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忽然捂著肚子,感覺不適,似乎肚子疼痛,而且臉色也開始變成慘白,似乎大病一般,小青見得白素貞如此連忙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白素貞道:“我剛纔施法,耗費不少真元,如今感覺肚子疼痛難忍。只怕是動了胎氣。”
許仙聽得白素貞懷孕,心下慌亂,有幾分擔憂,可又有幾分害怕。只是他始終還是喜歡白素貞,那擔憂佔據(jù)了首位,許仙上前抓住白素貞的手腕,把脈片刻,許仙哭道:“蒼天不公啊。娘子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我們的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白素貞身爲修道之人,自然能感到自己的孩子是否健在,“官人,這不是你的錯,天數(shù)如此,我們的結合本就是孽緣,我們能相愛,結合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緣,這孩子雖然沒了,可只要能和官人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小青怒道:“姐姐,這都是那老禿驢的錯,還有許仙,要不是你,姐姐也不會因此失去孩子。你這一生都會在懺悔中度過。”
白素貞平靜的笑笑,道:“小青,這是孽緣,天數(shù)如此,怪不得人,我們還是回家去吧。我現(xiàn)在只想和官人回家,離開這傷心地。”
許仙急忙拉著白素貞的手道:“娘子,我們回家,我們快回家。”
白素貞三人正欲回家去,那法海怎麼能放過這大好機會。上前阻止道:“白素貞,你犯下大錯,難道就想離去不成,若是老衲不收服你,這金山寺的無辜冤魂,卻是難以安息。”
小青上前道:“老禿驢,你想仗勢欺人,本姑娘卻是不答應。”
白素貞拉住小青,朝法海道:“法海,只要你放我們離去,你我之間因果便就此作罷。”
法海道:“白素貞,老衲與你之間的因果日後自會了結,現(xiàn)在老衲要替這金山寺無辜冤魂收服你,你還是束手就擒得好,否則莫怪老衲手下無情。”
小青道:“姐姐,你不想招惹別人,可別人卻要趁勢壓人,既然這老禿驢要降服我們,我們也不必怕了他。若是姐姐你身體不適無法對抗法海,那便有我來對付他。”小青說罷手中變出一劍,朝法海殺去。法海取了禪杖與小青打起來,兩人打鬥算是難分難解。
白素貞道:“小青,你道行不夠,勝不得他的。”果然,白素貞話落不久那小青便露出下風,法海趁機以禪杖朝小青背部打去,那白素貞那裡還能忍住,立即取出寶劍朝法海的禪杖擋去,那白素貞以雄黃寶劍爲小青擋下法海的禪杖,隨後三人便開始混戰(zhàn)起來。
那許仙本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根本無法幫助白素貞,只得在一旁觀看,只是他現(xiàn)在最擔憂的就是白素貞,自己娘子剛剛落胎,那身子自然是大損,肯定不能堅持多久的,現(xiàn)在白素貞還能堅持,只是因爲那一腔的信念和對小青的擔憂,要是過得一時半刻,那白素貞定然會力竭,到時候卻是危矣。
這白素貞有那太乙金仙道行法力,雖然剛剛落胎身體不適,可也能堅持和法海對打,那法海本就弱了白素貞一籌,只是依靠佛門功法能剋制妖族的特點,和白素貞打個平手,可一旁還要小青相助白素貞,這法海卻是弱了一籌,被兩人壓著打。只不過現(xiàn)在白素貞還能堅持,只要一會她力竭,那法海自然能勝出。
法海被兩人壓著打了片刻,忽然扔出金鉢朝許仙砸去,只是法海扔出那金鉢之時卻是控制了那力道,最後肯定不會砸到許仙,不過誰要是去阻擋,那就得令說了。白素貞見得那法海以金鉢攻擊許仙,那裡還會注意其他,不顧一切的朝許仙飛去,只想爲許仙擋下那金鉢。
“噗”那金鉢直接打在白素貞背上,將她打飛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那斷線的風箏一般,隨風飄落。
“娘子。”許仙驚恐的看著被金鉢打中的白素貞,大喊一聲,朝白素貞飛奔而去。最後到得白素貞身前,緊緊的抱著她。道:“娘子,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啊。”
白素貞輕輕的擡起手撫mo著許仙的臉頰,笑道:“官人,你不必擔心,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很快就沒事了。”只是那口中慢慢流出的鮮血卻告訴了許仙,白素貞所受之傷,定然是要命的重傷。
