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申公豹,也是有些不安之意,面對聞太師這種強(qiáng)勢無比的戰(zhàn)神,任他神通百變,機(jī)靈過人,睿智通神,也沒有片刻之間,破解聞太師大軍的招數(shù)。
聞太師,在大商就是無敵的象征。身經(jīng)百戰(zhàn),從未一敗,一尊活著的不敗戰(zhàn)神。
“國師何須多慮,昔日吾曾經(jīng)在聞仲門下修行一段時間,盡管是一位不世大敵,不過擁有眾多道友之助,也足以將他戰(zhàn)敗,任他三頭六臂,也擋不住車輪之戰(zhàn)。”黃飛虎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廳門口之處,雄姿勃發(fā),漸漸恢復(fù)了昔日在大商的姿態(tài),即便是強(qiáng)勢如他,斬斷了大商氣運,也是損耗了不少的本源,甚至如今都未曾全部恢復(fù)。
“武成王竟然出關(guān)了,看來武成王的傷勢也恢復(fù)大半了,武成王曾經(jīng)和聞太師同朝為官,可曾知曉聞太師有何缺點?”申公豹起身相迎,武成王黃飛虎不僅僅是自身修為絕高,更是昔日的姬家一位老祖,轉(zhuǎn)世輪回,恐怖無比。
“聞太師此人,可怕無比,基本上沒什么缺陷,也許唯一的缺陷,就是來源于他和帝辛的矛盾,此戰(zhàn)定然不會是大商和西岐的對決,而是吾等和聞太師之戰(zhàn),正是如此,我才放言聞太師并沒有那么可怕。沒有了源源不斷的戰(zhàn)士補充,喪失了眾多的臂力,只有聞太師自身,也不過就是一個修為絕高的戰(zhàn)士罷了,算不上什么!”武成王神色平淡,面色盡管有些蒼白,仍舊是有著一股天生的傲氣,霸道無比,雙眸充滿著自信。
“帝辛想要整合大商的勢力,定然要直面聞太師,西岐崛起,東魯崛起,未曾不是帝辛放手而造成的結(jié)局,而今帝辛派遣聞仲前來鎮(zhèn)壓西岐,為的就是借助吾等之手,除去聞仲,沒有了大商在背后支持,聞太師也不過是一個匹夫罷了,即便是智慧通天,也逆轉(zhuǎn)不了大局,這就是他的宿命。”黃飛虎看到其他的眾多將士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不由繼續(xù)開口解釋道。
靈珠子立身一旁,靜靜的站著,不由眼前一亮,瞬間有了明悟,帝辛來頭甚大,此時他也曾經(jīng)聽過一些秘聞,雖然不曾知曉,現(xiàn)在聽到黃飛虎的解說,立即明白了帝辛和聞太師并非同一條心。
“聞仲出身截教,也算是圣人門下三代弟子,與我同輩,沒想到而今他竟然擁有了如此威名。不過正是由于他出身截教,注定了忠孝兩難全,難以做出自己的抉擇,既想要維護(hù)大商的利益,也想要維護(hù)截教的尊嚴(yán),這是要將自己陷入絕境。”靈珠子心中不由暗自想到了這些,感慨萬千,一代天驕,冠絕同代強(qiáng)者,終歸還是要面臨這種局面,這是千古罕見的難題,自古都沒有多少強(qiáng)者可以化解。
“原來如此!”申公豹面露一絲欣喜之色,如此一來,聞仲的威脅就極大的降低了,甚至可以說遠(yuǎn)遠(yuǎn)不如之前,終歸算是找到了一種方式。
“既然如此,明日吾等便前去見一見這位聞太師,昔日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想來定然也是一代人雄!”申公豹面露自信的笑容,轉(zhuǎn)瞬之間,定下了自己的決策,即便是如此,聞太師依然是一個可怕的敵人,甚至超越了之前面對的任何一位。
“國師也不要心存大意,聞仲終歸是一代人雄,蓋世天驕,雖然喪失了大商的支持,仍舊是擁有無與倫比的戰(zhàn)斗力,甚至威壓同代,即便是吾等,也絕沒有戰(zhàn)勝他的把握,若是想要將之?dāng)貧ⅲ氡匾惨獰o上君主之境的強(qiáng)者出手,才有可能性。”楊戩雙眸流動著一股戰(zhàn)意,還是沉聲開口說道,不同于其他的強(qiáng)者,他前世就曾經(jīng)遇到過聞仲,那時候聞仲就是一代天驕,與他相提并論,而今他轉(zhuǎn)世歸來,雖然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這些年來,借助了大商氣運修行的聞仲,定然可怕無比,跨入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堪比一些蓋世的強(qiáng)者。
“聞太師此人,除非將之陷入絕境,否則絕無可能斬殺。”靈珠子點了點頭,開口附和道,同為一個陣營,此時他也是提醒了一下,至于有沒有人在意,和他的關(guān)系就不是那么大了。
靈珠子卻是沒有想到,他出身不凡,甚少出口,眾多神將,聽了他的話,都是不由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不敢掉以輕心。
正在議事的時候,一位通訊兵在門口稟告:“一位大商將軍求見,聞太師前來下戰(zhàn)書。”
“讓他進(jìn)來吧。”
申公豹神態(tài)不變,心中有了一些底子,僅僅是聞太師前來,即便是攜帶了天罡地煞,兩大道兵,也無從破滅西岐之地,甚至無法真正的圍困西岐。只需不斷的消磨,最終雷霆一擊,定然可以將聞太師的道兵擊破,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將之?dāng)貧⒌臅r刻。
聞太師此人威望甚高,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一旦留了下來,誰也不知道將會在日后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煩。
不多時,城門打開,一位手指巨斧的將軍,跨入了城中。
申公豹接過了戰(zhàn)書,雙眸流露出一道道精光,神色變幻不定,只見上面寫到:“成湯太師兼征西天寶大元帥聞仲,奉書國師申公豹麾下:西岐之地,乃是大商領(lǐng)土,而今竟敢起兵反叛,天子有所聽聞,派遣我前來鎮(zhèn)壓,這是誅滅九族的重罪,而今戰(zhàn)書降下,爾等即可束手就擒,方可免于死罪。”
申公豹收起了戰(zhàn)書,示意自己接了下來,旋即開口問道:“來將何名?”
