤^,大聲解釋道。
“是嗎?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嗎?”軒轅澈靜靜地看著云簫,心里的期待越來越大。
這個人,真的是他的簫簫嗎?
“你干嘛一直好奇我是誰,我是誰關你什么事啊!”云簫郁悶了。
從見面到現在,這人一直都在問她是誰,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她是誰了。
王牌獵人云簫嗎?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第一殺手云簫嗎?可在傲天大陸的這兩年,她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存在感。
就像是,她現在的人生,是被人故意設計的一般,她只需要照著那個人的劇本去演就行。
至于結局如何,她一概不知。
“你是簫簫…對嗎?”軒轅澈撫上云簫的臉,眼神中的期待越來越多,就連聲音也忍不住開始顫抖。
云簫見狀,也不再隱瞞,任務無法完成,至少要把自己的心愿完成。
云簫撕下易容面具,再恢復自己的聲音,靜靜地看著軒轅澈,用最鎮定的聲音說道,“對,我是云簫,但不是你找的那個云簫?!?
“簫簫!
真的是你?。?
你果然沒有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軒轅澈看見云簫回來,情緒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終于回來了!
他的簫簫,終于回來了!
云簫看見軒轅澈激動成這樣,但還是要告訴某人,一個“殘酷”的真相,“喂,你別高興的太早,我說過,我不是你找的云簫,真正的云簫已經死了?!?
“什么意思?”軒轅澈聽見這話,神智立刻恢復清醒。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雖然和簫簫是一模一樣的臉蛋、一模一樣的聲音,甚至是一模一樣的說話方式。
可是,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沒有了愛。
那是一種陌生、冷靜、甚至夾雜著利益關系的眼神。
“你是控魂師,應該知道借尸還魂這種事吧,我現在,大概就是這種情況?!痹坪嵱X得,跟這人解釋二十一世紀,還有穿越什么的,實在是有點麻煩,還是來個接地氣的比較好。
“借!尸!還!魂!”軒轅澈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看著云簫,這人居然不是云簫!只是借了簫簫的殼子!!!
“對,我原名叫云簫,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是一個……嗯……怎么說呢,殺手吧。
兩年前,我不小心就來到了這個世界,然后……”云簫巴拉巴拉講了一堆。
雖然不知道軒轅澈能不能聽懂,但她真的很想找人傾訴一下。
軒轅澈靜靜地聽著,心一點一點地下沉,可就在要沉入谷底的時候,云簫的話,又給了他新的希望。
“對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山老大可以幫我作證!”云簫講了一大堆,看見軒轅澈心不在焉,就知道這人不相信她說的。
“山老大?”聽到這三個字,軒轅澈心又開始緊張了!
“你說的山老大,是不是叫御江山?”軒轅澈抓著云簫的肩膀,因為力道太大,云簫的肩膀差一點就脫臼了。
“臥槽!我都不殺你了,你能不能下手輕點!”云簫心疼自己的肩膀,這次的任務真是找罪受啊!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山老大是不是御江山?”軒轅澈神色瘋狂,繼續問道。
云簫看過無數的眼神,但從未見過像軒轅澈這般瘋狂、執拗!
在軒轅澈的壓迫下,云簫硬著頭皮回答道,“山老大的確御江山,他是殺手工會的首領。喂!這可是我們組織的最高機密!你千萬別說出去,否則我就死定了!”
看見云簫特意叮囑的模樣,軒轅澈有些苦笑不得,他必須再確認一下,這人是不是他的簫簫。
“你是不是有一個很殘忍的養父,從小就把你賣到殺手組織?”軒轅澈問道。
“你怎么知道?”云簫疑惑了,她好像沒跟這家伙說穿越以前的事情吧。
“你很喜歡賭博,但總是輸?!?
“你怎么知道?”云簫懵了。
“你和御江山從小一起長大,他和你一樣,也是穿越到傲天大陸的,對不對?”
“神??!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云簫傻了,這神棍到底是誰,居然能輕而易舉說出穿越這詞匯。
莫非,這家伙也是穿越的?
“簫簫!我就知道是你!!!”軒轅澈緊緊地抱著云簫,千言萬語匯集在心里,不知該怎么表達。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他的簫簫,終于回來了,他的心,也終于踏實了。
“喂,你真的找錯人了吧,我不是以前那個云簫。”云簫還想解釋,卻直接被軒轅澈堵住嘴。
熟悉的觸覺,熟悉的纏綿,云簫的大腦空白了,為什么這種感覺會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