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雪靈君的笑容僵在臉上,氣憤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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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靈君剛露出放鬆的笑容,他就接著說:“但是我可不能離開,這裡發(fā)生了這麼有趣的事兒,我怎麼能錯過呢?這些充滿靈力的水珠是從哪裡來的呢,我很好奇。”
張密說:“放過你?可以!”
雪靈君再接再厲:“按輩分你也是謙宗的長輩,我們夫妻已經分離將近十年,我只想好好陪著他,你就放過我,請回吧!”
張密沉思片刻,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雪靈君毫不示弱:“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基因不能人爲改變,但是基因可以變異。人的細胞都可以發(fā)生癌變,我失去天靈體又有什麼奇怪?”
張密沉著臉看著雪靈君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十年前你明明是天靈體,一個人的體質怎麼可能改變?這跟一個人改變基因一樣很難。”
雪靈君不顧張謙宗的阻攔,站了出來,大聲朝張密說:“我已經不是天靈體了,我?guī)啄昵吧砩系奶禺惞δ芫捅黄茐牧恕N椰F(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實驗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只是你仍然不肯相信。你給我吃再多的食物,也只能讓我長脂肪,而不是變成靈力。”
在林逸軒的看來,他此時的樣子就像一隻在進食的毒蛇,舒爽的表情也十分猥瑣。
張密伸出粉色的舌頭,把手心裡的靈力露珠捲到自己的口中,然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臉上露出非常舒爽的表情。
他隨手抓過一個靈力露珠,只見靈力露珠宛如晶瑩剔透的寶石,在他手心中閃閃發(fā)光。
張密哈哈大笑道:“原本我是來追蹤這個天靈體,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雖然林逸軒他們人數衆(zhòng)多,但是整體修爲除了張謙宗,都不如對方。修仙等級差一級,力量就不知道要比對方差上多少倍。
這夥人不倫不類的打扮如果在平時,一定會引起一片笑聲,現(xiàn)在卻沒有人笑得出來,大家都警惕地看著對方。
爲首的人身穿一身休閒服,腳上穿著皮鞋,手中拿著拂塵——正是張密。
“是你!”張謙宗苦笑一聲,低聲對林逸軒說:“對不起,這次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見對方也是等級較高的修士,林逸軒索性也不再隱藏,張謙宗在他身旁保護他,看到來人,大驚失色。
“哈哈哈……”張狂的笑聲由遠及近,十幾個身穿休閒服,手中卻或拿拂塵,或拿長劍的人,幾個兔起鶻落來到衆(zhòng)人面前。
其他人包括林逸軒第一時間隱蔽起來。
張謙宗在第一時間就爲雪靈君貼了一張護身符,都沒有顧得上自己。
一落地,嘴裡噴出一口血。
拿著對講機說話聲音最大的那位仁兄身邊突然爆炸,他倉促間連忙用靈力護住身體,卻還是被爆炸引起的氣流衝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轟——
兩人短短幾句對話的過程,還不到一分鐘。就是這一分鐘,讓大家措手不及。
“兄弟你行不行啊?系統(tǒng)都故障了你怎麼知道是外敵入侵?”
對講機裡剛纔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不僅是系統(tǒng)異常,我還發(fā)現(xiàn)似乎有外敵入侵。”
一個修士拿起揣在身上的對講機,大咧咧的說:“沒關係,應該是目標正在築基引起磁場混亂,一會兒就好。”
正在這時,對講機裡傳來在監(jiān)控器護衛(wèi)的聲音:“不好,有異常情況!系統(tǒng)也發(fā)生故障!”
這話一出,收穫了周圍所有修仙者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張謙宗也說:“我第一次築基和第二次築基也都沒有這種異象。”他現(xiàn)在已經恢復築基初期的實力了。
一個修士邊收集靈力露珠邊說:“我見過龍虎山張密築基,沒見有這種異象啊!”
所有人這才又重新恢復秩序。
“注意警戒!巡邏的人繼續(xù)巡邏,其他人負責收集靈力露珠,然後平分。”
有的修士開始打坐,有的開始收集靈力露珠……林逸軒看到大家全然沒有往日的訓練有素,立即用靈力大喝一聲。
雪靈君看到這唯美的景象,眼中卻流出激動淚水。
這時,一股的異香和濃郁的靈氣從仙仙所在山洞裡傳出來,靈氣甚至凝結成露珠飄在半空中,太陽光早在露珠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華,猶如一顆顆閃閃的鑽石,又像星星飄落身邊。靈力露珠滴落在樹葉上,樹葉立即煥發(fā)勃勃生機;落在小草上,小草立即長高一寸;落在花蕾上,花蕾瞬間綻放……
想到這裡,林逸軒連忙叫停自己的胡思亂想,他怎麼會想到他跟仙仙?他一定是最近太閒了。
咔!