“吾乃鄧忠,太師旗下大將。”鄧忠面容粗獷,朗聲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你便告訴聞仲,戰(zhàn)書我接下了,三日之后,城前相見,定下輸贏。”申公豹站了起來,凝聲開口說道,聲音之中,充滿著肅殺之氣。
“如此甚好,此時吾定然會稟告太師知曉。”鄧忠轉(zhuǎn)身離去,本就是大商使者,即便是在西岐之地,他也不會受到為難。
不知不覺中,三日逝去。
金鼓敲響,西岐城前的大商陣營,一隊隊?wèi)?zhàn)士魚貫而出,呈現(xiàn)了五方大陣的局勢,五色光芒閃耀,震動天地。十萬大軍,恐怖異常,連為了一體,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個個都是精銳戰(zhàn)士,擁有遠(yuǎn)超越一般戰(zhàn)士的實力。
高臺之上,申公豹騎著四不像,同樣是走出了西岐城,右手邊有著黃飛虎騎著五色神牛,手握長槍,威武不凡,另一邊站著諸多戰(zhàn)將,楊戩,黃天化,靈珠子,金吒,木吒等人,個個也都是儀態(tài)非凡。
聞太師的身后,站著四員大將,正是鄧忠,辛環(huán),張節(jié),陶榮,每一位也都是氣勢非凡,凝煉了道兵之后,具有了極為強(qiáng)大的實力。
聞太師催動坐下的墨麒麟,來到了軍陣的前方,直面眼前的西岐眾將,神色平淡,目光閃爍,從一位位西岐將領(lǐng)身上掃過,不由有些震驚,每一位將領(lǐng),都是一方強(qiáng)者,而今匯聚在了一起,更是可怕無比。
“請申公豹出來答話。”聞太師神色平淡,聲音低沉,卻給人帶來沉甸甸的壓力,無形的壓迫感從空中降落,恐怖異常。
“見過太師,申公豹有禮了。”申公豹騎著四不像,在楊戩,黃天化的護(hù)送下來到了大陣前方,欠了欠身子,開口說道。
“申公豹,你也是闡教修士,而今竟然踏入西岐之地,叛亂大商,逆亂綱常,沾染了紅塵因果,業(yè)力加身,天下之大,盡皆大商神土,爾等意圖謀反,注定了要悲慘收場,來日難免斬仙臺上走上一遭,束手就擒,也許尚有一線生機(jī)。”聞太師周身籠罩在神環(huán)之中,宛若蓋世的尊者,降臨當(dāng)世,橫掃萬古,雙眸金光沖天,強(qiáng)勢無比。
“太師此言差矣,大商逆亂,人心背離,注定了要被圣主取代,建立不朽霸業(yè),而今大商氣運衰竭,鳳鳴西岐,西岐當(dāng)出圣主,主宰天下,成就新的至尊,此行乃是順應(yīng)天地而行,卻是太師妄斷了,還望太師上體天心,明悟因果,放棄此時的執(zhí)念,不要一意孤行,否則定然要面臨劫難。”申公豹輕捋長須,面含淺笑,平靜的開口反駁道。
“好大的膽子,爾等叛逆之輩,今日定然要將爾等擒下,面見君王,誰也無法阻擋。”一聲怒吼,從聞太師口中傳出,紅色的長袍充滿著貴氣,威嚴(yán)的面容充斥著霸道的氣息。
催動坐下的墨麒麟,手中長鞭舞動,直接打向了前方不遠(yuǎn)處的申公豹。
“好一個聞仲,竟然如此小人行事,居心不良,來日定然要給你好看。”申公豹毫不猶豫的催動坐下四不像倒退而去,圣人坐騎,自然不同一般,退入了大陣之中,留下了楊戩和黃天化對抗聞太師的攻伐。
長鞭橫空,雷霆之力連綿不絕,楊戩和黃天化同時怒吼一聲,楊戩舞動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黃天化同樣是催動戰(zhàn)戟,兩面襲擊,殺向了聞太師。
“不好,即便是楊戩和黃天化兩人合力,也絕非聞仲的對手,看來只能通過不斷的交戰(zhàn),磨損聞仲的有生力量,十萬大軍,即便是精兵悍將,日日夜夜交戰(zhàn),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三個月之后,卻是不知道他們還能擁有多少戰(zhàn)斗力,到時候一戰(zhàn)而定輸贏!”申公豹望著空中的交戰(zhàn),不由神色變幻,本來他就是在推測著聞太師的戰(zhàn)斗力,而今真正見到了,仍舊是驚駭不已。
不過申公豹也是有著自己的定計,采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不斷的侵襲,即便是不斷落敗,卻能夠消磨聞太師手下的力量,原本這不是什么高明的戰(zhàn)術(shù),不過此時聞仲喪失了來自大商的支撐,自然沒有了源源不斷的補充,甚至面臨戰(zhàn)士枯竭的局面。到時候,形勢逆轉(zhuǎn),定然可以將聞太師擊敗,想到了這里,申公豹不由面露一絲興奮之色,聞仲在大商就是不敗戰(zhàn)神,若是能夠?qū)⒙勚贀魯。ㄈ豢梢垣@取巨大的威望。
“靈珠子,出戰(zhàn)!”申公豹看到了上空之處,強(qiáng)勢的交戰(zhàn),形勢不斷變換,聞太師占據(jù)了絕對上風(fēng),不由有些焦急之意,唯恐折損了大將,直接開口下令道。
靈珠子點了點頭,催動了手中的長槍,宛若游龍,腳踩風(fēng)火輪,奇快無比,閃電一擊,刺向了空中的聞太師,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絢爛無比的攻擊,足以粉碎天河,洞穿星空。
