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惹冷情首席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夢,我只不過是不愿意醒來,也許是緣份不對,也許是命運捉弄,唐子默,愛你那么久,追你那么遠,為什么至始至終,我都追不上你的步伐,沒有人能懂,也沒有人能明白,我孫曉晶的愛,原來那么的微卑,對你而言那么的不值一提,當真是我錯了嗎?為了愛,不達目的死不休,為了愛,不停追逐你的步伐,可配角終究是配角,犯錯的人,始終得不到救贖和原諒,我想,我終于還是失去你了,不,準確的來說,我從未得到,又談何失去?
什么時候愛上你的呢?我不知道,也許那時候,只是一種敬畏或者崇拜。
在認識唐子默之前,我就已經認識了戴夢晨,初轉來的她與我不在一個班。
在她出現之前,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公主,無論學習,還是家勢,我享盡所有的驚羨、崇拜和追求。有一個男孩,我注意了很久,他沉默寡言,高大俊朗,而且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他叫魏然。十幾歲的年紀,萌動的青春,叛逆的年月,我努力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自以為論家勢論相貌論成績,他都是我男友的無二人選,可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漸漸超越我的戴夢晨,悄然的對我造成了威脅。魏然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近她。
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有意無意的,與她攀比,論成績,論人氣,論……事實證明,除了成績,她與我毫無可比性。內斂沒有人氣,家窮沒財氣,所以打扮不洋氣。而且,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現我,也好像從來不愿和我爭。于是,我很氣餒。為什么我總是會發現魏然總在她背后悄悄的注視著她,盡管,她總是刻意的把頭埋得很低,總是走的很快,很顯然,有些像在做秀。
她沒有什么朋友,在我的人氣帶動下,也沒有人愿意和這個窮丫頭成為朋友,只有一個王嬌,那個總是瘋瘋顛顛的王家小姐愿意巴兒巴的和她在一起。總讓人感覺有些同性僻的嗜好。她不把我當回事,其實我也不愿當她當回事,這事兒就這么不了了之。
在唐瑞的生日小派對上,我見到了唐子默,那個冷酷又有些孤傲的唐少。早有聽過她們總說唐少多帥多酷,成績多好,人有多酷。那日一見,我就在他身上,看到了許多魏然不曾有的東西,體會了什么叫一見傾情。
很多日子里,我都在幻想,這個男孩會怎么樣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我的生活中,或者我的校園里,叫著我的名字,那該有多榮幸。我跟好些個姐妹說起,我的目標——唐少。
然而那個午后,他真的就出現在了我們的校園,令人意外的是,他直直的奔去了她的教室。之后,人聲鼎沸,哄笑的全是關于她和他的徘事。我和我的兩位姐妹悄悄的跟去了醫務室,看著醫務室里,那個令我心動的男子,為她細心的擦拭著傷口,我的心里,有如無數柄小刀無聲的割剜,尤其在魏然神色匆匆的出現在那一刻,我的拳頭,已然不自覺的捏緊。戴夢晨,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能一舉將我看中的兩個男孩,那么輕易的奪走,使我顏面無存。
我承認,我恨極了她那副總笑得那么輕輕淡淡,文文靜靜的樣子,在我眼里,總那么虛偽,故裝無辜。于是,我總想著,是不是要教訓一下她,看看她的真面目,這一想法,很快得到了茍同,那個下午,我們把她堵在了那條巷子里。很遺憾的是,唐甜還沒怎么著她,就被魏然發現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從此之后,唐子默接她,便有了一條名符其實的理由,聽說,她的腿是因他而傷。
跟戴夢晨這輩子的梁子,也許正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從此之后,我越發不可自撥的暗戀著唐子默,放棄了去美國的機會,也放棄了北大的邀請,我竟傻傻的跟著唐子默的步子,追去了交大,然而,我意外的發現,戴夢晨也去了那里,更意外的是,他們相愛了……
這如一道晴天霹靂,砸在我的生命里,讓我耿耿與懷了很久。我從來都信奉愛情是需要自己努力爭取的,然而,在我一次次的爭取之后,唐子默竟然連見我的機會都不再給予,哪怕我與他,屬同一專業,屬同一導師……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年,在我以為能在新加坡重新開始的時候,我聽到了這樣的一段對話。
“我不管你們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要能幫我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同時能滅滅唐家的威風,隨你們怎么做。當然,得做得天衣無縫。最好是查無對證。”
