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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古人起的就是早,中國的電視劇一直害人不淺。很多穿越劇中,那些王爺不是草包,就是不學無術,要么就是腹黑專家。其實相對而言,在這個時代人的教育體系中,作為皇族成員,都是相當辛苦的。
從小便要學習很多東西,除了讀書,還要學習禮儀,而且,古代晚上沒什么娛樂活動,白天的時間一定得好好利用,故此他們都是起早貪黑。這個時代醫療水平太差了,要不然,他們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水平是更健康的,會比現代人更長壽才對。
浣月起床過去時,世子爺已經在看書了。浣月向他施了個禮,世子爺并沒有像平時那般點了點頭,而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響,才淡淡地說道,“楓姑娘昨晚休息的可好?”
浣月點了點頭,“還好。”
她自覺沒說錯什么,卻見世子爺的臉上隱隱浮起一股怒意,“昨晚姑娘房中似乎有人闖入,不知道姑娘可否察覺。”
浣月心里一驚,她腦袋又開始短路了。上官星辰昨晚來看她,按她的想法,就好比現代的男女朋友約會,工作時間之外的事情,沒必要跟老板完全交待。所以,她本能的便不想告訴他。反正裝傻充愣的本事,現代在企業里面呆久了,不用跟人學,也是無師自通的。
“我昨晚睡的踏實,并沒看到什么不合適的人進來。”浣月說的也算是實話,沒有不合適的人進來,但卻有合適的人來訪。上官星辰自然不是什么不適合的人。
“昨夜那人,似乎武功極高,楓姑娘一介女子,無所察覺也屬正常。畢竟,咱們也只聽到一點聲響。”趙先生來打圓場。
浣月卻聽得心中憤怒,原來這次出行,安排她住到中間的房子,是別有用意,這個時代的房子,隔音效果極差,這兩人功夫應該不錯,她這邊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兩邊的人便可知曉。這跟監視她有什么區別呢。
世子爺聽了這話,臉色一緩,慢慢說道,“楓姑娘這兩天小心,現在陳國國內有變,我們暫時回不去,要在這里多住些時日,若是夜里有什么動靜,姑娘一定要留神。”
“有勞世子爺掛懷。”浣月淡淡地說道。
世子爺點了點頭,便對趙先生說道,“先生,讓店里送點吃的吧。咱們一會兒還要出去,楓姑娘就和王子殿下先留在店里,等候消息。”
浣月知道這些人出來,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只是不方便事事讓她知曉,她也不想知道的太多。在王府大戶里面,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浣月走下竹樓,去客棧的前廳用餐。趙先生和世子爺還有事要詳談,她只得先一個自行去了。
走到樓下,謝娘子正在柜臺上和一勁裝漢子裝話,福生和店里的伙計們都在忙來忙去的招呼客人,看到她下樓,福生青澀的臉上堆滿笑容,“楓姑娘稍等,我這就去通知廚房,做幾樣您喜歡吃的吃食。”
“好,謝謝福生了”,她順手摸出一吊錢來,遞給他。
福生急忙擺了擺手,“姑娘,我不能收你的錢。”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浣月啞然失笑,只好坐在桌子邊上等吃的。她看著店內來來往往的人群,等著吃的,只覺得百無聊賴。
突然,喧囂的店里猛然安靜下來,浣月只覺得眼前一亮。外面進來兩個紫衫女子,應該是雙生姐妹,身材高挑,體態婀娜,一人手上挽著一把精巧的青劍。兩個女子生得不算甚美,但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讓人如沐春風。
兩個女子在店內掃視一眼,便直直地向著浣月的桌子走了過來。
浣月只覺得那兩個女子有些眼熟,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第一次被楊過劫持到妓院時,便有一個叫香兒的姑娘來招呼她。這兩個姑娘應該就是楊過的貼身侍女了,只是她倆長的甚是相似,也不知道哪個是那天的香兒?
那兩個姑娘走到她跟前施了一禮,語氣甚是客氣的說道,“楓姑娘,我們家公子想見姑娘一面,不知道姑娘可否紆尊降臨寒舍。”
浣月假裝沒聽到她倆的話,順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慢的飲了起來。
“你家公子姓甚名誰?我們認識嗎?”
