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哥一衆(zhòng)人都望著王巖,心裡也狠鬱悶,王巖爲了讓他們去從王子河那敲詐三十萬出來,還不惜把事情鬧的這麼大。
其實按照他們的想法,您吩咐,我們照辦就事了,至於搞這麼複雜嗎?
王巖見大頭哥一幫人都望著自己,自然猜到了他們的想法,自己之所以還要特地通知一下楊秀全,就是生怕大頭哥不把事情辦好。
王子河夫婦,也就是楊影的舅舅舅媽,他們太貪財,一點親情都不講,連自己的外甥女都給說賣就賣了,這樣的人絕對屬於標準的人渣。
但是楊影的表弟,還是挺好的,甚至爲了讓他把楊影救出來,連自己積攢多年的積蓄都全部拿了出來。雖然錢不多,但這卻是他的一片心意。
所以就算只爲了他考慮,他也不能讓他家破人亡,但不對其父母,也就是王子河夫婦稍作懲戒,他自己心裡都不甘心。
你們不是貪財嗎?那好,就讓你們死在金錢上。
至於這筆錢,王巖不打算要,全部存到楊影表弟的銀行卡里,至於他怎麼做,那自己就不用管了,完全由他來決定。
“大頭哥……”王巖剛一開口。
誰知大頭哥卻是連忙擺手:“先生……先生您說話,叫我大頭好了,千萬別叫哥了。”
王巖心知大頭哥是真怕了,也全然不在意,點了點頭道:“那麼我之前讓你們辦的事?”
“沒問題,一定給您辦好嘍!”大頭立即站起身斬釘截鐵的表態(tài),隨即轉身對身後幾個小弟道,“你們,趕緊去把這位先生的事給辦好!辦不好不許回來!”
幾個小弟們雖然都未受致命傷,但也一個個都腰痠背痛的,心裡其實早已把王巖罵了無數(shù)遍,但臉上卻不得不表現(xiàn)出極爲恭敬的態(tài)度來。
“是,大頭哥,我們現(xiàn)在就去給先生辦事兒。”幾個小弟們不得不恭敬的往外走。
雷欣雨忽然喊道:“等等,銀行卡賬號還在這裡呢。”
一個小弟回過身來,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賬號便離開了。
而大頭就一路目送著他們離開,連樓都不敢下,顯然是怕了王巖,在王巖沒有發(fā)話之前,他可不敢離開。
王巖自己,則是有些詫異的望著雷欣雨,按照雷欣雨一貫的思維,這種事絕對屬於違法的,向來正義感強烈的她,應該堅決反對纔是。
可現(xiàn)在的她別說反對了,甚至還提醒衆(zhòng)人忘了楊影表弟的賬號。
雷欣雨自然看到了王巖一直盯著自己,只是她卻誤會了王巖的意思,頓時想到了之前王巖爲了躲避大頭哥那一記飛踹而猛然低頭,幾乎把臉貼到她的臉上的場景,臉龐頓時一紅。
甚至還以爲,王巖這是對她有意思呢。
不過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王巖過來對她說幾句話,擡頭一看,愕然發(fā)現(xiàn),王巖竟然拿著大頭哥的電腦上起了網,心中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跺了幾腳。
誰知王巖竟然楞是毫無反應,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故意裝的沒看到。
無奈之下,雷欣雨便很是
生氣的坐在了一旁,也不廢話,就這麼端坐著。搞的旁邊的大頭哥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現(xiàn)在的大頭哥可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見王巖和雷欣雨這麼坐在旁邊,他是絞盡腦汁的想要去討好。不一會兒功夫,他便親自泡了一杯茶遞了上來,諂媚的笑道:“兩位,請喝茶,這是我能夠拿出的最好茶葉。”
王巖不懂茶,就這麼牛飲一般的吞了下去,看的大頭哥是直叫冤。
倒是雷欣雨對茶懂不少,很是鄙視的白了王巖一眼,然後輕抿了一口,詫異道:“呀,這是正宗的安溪鐵觀音吧?”
大頭哥頓時有了一種知己的感覺,連忙迎了上去道:“是的是的,是小弟去安溪公辦……哦,是去安溪送貨時特意買的。”
原本還有點愉悅的雷欣雨,一聽這話臉又沉了下來,她哪還不清楚,所謂的送貨,就是販賣人口!她最恨這樣的人了,偏偏這些人一直在鑽法律的空子。
大頭哥心道這位姑奶奶的臉色還真是說變就變,連招呼都不打一生,也不敢再去討好了,就乾笑著坐在了一旁耐心的等待。
王巖就彷彿一切都沒看到似的,完全不管。
雷欣雨氣呼呼的瞪了王巖幾眼,隨即去關心起周圍那些被搶來的女人和孩子們,搞的大頭哥是無比的尷尬和鬱悶,聽雷欣雨那意思,彷彿要送他們回家似的。
要知道這可是自己辛苦收購來的,這要是全送回去了,自己不是賠死了?