“嗯,是,唐少親自壓陣當然最好,我不過就是想看看,唐裕的兒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父親在電話這頭詞絕句狠。我知道他一直放不下媽媽的死,放棄唐子默的最大的原因,其實更多的是因為父親告訴我,我的母親是死于和唐裕的私奔途中,而這個唐裕,正是唐子默的父親。長輩的事,父親從來涉及很少,在之后與唐子默相處的時間里,似乎他的母親對他父親的死也知之甚少,我想,這是我父親做的吧,消息封的很嚴,以至于,在那場船難過后,我還能在許姨面前承蒙她不吝厚愛的照顧和關心。
我必須承認,那場船難有父親的參與,雖然我一直以為他是主謀,然而事實的真相,卻遠不及此。我在上船前便把唐子默騙下了船,所以上船的名單里,沒有他的名字,可我無法阻止的是他竟然聽到了父親與他們的談話,以至于后果是被人打暈沉入了大海,我苦苦尋找了很久,才背著所有人把他從茫茫大海里撈起,為此,我的面頰在礁石里被重重劃傷,留下了一道冗長的疤痕。可他本來的時候卻失憶了。
失憶對我而言也許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因為失憶的很多時間里,他總是錯認著很多人,他說他的記憶里總有一道影子,很熟悉又好像很模糊。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我,也許是戴夢晨。他說他總做噩夢,夢見一個孩子,叫他爸爸,叫他回家,還說要找媽媽。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已經兩年。
那些不短不長的時間里,他一直以為,我是他生命里那個重要的女人,于是,我想,也許這就是天意,我安然的享受著那些日子里他給我的溫柔和愛護。我曾想,如果他不想起,那么我們也許可以就這樣幸福下去……
父親有無數次的想要以除后患,可是我依然堅信,他或者真的就這樣永遠的失憶了,我說,我愛他,我可以保證能和他在一起,那一年,在醫生那里得知,他恢復記憶的可能,渺小到微乎其微。于是,我將他帶回了國。
上天是乎有意在幫助我,戴夢晨失蹤了,我雖然不知道許姨做了什么,可是在她的幫助下,子默終于親手注銷了戴夢晨的戶口,然而事世變遷,沒有人知道,戴夢晨去了哪里,是不是真如許姨所說,她或許已經死了,或者遠嫁了他人。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孩子,卻一直不喜歡我。偶爾得知,原來他一直都有一張唐戴的合影照。我幾經輾轉,終于決定了要整容,樣子,就照著戴夢晨的照片去做。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預見,促成唐子默恢復記憶的就是這張惹火的與她相似的臉,我想我或許還有一絲可能讓子默對我不那么狠心決絕。
我愛他,五年里如影隨形,只為了能伴他一生,陪他到老。哪怕,頂的不是自己的相貌,他念的戀的不是自己的面孔。可我依然相信,那些失憶的日子里,他是真的的愛過我。我們,是有回憶的,不是嗎?
我一味單純的看著那些留下的照片,里面的唐子默,沒有心思深沉,沒有深邃的眼眸,更沒有如今的冷默與無情,他笑得陽光明媚、純澈如清晨的太陽。他會在我難過的時候,撫著我面頰的疤痕,表現得傷痛難過,亦會在我興奮的時候,笑如春風,感謝我予他感動,賜我他溫暖懷抱。
這樣的唐子默,很溫暖。
然而,隨著他腳步的遠去,我才猛然發現,這個子默,已經遠去了,再也不是我愛的那個男子,他已經完全尋回了自己的記憶,擁有了自己的謀劃,一如從前的冰冷狠戾。
促成這樣的,真的是我嗎?
戴夢晨,你究竟能有多大的力量,能在他的生命里如此深深的埋著一顆種子,無論多久,哪怕再遠,都能不惜一切阻力,如常的扎根發芽。
我所有的努力都已經枯竭,他冰冷的語氣,絕決的只留下背影,那些有過的承諾,就像一根刺,深扎在我心底,針針狠絕。
他說:“如果可能,我想要個孩子,最好,能與苗苗的血型對上,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試一試。你愿意嗎?”
那一日,我從未有覺得他的聲音有那么好聽過,哪怕再怎么面無表情,在我心里卻似陽光普照:“子默,你是,在對我說嗎?”
我縱然知道他為的只是孩子,可我寧可相信,他那一刻更多的是念著我們曾有過的那段美好。于是,我滿心期望。
“如果你愿意,我們就結婚吧!”
他的聲音干脆利落,一如他的決定,不帶一絲拘泥……
我該想到的,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決取消婚約,亦從來沒有一絲拘泥,只是我,不甘心,所以才一再的請求原諒,奢求可憐,拋卻自尊。我卻忘了他的本性,原來決定的所有事,都不會改變他所有的步伐。
我錯了~
所以,我知道,我終于失去他了,永遠的失去了,也許從今以后,連那抹熟悉的可能都不復存在了。頂替別人的開始原來就已經注釋著了自己的結束,我敗在了我的自以為是的嬌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