“楓姑娘莫要說笑了,我們以前見過的。”浣月抬起頭,這個略微瘦削一點的,便是那天妓院里的綠衣女子,香兒姑娘了。也不知道這香兒到底是她的本名,還是藝名。這楊過都是個假名,這姑娘的名字,估計也真不了。
正想著,卻見福生和店伙計用托盤端了一些清淡的小菜過來。
“姑娘,你的吃食上來了,請慢用。”福生將菜一一端上桌,只見桌上擺滿了小蔥拌豆腐,苜蓿炒肉,熗拌蓮菜,紅油金針菇,和小籠湯包,以及一窩雜糧粥。
這云西苦寒之地,倒是難為這店家,在這數九寒天,弄來這許多小吃,東西雖然不見得多么名貴,卻樣樣都是她喜歡吃的,也是費足了心思。
浣月拿起筷子,“我還沒吃早餐呢,勞煩你家公子等一等。兩位姑娘若不嫌棄,一起吃點。”
果然不出所料,兩個姑娘異口同聲的道過謝,便垂手立在一旁,等著她用餐。
她吃飯本就不快,加上存心讓她們等,便吃的極慢極優雅。兩位姑娘也不急,慢慢等她。
浣月再一次來到君家的花廳,兩位姑娘引她進來,便各自出去了。
花廳中如那一日一般無二,依然布置的清雅整潔。她順手拿起那個竹制的筆筒,正在細看上面的雕工,便覺得眼前一涼,有一雙溫熱的雙手蒙在了自己雙眼上。
“猜猜我是誰?”身邊傳來那慵懶之的聲音。
“你是豬。”浣月閉著眼睛也能猜到那是誰,肯定是那個數日沒露面的君家公子,山寨版楊過。
“嘴巴還是這么損?說吧,這些天有沒有想我?”眼睛上的手松開了,浣月轉過頭,要抬著昂視才能對上楊過那雙狹長的鳳目。好些天不見,這家伙居然長高了。
“會想你--才怪。”浣月拖長了聲音道。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情趣,真沒勁。”楊過低聲嘟囔道。
“君公子請我到這里來,不會是為了敘舊吧?你要沒什么事情,我走了,姐這兩天還忙著呢,沒功夫陪你鬼扯。”
“喂,你這人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人家都說,老鄉見老鄉,倆眼淚汪汪,咱倆好呆也是一起穿越過來的,你每次跟我說話,能不能別使臉色啊。雖說我前面確實有點不像話,脅持你,可后面不是沒再難為過你嘛?”
楊過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浣月就想起他那次遇到兵匪時,扔下他就跑,“哼,還說呢,是誰那次看到兵匪,丟下我和綠蘿自個兒跑了。你這一身功夫都學哪去了,不說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吧,但也不能這么沒義氣,丟下我們兩個姑娘,你自己溜之大吉。難怪你學武這么久,只有輕功好,原來
是翻姑娘窗戶和臨陣脫逃練出來的。”
楊過一聽這話紅了臉,囁嚅了半天,“我總說不過你,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看樣寶貝,你保證喜歡。”
浣月驚疑的看著他,只見楊過從束著金絲邊的白袍袖里,掏出來一個圓型青銅色的小鏡子。古代的鏡子,清晰度并沒有現代高。而這個時代,女子梳妝用的,大都是方鏡,這種圓鏡,一般都是鎮放在宅子或者殿中的。
浣月仔細看了看鏡子,跟普通的鏡子幾乎沒什么區別。
“你說的寶貝,就是個鏡子?”浣月小心的撫上鏡面,她心中悸動,想起穿越前,杜少偕帶來的那塊玉,就是那塊不起眼的玉,讓自己和親人兩世相隔。
楊過看到浣月那緊鎖的眉頭,心里也是一怔。他以為浣月會小看了這塊鏡子,正想仔細解釋下鏡子的妙用,
“這塊鏡子,名喚三生鏡,能看到人的三生三世。”
“這鏡子這么厲害,你知道怎么用嗎?”浣月一臉驚奇,她以前是不信怪力亂神之說的,但自從自己親身穿越后,這些話是再也不敢說出口了,有些東西,確實沒辦法用科學來解釋。
“當然。”楊過俊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他咬破中指,滴了一點血在鏡子上,血慢慢的暈開,蒙在鏡面上,只見那鏡面波紋蕩漾,整個鏡面便如一片藍色的寶石般平緩鋪開。
浣月和楊過睜大了眼睛,只見鏡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畫面,畫面的背景好像是在A城的江泰醫院,江泰醫院曾經沐顏所在城市A市最好的私立醫院。
鏡子里,醫院樓道里面靜悄悄的,地面非常干凈。醫院主樓前面,是個小花園。夏夜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讓人沒由來的心曠神怡。
鏡面中出現了一對年輕的情侶。女孩子長的清秀可人,瘦瘦的肩,臉上卻是水一般的沉靜溫婉。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臉色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些蒼白。坐在那女孩身邊的男子,約摸二十出頭,穿著一件格子襯衫,瘦高的身材,五官深刻,棱角分明。他緊緊的擁住她,手輕輕的觸摸著女孩的發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晚上夜色的緣故,但浣月竟可以感覺到,男子心中藏著重重心事。
“子寧?”
