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變窄了。
兩側的甬道不知道為何,比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是足足窄了七公分左右。
在原本就擁擠的甬道中,窄一公分都能感覺到異常的明顯。
七公分!
可以說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能夠活動的能力,只能蝸居在其中,想動又沒發動。
被擠在中間,毫無施展的作用。
“我必須得想個方法,從這里面鉆出來。”
嘗試的冷靜下來,我必須要從這里馬上鉆出去。
鬼知道后面還會蹦出來些什么東西出來,鬼?蟲子?
在這窄小的甬道簡直應有盡有。
于是拼命地低下頭,拼盡全力的將身后的工兵鏟拔出來。
同時最后仔細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決定用鏟子將周圍壕土鏟開,以便給自己更多的空間進行反應。
但這樣做也有風險,如果一個沒注意,土鏟的太多。
在這么狹小的空間中,我被活埋的概率幾乎為百分之八十。
所以必須要小心翼翼的用鏟子撥開,否則那問題就大了。
“砰!”
鏟子輕輕的插進土層中,我開始一點一點的挖著土。
然后用隨身的排泄袋裝好,倒在外面。
這么做雖然進度緩慢,但卻十分有效。
等到自己再進入甬道的時候,終于發現周圍的土壁能夠勉強的支撐我靈活的在里面鉆進鉆出了。
“我看它還能蹦出來點什么東西?有本事再跳一只鬼?玩不死它的。”
心中自嘲一下,我抓緊時間繼續往里面鉆著。
這一來一去雖然時間已經盡量控制的很短了,但我仍然耽誤了太多的時間。
邵思晴還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我必須要加快速度。
否則再這樣耽誤下去,就算我最后進去了,又有什么意義?
“邵小妞!還活著嗎?活著出個聲!”
大聲的在甬道中呼喚她的名字,我盡力的沖著前面爬去。
可,前面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回音。
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拼命地向前爬去。
剩下的甬道并沒有多長,我很輕松的就從里面鉆了出來。
剛想抬起腦袋,劇烈的光就直接砸在我的臉上。
里面很亮,亮到讓人連睜眼都做不到。
我只能瞇著眼睛打量著里面的環境。
雖然這里很亮,但周圍的石壁卻顯得那么昏暗。
“邵思晴?”
試探性的沖著里面喊道,我小心翼翼的望著旁邊的石壁。
生怕觸碰什么可怕的機關。
但,有的時候啊,這個喝口涼水都覺得塞牙。
越不想碰見什么,越他媽能碰見什么。
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
隨便伸出腳踩到個什么東西,都能聽見咔嚓一聲。
我心都涼半截了。
死死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如果時間能凝固的話,我真希望現在能停會。不,倒流!
然而最令人恐懼的,是當你沉浸在慌亂之中的時候,看見更加讓人絕望的事情。
“邵小妞!”
我眼睜睜的盯著邵思晴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石壁旁邊。
身上的犀角香還沒有完全消散,于是我很輕易的就能夠看見站在那小妞旁邊的鬼魂。
正滿臉興奮的沖著她說些什么,時不時還伏在邵思晴的耳邊。
更可氣的是,這小妞仿佛毫無察覺的面朝著那種小鬼。
臉上更是滿臉幸福的和它對視著。
“艸,邵小妞你給我醒醒,你對象在這呢!”
憤恨的拽著她的肩膀,我想盡快將她從那只小鬼身邊帶走。
結果誰曾想,她居然主動打掉了我的手!
沒錯,就是她主動打掉了我的手。
“我艸小妞你有病吧,還認識我嗎?喂,看……”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愣在了原地。
鬼遮眼。
這只小鬼遮住了邵思晴的雙眼!
所以她現在,會以為我是誰呢?
“高晨浩,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劉軒可就在我的身邊,怎么,你找死嗎?”
邵思晴沖著我義憤填膺的吼道。
我卻滿臉苦笑。
“你還敢笑?流氓,你幫我教訓他,他欺負我。”
說著,我眼見著邵思晴沖著那只小鬼撒嬌道。
于是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劉軒,你墨跡什么呢?來啊。”
“你?你說什么?”
那只小鬼好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尷尬的說道。
同時他還滿臉震驚的瞅著我。
嗯,我看得見你。
在心中沖著他回復道,我將斷劍重新抽了出來,指著他。
臉上笑意盡然:“是啊劉軒,為什么還不動手?等我將你弄死后,就睡你的女人,玩你的校花。
怎么樣?生氣嗎?有本事你就過來啊。”
想當初這些話都是高晨浩沖著我說的,現在自己被假冒了,剛好把這些詞重新捯飭一遍。
它不是喜歡玩鬼遮眼嗎?
其實所謂的鬼遮眼,就是人產生幻覺,無法對人造成直接傷害。
真正讓人絕望的,永遠都是人自己被嚇得半死。
從精神上被小鬼活活的折磨死。
這才是它們的殺人手段。
既然如此,那我為什么要如他們的愿。
他想要冒充我,就冒充我好了。
讓邵思晴心里就以為他就是劉軒。
我為什么要破壞自己在邵小妞心中的印象?
既然質疑,那索性順著她處理。
“噗!”
伸出斷劍,我試圖將它直接砍死在原地。
不過……
“你給我滾!”
不過邵思晴這個小妞,居然笨的擋在它的身前!
關鍵是那只小鬼還幸災樂禍的趴在她的身后,滿臉嘲諷的看著我。
我發誓,如果現在不是邵思晴擋在他的身前,我絕對有把握將它砍得灰飛煙滅。
但現在,我無能為力。
至少此時老子不可能越過邵思晴,將那只小鬼弄死!
“這個笨蛋,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加強鍛煉她的智商。再這樣下去,我很難保證她能活到救援隊到來。”
我無奈的想著,從懷中掏出根煙來,隨手伸進火堆中。
“小心燙手!”
突然,前面的邵思晴沖著我大吼道。
連忙抬起頭,卻發現她也猛然一愣。
我莫名的笑著,從火堆中抽出手,上面的煙頭早已點燃。
等到叼著煙,我才終于開口道:“這次沒燙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