“好大的膽子,雌雄雙鞭,演化陰陽!”聞仲臨危不懼,雙眸寒光爆射,雙手一推,將楊戩和黃天化逼退,手中兩道長鞭化作了陰陽太極之相,恐怖的威壓從上面垂落,宛若陰陽磨盤,磨滅世間一切的阻隔。
神威浩蕩,聞太師雙手締結(jié)出陰陽法印,催動了雌雄雙鞭,壓向了空中的三位西岐戰(zhàn)將,想要一舉鎮(zhèn)壓三位大敵。
“長槍裂天,陰陽逆亂!”靈珠子神色猛然一變,手中長槍催動,化作了一道道虛影,擁有裂天之力,攪亂陰陽,襲殺向了空中的陰陽磨盤。
“八九玄功,破虛!”楊戩催動玄功,強(qiáng)勢無比,面露凝重之色,演化陰陽本源,這是一種無上神通,若是修煉到了極致,甚至可以磨滅所有的阻擋,即便是時空都無法阻隔。
“戰(zhàn)戟碎空。”黃天化目光剛毅,迎上了空中的陰陽大磨,打出了自己至強(qiáng)的攻擊,強(qiáng)勢的陰陽大磨,恐怖異常。
聞太師長發(fā)飛舞,手中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沒入陰陽大磨之中,四周出現(xiàn)了一道道空間裂痕,陰陽二氣凝聚,神妙的力量足以抹殺所有的的阻擋,壓向了下方的三位強(qiáng)者。
“不好,聞仲的實力,果然強(qiáng)橫,即便是未曾借助道兵之力,也足以鎮(zhèn)殺王者,恐怖異常,陰陽逆亂,五行循環(huán),生生不息。”靈珠子怒吼一聲,俊秀的面容上流露出焦急之色,猛然之間,神力灌入了長槍之內(nèi),一槍出,破滅天地萬般神通,這是蓬萊秘術(shù),具有不可思議的神通。
“虛空刺穿。”
“戰(zhàn)戟橫掃。”
另外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楊戩和黃天化也顧不得保留自己的實力,恐怖的陰陽磨盤,洞穿虛實,磨滅一切阻擋,一旦等到陰陽磨盤降落,即便是他們,都要被擊中,都要面臨危機(jī)。
“砰!”
“砰!”
“砰!”
接連三聲響聲出現(xiàn)在了空中,陰陽磨盤同時面臨三道強(qiáng)勢的攻擊,余波將四周的空間化作虛影,再也不見整個空間。
一道道空間亂流涌動,三道身影狼狽的出現(xiàn)在了空中,無論是楊戩還是靈珠子,都是狼狽不已,聞仲的修為,本來就要比他們強(qiáng)橫甚多,盡管他們?nèi)齻€都是天賦異稟,終歸是修行時日短暫,難以真正抗衡聞仲。
“九天飛虎!”
就在這時,西岐陣營中,黃飛虎手中的長槍刺出,將陰陽磨盤的力量盡數(shù)化解,騎著五色神牛,立身高空,目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聞仲。
“叛逆之輩,還敢出現(xiàn)在本座面前,找死!”聞仲望到了空中出現(xiàn)的黃飛虎,面露憤怒的神色,收回了雌雄雙鞭,打向了空中的黃飛虎。
“我本就是姬家族人,而今重歸西岐,也是屬于我的道路。”黃飛虎沒有多說什么,盡管昔日兩人有著不少的交情,而今走上了對立面,就是生死大敵,不可避免的戰(zhàn)斗。
這是巔峰之戰(zhàn),兩個人都是升入了高空之中,生死之戰(zhàn)展開,激烈的交鋒,恐怖異常,即便是余波都能碾殺神人之境的強(qiáng)者。
“殺!”大商陣營,十萬大軍席卷天地,震動了天地,山河咆哮,古老的大陣連為一體,強(qiáng)勢的氣息碾壓一切阻擋。
申公豹望著沖殺過來的大商大軍,天罡地煞融為一體,即便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瞬間心中有了決定,不在追求完美,只求最終的勝利。
“看來只能消磨屬于聞仲的力量,待到形勢逆轉(zhuǎn),再次強(qiáng)勢出擊,將之徹底擊敗。”申公豹面色陰沉,盡管有了定計,他還是感到了深深的壓抑,這是最無奈的手段,若是他擁有足夠的力量,只需強(qiáng)者對決,將之破滅,正面破敵,那才是他想要的征戰(zhàn)。
戰(zhàn)旗舞動,西岐的眾將也是魚貫而出,擋在了陣營前方。
天罡地煞,聞太師手下至強(qiáng)的道兵,席卷天地,鐵騎踏碎天宇,即便是西岐眾將實力非凡,也是節(jié)節(jié)敗退,無從真正的破除大軍的威脅,不過卻也都在不斷的消磨著聞仲的大軍。
一縷森寒的神光,出現(xiàn)在了申公豹的眼眸深處,此番交戰(zhàn),定然要持續(xù)多日,而今只能采取消耗的戰(zhàn)術(shù),趁著聞太師有一擊破滅西岐之心,將他的力量最大程度消弱,至于聞太師,他也是有著秘寶在手,足以將聞太師鎮(zhèn)壓。
“打神鞭,你終歸是圣人煉制而出的至寶,希望擁有一定的威懾力吧。”申公豹握了握手中的長鞭,不由暗自想到,這件至寶,乃是闡教圣人煉制而出,仿造了玄天道尊煉制而出的封神榜,打神鞭,具有鬼神莫測的威能。
即便是如此,他也堅信,手中的長鞭,足以將聞太師鎮(zhèn)壓,最不濟(jì)也能將之擊退,到時候形勢逆轉(zhuǎn),一擊而下,擊敗聞仲。
大戰(zhàn)持續(xù)到了傍晚,血紅色的鮮血將四周的一切都是化作了血海,連天大戰(zhàn),不斷的有著戰(zhàn)士隕落,飲恨沙場,馬革裹尸。