夏夜中,傳來輕聲低語。浣月只覺得這聲音說不出的溫柔,總覺得這句輕喚過后會有一段故事。
她看著鏡中一切,宛如身臨其鏡,她抬頭看去,對面的長椅上男子將女子更緊的摟到懷里,“嗯,別想太多了,家里的事情交給我,你安心養病。” 男子的聲音淡淡的,卻讓人說不出的安心。
“你是家里的獨子,你爸媽不會答應的。醫生都說了,即使手術成功,我以后也很難有孩子。”
“現在醫學這么發達,總會有辦法的。實在生不了,我們就去領養一個。”
“可是。”
“不要想太多了,好好調理身體才是正事。沒有孩子也沒事,你還有我呢。”男子說完,輕輕擁住女孩。女孩嘆了口氣,把頭埋在男子胸前。猝不及防,一個深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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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對面有人看著呢”,女孩忙不迭的推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醫院走廊上看了一眼,走廊上,偶爾有醫護人員經過。
男子抬起頭來,黑色的眼眸掃了走廊一眼,很快又落在女孩的身上,“親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話雖這么說著,男子卻沒再有動,只是輕輕擁住她。
“她得了什么病?很嚴重嗎?”有個中年男子在醫護辦公室對著大夫問道,浣月心中也有些好奇。
那大夫猶豫了下,中年男子悄悄塞給他一個厚厚的紅包。
醫生臉上有些不自在,輕聲說道,“這姑娘叫杜楠,得的子宮肌瘤,按說這種病也很常見。但她的腫瘤偏大,七公分長,雖然是良性的,但長的地方不合適。手術雖然很成功,但像這種情況,以后想要孩子很難。一是很難受孕,二是,就算懷孕,也很難保住。”
浣月心里有些唏噓,但想起她那個男友,對她很是體貼照顧,不禁脫口說道,“還好,她男朋友對她還不錯。”
楊過一臉出神的盯著鏡子,淡淡地說道,“感情再好也沒用,她男友要是一般家庭也就算了。現代人觀念都開放,現在不也流行丁克一族么。退一步,大不了領養個孩子。但林家那樣的大家族,三代單傳,就林子寧這么一個孫子。肯定不會允許她進門。”
楊過說得輕描淡寫,浣月卻聽的心里冰涼。總覺得楊過話雖說得清淡,但心里卻有難以抵制的悲傷。
鏡子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枚普通的青銅鏡。
楊過低垂著頭,悶聲說道,“這丫頭太傻了,我讓她先別聲張自己的病情,等我們畢業了先結了婚再說。若是以后家里催著要孩子,我就說是自己不能生,卻領養一個。她卻偏偏不聽,非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去醫院檢查就算了,卻偏偏在A市檢查,那是我爸爸的地盤,這種事情怎么能瞞的過去,最后果然讓我爸爸給發現了。”
浣月吃了一驚,“你就是A市有名的林氏集團的少東家,林子寧?這個鏡中的男主角?”
“當然。”楊過抬了抬頭,“你認得我?”