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就是這樣對待仙仙的。
林逸軒看著他們狂虐單身狗的秀恩愛模式,總覺得似曾相識。
早上,張謙宗照例小心呵護雪靈君,並時刻跟在她身邊,盡職盡責的詮釋了什麼叫二十四孝好老公。
仙仙進入山洞的第十五天。
護衛(wèi)沒有巡邏的人也都如林逸軒一樣,打坐修煉,每天在月落日出時分,山洞中都會傳來濃郁的靈氣。這說明仙仙築基進展順利,也讓林逸軒放心一些。
林逸軒已經度過了好幾個這樣的夜晚。
樹影幢幢,不時傳來動物的叫聲,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平添幾分陰森恐怖。
山上的夜,萬籟俱寂,與城市的燈火輝煌相比就像兩個世界。
他不跟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子計較。
林逸軒:“……”
張謙宗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一本正經起來,一下子又恢復成了仙風道骨的睿智大叔,他感嘆地說:“愛情會讓人智商變低。”
林逸軒說:“你不會是被其他人上身了吧?怎麼心理年齡突然變得比我還小。”
張謙宗被他看得直發(fā)毛,緊張地問:“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著我?”
林逸軒皺著眉頭定定地看著張謙宗。
三人閒聊幾句,張謙宗便嚷嚷道要給他老婆大人一個高級的帳篷休息。
林逸軒略放下心。他見雪靈君神色怪異,也就不再細究,畢竟任何一個普通人得知自己喜歡的電影明星居然是傳說中的修仙者,表情都不會太自然。
“我看過她演的電影,她演得很好。”
林逸軒心中疑惑面上卻絲毫不露,“你認識仙仙?”
雪靈君見林逸軒一直盯著她看,朝他慈愛地笑了笑,語氣略顯焦急地說:“仙仙——你妹妹,她修煉多久了?有危險嗎?”
她看起來很眼熟,林逸軒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卻又實在想不起來,難道是前世?
只見她身材很胖,胳膊幾乎跟大腿一樣粗,完全沒有腰,但是她的五官生得很好,在如此多的脂肪擠壓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依舊攝人心魄,鼻子依然如山脊般在臉上挺立。可以想象得出,她瘦下來是何等的美貌。
這樣的改變,是因爲這個叫雪靈君的女人嗎?
林逸軒說的話不完全是爲了擡槓,是他的真實感受。如果說上次見的張謙宗是一個隱忍智慧的成熟男人,這次的他就是一個跳脫的毛頭小夥子。
雪靈君忍不住又笑出聲。
噗嗤——
林逸軒淡定反駁:“大叔真是越老越幼稚,裝嫩要不得,人都有變老的一天,我們要優(yōu)雅的老去。”
張謙宗:“……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熊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可愛。”
林逸軒嗤笑一聲,不客氣地說:“小學生都知道修煉本身就不科學。”
“怎麼可能?她才幾歲?這不科學……”張謙宗忍不住喃喃的說,和他的小夥伴兒一起驚呆了。
“你沒聽錯,就是仙仙,你認識的那個仙仙,她正在那邊的山洞裡準備築基。”
林逸軒正巧嫌棄的躲著張謙宗的口水暗器,也沒有注意這個細節(jié)。
震驚中的張謙宗沒有注意到他提到“仙仙”這個名字時,身旁女人忽然顫抖了一下。
張謙宗一口水沒嚥下去,直接噴了出來,難以置信的問:“你是說仙仙嗎?還是我聽錯了?”
寇家是他的屬下,說他是寇家的也不算錯,林逸軒想到這裡點點頭,順便解答了第二個問題:“準備築基的是仙仙。”
“你是寇家人?準備築基的是你師傅嗎?”張謙宗繼續(xù)問。交手的時候他看見了幾個寇家的人。畢竟修行圈就那麼大,中國傳承比較久的除了龍虎山正一派,就是茅山、閣皁山,還有避居海外的寇家嫡系。
“一個月!”林逸軒言簡意賅地說。
張謙宗一邊說著一邊不客氣地從地上的紙箱裡拿出兩瓶未開封的礦泉水,細心的打開瓶蓋遞給雪靈君,自己打開另一瓶,喝了一口才道:“其實你不必催得那麼急,築基沒有那麼快的,幾個月幾年都有可能。你不會讓我給你守好幾年吧?
張謙宗見林逸軒疑惑地看著他,連忙介紹:“這是我的妻子,雪靈君,這個不像孩子的孩子叫林逸軒,對了他還有個可愛的妹妹叫林仙仙。”
噗嗤!坐在摺疊凳上的女人看著小少年一本正經的說自己不是孩子了,怎麼看怎麼喜感,忍不住笑了起來。
“抱歉,我不是小孩兒了。”前世今生都三十多歲了。
張謙宗一噎,忿忿地說:“小孩子還是可愛點兒好。”
林逸軒說:“我沒有歉意的看著你,我只是可惜,白白浪費了一些符籙和子彈。”
張謙宗接著說:“你也不用一直歉意地看著我,我看起來雖然狼狽了些,並沒有沒受傷,等級壓制不是說著玩的。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之前弄的。本想好好休整一下再過來,但是你催的比較急,我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多虧仙仙的仙丹,林逸軒心想。
張謙宗鬱悶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們的防禦這麼強?跟我交手的幾個人都練氣五層以上了吧。”這個水平在他們正一派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林逸軒看著面前略顯狼狽的張謙宗,淡淡地說:“你應該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否則就不會有這些麻煩。”
林逸軒讓人搬來三個簡易摺疊椅,張謙宗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打開放好,小心翼翼地扶著身旁的女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