兩道金鼓之音響起,大商戰(zhàn)士明顯占據(jù)了上風(fēng),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不小的損耗,即便是聞仲也沒有過于在意這些,只想著趁著大勝,繼續(xù)追擊,從而攻破西岐城。
轉(zhuǎn)眼之間,慘烈的大戰(zhàn)就持續(xù)了三個月之久,三個月中,大商獲取了一場場勝利,卻在不知不覺中,損耗了極大的有生力量,戰(zhàn)爭的天平,在緩緩的傾斜著。
西岐城中,申公豹有些黯然神傷,即便是決定了消耗大商有生力量,他也沒有想到聞仲麾下的戰(zhàn)士戰(zhàn)斗力會如此的強(qiáng)橫,三個月時間,足足有著十萬之眾的西岐戰(zhàn)士被斬殺,血染沙場,再也無法歸來,這是他心中的痛。這些戰(zhàn)士的隕落,讓申公豹感到了自己的無力感。
“若是西岐擁有足夠的力量,何須如此?十萬健兒,盡數(shù)隕落,一定要讓西岐崛起,我絕不想再次面臨這種局面。”申公豹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心中下定了決心,定然要讓西岐擁有自保之力。
“國師,是時候出擊了,只要擋下了聞仲,就能將他手下的道兵沖散,天罡地煞,一定不要給聞仲喘息的機(jī)會,否則一旦補充了有生力量,定然會讓西岐戰(zhàn)士再次飲恨。”黃飛虎面容有些慘白的開口說道,出現(xiàn)在了申公豹身旁,擋住了聞太師三個月之久,他的實力尚且沒有完全恢復(fù),自然會無比吃力,甚至有幾次都差點飲恨聞仲之手。
“不錯,今夜就大舉出擊,夜襲大商,定然要將聞仲擊敗,這一次要血仇血報。”申公豹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大商陣營之中,聞仲心中突然之間涌現(xiàn)了一股不安,仿佛有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他不斷的推測著,感覺自己并沒有多少的疏漏之處,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都是仔細(xì)的推演了一番。
心中有些不安,聞仲走出了大營,夜色漸漸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聞仲有些失神,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不少的大商戰(zhàn)士,都是深色疲憊,連續(xù)三個月的征戰(zhàn),即便是占據(jù)上風(fēng),也讓他們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戰(zhàn)爭,沙場,就是生死之爭,每時每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否則就會隕落,一個不留神,甚至連全尸都無法留下。
月光下,望著不少戰(zhàn)士流露出的疲憊神色,宛若一道驚雷,劃過了聞仲的胸膛,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的疏漏之處,準(zhǔn)確的說,這一次也算不上疏漏,只能說缺少了來自大商的源源不斷支持,他獨木難支。
“不好,吾等危矣!”聞仲心中剛剛想到了這句話,就看到了月光下,西岐的戰(zhàn)士匯聚成了黑壓壓的一片,正在源源不斷的開始朝著大商陣營沖擊。
金鼓敲響,這一刻聞仲的面色慘白。
“敲響戰(zhàn)鼓,我要親自迎戰(zhàn)西岐,最后一搏,一定要擊退西岐的進(jìn)攻。”聞太師神色有些猙獰,這一戰(zhàn)一旦落敗,即便是他也難以東山再起。天罡地煞,就是他的根基,也是他立足大商的根本所在,絕不容許有所損失。
戰(zhàn)鼓轟鳴,響徹天地。
聞仲騎著墨麒麟,沖殺在了大軍的前方,一往無前,甚至他都忘記了,他早已不曾如此征戰(zhàn)多少歲月了,再次重新立身大軍之中,他的心中也是涌起了一股豪氣,定然要將西岐大軍擊敗。
“來吧,巔峰之戰(zhàn),看來你也是存在著必勝之心,就讓吾等搏上一搏吧!”一顆頭顱,直接被他斬斷,飛向了高空,鮮血淋漓。
這一戰(zhàn),就是生死之戰(zhàn)。
源源不斷的西岐戰(zhàn)士,宛若怒海波濤,源源不絕,仿佛沒有邊際,即便是大商戰(zhàn)士神勇無比,以一敵三,漸漸也有了力竭的感覺。
“聞太師,申公豹在此,莫要逞威!”申公豹身后跟隨著四位戰(zhàn)將,來到了這里,黃飛虎,楊戩,黃天化,靈珠子,盡數(shù)被他帶在了身旁。
“申公豹,沒想到你還敢出現(xiàn)在老夫面前,純粹是找死。”調(diào)動了身后道兵的力量,聞太師的氣勢節(jié)節(jié)拔高,恐怖無比,手中的長鞭被他舞動,打向了申公豹。
“打神鞭,上打諸神,震懾天地。”申公豹同樣是取出了打神鞭,金色的長鞭,毫無畏懼,迎上了聞仲手中的雌雄雙鞭。
“砰!”
一聲強(qiáng)烈的撞擊,出現(xiàn)在了空中。
出乎意料之外,聞仲手中的雙鞭竟然脫手而出,被打神鞭死死的鎮(zhèn)壓著。
申公豹身旁的四位戰(zhàn)將,也是一同出手,將聞太師困在其中。
這是絕殺之局!
