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豔不解的問道:“不知香兒姑娘想要奴婢做什麼?”
香兒脣角微勾,道:“待會兒你就過去跟大小姐說我找她,你將她帶過來就是了!”
香兒平常爲人很不錯,跟丫頭關係好,跟主子也能相處到一起去,而且大小姐喜歡跳舞,所以香兒姑娘也經常過去指導大小姐,要將大小姐帶過來的確是不難的。
冬豔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香兒姑娘,奴婢不過是一個掃灑的丫頭,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望香兒姑娘能救奴婢一把!”
冬豔雖然不知道香兒現在找大小姐到底是想幹什麼,但是看著香兒臉上的盈盈淺笑卻莫名覺得慎得慌,便先開了口與香兒協議一番,以免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再將自己搭進去。
香兒沒有遲疑的便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冬豔這才屈身謝禮,告退出去了。
香兒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了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女子柳眉媚眼,皮膚細膩,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豔麗的風情。香兒一直知道自己的模樣很不錯,在最開始成爲舞姬的時候也因爲樣貌確實出衆所以被打壓了很多次,這倒反是激起了她好鬥的心,今天這張臉,這個風情,也不知能不能迷倒太子呢?
香兒拿起胭脂紙抿了抿,便聽到了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動作一時停頓,香兒就那般看著外頭。
香兒的房門被帶路的丫頭給推開,讓開了身子,才見到來人不是雲軒成又是誰?
雲軒成一擡眼便看到坐在銅鏡前的那個女子媚眼中帶著驚訝,性感的紅脣微微張開,讓他不自覺的便是喉頭一緊。
香兒故作訝異,忙放下了胭脂紙起身過去給雲軒成行禮:“奴婢給太子爺請安!”
雲軒成先揮手讓帶路的丫頭出去了才扶起香兒問道:“香兒是麼?”
香兒有些侷促的點了點頭。
雲軒成深吸了一口從香兒身上傳過來的香味兒,笑看著香兒,道:“這個名字取得好!人如其名。”
香兒有些羞怯的垂首:“多謝太子爺誇讚,奴婢一個賤命,哪裡當得太子爺如此誇讚?”
雲軒成搖了搖頭,道:“你當得!”
香兒微微一笑,抿脣不語。
雲軒成拉著香兒直接走到了香兒的牀上坐下,雙手拉著香兒的柔夷,輕嘆道:“你倒是跟方纔很不一樣!”
香兒聞言擡首看著雲軒成,眼眸中滿是驚訝和不解。
雲軒成笑道:“你之前是那樣的光芒萬丈,誰都不願意移開眼去,現在竟然是如此的羞怯麼?”
“是奴婢讓太子失望了!”香兒抿了抿脣,有些落寞的說道。
雲軒成搖搖頭,一把將香兒摟到了自己懷中:“可是本殿就是喜歡這樣的香兒!”
說著便翻身壓到了香兒身上,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扯著香兒的衣衫,香兒嚶嚀一聲,微微閉上了眼,默默承受著雲軒成的動作。
雲軒成疼
惜的問道:“可是本殿太過粗暴了?”
香兒聞言睜開眼:“沒有,太子爺已經很疼惜奴婢了!”
守在門外的冬豔聽到裡頭傳來的說話聲音,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香兒不是被老爺看上了,竟然是被太子爺看上了麼?
但是如此一來,反而是更堅定了冬豔要跟著香兒的決心,聽著裡頭傳來的低低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冬豔又看了看時辰,瞧著時間不早了纔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此時的大小姐邱葉兒已經快要歇息了,今天的晚宴原本她也是想要參加的,畢竟那人可是太子爺呢,可是他爹說今晚的男人太多,連她娘都不去,這纔打消了她的心思。
邱葉兒同樣是個美人,不過不用於香兒的豔麗,邱葉兒單看還是一個清幽沉靜的女子,只是一說話才暴露了真面目。
“大小姐,外頭有丫頭來說香兒姑娘找您呢!”邱葉兒的大丫頭進來稟告了一聲。
邱葉兒聽聞是香兒找她,也很乾脆的就起身道:“給本小姐更衣,我去瞧瞧香兒有什麼事!”
這個時候的泰州天氣很是暖和,邱葉兒本也不是怕涼的人,因此便只披了一件紗衣便出門了。身邊只帶了自己的大丫頭。
邱葉兒一向看不起這些小丫頭,因此也沒讓冬豔帶路,便將先冬豔遣走了才帶著自己的丫頭走了。
香兒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雲軒成,又看了看牀上的那一抹猩紅,眼眸中很是複雜,輕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下了牀來,隨意披了一件衣裳便出門去了。
陸繁桑也因爲今晚酒喝得有些多所以出來透透氣,站在院子裡擡頭看著半空中的月亮,心思卻突然想到了雲畫意。
他和雲軒成在來的路上便已經知道了雲畫意也來了漢城和平城,這兩個地方距離泰州不算遠,不知那個女子現在可在?可會到混入了泰州來呢?
