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貝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瞬間他面色古怪了不少,“別,別傷害我,大兄弟,咱們有什麼可以好好說。”
“說吧,到底小五父親怎麼瘋的?”王逸漫不經(jīng)心問道。
劉貝不停搖頭,“我不知道啊,大兄弟,你就是拿刀放在我脖子上,也沒用的。”
王逸咧嘴一笑,直接摔碎了一個酒瓶,然後抓起玻璃片,抵著他的脖子,“反正你皮糙肉厚,來一刀試試吧。”
“啊。”劉貝哭喪著臉,他倒是沒想過,王逸有這麼大的魄力,好歹他是劉氏集團的人,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別別,大兄弟,你是小五的朋友,理應(yīng)幫他,但你不知道,你這是害了他啊,我們劉氏集團在本地,那也是響噹噹的企業(yè),就算你今天可以打的我哭爹找娘,明天我一樣能報復(fù)小五,對吧?所以咱們和和氣氣的講話多好呢。”劉貝也很機智,他強忍鎮(zhèn)定,卻是在威脅王逸。
“有趣,還真有趣,劉貝,難怪你能害死劉老爺子,原來有心機啊。”王逸豎起了大拇指,不無調(diào)侃說道。
劉貝本來就驚慌失措,哪經(jīng)得住這般調(diào)侃,“小子,這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害死劉老爺子了?”
“哈哈,不對不對,準確的說,你只是有一部分責(zé)任,罪魁禍首是你哥劉劍,你知不知道,劉老爺子在九泉之下,都得不到安寧,所以你們那個廢棄工廠,才一直會鬧鬼!”王逸的聲音不大,卻像晴天霹靂一般,炸的劉貝臉色大變,沒有一點血色,的確,這是他心裡揮之不去的痛。
其實從小到大,老爺子都是一視同仁,不過後來家大業(yè)大,就出現(xiàn)各種分歧,再加上劉劍野心勃勃,知道老二劉貝好忽悠,就經(jīng)常帶著劉貝出入各種高檔娛樂場所,把劉貝伺候的服服帖帖,再加上劉劍掌握了他的把柄,劉貝無奈之下,只能同意兩人聯(lián)手霸佔老爺子的所有產(chǎn)業(yè)。
這幾年,他一直過著心驚膽戰(zhàn)的生活,表面上看似風(fēng)風(fēng)光光,卻頂著不小的壓力,王逸這突兀的提出來老爺子,他反而沒有一點防備。
“不,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爸是病死的。”劉貝不停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惶恐。
“呵呵,是嗎,那這些年,你去祭拜過他麼?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王逸輕描淡寫說道。
只是劉貝死活不肯承認,王逸也不生氣,直接把他提起來,要知道劉貝這大腹便便,足有一百八十斤重,王逸卻如此輕鬆提起來,就像是提著三歲小孩。
“既然你不承認,我?guī)闳ヒ娨娝先思摇!蓖跻菡f完,對著兩個保鏢的天靈蓋拍了一下,他們身子搖搖晃晃,直接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啊。”劉貝嚇了一跳,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但王逸卻無動於衷。
跟小五打了個招呼,弄了個麻袋,綁好了劉貝,正好他們開車來的,王逸搜出來了鑰匙,就朝著東城區(qū)廢棄工廠去了。
沒多久,王逸拽著他到了廢棄工廠,雖然是大白天,但附近空無一人,劉貝哭喪著臉,不斷地懇求王逸,“大哥,給我個機會吧,別帶我去行麼?”他可是相當(dāng)懼怕,自從老爺子過世後,他還沒有去過廢棄工廠,但聽說了不少關(guān)於鬧鬼之事的消息。
如今王逸這麼霸道,像拎著小豬崽子一般,讓他恐懼的無以復(fù)加。
“沒得商量,除非你告訴我,小五老爸爲(wèi)什麼變成那樣。”王逸察覺出來了劉貝的異樣,但是他明白一個道理,人在緊急關(guān)頭,就沒那麼多顧慮,可能劉貝長期被洗腦,纔會出現(xiàn)守口如瓶的一面。
他略施小計,這劉貝就心神惶恐,壓根不敢和王逸硬碰硬。
“好好,我告訴你,他注射了我們特製的激素藥物,因爲(wèi)基因改造的關(guān)係,導(dǎo)致他神經(jīng)兮兮,還失去了判斷能力。”劉貝急不可耐說道。
王逸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果然和他的判斷沒什麼出入,畢竟小五老爸也是商場打拼過的人,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出現(xiàn)神情恍惚,無非是外在的刺激造成,王逸這一番分析合情合理。
只是,這種藥物是不可逆轉(zhuǎn)的,王逸擡手就是一巴掌,“混賬,你們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他憤怒的臉色,彷彿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不少,這劉貝雖然也經(jīng)歷了大風(fēng)大浪,但沒有見識過王逸這麼霸道的人,他瞬間心裡咯噔一下,都有些大小便失禁的跡象。