“不好,聞太師危矣,吾等速速出手,調(diào)動手下的道兵,一同攻入其中,定然要將聞太師救出,否則即便是吾等,也要一同飲恨此地。”鄧忠手握巨斧,強(qiáng)勢無比,巨斧橫空,染上了血色,凝固出了血色的痕跡。
“將力量凝聚在一起,定然可以將太師救出!”辛環(huán)雙翼舞動,一道道颶風(fēng)從空中卷過,數(shù)十位西岐戰(zhàn)士瞬間被他斬殺。
鄧忠,辛環(huán),張節(jié),陶榮,四道力量凝聚在了一起,宛若神龍,沖擊著西岐的陣營,從一個方向,朝著聞太師所在的位置沖擊而去。
“事不可為,看來聞仲命不絕,吾等退開吧,讓西岐大軍圍困住他們,定然要將他們的力量斬滅在此。”望著不遠(yuǎn)處的四道洪流,申公豹變了變神色,即便是西岐之中,也沒有什么力量可以擋住那四道可怕的洪流,那是大商最精銳的戰(zhàn)士。
“太師,吾等速速殺開一條血路,等到來日,東山再起,定然要征伐西岐,鎮(zhèn)壓叛逆。”鄧忠走到了聞仲的身旁,拉住了聞太師,開口勸說道。
聞太師的目光有些失神,不過看了看四周的形勢,此時不走,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機(jī),源源不斷的西岐戰(zhàn)士一旦形成了合圍,定然可以將他們?nèi)苛粝隆?
且戰(zhàn)且退,聞仲率領(lǐng)殘留的大軍殺出了一條血路。
大戰(zhàn)落幕,聞太師兵敗西岐之地,雙眸深深蹙起,立下了軍旗,聚斂敗退的大軍,收斂了殘留的人馬,安營扎寨,連成一片,折損了不少的將士,只剩下了兩萬多點精兵。
一場大敗,讓眾多將士面露驚慌之色,眾多將士追隨聞太師征伐九天,甚少如同今日一般輕易落敗,甚至沒有多少的反抗之力。百戰(zhàn)之師,平定了一次次動亂,歷經(jīng)了無盡的風(fēng)波云翳,一戰(zhàn)而敗,讓他們內(nèi)心深處難以接受。
大營之上,黑色的麒麟旗幟招展,迎風(fēng)舞動,宛若太古的麒麟復(fù)生,盡管是心中惶恐不已,剩下的戰(zhàn)士每一位卻都是強(qiáng)橫無比的存在,匯聚在了一起,凝聚出了黑色的麒麟之相,風(fēng)云幻變,聞太師的大營立在了中央之處,鎮(zhèn)壓諸天,眾多神將神色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旁。
大營中央之處,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嘆息,聞太師面露悲傷的神色,盡管此番出征,他的心中早有了兇吉難料之感,也未曾想到會如此慘敗一場,喪失了眾多的將士,甚至一些追隨他無盡歲月的神將,都隕落了不少。
“自從我從金鱉島下山以來,輔佐了兩代君主,鎮(zhèn)壓了無盡動亂,甚至征伐神域,也未曾如同今日一般束手無策,天命喪失,大商氣運流轉(zhuǎn),回天無力,而今挫敗了鋒芒,心中極為傷痛。”聞太師雙眸黯然,目光從下方的眾多神將身上一掃而逝,正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由己。兩鬢微白,浮現(xiàn)了以前未曾出現(xiàn)的蒼老,這種蒼老,來的極為迅速,甚至讓人措手不及。
征伐天地十方,聞太師鎮(zhèn)壓了大商氣運,頂天立地,只手遮天,強(qiáng)悍異常,一直以來,都是大商朝中的頂梁柱,即便是此時帝辛登位,手段神通驚世駭俗,也無法削弱這位三朝元老的聞太師的威嚴(yán)。
此時帝辛自甘墮落,遮掩了自身的鋒芒,卻是在此時派遣了聞太師鎮(zhèn)壓西岐之地,大商內(nèi)部,同樣是存在著種種矛盾問題,甚至帝辛也難以短時間之內(nèi)整合出至強(qiáng)的力量,借助了妲己之手,清理反抗的意志,就是帝辛的選擇。
聞太師面露唏噓之色,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從誕生走到了今日,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戰(zhàn)敗,一幕幕從聞太師腦海深處劃過,留下了不朽的痕跡。壓下了心中的不快,聞太師心中轉(zhuǎn)過了各種念頭,想要派遣大軍出擊,卻沒有任何的方法,不知從何下手。
聞太師眉心之處,倒豎的裂縫猛然睜開,神光乍現(xiàn),洞穿蒼穹寰宇,一縷縷可怕的雷霆之力鎮(zhèn)壓諸天萬界,這是聞太師的天賦神通,更是可以查遍忠奸,斬殺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存在。
下方一位神將,猛然起身,面露思忖之色,緩緩開口說道:“太師何必憂傷,勝不驕,敗不餒,才是真正的強(qiáng)者。盡管遭逢了小小挫折,也是一種磨難,天地的考驗罷了。太師出身名門大教,圣人門下,奇才輩出,定然擁有一些手段通天徹底的道友,可以邀請他們出山相助,成就霸業(yè),享受一番氣運之力,日后也坐享大商香火之力,騰飛九天,不在話下。”
這位神將,身披古老的青銅神甲,宛若從太古時空走出的絕代強(qiáng)者,神色平淡,手中握有著一柄長劍,黑鐵長劍寒光流轉(zhuǎn),娓娓道來,暢談古今,戰(zhàn)敗之際,迅速的覺醒了一些念頭,點醒了眼前的聞太師。
“好,好,好!卻是本座忘卻了一些古老的記憶,多番征伐,甚少回歸截教圣地,疏遠(yuǎn)了不少道友,三山五岳,萬仙來朝,此番定然要請來幾位神通驚人的強(qiáng)者,鎮(zhèn)壓叛逆,逆轉(zhuǎn)大局,平定動亂!”聞太師聽了坐下的強(qiáng)者之言,豁然轉(zhuǎn)醒,雙眸流動精光閃爍,斗光沖天,一掃剛剛的抑郁之色,意氣風(fēng)發(fā),出身截教圣地,他結(jié)識了眾多強(qiáng)者,而今念頭轉(zhuǎn)動,瞬間便有了不少的謀劃。
