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天磨盤”
怒吼聲中。人馬卡德薩克再次施展這門神通,雙臂在空中有規(guī)律的揮舞,召喚出一個恐怖磨盤,自虛空中出現(xiàn),佈滿了神紋。
攻伐的對象,就是玄天。
這一次,這門神通開始變得不一樣,光是氣勢就是驚人。
“轟隆!”
創(chuàng)天磨盤出現(xiàn)在空中,緩緩的磨動,散發(fā)著恐怖力量,令虛空開始不平衡,彷彿要磨滅一般。
玄天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這門神通給籠罩,這樣的感覺很恐怖,就好似被一頭洪荒巨獸給盯住一般。
甚至,這麼一個呼吸的功夫後,他的行動也開始受到限制,彷彿是深陷泥潭一般,難以動彈。
此時此刻,一股洪荒的氣息自創(chuàng)天磨盤上面散發(fā),令這裡都充斥著這樣的氣味,任何一個生靈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好恐怖的神通,恐怕是我當年的境界,也會爲此而受傷。”小彎刀驚呼,內(nèi)心已經(jīng)震撼到了極點。
它可以感受得到,這門神通內(nèi)部隱藏的力量,只能用駭人聽聞來形容。
“我的龜爺爺……傳說中的天主有一門神通,可以磨碎天地,原來是真的……”白龜哆嗦,兩腿在沒有戰(zhàn)鬥餘波的情況下,再次抖動。
這一次是真的發(fā)抖了,就好似琴絃一樣,波動個不停。
它一向來知識淵博,知道這門神通的可怕之處。已經(jīng)不是常人可以抵擋的了的。
對於玄天,它是第一次有些不看好。
這個地方的蒼穹,洪荒氣息濃郁,時光彷彿一回萬年。身在戰(zhàn)鬥中心的玄天更是有著這種感覺。
“果然,這門神通不是那麼的簡單,我之前的感受不點也沒有錯。若是一個不慎,我可以會身死其中。”玄天自語,暗中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神力,同樣開始打出一門震世絕學(xué)。
“太古六邪掌!”
是的,他要用這門最可怕的神通,準備去和天主的絕學(xué)抗衡。
“不要試圖反抗,你今天在這裡必死無疑。我以重傷的代價,來換取你的生命,細細算來十分的值得。”卡德薩克大笑,內(nèi)心愉悅,看著創(chuàng)天磨盤緩緩的朝著玄天接近,這種觀摩死亡的感覺真舒爽。
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徹底的凝固了。因爲在他的周邊,虛空開始塌陷,一個六邪轉(zhuǎn)盤的虛影在空中呈現(xiàn),就出現(xiàn)在卡德薩克的後方,漸漸的開始凝實。
“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我的身軀難以動彈半點?”卡德薩克大叫,驚恐萬分。
他開始惶恐,冥冥之中已經(jīng)感覺到危機就在降臨,就好像是死神的眼睛,已經(jīng)緩緩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背後,那個巨大的轉(zhuǎn)盤,散發(fā)出的洪荒、以及邪惡的大氣,更是令他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就用你的神通和我的絕學(xué)碰撞,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玄天怒吼,也是豁出去了。
被創(chuàng)天磨盤籠罩的他沒有退路。
在神識的控制下,玄天調(diào)動六道轉(zhuǎn)盤,準備以太古時期六大邪兵的力量,對抗這個創(chuàng)天轉(zhuǎn)盤。
“我的龜爺爺……這一擊爆發(fā),那還了得。”白龜淚流滿面,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還愣住幹什麼,現(xiàn)在就是要跑。留在這裡反正也幫不上忙,只會拖後腿。”小彎刀說道,當即朝著遠方飛遁。
“你這個傢伙,大難面前,竟然捨棄兄弟,獨自逃跑。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人。”白龜破口大罵,同樣朝著遠方逃跑。
“……”小彎刀一陣無語,仔細觀看,白龜明明就跑在它的前面,速度比平時還要快一倍,只能用飛遁來形容。
“轟隆!”
那邊,兩門大神通的碰撞已經(jīng)開始,劇烈的轟鳴聲好比驚雷,震耳欲聾,令人七竅流血。同時還有恐怖的神力波動擴散,好比是滅世,氣息無比的恐怖。
“我的媽呀!”白龜大叫感覺後面的恐怖力量在迅速的衝來。它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這一刻連忙的口吐鮮血,消耗全身大半的精血,施展血盾之術(shù),瞬息萬丈,飛也似的逃走。
“這隻天殺的龜,到底是誰忘恩負義,獨自逃跑?等我強大了非弄死它不可。”小彎刀咒罵,看到白龜?shù)膭幼麽幔矡o法鎮(zhèn)定了,同樣施展禁術(shù),進行逃遁。
不過,它付出的代價,可是遠比白龜要大,正是曾經(jīng)施展過的飛遁。以自斷刀體的方法,短時間內(nèi)獲得飛快的速度。
“那隻該死的人馬,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死無葬身之地。”小彎刀咒罵,施展禁術(shù)後,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這裡。
原地,只留下了這個傢伙的一截刀片,乃是施展禁術(shù)後所留。
最終,兩個傢伙都出現(xiàn)在了歲月之路上,並且碰面在了一起。
“好傢伙,沒想到你這麼快。”白龜大吃一驚,看向旁邊的小彎刀。
“少來,跑的最快的傢伙,我看應(yīng)該是你。”小彎刀咒罵。
“不過,你是?”白龜仔細觀看小彎刀的模樣,不禁愕然。
只見小彎刀幽幽的漂浮在空中,只能下一個刀柄,上面鏽跡斑斑,還有著一個小小的標記,上面畫著一個彎刀的模樣。恐怕這是證明它曾經(jīng)是一把彎刀的最好證明。
