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別說海邊,連天空我們甚至都看不見。
“思晴,幫我在這附近找十六根大約兩米的樹干,然后拿過來,譚超!汽油還有多少?都給我搬過來!”
反正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干脆咬咬牙,今天就不過日子了。
靜等著譚超將僅剩的半箱汽油遞到我的手邊。
當(dāng)初炸亞的時候用了一部分,路上逃跑的時候還灑了一部分,說實話還能有一半左右的汽油,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于是指著面前的地面,沖著譚超吩咐道:“從這里開始,圍繞著北邊給我挖出條水槽出來,不需要它有多深,能倒汽油就行。”
“倒汽油?可劉軒咱們只有半箱汽油,恐怕連倒這眼前的部分都不夠用吧,整個北邊,根本沒法倒。”譚超沖著我不解道。
唉,這就是普通人跟軍人的差距。
約翰他們能夠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我的命令,可這幫人卻不行。
哪怕在我準(zhǔn)備一意孤行的時候,約翰依舊沒有任何的異議,只是默默的執(zhí)行。
而他們,會質(zhì)疑,會懷疑,甚至直接否決我的計劃。
如果不是我此時身受重傷,早就已經(jīng)破口大罵了。
“讓你去你就去,知道的太多會死。”
隨口讓他不要多問,我靜靜地站在原地,身后又響起一道聲音:“流氓,你要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給你弄來了,該怎么辦?”
邵思晴回來了!
我指著面前的森林,沖著她說道:“將這些樹干按照形狀插進(jìn)地里,就跟上次咱們兩個人晚上玩的動作一樣。”
“要死啦你!插就插,說這個干嘛啊。”
小妞被我說得有些臉紅,自顧自的將那些樹干一字排開,像一字馬似的陳列在我的眼前。
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老大,槽已經(jīng)挖好,請簽收。”
與此同時譚超也沖著我走過來,將手中的工兵鏟還給我。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我小心翼翼的越過那條被譚超挖掘出來的水槽。
他挖的還真是夠淺的,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像是用工兵鏟挖出來的。
更像是隨便用腳踩一踩,踏出來的坑。
不過這么淺的坑顯然已經(jīng)夠用了。
畢竟我手頭的汽油原本就沒有特別充裕,如果這條水槽挖的過深,萬一將汽油倒進(jìn)去后點燃,火燒不到上面的樹干,那才叫真正的尷尬。
幸好,譚超的消極工作讓我相當(dāng)滿意。
用手在一些樹上摳著樹茸,將它們撕碎后會變得蓬松無比,也是鉆木取火最理想的引子。
“像這個樣子的樹茸,有多少撕多少,我需要大量的樹茸來進(jìn)行點燃。”
把手中的樣子分給兩人后,我自己也在樹上不停的摳著,反正能摳多少是多少。
如果可以,我特別希望這些樹茸能夠塞滿地面的水槽。
但貌似不太現(xiàn)實。
因為樹茸并不是特別的好撕,并且掐頭去尾,一段樹干中也沒有太多這東西。
馬馬虎虎的,我跟譚超還有邵思晴三個人,算是將水槽中塞滿了樹茸吧。
“要是能知道這幫土著到達(dá)的具體時間就好了,我也就不需要浪費這個打火機(jī)了。”
心疼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jī),我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打火機(jī)。
茍且偷生的生存了這么長的時間,更是只剩下幾個存貨而已。
現(xiàn)在還要因為這個而被迫浪費,簡直心疼死。
想歸想,該扔的時候,我依舊毫不遲疑。
利用細(xì)小的樹枝藤蔓做了個非常簡單的拉引機(jī)關(guān),只要有人觸碰它。
伸拉線活動,觸動機(jī)關(guān),死死地按下打火機(jī),輕輕的一點火苗,都能將整個土槽點燃起來。
然后順著這些已經(jīng)被我浸在汽油中泡過的樹干,將周圍的這片森林徹底點燃,最終星星之火,燃起整個森林。
到時候就算是這幫土著有多少人,我就不敢相信他還能貿(mào)然闖過火海?
‘窸窸窣窣’
我正沉浸在火燒土著的無限遐想中,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突然響起來的聲音。
“流氓,流氓你想什么呢!周圍這么大的動靜你完全沒有聽見嗎?趕緊想想怎么辦啊,灌木叢里有東西!”
隱隱約約的,剛才是邵思晴在喊我嗎?
“叫我干什么!”
于是我這才從丫丫中緩過神來,滿臉困惑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簡直興奮無比,全然沒有所謂的病態(tài)。
“灌木叢里有聲音啊!你快點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聽起來邵思晴好像怕極了,整個人也半趴在我的肩膀上,仿佛已經(jīng)嚇得連動都動不了了。
“有這么害怕嗎?”
突然之間被未知的聲音打斷了心中的丫丫,任誰心里都不會覺得好受。
我有些惱怒的扭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真的有動靜。
不單單是聲音,整個草叢都被晃動的無比雜亂。
看的我心里也有點毛躁,偷偷的打開戰(zhàn)術(shù)手電筒,微弱的燈光透過樹葉照耀進(jìn)去,我終于弄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兩只田雞。
通俗點就是青蛙。
它們其實一直就站在草叢上,只不過周圍的環(huán)境比較昏暗,再加上它們的保護(hù)色也偽裝的相當(dāng)出色。
所以我跟邵思晴剛開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灌木叢有任何的異常。
“田雞?流氓這東西能吃嗎?”
見到剛才令她驚慌失措的東西是田雞后,邵思晴用手將耳邊的短發(fā)抿到后面,期待的問道。
我點點頭,將兩只田雞隨手抓起來,仔細(xì)觀察后才說道:“這東西身上有寄生蟲,不能生吃,等會用火烤,烤成焦黑后再食用,這里既然有田雞,看來這附近應(yīng)該有水潭或者是沼澤什么的啊。”
我不相信會有田雞突然從森林中冒出來。
蛙類生物之所以叫蛙,證明它們還沒有完全脫離對于水的依賴。
所以這附近肯定有水源,并且還不小。
“譚超,你順著這片草叢進(jìn)去,就隨便看看,如果發(fā)現(xiàn)這周圍有水潭,記得仔細(xì)找找還有沒有田雞,如果有,你知道該怎么辦?”由于自己的身體暫時不適合親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