“爾等守住大營,等待本座回轉(zhuǎn),共同破除西岐。”
聞太師探手一抓,空中出現(xiàn)了黑色的麒麟,正是他征戰(zhàn)八方的坐騎,宛若太古的霸主一般的存在,盡管血脈稀薄,也具有著不同一般的風(fēng)采。朝著空中猛然一動,云波詭異,麒麟升空而起,瞬間劃破了空中。
聞太師騎著黑麒麟,周游天地十方,穿梭空間,擊破風(fēng)云,打碎了重重疊疊的波浪,正是空間潮汐。剎那之間,游走千里之堤。這一日聞太師抵達(dá)了東海金鱉島,聞太師目光望著神島,大海連天,青山幽靜,神泉涌現(xiàn),仙禽奔走,涌現(xiàn)了無盡的感慨,多日離開神島,近鄉(xiāng)情更怯。
“國事繁忙,先王托孤,帝辛登位,天地動蕩,勞心勞力,兢兢業(yè)業(yè),不敢辜負(fù)師門之恩,不想辜負(fù)先王之托。何日方能放馬南山,享受寧靜,靜坐蒲團(tuán),高臥浮云,暢想天地,神游萬里,參悟天地玄妙,閑看黃庭一卷,靜觀日月變遷,任由時光流逝,也是一番享受。”
東海之濱,金鱉島懸空而立,勢鎮(zhèn)汪洋,威靈搖海;潮涌銀山魚入穴,波翻雪浪蜃離淵。木火方隅高積土,東西崖畔聳危巔;丹怪石,峭壁奇峰。丹上彩鳳雙鳴,峭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鸞啼,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鳥;瑤草怪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仙桃常結(jié)果,修竹每留云;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面源堤草包新。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聞太師抵達(dá)了金鱉島上方,下了坐騎,目光逡巡,各處洞府都是緊緊的關(guān)閉,不見蹤跡,一片靜寂之色。聞太師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量,有些難以明悟,截教圣地,此時竟然鴉雀無聲,讓他無法看懂。
等待了片刻,仍舊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聞太師重新上了黑麒麟,從云端望了下來,雙眸深深,眉心之處的第三顆神眼轉(zhuǎn)動,無法看透。正想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聽到了后方穿了一聲叫喊:“聞道兄,想要去哪里呀?”
聞太師回頭一看,卻看見來者正是昔日的一位好友,藍(lán)彩仙,傳聞之中誕生于天地之間的一種靈物,本體極為奇特,聞太師連忙上前打了個稽首,朗聲開口說道:“貧道有禮了,道兄行色匆匆,卻是前往何方?”
藍(lán)彩仙面露一絲淺笑,神態(tài)儒雅,開口說道:“此時前來,正是通知你一聲,金鱉島上眾多道友,為你破除西岐之地,一同前往白鹿島煉制陣圖,前些時日,圣人老爺傳下了法旨,讓吾等一同前去助你一臂之力。我現(xiàn)在正在八卦爐中煉制一件神物,待來日成功之際,定然立即前往西岐之地。眾位道友正在白鹿島上,道兄可以速速前往。”
聞太師面露欣喜之色,有了圣人法旨,定然會有截教強(qiáng)者接連不斷出山相助大商,辭別了藍(lán)彩仙,徑直朝著白鹿島前行。
剎那之間,聞太師出現(xiàn)在了白鹿島上方,看見仙島連綿,大地蒼茫,眾多修士一一出現(xiàn)。眾道人或帶一字巾,九揚巾,或魚尾金冠,碧玉冠,或挽雙抓髻,或頭陀樣打扮,俱在山坡前閑話,坐在一處。
聞太師看見之后,神色微動,流露出了緬懷之色,大呼開口說道:“列位道友,好生自在,閑談天地,暢游八方,貧道心中甚是羨慕。”
眾多道士一同起身,看到了聞太師的身影,面露開心之色,一同起身相迎,秦天君抓了一把發(fā)髻,哈哈大笑,開口說道:“聞太師征伐西岐,前日圣人老爺傳下了法旨,讓吾等閑暇之際,可以出山相助道友一番,成就霸業(yè),保住正統(tǒng)之位。吾等在此設(shè)下了十方大陣,絕天絕地,剛剛煉制陣圖結(jié)束,道友便降臨了此地,可見天地意志,秉承了天命,正是邀天之幸!”
聞太師神眸一動,開口問道:“敢問道兄,那十陣是何種狀況?”
秦天君面露自得之色,志得意滿,他們十個師兄弟,一同修行,在截教萬仙之中,修為并非最為出眾,卻是精心研究各種陣法之道,而今聯(lián)手可以布下十絕陣,這是他們最驕傲的地方。
秦天君嘴角劃出了一道弧線,宛若神靈,朗聲開口說道:“吾等這十方大陣,各自具有著無盡的玄奧,包容天地,陰陽五行,起源造化,真理萬道,盡在其中,任他神鬼妖魔,落入了大陣之中,定然要他當(dāng)場解脫!”
其他的幾位天君,同樣是面高傲之色,這是他們最大的驕傲資本,即便是王者降臨,真仙臨凡,無上君主謫落,立身大陣之中,他們也有著一戰(zhàn)之心,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仿佛在訴說著屬于他們的傳奇。
聞太師目光逡巡而過,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為何只有九位道友,卻是少了一位?”
秦天君微微點了點頭,方才開口答道:“金光圣母前往白云島上去了,她的‘金光陣’,其玄妙大不相同,因此少她一位。”
聞太師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開口問道:“眾位道友,列下了陣圖,潛心修行,可曾盡數(shù)完成?”
