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隊長,食人族最近要求我們獻祭的貢品越來越多了,我身邊的隊員都開始懷疑了,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發(fā)現我暗中給食人族獻祭貢品的事情。”
說話的是老大,沒想到他才剛開口,便震驚的我差點沒當街跳出來。
原本以為很穩(wěn)重的老大,帶著眾人逃跑的老大,居然是和食人族互通?他們給了他多少好處?
仔細想想,我搖了搖頭,這種東西閉著眼都能猜到。
食物!
他不想吃人,卻又饑寒交迫,所以結局并不難猜。
“是啊高隊長,你拿個主意吧,這里你是唯一覺醒的人,所以理應由你為主心骨。”正想著,那邊的老徐說道。
覺醒?這個詞聽得我眼前一亮,很有可能是高晨浩擁有超能力的方法。
看來我這次隱匿得到的消息足夠多了,只要在后面跟著他們,也許能夠知道的更多。
我打定主意,繼續(xù)聽到。
“上次在森林邊緣的地方,我原本計劃將食人族們引進那個陷阱,結果沒想到,你身邊的人居然那么廢物,看見食人族連跑的不敢跑了,任憑他們就地捕殺,否則的話咱們的計劃會失敗?”高晨浩有些惱火的沖著老徐說道。
身邊的老大也趁機諷刺道:“那個陷阱咱們足足準備了三天,結果到最后連用都沒用,媽的為此老子還將身上僅剩的絲線都貢獻出來了,想想都心疼。”
嗯哼?
шωш ●тt kán ●c ○ 聽到這我下意識的悶哼一聲:原來那個坑是他們布置的。
“看來食人族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這樣吧,先回到秘密基地,然后咱們開始商議,進攻食人族的營地!”
突然,高晨浩信誓旦旦的說道,聽得老大和老徐的臉上很明顯的一愣,但也沒有繼續(xù)說話。反而回到各自的隊伍中,將所有幸存者強行推起來。
統(tǒng)一跟在高晨浩的身后,緩緩離開。
我見狀,也連忙將泥巴又往臉上抹了幾把,確定自己此時跟普通的幸存者沒有任何區(qū)別后,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隊伍中。
這幫人知道我不知道的,所以必須要搞清楚真想,否則坐以待斃未來只能等死。
下過雨的森林潮濕無比,稀泥更是在本來無比混亂的地面中參差著,稍有個不注意,我就會像眼前的那幫幸存者們,一個不小心就踩進稀泥中。
運氣好的,稀泥沒有太深,他還能靠自己爬起來。
運氣不好的,直接埋沒在稀泥深處的,周圍也沒有任何人會救他。
任憑那人死在稀泥中,這幫幸存者,卻只顧前行,甚至于連說話都不敢說一句。
我緊緊地攥緊拳頭,虎口被過長的指甲摳出了血也全然不顧,因為,我怕沒有疼痛自己會忍不住沖過去暴露自己的身份。
‘砰’
就在這時!
突如其來的一塊石頭,正好打中了我的腦袋。
劇烈的疼痛立馬讓我恢復冷靜,偷偷往前面瞅了瞅,發(fā)現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再環(huán)顧四周,全都是樹,怎么可能會石頭意外砸到我的腦袋?
“是人為!”
我立馬想到了這個理由,應該沒有別的意外能夠讓我這么倒霉的被砸吧,尤其是剛才,真他媽疼!
是誰干的?為什么砸我?或者是在提醒?
一系列的問題籠罩在我的腦中,搞得我下意識的往后倒退幾步,結果這才發(fā)現,眼前的人群,停了?
可怕的是我連他們什么時候停的都沒注意到。
尤其是高晨浩,更是從最前面扭過頭來,揮了揮手。
‘轟’
本來在我腳底的地面頓時癱軟起來,就像剛才淹沒那人的稀泥,死死的將我纏住,任憑我怎么動,都沒法從稀泥中掙脫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呵呵,劉軒,你見過人在沼澤中能自己掙扎出來的嗎?”
高晨浩!
他嘲諷的蹲在我的眼前,嘲笑的沖著我說道:“剛才我們的談話想必你也聽見了,祭品的數量,我當然會記清楚,冷不丁多出個人來,還滿臉涂著淤泥,你說會是誰呢?”
“不怕流氓能打,就怕傻逼有文化!”
這次我算是栽了。
硬生生的被高晨浩給套路了一波,很明顯,我如果還能或活著離開,他也不會說出這么多秘密了。
“既然我沒得活,告訴我,你是怎么套路的我。”
死,我也要死的明白。
“我還在納悶,為什么高隊長這次會公然將我們進攻食人族的消息喊出來,原來是為了釣魚啊。”老大站在高晨浩的左邊看著我。
“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什么秘密基地,所以剛才高隊長說的時候,我們就都心知肚明了。”老徐也插嘴道。
高晨浩也從地面站起來,俯視著我:“釣魚嘛,當然要有魚餌,更何況這條魚還比較難纏,自然多費點心思。”
“艸,心機真他媽深。”
我暗罵一聲,但身形卻在緩緩下降,任憑我怎么掙扎,卻只能仰著脖子看著高晨浩帶著他那幫所謂的幸存者們遠遠離去,淤泥已越過我的嘴。
眼看著稀泥都快摸過我的脖子,然而老子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它!
至于高晨浩和那幫人早就在剛剛嘲諷完我后便跑的連影都沒有了,指望那幫人中跳出來個活雷鋒拯救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靠自己。
可,稀泥滑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臥槽!嘴、鼻子!
我盡可能地揚起臉,奢望能再拖一點時間,再拖一點時間興許會有人來救我的吧。
然而……我咋不下降了?
“嗯哼!”
很清楚的感受到身邊的稀泥沒有再繼續(xù)流動,我試探性的想要在稀泥中踮起腳尖。
真的踮起來了!
雖然嘴還被埋在稀泥中,但至少我的鼻子已經能勉強浮出稀泥中,還能繼續(xù)呼吸,老子他媽的還活著。
“劉軒?你丫的活著給我說句話,出個音都行!”
誰的聲音?
我驚喜的睜開眼睛,但眼前只看見一雙運動鞋,結果她左看右看,死活不往身下瞅瞅。
沒辦法,既然她看不見我,那自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