許仙慌亂無比,淚流滿面,抱著白素貞道:“我是大夫,我一定能治好你的,我一定能治好你,我們快回家,我馬上爲你煎藥。你不會有事的。”
“姐姐。”那白素貞爲許仙擋下金鉢,身受重傷,小青自然也擔憂了,此刻正是大好機會,法海將禪杖一掃直接把小青打飛出去,落入那忙忙洪水之中,片刻消失不見。
許仙艱難的抱起白素貞,想要往家裡去,這也苦了他,身爲一個大夫,本就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類型,想要抱起白素貞那就很費力了,現(xiàn)在他又傷心難過,一身力氣卻是減半,只是那信念卻讓他抱起白素貞,可剛走了幾步,那法海便擋下了他們。
法海道:“許施主,白素貞乃是蛇妖,你們根本就不能結合,老衲勸你還是離開白素貞,回去當你的凡夫俗子的好,否則將來定然後患無窮。”
許仙見得法海,如同見了仇人一般,怒道:“法海,你三番兩次拆散我們夫妻,又是爲何,我許仙只是一屆凡夫俗子,於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來拆散我們,我不管娘子是人是妖,我只知道她是我娘子,我很愛他,這就足夠了,你既然要想拆散我們夫妻,那便是我的仇人。此生定不與你罷休。”
白素貞微笑著看著許仙道:“官人,有你這句話,即便身死於此,我也死而無憾。”
許仙堅定道:“娘子我們回家,我倒要看看他法海怎麼阻攔我們?我雖是凡夫俗子,可也知道王法,他法海既然在人間那就得遵守王法。”
許仙慢慢的抱著白素貞朝家走去,法海雙手合十道:“南無阿彌陀佛,許施主既然如此執(zhí)迷不悟,老衲只好得罪了,一切罪孽皆歸我身。”
法海說罷,一道金光衝著許仙而去,那金光打中許仙,隨後許仙慢慢倒下,白素貞也跟著摔倒在地,只是她沒有擔憂,依舊微笑著看著許仙,右手緊緊的抓住許仙的左手,眼神中充滿了訣別之意。
法海將金鉢取出朝白素貞一照,那金波中一道金光射出,照射在白素貞身上。白素貞朝許仙看了最後一眼,微笑道:“官人,我走了。”隨後她被那金光收進金鉢之內。
法海剛收服了白素貞,那洪水之中一道巨浪朝法海打來,法海隨手一揮,巨浪倒捲回去,法海將金鉢一拋,隨後那金鉢飛到洪水上方,一道金光落下,片刻那金光收回金鉢之中。法海召回金鉢,只見裡面一青一白兩條小蛇盤繞在鉢底。
法海笑道:“如今老衲功德圓滿,也該回歸西天極樂世界了。南無阿彌陀佛。”
法海身上金光萬丈,一尊羅漢法相立於頭頂,坐下金蓮盛開。法海化爲金光朝天飛去,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地上只剩下許仙一人昏迷不醒。
張文拉著貝貝的手出現(xiàn)在許仙身邊,那貝貝眼中噙滿淚水,好像受了委屈一般,讓人見了心疼。張文摸摸貝貝的小腦袋,安慰道:“他們的結局不是現(xiàn)在,你也別傷心了,將來他們會相聚的。乖啊,千萬別哭,否則你那眼淚可比這洪水厲害千萬倍,到時候三界也會洪水滔天的。”
貝貝傷心道:“爹爹,剛纔要不是你阻我出手,我早就把法海碎屍萬段了,哼,竟然把白素貞的孩子也殺死了,他是壞人,佛教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以後我一定要我的小弟好好教訓那些佛家之人。”
張文道:“佛門之人日後自有了結之時,你若是想給他們找麻煩,日後我自會帶你去,也好讓你好好玩玩,只是現(xiàn)在我們還是得救醒許仙,他可是白素貞的相公,你也不想他們以後不能再見吧。”
貝貝一指點向許仙,那指尖一道清氣融進許仙體內,隨後許仙便睜開雙眼,焦急的喊道:“娘子,娘子,娘子你在那裡啊,娘子。你們有沒有看見我家娘子?”許仙見得張文和貝貝,慌忙問道。
張文道:“許仙,你可還記得你娘子被法海收去麼。”
許仙低頭喃喃自語道:“娘子被法海收去了。我要去救娘子。”
張文道:“你只是凡人如何能救他,我傳你一卷道法,你只要好好修習,定能救出你娘子。”說罷一道清氣衝進許仙腦中,隨後許仙便昏倒在地。
張文見得許仙昏迷笑道:“貝貝,許仙今後可是佛門一劫,我們將來有好戲看了,走吧,隨我回家去吧,你娘也改出關了。”
二人消失了,那地上昏迷的許仙體內一道靈氣運轉,慢慢的自行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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