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整且強大的戰斗小隊必然是一個分工明確、使命必達的小隊,所以吳奇不會去想自己也復制一份蕭奎這樣的飛行能力,他的使命就是掌控地面。
戰地車駛至黎明基地的西北高墻,西北墻壁的門就7天前同樣有了重大的變化。裂開的墻體邊緣被同樣的材料修復平整,墻體中間高達60米的空漏間隔之中建起了凸出墻面的四棱柱墻。四棱柱墻上面的部位顏色和其他墻體一樣是灰色, 四棱柱墻的腳底則是一扇巨大而寬闊的通行門;其外觀和諾亞基地的正門有幾分相似。
不過全體士兵都知道,這特殊的填補高墻空缺的“四棱柱墻”,其實真面目是貼著大漠龍王的尸體建造的偽裝墻。因為大漠龍王高大沉重且屹立不倒的尸體鑲嵌在墻體空隙的狀況太難處理,所以巡邏隊的軍官想出了一個辦法:索性將大漠龍王的尸體當作天然的固定架,圍繞尸體建造一道臨時的偽裝墻。
填補這么一塊體積巨大的墻壁空間要消耗大量的珍貴材料與人力,黎明基地災后人力匱乏,99%的生產者和巡邏兵都去做災后重建的工作,分出大量的人力重建高墻,一是不現實,二是高斯石儲備不足。在此基礎上,用超大化瘟疫種的尸體當墻的內部結構如同廢土上生出小花的奇思妙想,還能順便將大漠龍王的尸體儲存在這里供實驗室隨時取用素材。
四方形的通行門緩緩打開,戰地車穿過一條十幾米的黑暗隧道,便來到了高墻之外。
陽光照亮的荒原上,不止7號調查隊一輛武裝重型戰地車,已有5輛戰地車已經在高墻外就位。
由于新舊高墻占地面積不均勻的關系,重啟后的能量防御力場在西北方向的能力變得更弱。而大漠龍王的尸體只要存在于此,不論用什么手段遮掩它都能誘惑荒原上的瘟疫種前來;西北荒原的遠處還有沙漠軍團崩潰后形成的一股股散兵游勇,兩只沙漠龍蜥,更不用說掀起戰爭的幕后黑手“boss”還躲在外界的某個角落,對黎明基地虎視眈眈。
黎明基地外部危機重重,內部還有浩大的重建工程。為了應對如此嚴峻的形勢,軍隊采取了新的防御模式。每天早晨至下午6支隊伍巡邏,傍晚至凌晨6支隊伍隊伍巡邏,士兵小隊在荒原上遭遇任何瘟疫種直接擊殺;竭盡全力阻止大規模瘟疫種聚集成浪潮一波強襲黎明基地西北高墻的情況發生。
這便是“新階段游擊戰”時期。
預定的出發時間到了,7號調查隊的戰地車入隊,6輛武裝重型戰地車按自己所分配的路徑分散巡邏,從黎明基地附近朝外面的荒原推進。
車窗外是不斷倒退、一層不變的荒原風景,吳奇等人全副武裝坐在車廂里靜候。
郭柏柏招呼躺在自己座位上的小紅狐七月過來,七月看到郭柏柏的手勢,挺起可愛的小"qiaotun"站了起來,跳下座位幾步就溜到郭柏柏的腳邊,再跳到郭柏柏的雙腿上。
郭柏柏撓了撓小紅狐軟乎乎毛茸茸的下巴,對著小紅狐笑了笑。她取出一個精致的隨身小箱包,翻開小箱包,里面放置著兩排8支超小型的試管,試管里皆盛有深藍色的“熒光粉”。
這些裝有發光粉末的試管一出現,小紅狐聞到氣味便開始吞口水,一雙大眼睛里盡是饑渴之意,仿佛想一口把能看到的發光粉末全部一掃而空。
當然這是不行的,不然郭柏柏也不會特意把這些深藍色粉末分成許多份,分次喂給小紅狐。
這深藍色的粉末里蘊含了濃度極高的三階量子態病毒。吳奇事先用荒野神明的啟示探知過小紅狐的基因鏈,小紅狐的基因鏈并不能承受高濃度量子態病毒的一次性注入,一定要分十次以上讓小紅狐攝入。在克制劑量和潛移默化的身體變化中,小紅狐才有可能真正獲得這個嶄新的三階能力。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和小紅狐相性極高的異能,吳奇等人一致認為,小紅狐不能錯過這個進化的機會。
郭柏柏打開一支小試管遞給小紅狐,小紅狐一口把試管咬住,仰起脖子讓粉末全部倒到自己舌頭上,順著喉嚨往下落。吃完一支試管粉末的小紅狐把小試管吐出來,兩只小手趴到小箱包上,看著郭柏柏意猶未盡地舔舔舌頭。
郭柏柏用一包動物肉雜轉移了小紅狐的注意力,等小紅狐迅速地享受完一包動物肉雜,郭柏柏早就把小箱包藏到不知何處去了。
“乖,回去睡覺。”郭柏柏順了順小紅狐脖頸上的毛,小紅狐一副秒聽懂的樣子,動作靈敏地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卷尾巴就伏下身子瞇上了眼睛。
一旁的皮春生一直觀察著小紅狐一舉一動舉動,眼睛里隱隱放光。他心想七月簡直太可愛了,也不知道郭柏柏吳奇是這么養的,竟然能把一只狐貍養出了7分的乖巧可愛,只有3分狐貍的邪魅狡黠。
“喜歡七月嗎?”郭柏柏對皮春生笑道。
“嗯。”皮春生點了點頭。
“現在它睡著了,等它不睡了,我讓你抱抱它。”郭柏柏道。
皮春生很開心。其實他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很早就想抱七月,撓撓它應該是很軟很軟的身子了。他一直都擔心自己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寵物露出心被可愛融化的眼神,未免有些不太好。他看吳奇高遠,和小紅狐相處都沒有那種夸張的眼神。
“對了,為什么七月最近睡眠的時間那么多?”皮春生問。
郭柏柏道:“是因為吃了三階病毒。以前它吃了二階病毒,身體接近進化的那一段時期也是越來越嗜睡。沒關系,戰斗的工作就讓它劃水吧。”
車廂里眾人有的沒有聊著天,這時駕駛位的岳戰飛突然道:“各位,聊天項目可以暫停了,工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