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變的,只有我。
紋身依舊刻在我的雙臂。
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還有什么和之前共同的地方了。
如果說不同的話,把我的邵思晴還給我。
站在漆黑的洞口前,石壁依舊立在原地,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痕跡。
并且我也不相信邵思晴能夠在手中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從這里逃出去。
更何況就算是給她工具,她能出去?
“智商有限,情商堪憂,要想出去,除非做夢。”
短短一首詩,徹底袒露出我心中對于這小妞的想法。
但更可怕的,還是那來自靈魂中的直覺。
邵思晴已經死了!
我不相信。
兩只眼睛因此而變得渙散無光,胡亂的轉動著。
我必須要找到邵思晴,哪怕是尸體,我也要眼睜睜看著她躺在地上!
心中暗暗決定,我舉著胳膊,瘋狂的在山洞中的每一寸空間尋找著。
但沒有。
哪怕我已經將地板撬開也還是,沒有。
邵思晴消失了?
我更希望是這個結局。
因為它至少比冰冷冷的躺在地面要好很多啊。
希望永遠能令人感到溫暖。
這句話一點沒錯。
反正我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
“功夫小子,相信我,野蠻小妞肯定會沒事的。”
約翰試圖想要安慰我,但我此時根本沒沒心思跟他說話,視線飛快地掃著周圍的環境,奢望著邵思晴能從什么地方突然地鉆出來。
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沖著我說話。
“嘿,流氓,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思索間,一道聲音居然從我的身后傳出。
我震驚的扭過頭,發現她真他媽的鉆出來了。
“誒,約翰安妮,你們怎么還沒走,我不是說讓你們不要等我了嗎?”
正想著,邵思晴忽然間扭過頭,驚訝的盯著約翰跟安東內拉。
“你沒事就好,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下,你這樣隨便消失讓我們很擔心的。”
眼見著邵思晴總算是平安回來,安東內拉的心中也長舒一口大氣,沖著她抱怨道。
“知道啦,以后我會說的,劉軒,咱們走吧?”
說著,邵思晴忽然攔住我的胳膊,牽著我就打算往回走。
“別急邵思晴,黑暗中容易絆腳,我這里有手電,幫你照明吧。”
我將懷中的戰術手電筒掏出來,就打算沖著邵思晴打開。
結果誰曾想這小妞跑的速度還挺快,不等我打開手電,她已經竄出去兩三米了。
還沖著我抱怨道:“我說你們走的也真是夠慢的,我都餓了,咱們早點出去早點覓食可以嗎?”
“嗯可以。”
我莫名的笑了笑,從腰間將斷劍抽出來,指著她說:“邵思晴當然可以出去,但你不行,說吧,你把邵思晴藏哪了,還說你把她殺了?”
“啊,劉軒你說什么,我就是邵思晴啊?”
后者迷茫的問道。
但我直接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線直愣愣的照在她的身上,映襯著地面,沒有影子。
她沒有影子。
邵思晴怎么可能會沒有影子?所以說我面前的這個撞臉怪,根本就不是人。
“只有鬼才沒有影子,不過你還是一只笨鬼,邏輯可能還有點問題,需要我給你糾正糾正嗎?”
提著劍,微著笑,我緩緩的沖著她走過去。
一步一步,她在后退,在害怕。
“功夫小子,你說她不是邵思晴,有什么根據嗎?”
徒步間,安東內拉的聲音傳進耳中。
我連頭都沒回,直接回復道:“這只鬼簡直笨到讓人發笑,你仔細想想,她前腳剛說完自己喊過你們,后腳又在答應你,邵思晴雖然也很本次,但受制于我的熏陶,智商已經好多了。”
握著斷劍,哪怕面前的這張臉是邵思晴的,我依然毫不猶豫的沖著它揮出斷劍。
說實在的,要是這張臉換成約翰跟安東內拉或許自己還沒猶豫一下。
但邵思晴,死都死,誰也別活著!
‘噗’
斷劍直接插進她的胸口中,卻沒有流血。
如果她不是鬼,怎么可能連血都沒有?
不過這只鬼雖然已經被我弄死了,但它傳遞的事實卻讓我有些恐慌。
躲在王旭巖手機里的很有可能不是一只鬼!
并且它們很有可能抓住落單的邵思晴,變成她的模樣,想要混進人群,殺人。
想到這,我連忙將視線扭轉回來,看著后面的約翰跟安妮,再三詢問道:“除開邵思晴以外,約翰,你確定剩余的所有人都在你的視線范圍之內嗎?”
“我確定。”
肯定的點點頭,約翰毫不遲疑的說道。
這樣一來,應該能夠杜絕還有鬼趁機混進人群中的可能性。
雖然事情還是一團糟,但至少幾后院是保住了。
現在只需要尋找邵思晴就行了。
對此我并沒有覺得多難找。
剛剛實在是太慌了,腦袋中全無冷靜可言。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得是多么的智障。
我當初就怕這小妞變成失聯兒童,于是特地找安東內拉要了個簡易的GPS。
通俗點來講,就是強力磁鐵。
在一定范圍內,當處于封閉的空間時,磁鐵的作用,幾乎可以改變任何磁場跟方向。
恰好,這個山洞中滿足了所有的條件。
所以,我從背包中掏出磁鐵,輕松的發現,邵思晴跟我僅僅隔著一堵墻。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看來這個山洞中還有第三只鬼的存在啊。”
深思熟慮道,我并不覺得這兩只鬼有智商能夠想到這一步。
所以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這里還有鬼。
一只可能會無比狡猾和高智商的鬼。
“你們先回去,我已經簡單的將支撐架安裝好了,等到你們回去之后趕緊將水晶壁固定好,等我消息。”
莫名興奮的搓了搓手,我好像是第一次遇見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
哪怕對方已經死了,但有對手才有樂子嘛。
“那你小心點,我們走了。”
將約翰跟安東內拉隨便打發走,我開始仔細的敲打著墻壁。
慢慢的試探著它的硬度。
如果說連邵思晴都能被塞進去的話,那證明這堵墻并不是堵死墻,它有暗門,可以進去的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