“我,我不知道。”劉貝不敢去看王逸的眼神,僅僅是這個細節(jié),就暴露了他的心虛。
“呵呵,行,那你去跟劉老爺子說吧。”王逸扯著他的胳膊,也不管劉貝怎麼反抗,都沒有半點作用,在王逸面前,劉貝那點力氣像是三歲小孩一般,他不敢涉足廢棄工廠,如果這般折磨他,還不如要了他的小命。
“別別,大哥,我說,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劉貝忐忑不安,頓了頓補充一句,“其實我們劉氏集團這些年雖然沒落了,但一直想辦法東山再起,不過由於我哥哥劉劍的經(jīng)營能力有限,所以只有採用一些極端的辦法,而這樣注射藥劑,能輕鬆竊取他人的財產(chǎn),又可以掌握核心的機密,可謂是一舉兩得,最主要不容易被抓住證據(jù)。”
他顧不上那麼多,畢竟現(xiàn)在是火燒眉毛,王逸這人不會開玩笑,到時候真進入,他可能就沒命出來,王逸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從他們兩兄弟身上,當(dāng)真是見識到,什麼叫做人心險惡了,明明他們劉氏集團已經(jīng)沒有機會重新起步,愣是壓榨不少小商人的財產(chǎn)。
難怪劉氏集團一直低頭,原來是在悶聲發(fā)大財,劉貝注意到了王逸不斷變化的臉色,他顫顫巍巍問道,“大哥,可以放過我了麼?”
“不行。”王逸不假思索搖
了搖頭。
劉貝漲紅了臉,“大哥,你不是都答應(yīng)我了麼,怎麼出爾反爾。”他透露著一絲無奈的表情。
“你和劉劍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害得老爺子九泉之下不得安寧,甚至還要遭受煉獄一般的懲罰,怎麼你還有理了?不讓你付出點代價,不知道什麼叫人神共憤。”王逸也不管他怎麼反抗,直接扛起劉貝,進了廢棄工廠,說來奇怪,外邊是炎炎夏日,但廢棄工廠就像是開了空調(diào),吹來一陣陣涼風(fēng),王逸順著記憶,去摸索那個靈堂,當(dāng)時他也是機緣巧合,才觸發(fā)了隱藏的房間,此時帶了劉老的後人,應(yīng)該能再次開啓靈堂吧。
果然,王逸的猜測沒有錯,他進了那個靈堂,不過劉貝惶恐至極,甚至眼睛都不敢睜開,但是隨著他們進了房間,那涼風(fēng)更加強勁,就好似背後有一臺電風(fēng)扇,“貝子。”突然,一道陰冷滄桑的聲音響起。
劉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還不停發(fā)抖,他比誰都熟悉,這是老爺子的聲音,以前就聽說過陰什麼,他還不以爲(wèi)然,等到親生經(jīng)歷了,他比誰恐慌。
“貝子,我叫你沒聽到嗎?”那滄桑的聲音透露著一絲不滿,迴盪在耳邊,劉貝連忙搖頭,“能,能聽到,爸,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大哥策劃的,與我無關(guān)啊,你千萬不要找我的麻煩,求求你了。”劉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滿滿畏懼。
只不過,這並不是劉老爺子想看到的場景,“哼,在你們小時候我就教導(dǎo)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你動了貪念,只靠他一個人,有什麼能力架空我們劉氏集團,又怎麼可能迫害我呢?”劉明夫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劉貝直接嚇得尿褲子了,他這幾年經(jīng)常做噩夢,沒想到報應(yīng)真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爸,求求你放過我吧,畢竟我是你的兒子,虎毒還不識子呢。”劉貝撲通撲通的磕頭,腦袋都撞出血了,他一臉驚恐的表情。
“就你這態(tài)度,也算是道歉嗎?你怎麼麼有一點悔恨之心呢,哎,還真是農(nóng)夫與蛇,老子養(yǎng)了你們二十多年,就學(xué)會霸佔了老子的成果,要你們這兩個廢物兒子做什麼?早知道,當(dāng)初就把產(chǎn)業(yè)留給老二,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劉明夫帶著深深的無奈。
劉貝一聲不吭,他低著腦袋,總感覺面前有個影子在飄蕩,給他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把老大叫過來。”那蒼老的聲音,仿若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劉貝面露難色,“爸,這個我真不能保證,畢竟你也知道,老大很強的防備心,想算計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反而他喜歡算計別人。”
“哼,你不會想辦法麼?這點事你也辦不到,不如跟我一起上路?”果然,他眼前的黑影更加昏暗,就好似看到了一張人臉。
他畏懼的不行,“好,好,爸,我想辦法就是,你別這麼嚇唬我,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