“爲了逃命,我不得不做出巨大犧牲。”只剩下刀柄的小彎刀說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現(xiàn)在的它,就外表而言,簡直就像是被拋棄的廢鐵,若不是還會散發(fā)出一些幽光,恐怕有人會認爲連寶器也不是。
“其實,你這樣很帥氣,就像是人間的和尚,是個禿子,比以前要好看許多。”白龜安慰,但是話語聽起來像是在損人,令小彎刀一陣黑臉。
而那邊的碰撞,也已經(jīng)結(jié)束。就好似暴風(fēng)雨一般,來得快,去的也快。
白龜往那邊眺望,最後不由得咋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掉出來一般。
“怎麼了?最後到底是誰勝還是誰負?”小彎刀詢問,關(guān)心結(jié)果。
“天哪!兩個傢伙都不見了,好像都死了,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他們的半點氣息。”白龜驚呼,嘴巴長得老大。
小彎刀聞言驚呆,細細的感受,確實是沒有嗅到玄天的氣味。
這樣的感受,已經(jīng)令兩個傢伙變色,內(nèi)心已經(jīng)非常悲哀的確定,玄天已經(jīng)死去。
而另一邊,石林之地,一根兩米長的白色羽毛自林地內(nèi)飛起,上面燃燒著幽幽的火焰,一道光芒射出剛纔那片蒼穹的交戰(zhàn)處,像是眸光,在探查。
黑暗的山林之地,一盞灰暗的神燈沖天,同樣射出光芒,觀望那邊。
在交戰(zhàn)的瞬間,兩件器物都有靈敏的感應(yīng),紛紛躲入大地,知道碰撞結(jié)束之後才現(xiàn)身,觀察那邊地方。
“好可怕的時光之力,一下子就在那邊凝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自神羽中傳出,滿是驚駭之色。
……
另一片大地。這裡天昏地暗,天空中滿是漆黑色的魔雲(yún),這裡彷彿就是末日一般,不見天日。
這是三千五百萬年前的遠古時期。
地面上,幾個猿人,手持大骨棒,正朝著遠方的一塊大石祭拜,行最高的修士之禮。
就在這時,天空中“轟隆!”的一聲巨響,出現(xiàn)了兩道光芒。
“我的天,這難道就是三千五百萬年前的古時期?”玄天驚呼,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地形。
他還清晰的記得,不久前發(fā)生的那一幕。當兩道神通碰撞之後,周邊立刻形成了風(fēng)暴,緊接著一股時光的力量出現(xiàn),令那邊的虛空開始扭曲。
當下一刻,玄天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進入時空隧道,並且迅速的往下滑,直到落在三千萬年前的那麼標刻的時候,才緩緩的下降,最終被擠出了時空隧道。
“好傢伙,這一擊碰撞,竟然錯亂了時空,來到了三千五百萬年之前。”玄天沉吟,而後咳血,身體十分的虛弱。
試問,施展了太古六邪掌的奧義後,他的精血已經(jīng)所剩無幾,還能夠堅強幾分?恐怕身體漂浮在空,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真的是三千五百萬年之前嗎?”仔細一想,他的內(nèi)心還是無比的震驚,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
不過眼前,那古老的洪荒氣息,再加上那還沒有徹底進化爲人類的猿人,以及那直插雲(yún)霄的古木和昏天地暗的天空,更加堅定了玄天內(nèi)心的想法。這裡就是古時期,必定無疑。
“我的天主,難道我已經(jīng)穿越了嗎?”那邊,傳來了一個更加虛弱的驚呼聲。
是人馬卡德薩克,他的身軀破碎,只剩下完好的上半身和一截馬腿。其他的部分在不久前的碰撞中,被那股時空之力被扯碎,不知道掉在了哪裡。此刻,他正昂起了頭顱,往四周觀望。
“神明,他們到底是來自哪裡?”
“好虛弱的氣息,他們似乎受傷了,需要立刻的治療,否則會留下後患。”
地面,幾個猿人議論紛紛。
“時光不平衡,他們是來自於未來,我感受到了那股悠遠的歲月氣息。”一個老猿人瞪著眼睛,射出兩道閃電般的目光,看著空中那兩個不速之客。
而另一邊,玄天和人馬卡德薩克的眸光,也已經(jīng)集中在了這些猿人身上。
“咦!這是……我背後的那位神秘強者。”玄天驚呼,突然看到了那祭石之上,刻畫的那道宏偉身影。
這道身影同樣模糊不清,看不清具體的容顏。但是,頭上那個所帶的皇冠,卻是那麼的清晰。就是自己腦海中難得一現(xiàn)的皇冠。
就這麼一副刻圖,卻散發(fā)著驚人的威嚴。此刻,衆(zhòng)人送面臨的彷彿不是一副刻圖,而是一個無上的君王一般。
“他是誰,爲什麼令古人都在祭拜?”玄天沉吟,內(nèi)心極度的震撼。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驚人的轟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他擡頭往上望去。發(fā)現(xiàn)大片的黑雲(yún)集結(jié)在這裡。裡面有著大量的毀滅氣息在流動,一絲絲漆黑色的電光在雲(yún)層中跳動,並且不斷的爆裂,‘噼裡啪啦’的直響。
“這是……天罰?”人馬卡德薩克尖叫,無比驚恐的望著天空,整張臉龐已經(jīng)扭曲。
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最先想到的,就是逃跑。但是這裡能夠逃跑哪裡?
人馬卡德薩克就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在空中亂竄,不管他跑到哪裡,都有一種被大劫籠罩的感覺。
另一邊的玄天同樣變色,他同樣有被大劫籠罩的感覺。但是他沒有逃跑,因爲天罰一現(xiàn),不管是躲到哪裡都是沒用的,到頭來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