九位修士一同點了點頭,面露桀驁之色,截教是圣人開創(chuàng)的無上大教,統(tǒng)御八荒六合,每一位圣人弟子也都是不同一般,各具神通,正是如此,方才有了截教萬仙來朝的輝煌盛世,即便是三清圣人中的其他兩位,對于截教的興盛心中也有自己的不小憂慮。
“嗯,早已盡數(shù)完成,片刻之間,即可布下十方絕陣,絕殺西岐眾多叛逆之輩,成就無上霸業(yè),再現(xiàn)昔日的輝煌鼎盛。吾等便先行前往西岐之地,聞道友可以在此地等待金光圣母歸來,到時候一同回轉(zhuǎn)西岐,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聞仲拱了拱手,面露感激之色,截教之人,最是注重意氣相投,而今大劫呈現(xiàn),紛擾天地,因果業(yè)力橫生,甚少會有強(qiáng)者愿意主動沾惹這些因果,一不留神,便是形神俱滅之局,永世不得超生。
“聞仲慚愧,蒙的各位道友相助,待來日定有厚報,既然各位道友有了決定,自然可以先行前往西岐,等待聞仲回轉(zhuǎn),聞仲拜謝!”
九位道人一同拱了拱手,開口辭別了聞仲,一閃身之間,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際邊。正是修士的無上手段,騰云駕霧,千里一日,東去西來,任由縱橫,妙用無窮,劃破空間,遁走天地十方。
聞太師望著九位天君消失的身影,深深的鞠了一躬,即便是他,心中也難免感激萬分,此時下山,定然會面臨無數(shù)的劫難,甚至有著隕落的可能性。九位天君的身影盡數(shù)消散,聞仲探手一抓,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蒲團(tuán),化虛為真,正是修真的真意,將天地之間一切的玄奧顯化,化為實體,呈現(xiàn)真我。
聞太師坐到了蒲團(tuán)上方,靜靜打坐,背靠山石,和天地融為了一體,體悟大道真我,即便是短暫時間,聞仲也不愿意錯過,正是這種堅毅的修行性格,讓他而今的修為甚至超越了不少截教的二代弟子。
片刻間,只看見正南上五點豹斑駒上坐一人,帶魚尾金冠,身穿大紅八卦衣,腰束絳,腳登云履,背一包袱,掛兩口寶劍,如飛云掣電而來;望看見白鹿洞前,不看見眾人,只看見一位穿紅三只眼,黃臉長髯的道者,卻原來是聞太師。
“聞道友從何而來?”金光圣母下了坐騎,眉宇之間出現(xiàn)了喜悅之色,打了個稽首,開口問道。
“九位道友去了哪里?”目光從四周掃過,沒有感受到其他九位天君的氣息,金光圣母面露一縷焦急之色,連忙接著開口問道。
“九位道兄先行去了岐山,留下我等待道友一同前往,既然道友已經(jīng)歸來,想必大陣也早已完成,吾等還是速速出發(fā),以防隔夜夢多!”聞仲微微點了點頭,雙眸流露出了深深的喜悅之情,拉著金光圣母,身影一轉(zhuǎn),云光閃爍,瞬息之間,便降臨到了岐山之地,大營之中。
吉立神將率領(lǐng)著眾多將領(lǐng)一同迎接聞太師,一同到了大營中央,九位天君早早的到來,坐在了大營之中。
秦天君看到了聞仲到來,雙眸精光閃爍,朗聲開口說道:“敢問聞道友,那西岐城處在何方?”
聞太師眼眸深處流露出一道黯然之光,整了整神色,方才開口說道:“前日吾率領(lǐng)大軍威壓西岐,卻是不曾想到大敗虧輸,只能退走岐山,遠(yuǎn)離西岐之地,休養(yǎng)生息,留待來日再起兵鋒,此處正是岐山!”
“既然如此,吾等連夜起兵,定然要將眾多叛逆一同斬殺,更是要將那闡教弟子留下一些,兩教相爭,看那闡教如何分說!”
“不錯,連夜起兵,壓迫西岐,逼出一些闡教弟子,唯有如此,才能顯出吾等截教神通,三教之中,截教獨尊!”
“吾等秉承了老師之命下山而來,一方面是為了度過大劫,另一方面更為重要的正是斬殺闡教弟子,擊潰闡教,顯化截教無量神通!”
“早早出兵,了結(jié)了此事,回轉(zhuǎn)山門,暢游大道,快樂逍遙!”
······
一位位截教的天君點了點頭,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說了許許多多自己的看法。
“既然眾位道友如此急不可待,鄧忠,你便作為先鋒官,整理人馬,攻伐西岐,這一次,定然要攻破西岐城,擒殺眾多叛逆!”望著下方戰(zhàn)意盎然的眾多天君,聞仲微微感到了有些心中不寧,仿佛有著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一般,不過當(dāng)他的目光迎上了眾多天君的犀利眼神,不由猛然一動,直接發(fā)出了軍令。
一聲炮響,威懾十方,大軍云集,宛若黑色的麒麟奔走,云霧凝聚,氣息懾人,殺向了西岐城。抵達(dá)了西岐城前方不遠(yuǎn)處,方才止住了步伐,定下了大營,遙望西岐,吶喊之聲連綿不絕。
申公豹自從擊潰了聞太師的大軍,便在國師府中與眾多西岐將領(lǐng)一同商討天下大事,徹夜難眠,不休不息,苦心孤詣。忽然聽到了西岐城外面?zhèn)鱽淼暮奥暎旯挥缮裆荒嫒菝C穆,開口說道:“聞太師想必是從其他地方請來了援軍,否則絕不會此時再次抵達(dá)西岐,看來大戰(zhàn)將起,連綿不絕,自此之后,再無寧日!”
