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虎哥的眉毛挑了起來,他的眼睛上有疤,這眉毛一挑眼睛就瞪圓了,那個神色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猛虎。
我說了一個唐字,下面的字不再說了,我看著虎哥,虎哥瞪著我。
兩個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之后虎哥看著我說:“怎么不說了?唐什么?”
我說,糖尿病這個東西我不太懂,但是那個醫(yī)生說唐爺是什么酸中毒,我當(dāng)時很害怕啊,特意問了一句,說不是食物來的,而是因?yàn)榇x的原因,所以唐爺才陷入了昏迷之中。
虎哥哦了一聲,對我說:“那你們紅館就是推卸責(zé)任了?”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這個包房,伸手將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來,猛然扔到了電視上,電視頓時出現(xiàn)了裂紋,聲音很大,門外的小弟急忙推門進(jìn)來,又被虎哥伸手檔了回去。
虎哥冷眼看著我問了一句什么意思。
我笑著說:“我們紅館不逃避責(zé)任。唐爺是貴體,在我們紅館里面發(fā)生了意外,不管這件事兒跟我們紅館有沒有關(guān)系,我們紅館都得付出代價。唐爺?shù)囊桓姑偷值蒙衔覀冃⌒〉募t館,所以只要不傷人,我們紅館絕對不會反抗,任由虎哥你給唐爺出氣。可你要說我為了什么給唐爺下毒,我是真的冤枉,唐爺那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我怎么可能去下毒?而你要問是什么人下毒的話,我也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切在我們紅館發(fā)生,當(dāng)時就那么幾個人,不是我們紅館的人,就是當(dāng)時在包房里面的人。可醫(yī)生也說了另一種可能,就是唐爺?shù)纳眢w并不太好……”
虎哥伸手制止了我繼續(xù)說下去,他拿起了一根煙,對我說:“沒有外來人么?”
我哦了一聲,搖了搖頭,之后說道:“沒有什么外來人。可是呢,小妹我也懂。您說吧,讓我說是誰干的,那就是誰干的。”
虎哥哼了一聲,他說:“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外來人?如果有的話,你把證據(jù)交給我,今天晚上你們紅館安
然無恙。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出去,就跟小弟砸了你的紅館。”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了一聲真的沒有。
虎哥站起來打開了門,對著外面喊道,把所有人都叫進(jìn)來。
我知道紅館在劫難逃,跟著走了出去,看到姐妹們一個個換好了衣服正在往出走。
虎哥一擺手說了一句把人都攔下來,那些小弟如狼似虎地攔住了所有的姐妹,我一看真的是慌了,過去推開了那幾個小弟,如同一只保護(hù)小雞的老母雞一樣擋在了所有姐妹的面前。
后面的姐妹越來越多,全都堵在這里,而虎哥的小弟也全都上來,站在我們的對面,數(shù)量并不比我的姐妹少。
我咬著牙對虎哥說:“虎哥,不是說好不傷人么?”
虎哥哦了一聲,對我說:“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到底有沒有人過來給唐爺下毒?”
我的腦海中又閃過了唐夢瑤的身影,我知道我一定不會維護(hù)她,可是現(xiàn)在我還真的不能把她的名字說出來,因?yàn)樗俏医褚刮ㄒ黄凭值目赡堋?
我搖了搖頭,然后聽到后面急沖沖地腳步聲,我看到小飛帶著三四十個孩子在后面拿著匕首匆匆跑了過來,一言不發(fā)地就往前沖,似乎打算直接就開打。
我連忙喝止了小飛,自己擋在了虎哥這群人的面前,我咬著牙讓小飛等一等,之后我轉(zhuǎn)過頭對虎哥說:“你讓我的姐妹走,紅館今天任由你打砸。你要是一個都不放過,那么我們紅館真的跟你拼命了。我說話算數(shù),我保證就算我們紅館所有人死在這里,我們也要讓你們一半的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虎哥哈哈一笑,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肩膀,小飛嗷地一聲放開我大姐,沖過來立刻讓虎哥身旁的一個高壯男人一個側(cè)踹給踢了出去。這個男人露了這一手,我就知道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他,我不知道虎哥身邊如此的男人有多少個。
虎哥摟著我的肩,將臉湊到了我的臉旁,對著小飛說:
“你小子怎么這么混蛋?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一個都不能走,你們要是走了,誰陪我兄弟?”
我愣了一下,這不打砸了,改套路了?這也有點(diǎn)太卑鄙無恥了吧。
憤怒瞬間沖上了頭頂,我剛想開罵,聽到虎哥高聲說道:“今天紅館虎哥包下來了,兄弟們,今天晚上的小費(fèi)都給我給足了啊,還有,對這些小姐妹一定要疼愛。房費(fèi)酒錢歸虎哥,小費(fèi)呢自負(fù),沒錢管虎哥要,可誰要是敢低于一千,出去別說是我虎哥的朋友。”
虎哥身邊剛剛一腳踹飛小飛的那個男人笑著對我說:“星姐,趕快把所有的包房都打開吧,今天虎哥要來個大party。”
我真的愣住了,所有姐妹也都愣住了,虎哥這臉變得比貓都快,這是什么意思?
白潔反應(yīng)極快,嘻嘻一笑,然后對所有的姐妹說虎哥跟大家開玩笑呢,還問大家刺激不刺激。
姐妹們也都是見多識廣的,立刻齊聲說了一聲刺激。雪寶兒也反應(yīng)過來了,過來摟住了虎哥的胳膊,靠在虎哥的肩膀上說了一句討厭,嚇得人家小心臟不停的跳,你摸摸,摸摸嘛。
虎哥哈哈大笑,摟著雪寶兒進(jìn)了包房,我走到了還愣住的小飛旁邊告訴他帶著小弟回去,今天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兒,他都不允許再出面了。
小飛捂著胸口帶著小弟走了,我跟白潔安排好了所有包房,虎哥似乎是為了表示誠意,直接讓小弟在前臺把今天所有的包房費(fèi)用都刷了,其實(shí)他們的小弟人數(shù)雖然不少,也就能坐一半,剩下那些個空著的包房也都刷了。
看到虎哥這么花錢,我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晚上還真的賭對了。
我還在忙著安排服務(wù)員拿酒拿煙,那面客服經(jīng)理說虎哥找我,匆匆過去,虎哥指了指門外的方向,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外面有人等你,你最好聽話。我的小弟都在這里開心呢,別讓我們不開心。
我知道外面有一個女人在等我,而今天晚上我實(shí)際上也在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