“我從小也是生活在A市,誰不曉得你的大名啊。林家的富二代,在當地頗有名氣,久仰久仰。”
林子寧曾經在A市是挺出名的,高速路上飚車,醉酒鬧事。楊過完全不理會浣月話中的嘲諷,他翻了翻白眼,拱了拱手道,“幸會幸會。”
浣月腦袋轉了轉,說道,“呃,不對啊,我穿越來了十五年,你才來了兩年左右,為什么我倆居然是生活在同一個時間段呢?你打架出名的時候,我也剛工作呢,咱倆的年紀差不了幾歲呢,但在穿越時間上,卻差了十三年?”
“是啊,怎么會差這么多?”楊過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兩人同時沉默下來,花廳中一時寂靜無語。
“會不會,不同的時空時間上有差距,他們這里一年,咱們那里才一天?”楊過說道。
“有這個可能。”浣月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要是穿回去,一切都還來得及?”楊過眼睛一亮。
“來得及什么?”浣月不滿地白了楊過一眼,他這家伙說話雖然一向直白,但是很少像今天這樣語無倫次。
“當然是來得及和楠楠結婚啊。”楊過不爽地瞪了浣月一眼,臉上一副你今天怎么這么弱智的表情。
“哦。”浣月想起自己在曾經的時空中居然沒有什么可牽掛的人和事,心里不禁有些悵然,再也無心和他斗嘴,只是悶悶地應了一聲。
楊過知道她的脾氣,抬起嘴角挑釁般地正等著回應,兩人好再斗幾句。他突然覺得在這里過的十分無聊,女子們一個個都跟精致的木偶一般,了無生氣,反倒是和浣月斗嘴能找著一點小樂趣
。
結果等了半天,浣月嗯了一聲之外,再沒有說話。兩人靜默了半天,反倒是楊過最先受不住了,看她那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啦?難道不想回去嗎?不想回去看看你爹媽或者男朋友什么的?”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出了車禍,當時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浣月簡潔的說道,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悲愴。
楊過有些微怔,一直沒想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居然在那個時代里面,會有這樣的身世。他心里浮上一些憐憫,想了半天輕聲道歉道,“對不起,讓你想起這些傷心事了。”
浣月抬起頭來看了楊過一眼,“那時候我還太小,尚不知道人去世了就再也回不來了。舅舅帶我去太平間看到他們時,我只是以為他們是睡過去了。等長大后才知道,我的童年曾經失去了什么。”
浣月的語氣平靜,聽在楊過的耳中,卻更覺得分外痛心。一個從小沒有父母佑護的孩子,心中缺失的那份東西,應該不是他這種在衣食無憂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能體會的。他心中對浣月的憐憫從心底漫延到了眼底。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最不喜歡人家同情我了。”浣月像是看透了他的情緒,扯著嘴角微微笑著說道。
“呵,你這小丫頭,”楊過敲了敲浣月的腦袋,“你家里難道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外婆好些年前也去世了。”浣月剩下的話沒說出口,楊過饒是再傻,也聽出來意思了。何況他本身就是個極為善于察言觀色的人,想來浣月在那里也沒有太親近的人了。
“你真不想回去嗎?這里沒有電燈,沒有電視,沒有網絡,連洗個澡都很不方便,我是一天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了。你若是想回去,咱們一起走。”楊過壓低聲音,輕聲附在浣月耳邊道,“我已經找到了南姜國的縛靈術,只要等到合適的時間,我們就可以穿越回去了。”
“我猜到了。”浣月的聲音沒有絲毫驚訝,仿若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怎么能猜道?”楊過看她淡淡的表情,不由得有些頹敗感,忍不住問道。這就像一個小孩子,將自己最為得意的東西拿出來炫耀,對方卻毫不在意。
浣月看著楊過這副表情,不由得輕笑出聲,她本身就是個樂觀的人,剛才的小情緒過去,又恢復了原來的活潑性子。當年在太平間里看到父母的遺容時,她便一時自我催眠,想象著父母只是睡著了,抑或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在那里等著她。
