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帶著滿心的陰謀我跟在御姐后面出了健身館。看看四周大龍的車子已經不在了,估計是等的時間太長了不想等就先回去了。
御姐走到她的那輛保時捷旁,然后打開車門喊我上車。我鉆進副駕駛座,御姐發動起車子像前開去,這個時候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好車就是好車,一路上一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除了加速和剎車時不可避免的慣性以外,其他時間就像是在一個靜止的房間里一樣。
車子在一家休閑中心停下,我奇怪的問御姐,“喝酒不是應該去酒吧的嗎?”
御姐笑了笑,“酒吧太吵,我喜歡清靜的!”說完御姐關了車門朝里走去。
路上不知道是偶遇還是這里的安排,一個服務生向我們走來,到御姐面前后畢恭畢敬的彎了彎腰,“御姐,還是老包廂嗎?”看服務員這個樣子,御姐應該是這個地方的常客,所以和服務生都那么熟。
御姐點了點頭,恩了一聲,很快又補充道,“把我上次沒喝完的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來!”
“好!請您稍等!”服務生說完轉身去取酒。
雖然我沒吃過豬肉,但我還是見過豬跑。我想大家都喝過紅酒,聽的最多的也是82年的紅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大家都這么說,所以我也就這么認為,82年的紅酒是最好的。看來御姐這種高等人享受的生活果然不一樣。
御姐帶著我上樓,老馬識途的找到一間包廂,然后開門推門進去。這里的門不是我們家里那種前后開的門,而是像日本那嘎達左右搖的門。包廂里的裝修也比較日式,沒有椅子,只有一張到膝高的小桌子,桌子四周放著坐墊,類似于日本的榻榻米。
這樣的裝修很有日本的風格,但我想更多考慮的是讓喝酒的人喝醉后可以直接躺那睡覺,而不至于從椅子上摔下來。
坐吧,御姐像是到了自己家,進門把隨身的包包往地上一放,然后脫了鞋子就往地上一坐。我學著御姐的樣子脫了鞋子,然后坐在她的對面。
沒一會門就開了,服務員端著酒進來,“玉姐,您的酒!”
“放桌上吧!”御姐看了眼桌子對服務生道。
服務員聽話的把酒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御姐打開酒瓶,在我和她面前的高腳杯里倒上紅酒。
御姐倒完酒,拿起面前的高腳杯,卻不是像電影里演的那樣,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高腳杯柱。而是很隨意的握住高腳杯柱的中間,其他手指自然的下垂。這樣的動作雖然沒電影里眼的紳士,但看上去很順眼,沒那么做作。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生活,電影里都是大家對生活的意yin罷了。
御姐拿起杯子在面前晃了晃,杯子里的紅酒泛起了波紋,打到杯子內壁上,又慢慢的退下。我很不懂這個動作,以前一直以為只是上等人士故作優雅的一個舉動罷了。但今天見御姐這么一做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御姐這個動作有什么說法嗎?”雖然這個問題在御姐這些人眼里可能比較小白,但老師從小教育我們不懂就要問。況且現在學這些還不晚,以后難免還會碰到,比起到時候出糗倒不如現在先讓御姐給我上一課。
御姐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然后舉起杯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小口。“這個呢?是看紅酒掛不掛杯!”
“掛杯?什么意思?玉姐你別用那么專業的術語啊,我可沒您那么見多識廣!”
御姐聽我這么一說又是一笑,然后說,“掛杯的意思,怎么說呢!你看!”御姐說著又舉起杯子搖了兩圈。“好的紅酒你這么搖紅酒會黏在杯壁上,越好的紅酒越黏!這是鑒定紅酒好壞的一種方法!”
“哦~”我看著御姐的示范恍然大悟,謙虛的說,“御姐果然是見多識廣!”
“呵呵~見多識廣談不上,我剛接觸社會開始和人交際應酬那會也是什么都不懂,跟你一樣,你以后見多了就會明白的!”
“呵呵~看樣子玉姐對紅酒很有研究哦!”
“研究談不上,略知一二而已!”御姐謙虛的說。
“那能不能再問個問題?”我心想反正第一個問題也問了,不如趁機多長點見識!。
“恩!你問。”玉姐好像很熱心當老師。
“為什么大家都說82年的紅酒好呢?很多酒不都是說越陳越香的嗎?”
“這個詳細我也沒去研究過,不過首先我要告訴你,并不是82年所有的紅酒都好,82年的拉菲有名最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82年在當時是法國比較好的年份,那年的葡萄大豐收,所以用那時候的葡萄釀的酒自然也是比較好。
第二,紅酒也不是你說的越陳越香,它有一個最佳飲用期限。現在也正好是82年紅酒最香的時候。
第三就是產地,拉菲紅酒產地在法國波爾多菩依樂村的拉菲莊園。那里出的紅酒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聽說至今為止世界上最貴的紅酒還是從拉菲莊園生產出來的。”
聽完御姐的解說,我感覺整個人都脫胎換骨。好像一下就從平民晉升到上等人的行列一般。御姐見我聽的入神,也就講的更開了,從紅酒又扯到了釀酒,釀酒又扯到品酒,反正一晚上都沒離開過酒。
在御姐滔滔不絕的受教之中,時間過的很快。一大瓶拉菲紅酒早就被我們干完。而且之后叫的兩瓶紅酒也已經見底。可能是聊的太起勁了,我完全忘記了我來的真正目的,就當我想起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都喝多了。
可能是以前不怎么喝紅酒的關系,一瓶多的紅酒下去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然后熱的像要融化一樣軟了下來。眼前的御姐也是越來越模糊,直到眼前完全一片漆黑,我知道自己是真的醉了。
閉著眼睛,我似乎還能聽到身邊的聲音。但卻做不出任何反映。只是聽到房門被打開,然后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又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抬起,但好像一直抬著,沒有放下來的感覺。
我的潛意識告訴自己要醒來,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眼皮好像灌了鉛一樣重的抬不起,更別說是發出聲音。
我突然對這樣的狀態產生恐懼,好像自己被關在一個黑箱子里,外面有人抬你而你卻不知道那些人是誰,要抬你去哪。但就在這樣的恐懼之中。我居然奇跡般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