負(fù)手而立,申公豹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戰(zhàn)火連天,而今正是開啟了一切戰(zhàn)斗的時刻,十方大陣隱隱顯化,絕天絕地,斷絕了一切生機(jī),斬斷了天機(jī),紊亂了陰陽,讓他都有著沉重之感。
“聞太師新敗,不曾遠(yuǎn)離西岐之地,定然是去了其他地方請來不少臂力,傳聞之中,這位三朝元老,正是截教弟子,秉承了截教正統(tǒng),而今歸來,想必是請來了不少旁門左道之士,妄圖破滅吾等西岐霸業(yè),還是需要小心翼翼,提防一些。”楊戩天生神眼,一瞬之間,洞穿了不少的事情,察覺了一些不妙之處,沉重的壓迫感從西岐城外傳出,讓他有著窒息的感覺,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申公豹聽罷,心下有些疑惑,于是率領(lǐng)著靈珠子、楊戩等都上城來,觀看聞太師行營,現(xiàn)在的聞太師大軍出現(xiàn)了很多不同之處。申公豹看見營中愁云慘慘,冷霧飄飄,殺光閃閃,悲風(fēng)切切;又有十?dāng)?shù)道黑氣,沖于霄漢,籠罩中軍帳內(nèi)。申公豹看罷,驚訝不已;諸弟子默默不言,只得下城,入府共議破敵,實是無策。
聞太師安置了大營,定下了大軍,目光深處流露出一股恨意,望向了西岐城中,十天君一同立身他的旁邊,仿若九天之上降落的神靈一般。
“吾曾聽聞這申公豹乃是昆侖門下,圣人弟子,闡教正宗,想來三教同出一家,都是玄門弟子,紅塵殺伐之事,卻是無需產(chǎn)生其他念頭,只要擊退西岐的修士即可。既然吾等聯(lián)手可以布下十方絕陣,絕殺萬古,即便是古王降臨,也要飲恨當(dāng)場,卻是無需和西岐斗力,不是吾等修士所為,只需和他們斗智,布下大陣,讓他們一同前來觀看,尋找破陣之法,才能顯出吾等截教神通更勝一籌!”袁天君面露自得之色,卻也不愿意輕易的放手屠殺西岐戰(zhàn)士,那樣子定然會沾染無量因果,即便是獲取了最終的勝利,也難逃一死。自古以來,人族擁有了眾多庇護(hù)之人,從未有過任何一位修士敢于放手屠殺人族戰(zhàn)士,即便是修士插手人族之間的霸權(quán)爭鋒,也是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罷了。
“道兄所言甚是,只要擊潰了西岐的修士,西岐城不攻自破,大商源源不絕的戰(zhàn)士,足以將西岐淹沒!”聞太師點了點頭,即便是想要將西岐城攻破,他也不愿意修士放手屠殺人族,否則甚至有可能引來一些人族潛修的強(qiáng)者的怒火,沾染了業(yè)力因果,定然難逃隕落。即便是有著大商氣運庇護(hù),也逃不過一死。
次日清晨,旭日東升,明月西沉,光芒普照大地,大商營中,響起了一聲炮鳴,將士云集,將西岐城圍住了,布下陣勢,遙望西岐,聞太師屹立大軍前方,神威懾人,騎著黑麒麟走到了不遠(yuǎn)處,開口叫戰(zhàn)。
申公豹隨調(diào)三軍,擺出陣來,分五包,眾將軒昂。申公豹坐四不象上,看成湯營里,布成陣勢。只看見聞太師坐黑麒麟,執(zhí)金鞭在前:后面有十位道者,好兇惡,臉分五色,青、黃、赤、白、紅,俱是騎鹿而來。
秦天君騎著神鹿上前幾步,望著不遠(yuǎn)處的申公豹打了個稽首,方才開口說道:“申公豹請了!”
申公豹欠了欠身子,仿佛抬頭望著前方的秦天君,開口問道:“道兄請了,敢問眾位道友來自何方?仙山何處?姬家秉承了圣皇血脈而生,正是人族的天命真主,而今吾等遵從天命,討伐大商,建立人族盛世,道友何須染上這無邊的因果?”
秦天君神色不動,淡淡的從申公豹身上一掃而過,絲毫不為申公豹言語動搖心神,修為抵達(dá)了他這種境界,早已隨心所欲,心志堅定,定然不會被外人動搖分毫。
“本座乃是金鱉島煉氣士秦完,你出身闡教,正是昆侖門客,玉虛弟子,本座正是截教門人,前番大戰(zhàn),爾等竟然依仗奇術(shù),欺辱吾等截教弟子,卻是不知爾等心中意欲何為?”秦天君爆聲開口說道,聲音宛若九天雷霆,從空中降落,震懾人心。
申公豹灑然一笑,開口反問道:“道友何曾見到吾等以道術(shù)欺壓貴教?生死交戰(zhàn),自有天命。”
秦完眉頭一皺,一縷不屑從他的眼眸深處劃過,凝聲開口說道:“九龍島四圣,魔家四將,正是吾等截教弟子,爾等將之一一屠殺,不留情面,豈非是欺辱吾教?今日吾等一同下山,定要和爾等分一個高下,訂一個輸贏!吾等各自都是修行了秘法神通,自然不能通過一般手段分出個高下,又不是凡夫俗子,不通天地陰陽造化,不若斗智,分一個真正的輸贏!”
“看來爾等早有決定,不過西岐之地,圣王當(dāng)出,爾等想要逆轉(zhuǎn)陰陽,這絕無可能性,定然會身死魂滅。”申公豹神色平淡,聲音宛若響雷,沉聲開口說道。
“吾等也不必進(jìn)行口舌之爭,吾等道友十人,參悟陣法之道,便布下十方大陣,各為其主,爾等便前來破陣,只要將大陣盡數(shù)破除,吾等自然退去,不會在此為難諸多道友。”秦完心中明白,想要說服眼前的申公豹,絕無可能,只有采用霸道的手段,才能立竿見影。
“既然如此,便一言為定。”申公豹眼神幻變,開口應(yīng)諾到,修道之人,一言出,自然有天地法規(guī),絕無反悔的可能性。
“三日之后,爾等可以前來觀陣!”秦完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三日之后,一切自然有著分曉,沒必要此時耗費口舌。
大軍退散開來,誰都知道,三日之后,定然會是生死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