這樣想著,她反倒一直面容平靜,幾乎沒有落淚。舅舅之前還一直擔心她接受不了,看她那副模樣,不由對著旁人嘆氣,說是還好這孩子沒心沒肺,不然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她倒并不是沒心沒肺的人,相反很重情義。
當時只是覺得很多事情過去的已然無法挽回,不如樂觀些面對以后的日子。哭著過也是一天,笑著過也是一天,世事無常,不由開開心心的面對以后的日子。若是父母在天有知,大概也是會希望她能快快樂樂地過一生,而不總是在傷心痛苦的追憶中度過。
她心里對楊過不由得暗暗嘆氣,楊過的心性還是像個小孩子,白長了那么高個兒。自從上官星辰來君寨競標這鐵礦生意,浣月就暗自思量,必定是楊過和上官星辰私下有了什么交易。她和上官星辰想處了一些日子,對他的脾性也算了解,他一向不打無準備之仗。
能如此胸有成竹,必然已經君寨的人談妥。楊過想要的不過是縛靈術,而上官星辰所要的也不過是鐵礦銷售權,二人各取所需,也是皆大歡喜的局面。所以,她和許王世子縱使準備的再充分,也不會有贏面。看來潛規則從古至今都是存在的,已經近千年的歷史淵源。
“你從南姜國回來,能拿到這難得的三生鏡,想必也找到縛靈術了。”浣月隨手在花盆里面摘了朵白色花瓣,拿在手里把玩,淡淡地說道。
“嗯,縛靈術倒是找到了,但那些咒語我看不懂,上官大人倒是答應幫我。他說,最晚再有兩個月,就會出現三十年一遇的六星連珠。這種星象為會持續一周左右,到時候他幫我啟動南姜國的神鼎。”
六星連珠,以前看電視劇時,倒是聽說過所謂的七星連珠,書中是這樣描述這一景觀的,麗日藍天,突然,夜幕降臨,鳥飛犬吠,眾星顯現。太陽被月亮遮掩,呈現出一個銀光環繞的“黑太陽”,月亮把陽光勾勒出一個黑圓的剪影,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圍繞在太陽的身邊閃耀,七曜濟濟一堂,近在咫尺,斗麗爭輝。
“南姜國真有神鼎?我小時候聽父皇講過,這神鼎只有皇族平時祭祀天地時才用,他怎么能幫你拿的出來。”
“這個時代的人,缺乏科學常識,只要天生異象,百姓就覺得會有災難降臨。到時候上官大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請出護國神鼎,幫助我穿越回去。”
浣月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你有沒有跟阿浚說起我的事情?”
“阿浚?阿浚是誰?”楊過一頭霧水。
浣月心里暗窘,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阿逡就是上官星辰。”
“哦。”楊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忍不住揶諭到,“你倆才認識多久啊,就叫得這么的,這么的肉麻。”
浣月看著他掩飾著心里的得意勁兒,心里知道又被這家伙戲弄了。她心里恨得牙癢癢,強忍著想掐他扁他的沖動,只是冷冷道,“說正事兒,你到底有沒有告訴他,我是穿越來的?”
“沒有!”楊過一手撫胸,一手指天,賭咒發誓道。
“真的沒有說?!”浣月加重了語氣。
“沒有,我再次發誓沒有。”
“哼,你這家伙,滿嘴沒幾句真話,連楊過這名字,居然也是個假的,真不知道你渾身上下還有什么東西是真的。我開始還以為你穿越前就叫這名字呢,難不成是金庸小說看多了?”
“嘿嘿,我家楠楠就是我心目中的小龍女啊。”楊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了,你也別跟我置氣了,我跟你說個事情,這次可是認真的哦。”
“說吧。”浣月在廳中瞅了半天,找了張藤椅坐了上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上去。
“你可知道,那天你被帶到欽天監,最后占卜的結果如何嗎?”
“什么占卜?”浣月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笨呢,以后不要出去跟人家說是我楊過的朋友,都讓我覺得丟臉。”楊過悲憤地撫額,“你那天拔開了純鈞劍,驚動了圣駕,皇上最后帶你去了欽天監,當然是想看看,你和王后青鸞有什么關系?”
“青鸞王后不是都已經去世多年了嘛?難道我和她是親戚。”浣月一臉無語的表情,“是因為只有王后才能拔開這把劍嗎?”浣月心中一動,想起他們所說的那句話:劍識主人!腦中似有靈光一閃,很多莫名的事情,突然之間串到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