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跟馬尾辮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后立刻接通了電話,張霜晨一開口就跟我問道:“弟弟,你在哪里呢?”
還沒等我開口,馬尾辮立刻從我手里把手機搶了過去,然后一下子掛斷了。
我一陣怒火,很憤怒的從她手里把手機搶了過來,直接罵道:“你他媽有神經病吧?”
馬尾辮死死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壓根懶得搭理她,立刻翻出通話記錄給張霜晨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一接通我就連忙跟她解釋道:“剛剛手機沒電了,我在學校呢,怎么了?”
張霜晨在電話那邊笑的很開心,“沒什么事,就純粹的想你了。”
我汗顏道:“你整天神神叨叨的累不累啊?你今天到底去干嘛了?”
張霜晨跟我嘿嘿笑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你今天過來陪我吃飯不?”
我很委婉的找借口拒絕道:“今晚就不去了,寢室一哥們女朋友過生日,我得去一趟。”
“那好吧,祝你今晚上醉的一塌糊涂!”張霜晨很霸氣的說完這句話后立即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傻傻的發了一會呆,猛然發現身邊的馬尾辮已經不見了。
我連忙站起身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后在那條跑到上看到了馬尾辮的身影,她背著一個很卡通的米老鼠背包,手里提著一個袋子,低著頭正慢悠悠的在圍著跑道轉,完全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我小跑著來到她面前,苦笑道:“要不要這樣子?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馬尾辮直接一腳踢過來,“誰要跟你玩耍了,滾開!”
這一腳沒躲過去,直接讓她揣在了我膝蓋上,好在她也并沒有用什么力氣。
我面對著她,邊往后退邊跟她解釋道:“剛剛那是我姐給我打來的電話,你這莫名其妙的掛掉,我肯定心里不爽啊!”
馬尾辮立即挺住腳步,怒道:“心里不爽你就罵我神經病對吧?”
我越想越覺得心里不對勁,剛才明明是她的錯,怎么現在換成我跟她在這里道歉了?
“娘們,你到底啥意思啊?”我叉腰站在她面前,“說起來我好像也沒哪里得罪你吧?上次把湯灑在你衣服上,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現在衣服幫你洗了也還你了,咱們是不是兩清了?就算你不滿意,我請你吃餐飯不就得了,你干嘛神經兮兮的跟我生氣啊?”
馬尾辮被我這番話說得語塞了,她咬著嘴唇咿咿呀呀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走,吃飯去,湘菜就湘菜!”
看著她突然的轉變我還有點不適應,一直看著她轉身之后我才慢慢反應過來,趕緊追上了她的腳步。
之前我說的那家湘菜館就在學校的后街,我跟她過去的時候里面生意超火爆,也幸虧我來的及時,剛好在一樓靠窗的位置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馬尾辮輕輕皺眉,似乎對這地方很不感冒。
我壓根就沒搭理她,自顧自的跟服務員點了菜,來這里吃飯當然少不了那個狠辣狠辣的水煮魚片,然后還要了兩個小炒,都是最辣的,后來想想又叫服務員給我拿了兩瓶王老吉,主要是給對面這馬尾辮喝的,我還真怕等下會把她辣哭。
在上菜的這段時間里,我跟她一句話都沒說過。
馬尾辮拿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發信息還是玩游戲,我就靠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點了一根煙,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發現這馬尾辮其實還有點嫵媚的味道,尤其是她下巴的那顆美人痣,很吸引人,再往下就是嬌挺的胸脯,把她那套白色的連衣裙完全襯托出來了。
再再往下我就看不到了。
兩人一直沉默了將近有四五分鐘后,馬尾辮大概是發現了我異樣的眼光,她拿開手機很兇狠的跟我說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女孩子還是什么?”
我熟練的吐了一個煙圈,故意調侃道:“女孩子當然見過,但沒見過你這么漂亮的女孩。”
女人果然都是很虛榮的動物,我這話一說出口,對面這娘們立即就喜笑顏開了。
我很哭笑不得嘆了嘆氣,終于正兒八經的跟她問了一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馬尾辮起初還不想說,她是猶豫了一會之后,才老老實實跟我回道:“我叫齊婕。”
我默默把這名字記了下來,這時候服務員剛好把菜也全部上上來了,原名叫齊婕的馬尾辮女孩一看到這么多辣椒就下意識打了一個噴嚏,我抬頭鄙視了她一眼,然后給她端了一小碗飯過去,說道:“吃不下也得吃,說不定你以后就喜歡上這個味道了。”
馬尾辮拿著筷子戰戰兢兢在那碗水煮魚里面撈了一下,每次都是夾起來然后又放下。
我很來火道:“你干嘛呢?這里面是下了砒霜還是下了農藥了啊?”
被我這么一吼,最后她還是夾了一塊魚過去。
再之后我也沒管她那么多了,反正請她吃飯也請了,至于她吃不吃那就跟我沒關系了。
在連續扒了兩碗飯到肚子里后,我一抬頭竟然發現眼前這娘們也把那碗飯給吃完了,看她嘴唇被辣的通紅通紅我就很想笑。
馬尾辮被辣的呼氣吸氣個不停,她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說道:“味道好像真的不錯,我還沒吃飽怎么辦?”
我哈哈一笑,“沒吃飽叫服務員再給你裝碗飯過來吧!”
這娘們似乎覺得不好意思,她腦袋探過來,悄悄跟我說道:“你幫我叫吧。”
我很爽快的點了點頭,然后很大聲的喊道:“服務員,給這位美女裝兩碗飯過來。”
聲音不算特別大,但也不算少,至少附近幾桌的客人全部都聽到了,并且眼神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馬尾辮羞愧的差點鉆到桌子底下了,她狠狠瞪我一眼,怒道:“趙志遠,你就是個王八蛋!”
我表面上裝作很不高興的樣子,其實心里這時候已經笑翻天了。
按照我的理解,女人應該都是這樣,生怕別人知道她多能吃了,尤其是在餐廳里面,明明沒吃飽卻死活要裝淑女不敢再要第二碗飯。
最后那服務員還是端了兩碗飯過來,馬尾辮罵歸罵兇歸兇,可飯還是吃了,但只是吃了一碗,第二晚是我幫她解決的。
在把桌子上那一大盆水煮魚解決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丟下筷子,跟她問道:“怎么樣,味道還可以吧?”
馬尾辮冷哼一聲,沒說話應該就是默認了。
我拿出煙再次點了一根,輕聲道:“不可否認你這娘們長得倒還是不錯,身材高挑清純貌美的,但你身上這公主病我實在是受不了,當然這不怪你,像你們這種有錢人的世界我這種屌絲是肯定理解不了的,所以咱們兩個就這樣吧,兩清了。”
馬尾辮皺了皺眉,不解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啊?”
我呵呵笑道:“沒什么意思啊,飯吃完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行,我還不想回去,你還得繼續陪我玩!”
“你他媽是有病吧,要玩找你朋友去,找我干什么?”
“我就要找你就要找你,你就說你陪不陪我就行了。”
“不陪,老子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興致。”
馬尾辮很倔強的咬著嘴唇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后兩眼通紅的低下了頭。
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問道:“你怎么了?”
馬尾辮沒說話,而是突然哽咽了起來。
我一下子慌了,立刻起身來到她身邊坐下,再次問道:“怎么回事啊?你哭什么啊?”
話音剛落,這娘們一下子趴在我肩膀上,哭著道:“我沒有朋友沒有家,總之我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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