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嘩書在北河市里?”
吳奇心底飄過一陣疑惑,心想北嘩書回來的話,他們二對一應該不會輸給克瑞斯。
樂觀來看,第三集團軍可能在他與蓋婭決一死戰的時候,已經獲得了第一輪戰役的勝利。
吳奇躍至空中,快速飛向北河市的城門。北河市的城市能量防御罩已經損毀,吳奇徑直從城墻上方進入北河市的領地。他從高處俯瞰下去,北河市的交通道路上停滿了熄火的軍用載具,看樣式全部都是第三集團軍的。
但是街道上空無一人,軍用載具里面似乎也全是空的,吳奇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抬頭循著信號彈劃過天空殘留下來尚未散盡的煙霧鎖定了信號彈的發射源,那里是北河市的最高指揮大樓底部。
吳奇驀然加速,只五秒就抵達了目的地。他低空盤旋一圈,發現最高指揮大樓的樓下就停著一輛指揮戰車,方圓幾百米甚至只有一個生命的氣息。
吳奇心底的疑惑愈發加重。他飛到指揮戰車上找到了正在操作臺上東點點西點點的北嘩書,一邊小心謹慎地架起新月長刀,一邊問道:“北嘩書,他們人都去哪里了?”
北嘩書停下動作,轉身面對著吳奇道:“我和你都來晚了,我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什么,”吳奇打心底地不敢置信,“那你的軍隊呢?”
“軍隊我都安排出去搜查了,現在估計都到城北了吧。”
北嘩書這么說只是讓說服力增多了些許,吳奇反而聽得更加孤疑。
“時間怎么可能過的如此之快,我在地底和蓋婭交戰總共不超過三分鐘!”
“三分鐘?這都快過去30分鐘了!”北嘩書一副“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吳奇面前。
就在這時,吳奇鼻子動了動,突然間往后撤了一步。
北嘩書身上的氣味有異,不是本人!
不對,我撤做什么?
吳奇在電光火石之間舉刀刺向北嘩書面門,下一瞬世界驟黑,一大片區域內的光被“噬光體”完全抽走,活生生把吳奇變成了一個“瞎子”。
空氣中傳來利刃破空的聲音與北嘩書躲開長刀的腳步聲,北嘩書大喊:“你有病吧?想被我制服就直說!”
吳奇一擊落空,心中懸著的石頭卻一半落地。
是真正的北嘩書就好......
可就在吳奇心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一時刻,他突然感到一只粗糙的大手在黑暗之中插入了自己的前額!那股讓人恐懼而惡心的異樣感霎時充斥了吳奇的全身,其手指尖更爆發出一股駭人的吸力,想要把他體內的根源力量再次抽走!
吳奇身軀如被禁錮一般無法動彈,接著北嘩書的聲音變了,變成了一個慵懶的、成熟的,讓吳奇熟悉萬分的聲音。
“小十三,好久不見。”
“徐放,你!”
吳奇頓時明白了北嘩書是徐放利用異能假扮的,他瞪大了眼睛,只是在黑暗中無論他怎么做都無法看到徐放的身影。
徐放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他能使用北嘩書的“噬光體”?秋垣等其他數萬名士兵都去哪了?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
太多太多的問題集中纏繞著吳奇,讓他一時間無法冷靜下來。
但是一秒,兩秒,三秒過去,徐放始終沒有抽走吳奇的返祖化之力。吳奇的情緒從震驚的高.潮一點點回落,最終在這生死一線的境地里歸于較為平緩的程度。
漸漸的,吳奇發現“天神制造”帶給自己的禁錮效果減弱了。他能張嘴說話,但還是不能動。
“徐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制造出這場騙局完美地偷襲了我,現在為什么還不抽走我的返祖化之力?”
徐放語氣跳脫,似乎全然不把此情此景當回事地道:“演戲,老合作伙伴了,配合一下。”
吳奇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努力在腦子理出一條順的思路。他問道:“配合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至高三院的軍隊,還有秋垣和真正的北嘩書去了哪?”
“你們的軍隊往南撤了。克瑞斯和卡贊把秋垣壓制得很慘,你又遲遲不從地底出來,他只能逃。至于北嘩書,他在歸隊的途中被我逮到,現在左軍全員都在原地昏睡著呢。”
徐放短短幾句話暴露出來的信息量讓吳奇好一陣頭腦風暴,吳奇趕忙追問:“除了你和卡贊,天啟深淵還有幾位王座出現在了這個戰場上!”
“慢著吳奇,我可以說,但前提是你答應我與我合作,我們再做一次利益互換。”徐放平靜地道。
“哼,我都已經被你的‘天神制造’控制住了,除了答應合作還能如何?”吳奇冷冷地道。
徐放清了清嗓子,重新把話扳回正題:“好了,我們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我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把女兒送出了天啟深淵,囑咐她穿越淪陷區,并期望她能來人類領地過上人類的生活。這事帝座不知道。我想問你你可否知道我女兒現在的下落。”
“你女兒的下落我不知道,我被至高三院從諾亞城脅迫去往新京,近一個多月信息都很閉塞,”吳奇實話實說道,“倒是你,膽子真大。我之前完全沒想到你竟然會趁帝座維持‘天啟令’結界而不能施展通曉之能的空當送女兒出深淵。這事要是被發現,你頭上準被扣一頂疑似投敵的帽子!”
徐放無奈地笑了笑,說:“和你交談就是方便,我說一句你就能推測出事情的大致情況。所以我想拜托你的事也很簡單,就是找到我女兒徐心素,保護她。萬一未來事情敗露,我有個萬一,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曾經相信彼此共同作戰過的份上,替我照顧好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