其實陸繁桑很篤定安王府對上三國是贏不了的,只是這失敗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到時候安王府失敗了,那雲畫意也就自由了。
“王爺,有姑娘找您!”陸繁桑正在獨自沉思,卻突然有個丫頭上前來稟告了一聲。
陸繁桑回過頭去問道:“誰?”
那丫頭卻道:“那姑娘說是您的舊時!”
陸繁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卻也沒發現自己在泰州有什麼舊時,不由得蹙了蹙眉:“人在哪裡?”
丫頭回道:“奴婢帶王爺過去。”
陸繁桑點了點頭,示意丫頭帶路。
那丫頭倒也沒帶著陸繁桑走多遠便到了一處院子,丫頭走到門前便不肯再走,道:“那姑娘就在裡頭,王爺請進去吧。”
陸繁桑看著那從窗上透出的剪影,卻見要找他的那女子身形纖細,髮型也極爲簡單,手中正拿著一本書,不由得心中一動。
陸繁桑直接便推門進去,見那女子正背對著門,穿著一件青色的衣衫,極爲的清幽淡雅,聽見了有人進屋也未曾回頭。
陸繁桑喉頭動了動,有些艱
難的出聲:“淑華?”
那女子這纔回頭,陸繁桑忙快步走了過去,房中的燭火突然便是暗了下來,窗戶上也再也沒有兩人的身影。
雲軒成和賀郡王都走了,張弘飛自己也早早的便回了軍營,那些官員將領們見也無法再鬧了,便也都散了。
等到太守夫人發現出了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了。
太守夫人一早便覺得心裡不安寧,總覺得要出事,卻見已經很晚了還不見自己的女兒來請安這纔打算要丫頭過去看一看。
誰知自己的丫頭還沒去,卻有丫頭急急忙忙的進來道出事了。
太守夫人心裡咯噔一聲,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丫頭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擡眼看了看這屋裡時候的丫頭。
太守夫人現在正是有些慌亂的時候,忙讓丫頭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自己身邊的大丫頭,這才厲聲道:“快說!”
那丫頭“噗通”一聲跪在了太守夫人的面前道:“夫人,小姐,小姐她名節盡毀啊!”
太守夫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只有邱葉兒一個女兒,從小便是千依百順的捧著長大,她還盼著邱葉兒能嫁一個好人家,這怎麼一下子便出了這種事?
“是誰?誰敢毀我葉兒!”太守夫人眼中迸出狠厲的光,那模樣便是要是知道了是誰只怕要將那人扒皮抽筋。
那丫頭也覺得太守夫人這樣很是駭人,可是也只得硬著頭皮道:“是,是賀郡王!”
“賀郡王?”太守夫人一下便愣住了,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
那丫頭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常的匪夷所思,畢竟邱葉兒和賀郡王兩人是毫無交集的,而且邱葉兒是該在自己院子裡的,賀郡王不可能知道邱葉兒的院子,兩人是最不可能發生什麼的纔對!
“夫人,還是快去看看吧,小姐現在可真是……”那丫頭急忙催促道。
太守夫人現在也顧不上去想怎麼不可能了,只得帶著丫頭趕緊過去,誰知卻在要到邱葉兒院子的時候被丫頭叫住了,太守夫人現在本就是心情不好,現在更是煩躁:“到底有什麼事情趕快說!”
那丫頭低聲道:“小姐在客院,沒有在自己院子裡。”
太守夫人緊緊的蹙著眉頭,現在卻也不能去思量其他,直接轉了另一條道便順著客院去了。
此時的客院中,邱葉兒還是衣衫不整,正在一邊大哭一邊破口大罵,還有一個只穿著中衣的丫頭跪在地上低聲抽泣著,不住的瑟瑟發抖。
一邊的椅子上,陸繁桑也正坐在一邊陰沉著臉,此時他如何還能不明白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呢?後頭的事情他是記不到的,他唯一的印象便是停留在了進門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青衣女子,他原本以爲是雲畫意,可是轉過臉來也確實是雲畫意啊,怎麼會今天就變成了邱葉兒呢?
邱葉兒狠狠的瞪著陸繁桑,其實陸繁桑長得也是俊朗風流,不比雲軒成差什麼,可是唯一差的也是差得最大的就是身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