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背后有人?
不對,這肯定不對,以我的能力來講現(xiàn)在如果有人站在我的身后,就算是如亞那般強大,我也不至于連發(fā)現(xiàn)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更何況在荒島中,青銅就是神,我不覺得還有誰的神力,能夠比我更恐怖的了。
“你確定嗎?”
沉思了半天,我心驚肉跳的問道。
看著寄托肯定的點點頭,我已經(jīng)快要凍的發(fā)抖了。
到底是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我的身后,在我觀察,在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站在我的背后,平靜的看著我。
雞皮疙瘩順著兩條胳膊往下掉落著,還沒等我說話。
楊凱旋就一屁股坐在削好的樹頂,無所謂的提醒道:“老大,別聽小屁孩糊弄你,你身后根本就沒有人,那是鬼。”
臥槽!
原本聽著楊凱旋的話我心里還能稍微的冷靜一點,結(jié)果他的下半句直接讓我整個人從地面蹦起來,不顧一切的警惕著四周。
媽的這混蛋說還不如不說呢,好不容易將兩只厲鬼給宰了,怎么又來一只,這次該怎么辦?
關(guān)鍵是楊凱旋還滿臉嘚瑟的說:“別慌老大,就我這八荒八滅桃花陣,只要你還站在這里,鬼祟就永遠近不了你的身。”
“少廢話,你肯定有解決的辦法,老子要是被困在這里出不去,沒有個兩三天你估計就已經(jīng)渴死餓死了。”
我實話實說道。
就憑借面前的這倆貨,要是讓他們?nèi)ふ沂澄锕烙嫸寄鼙粍游锝o宰了。
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楊凱旋最好趕緊將我身上的臟東西弄干凈。
“呃呃呃老大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張子午震煞符你收好,切記千萬別沾水,就算是沾水也要及時通知我明白嗎。”
提起捉鬼道術(shù)之事,楊凱旋便異常的冷靜。
乍一看倒像是個靠譜的人,實際上,活在夢里。
“你們在這里呆好,千萬別亂跑,我去弄點東西回來吃,咱們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任何食物了,在拖延下去,還沒打,自己的生存都成問題。”
千叮嚀萬囑咐兩人絕對不要亂跑,我小心翼翼的順著樹干回到地面。
鄭重的將那張符箓收好,我偷偷的回到譚邊族的營地中。
再三確認他們應(yīng)該暫時不會離開后,這才重新鉆進森林中。
我必須要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些能夠食用的東西。
無論是野草,動物,甚至于泥土。
并且這些食物還必須具有很嚴格的特殊性。
能生吃。
然而離開海水后,這些條件仿佛變得異常的苛刻。
別說是能夠生吃的食物,就連動物,我都很難碰到。
唯一遇到的幾只野鳥,自己還不貿(mào)然下手抓。
僅僅是因為它們……不能生吃。
“水潭?”
正想著,我忽然間看見面前冒出來片水潭。
既然食物沒找著,弄點淡水回去也好。
能堅持幾天是幾天吧,興許明天就能找到點吃的也說不準。
抱著這種美好的幻想,我直接將腦袋扎進水中。
痛快的讓身體灌足水分。
然后鼻尖忽然間劇痛難忍,我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咬了。
嚇得趕緊將腦袋從水中鉆出來,用手忐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用力一扯,居然沒拽下來!
我試探性的瞇著眼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什么被咬了,而是我被鉗住了。
捏著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將它掰開,我酸痛的揉著自己的鼻子。
感覺至少已經(jīng)青了,如果再晚一點,鼻頭被這只小河蟹夾充血,那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幸運的是,我的鼻子還活著,并且手中又多出來只河蟹,看起來的晚餐會很豐盛。
不過既然這里有河蟹,那證明水質(zhì)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我可以放心的灌滿背包的水壺。
同時挽起褲腿和衣袖,趟進潭中,瀟灑的掏出手槍,全神貫注的盯著水中。
拿著手槍打螃蟹……也虧我自己想的出來。
這尼瑪一槍下去,先不說會不會將土著引過來。
單單說手槍的威力,這么點的螃蟹,感覺剛接觸上火藥就得粉身碎骨。
所以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手槍收起來,戴著手套,徒手抓蟹。
也不知道自己在水中泡了多久,我只看見面前的太陽緩緩西下。
再看看用衣服裹著的這些“獵物”,雖然很小,但勝在數(shù)量不少。
并且我剛剛還目視掃了一眼,水中的小螃蟹,至少還有一潭……
看樣子未來幾天食物和淡水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
我拎著衣服里的小螃蟹,偷偷摸摸的從灌木叢返回到之前的樹干底下。
用力一拋,將河蟹全都拋上去。
自己在再順著樹干爬上去。
發(fā)現(xiàn)寄托正在用自己瘦小的身體,盡可能的幫助楊凱旋建造避難所。
從我站著的這棵樹為門口,楊凱旋利用周圍將近五十棵的參天大樹作為地基。
縱橫交錯的樹枝幾乎成為天然的地板。
每根接近半米厚的樹枝讓人根本不用擔心它夠不夠結(jié)實。
再看楊凱旋,這家伙居然隨意坐在一根樹枝上,雙腳肆意妄為的懸在半空中,不停的用雙手在樹干刻著些稀奇古怪的符號。
應(yīng)該是符箓,但又不像。
我懷里就有一張他送給我的符箓,跟此時他刻在樹干的符號簡直是天差地別。
于是不解的問道:“你在樹干上畫的什么?”
“呀老大你回來了?我畫的啊,都是些非常簡單的陰文,這玩意遮鬼,遮仙,不遮人,也就是說只要是咱們?nèi)庋劭床灰姷模寄軗踝 !?
楊凱旋無所謂的回復(fù)道。
好像他畫這玩意一點壓力都沒有,反倒是我被他說的震驚無比。
將手中的河蟹隨便扔在樹枝上,沖著他說:“那你有能遮人的符嗎?”
“呃呃呃,老大,那是鬼王才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人們俗稱的鬼遮眼,我可是人,只要是人無論道行多高,都無法做到遮眼的地步的。”
楊凱旋郁悶的將手里的匕首插進懷里。
我也知道這種事情確實有點異想天開了,干脆不再去想遮眼的事情。
抬起腦袋看了看已經(jīng)昏暗的天空,指指樹枝上的河蟹:“可能這幾天咱們都要吃這個了,附近沒有任何能夠生吃的動物,除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