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還不等我抱怨,直接就將我吹翻在地面。
本想掙扎的站起來,結(jié)果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是多么幼稚,剛撐著破鏟從地面爬起來,又一陣狂風(fēng),伴隨著巨大的雷電聲,毫不留情的將我拍在地面!
這下,我直接放棄了從地面站起來;艱難的頂著暴風(fēng)雨,任憑身體被雨水從頭澆到尾,趴在地面挖蓄水池。
等到整個坑總算是能將就著用了,我立馬順著樹洞的方向爬過去,結(jié)果暴風(fēng)雨太大了,剛抬起頭,暴雨便肆意妄為的砸在我的臉上,搞得我根本沒法看清楚樹洞在哪?
‘啪’
突然,也不知道是從哪掉落的藤蔓,結(jié)果直接甩在了我的臉上,頓時一道血淋淋的道子在鼻子旁邊崩開,真他媽疼啊。
‘窣窣’
啊?
還沒等我從疼痛中緩過神來,這根藤蔓竟然還想翻過身來再抽我?
媽的在混亂的暴風(fēng)雨中,我第一次為躲根繩子,狼狽的跟地上打滾,關(guān)鍵是它還在纏著我抽,過分了!
本來我就被狂風(fēng)吹得郁悶,這回還被跟藤蔓欺負(fù)?艸,把心一橫,強(qiáng)行在暴風(fēng)雨中站起來,死死地抓住這根藤蔓,雖然我緊接著又狠狠地被風(fēng)刮倒在地面,但……值!
不過正當(dāng)我被雨澆的快崩潰的時候,手中的藤蔓竟然自己動了?
等我再抬起頭來,原來是守在里面的邵思晴跟陳瑤見到我如此艱難,強(qiáng)行將藤蔓扔出來,結(jié)果看見我三番兩次的沒接住,只能掄圓了甩起來,這才是剛剛老子被藤蔓追的真相。
“靠。”
艱難的抓住繩子被拖回樹洞后,我有些迷糊的從地面爬起來,身邊的陳瑤趕忙用衣服幫我擦頭,然而我卻制止了她的動作,反而將之前從熊身體里摘出來的胃取出來,趕忙單手遞到外面。
等它裝滿水后,才重新將衣服拿起來,把身體擦干;又將衣服放到旁邊,等外面停雨后點起火再烘干吧。
不過有件事情我確實做的無比正確。
望著腳底幾乎摸過膝蓋的雨水,我將避難所放到樹干中間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事不宜遲,在身體還有點余溫的時候,我跟陳瑤還有邵思晴趕緊順著窟窿往腦袋頂?shù)摹w樓’爬去。
外面的暴風(fēng)雨一時半會仿佛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而我們?nèi)齻€人也在這里擠成一團(tuán),木頭上鋪著雜草,還有被剝下來的熊皮做被子。
我左手?jǐn)r著邵思晴,右手摸著陳瑤,尤其是自己還光著,說實話,有點爽。
“誒你咯到我了,往后面靠靠行嗎?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邵思晴有些郁悶的改變了下躺著的位置,剛好看見我左臉的血道子,好奇地問道。
“你沒說我還忘了,說,你們兩個是誰掄的藤蔓?”
鄭重其事的從熊皮中坐起來,我光著上半身,沖著身下的兩女問道。
“呃呃呃呃,是你的小女朋友掄的,可跟我沒關(guān)系啊。”
面對這種情況,陳瑤果斷的出賣了邵思晴,后者滿臉驚訝的看著她,還沒來得及解釋,我直接一屁股坐在她的臉旁。
“臭流氓!沒穿衣服呢!”
由于我此時還光著,所以大腿幾乎是貼在邵思晴的臉上,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平時總大大咧咧的邵校花,今天怎么臉紅了?
“你怎么臉紅了?啊?”
本著逗逗她的想法,我又往她身邊湊了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的臉更紅了。
甚至旁邊的陳瑤也看出她此時的模樣,調(diào)皮的說道:“喂,你在想什么呢?不會是……”
“誒!外面下暴雨呢!都睡覺!三個人一起睡!”
或許是被陳瑤說的有點害羞,邵思晴迅速的將搭在腳邊的熊皮拽了起來,把我夾在中間,三個人一起睡覺。
“但,她睡覺就睡覺,怎么還亂摸呢?老子的衣服還在下面淌水呢,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
外面的暴風(fēng)雨雷電轟鳴,避難屋里的鼾聲陣陣響起,只有我徹夜難眠,掙扎的往邵思晴身邊靠,可她的手老是亂抓,等到往陳瑤那邊靠,結(jié)果她都快騎在我身上睡了。
TM的三人同床共枕也不是什么好事,我還有地方睡嗎?
恍恍惚惚的被折騰了一晚,第二天剛亮,外面的暴風(fēng)雨也停了,我趕緊擺脫兩女的包夾,從遮掩的樹洞口爬出來,將散落在地面的樹枝聚集起來,點起火堆,烤起衣服來。
“嘶嘶嘶,終于有衣服穿了,昨晚可難受死我了。”
等到將衣服盡數(shù)烤干穿起后,我本想先回樹洞中找點吃的,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動身,耳邊突然傳來了人聲。
“隊長,咱們都快三四天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大家會餓死的。”耳后傳來人聲。
“我知道,讓你通知其它的幸存者通知了沒有,只要這次咱們能合縱成功,將食人族的營地端掉,里面被圈禁的動物可都是咱們的了。”
高晨浩?
我不敢相信的扭過頭去,剛好看見他那張狼狽的臉。
雖然滿臉都是污垢,但他哪怕化成灰我都能認(rèn)得他!于是緊緊地攥起左手,我口中的牙都被咬的嘎嘣響。
“劉軒?沒想到你還活著?忘了告訴你件事情,你的校花女朋友,被我獻(xiàn)給食人族了,生氣嗎?”
高晨浩或許都沒料到他會在這種情況碰見我。
但他很快便收起驚訝的表情,反而滿臉嘲諷的盯著我。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我立刻沒有回答他,反而滿臉凝重的質(zhì)問道。
曾經(jīng)我親眼見證到他是如何將安小妍手中的槍扔在地面的,那是種我見都沒見過的超能力。
如果讓他知道邵思晴還沒死,并且還有避難所跟食物的話,我都不用想,他肯定會將在陷洞對我做過的事情再來一遍。
所以,必須步步謹(jǐn)慎。
但我還是低估了這家伙的險惡心腸。
“哈哈哈,老子出現(xiàn)在這是你能夠質(zhì)問的嗎?給老子跪下!”
哪怕我已經(jīng)盡量在言語中無比平靜,但高晨浩卻像皇帝似的,單手指著我,仿佛發(fā)號施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