但是邊上有著那位大爺坐著,即使他心裡再不滿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與此同時,他派出去的小弟們,已經集體開了輛麪包車直接前往王子河家中要債!王巖之所以讓大頭哥的這些人出面,一來是他們比自己更方面,二來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此時王子河已經緊急趕回到了家中,在聽聞自己妻子說的事情後,臉色就異常的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把小影買走之人居然還會找上門來,而且還要去找大頭哥。
他又感覺很慶幸,大頭哥是什麼人他自然知道,手下不少弟兄,而且據說跟W市最大的社團龍馬會有著抹不掉的關係,這兩個年輕人居然去找大頭哥,簡直不知死活!
最好讓大頭哥把這兩個傢伙狠狠教訓一頓,最好再把那個女生給賣了!
就在王子河安慰自己妻子的時候,忽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出來,而且還不時的伴隨著吼叫聲以及踹門聲。
他們都是破房子,經歷了無數(shù)的風雨,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前被王巖踹過,雖然又修好了,但顯然沒有原先的牢靠。還沒等王子河去開門呢,就聽見轟的一聲,門被踹塌了!
王子河和妻子連忙跑了過去,讓楊影表弟躲在房間內不許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私闖民宅?信不信我立即報警?”小影舅媽很是厲聲的吼道。
其中一個小弟一腳踢翻了破舊的茶幾叫道:“報呀!你趕緊去報呀!信不信你剛把我們抓進去,連今天都不用過,我們就出來了?”
王子河是見過這
些人的,沒想到大頭哥的小弟竟然跑來了,心裡很吃驚,連忙攔住了自己的妻子,他很清楚這些人的能量,絕對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幾位幾位,剛纔我家婆娘口沒遮攔,還請恕罪!”王子河連忙尷尬的上前說著軟話。
小影舅媽也不是傻瓜,雖然沒見過多少世面,但也從王子河的態(tài)度中看出了這些人不一般,搞不好是接上的地痞流氓,這種人最難纏。
“老王,你剛剛把你的外甥女給賣了,現(xiàn)在有錢了吧?”一個小弟喝道。
王子河微微一怔,不明白這些人的意思,但還是趕忙道:“沒錢沒錢,我們家很窮。”
“窮?窮的還能買萬把快的金鐲子?你當老子們瞎眼呀?”又一個小弟猛的推了下王子河,指著小影舅媽的手腕道。
小影舅媽臉色一變,條件反射似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只是她現(xiàn)在捂哪還有用?
王子河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妻子,賠笑道:“各位老大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哼!你做錯的多了!”一個小弟再次推了一把王子河,但卻觸碰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他是一陣齜牙咧嘴的。
雖然之前他們緊急去小診所包紮了下,但身上的傷豈是那麼快就能痊癒的?
一個個心中都是怒火沖天,老子欺負不了王巖,還欺負不了你們嗎?
一個小弟不知道從哪裡順來了一根鐵棍,猛的敲了下桌面吼道:“去,拿出三十萬來!不然的話,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個家給砸了!”
“三十萬?我們哪裡來的三十萬?”小影舅媽當即高聲喊了起來。
啪!鐵棍狠狠的敲在桌子上,當即敲出了一條裂紋來。
小弟吼道:“那我不管,你們有錢買金鐲子,就一定能拿的出三十萬!我不管你怎麼得來的,反正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給我籌集三十萬現(xiàn)金,不然你們就等著吧!”
“我們沒錢!你就是殺了我們也沒錢!”小影舅媽厲聲大吼。
一個小弟嘿嘿一笑:“沒錢?行呀,把你們這房子賣了,還有金鐲子,等一切值錢的都賣了!如果還差的話,那好辦,你就給老子出去賣!什麼時候賣夠了什麼時候結束!”
“放屁!”小影舅媽憤怒的吼道。
王子河也是滿臉的鐵青,但這夥人他實在得罪不起,不由得連忙喊道:“諸位諸位,冷靜點,能不能容我問下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老子也想知道爲什麼!”一個小弟一腳踹翻了王子河,“快!限你一個小時,不然你們就等死吧!”
“這金鐲子還是挺不錯的,雖然距離三十萬還早著呢,但也能補點!”一個小弟說著就主動上前想要硬拽。
小影舅媽見狀直接驚吼道:“不要搶我的金鐲子,它是我的!是我的!”
“去你的!”那個小弟一腳踹在了小影舅媽的身上,硬是將這個金鐲子給扯了下來。
讓小影舅媽是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是因爲疼,還是因爲失去了纔買不久的金鐲子而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