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惹冷情首席
凌晨,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出現(xiàn)在了機場出口處,一副超大的紫色眼鏡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海藻般濃密的波浪大卷,配上一身紫色的束裝,時尚,優(yōu)雅。
她,戴夢晨,紐約頂級美容會所‘蘭朵國際’最出色的美容大師之一。她精干,聰慧,贏得眾多掌聲和榮譽。
此刻的她,并不像其它人一樣,享盡親朋好友的問候,接待,而是靜靜的拖著她的行李,穿過人群,獨自往車道行去。
這個城市,給她留下過太多的記憶,幸福的,傷痛的,牽掛的,憎恨的……經(jīng)過了五年的洗禮,她回來了。因為她知道,縱然她能夠割舍掉一切永遠都不再回來,可是,她卻無法割舍得了心底的那份母性。
苗苗,她的寶貝兒子,無論如何她都要將他奪回自己身邊。
初秋的天氣,微涼,剛進入酒店的房間,放下行李,手機如約而響。
“夢晨,估摸著這個時候你已經(jīng)到了?!彪娫挼哪穷^,蘇燦溫雅的聲音透了過來。
“時間很準,剛進房間。”戴夢晨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端在手里。
“吃過沒有?咖啡就別喝了,好好休息一下?!?
他果然是把自己了解得通透,隔了太平洋都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戴夢晨不禁感慨,“你到底是了解我!”
“呵呵,了解歸了解,你不也是沒有一次聽過勸?終歸是傷你自己,讓我心疼?!甭牭贸鰜?,電話的那一頭的苦笑。
“嗯,我知道,你早點休息。”抬頭望了望天,橙紅的太陽,溫暖當空,時此的紐約已經(jīng)是深夜,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守候,不過只是為了給她一個電話,一個問候,他的掛牽,如此了然。
戴夢晨最終還是被蘇燦一語說中,沒有聽進他的勸,一杯咖啡過后,洗過澡,一身輕裝,戴了個小禮帽便匆匆出了門。她知道,從踏上這里開始,她就要重新開始了解這里的一切,重新布置自己在這里的一切,生活、工作等等,這也許將是一個長期的戰(zhàn)役。似乎這五年來的預備只為了今天重新踏上這里。
‘牡丹國際幼兒園’的門口,一輛紅色寶馬跑車,靜靜的停在一角,戴夢晨一副紫色的太陽鏡,緊緊的鎖視著對面的人來人往以及每一個私家車輛的來去。終于,一輛尾數(shù)a2005尾數(shù)的車停在了門口,車上下來一位中年婦女,下車直徑朝門口,正在老師帶領下的寶貝群走去。一個小小的身形任由她拉著走了出來。
戴夢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手心死死的拽在方向盤上,看著兒子那張落寞的小臉,她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可她當然也認得那個女人是誰,她是孩子的奶奶——許云巧。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還不想與她見面,也不想有任何沖突。心里的痛和愛,此刻間化成一股恨,蔓沿在她秀麗清冷的面孔。
撥了一串號碼,按奈住自己的迫不及待。
“您好,陳律師,我是紐約來的gemmadai……”
“好的,謝謝你,再聯(lián)系?!?
放下電話,她的心里糾結萬分,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一個名字:許云巧!許云巧!
“戴夢晨,如果不是你,子默也不會離開這個家,如果不是你,子默還是我的好兒子,唐家家大業(yè)大,還用得著去搞什么創(chuàng)業(yè)?用得著子默自己隨貨同船嗎?子默會死嗎?我的子默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尸體,尸骨無存,尸骨無存啊,你知道,這是什么感受嗎?……”
“戴夢晨,我們唐家從來都不認可你是我家的兒媳,你走吧,孩子留下。子默的種,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
“戴夢晨,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否則,哪怕用盡一切辦法,我都會讓你過得生不如死,這就是代價,這就是你讓我失去兒子的代價!”
她忘不了五年前的船難,唐子默的死,她當然也忘不了,這個女人給她的痛!
因為正是這個女人用盡一切辦法購置了母親所屬單位的土地改建商場,母親常年居住的職工宿舍,頃然間化為一灘殘磚廢瓦,可是這還不夠,無論她帶著苗苗和母親走到哪,許云巧就像只螞蟥一般追到哪??蔁o論她有多堅韌,孩子終是無辜的,他才三個月,母親微薄的工資也無法支撐三個人的開銷,她不斷的兼職、忙碌,直到倒下……
她妥協(xié)了,只要許云巧愿意救母親,她愿意將孩子送往唐家。就在苗苗被抱走的那天晚上,母親難過的閉上了眼睛,而許云巧承諾的手術款,卻遲遲沒有兌現(xiàn)。
無論她怎么哀求,或是下跪,唐家的大門怎么沒有打開。之后的很多時間里,她無數(shù)次的守在唐家門外,可是,那個本是婆婆的女人和她的兒子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聽說,她們去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