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清玄因為推演陣法,卻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道心空靈,只覺得一時間,天地大道都早自己眼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體內的真元也是飛快的遠轉起來。
神魂識海之中,那頂上三花搖曳,胸中五氣升騰,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的修為也是漸漸晃動,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突破玄仙初期,進入玄仙后期了。
可是就在此時,那半空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鹿鳴,頓時將入定之中的楊清玄驚醒,也在一瞬間將其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中推了出來,突破也是截然而止。
楊清玄頓時皺了皺眉,卻也無可奈何,修行一事本就千難萬險,自己此次雖說沒有突破,可是卻也感到境界松動,怕是只要潛心修行數年便能突破了,想到這里,楊清玄不由惦記起兩軍戰況來。
想到此,楊清玄當即走出軍帳,只聽半空中有鹿鳴,異香滿地,遍處氤氳,一位道人,跨鹿乘云,香風襲襲,一天瑞彩光搖曳,五色祥云飛不徹。鹿鳴空內九皋聲,紫芝色秀千層葉。神舞虹霓透漢霄,腰懸寶錄無生滅。
看到這人,要是楊清玄還不知來者是誰的話也不用在這封神之中混了,這分明就是封神之中僅次于幾大圣人的高手之一,闡教副教主,靈鷲山圓覺洞燃燈道人。
看到此人,楊清玄心就是一沉,這段時日楊清玄也算是蒙受了十天君不少的教誨,此刻想著十天君就要上榜,心里頓時一沉。
楊清玄倒不是沒想過要阻止十人上榜,只是隨著修為越發的深厚,楊清玄也明白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些前來幫助商紂的截教修士難不成真的不知道天數不可違嗎,這不可能。
可是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卻是另一回事,截教和商朝氣運相連,若是商朝被滅,截教也會氣運大損,所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是無奈之舉。
就好似現在,楊清玄很清楚十天君會上榜,卻無能為力,甚至連他自己現在都有著上榜的危險,只是他來自后世,先知先覺之下能夠提早謀劃,去求那一線生機罷了,連自己都在局中的人又怎么能救其他人呢。
再看周營上空,只見眾道人頂上現出慶云瑞彩,或金燈貝葉,瓔珞垂珠,似檐前滴水,涓涓不斷,楊清玄便知道,這是在洪荒大地上創出赫赫威名的闡教十二金仙到了。
看了好一會兒之后楊清玄方才走到商朝大營之中,卻見十天君個個面帶異色,也是如同楊清玄一樣,對于燃燈道人和十二金仙的到來相當的為難。
見楊清玄進來,秦天君當即收斂愁色,若無其事的笑道:“清玄師侄來了,看你周身上清仙光縈繞不散,隱隱有升騰之色,怕是距離突破也不遠了吧。”
“多謝師叔關心,師叔,我看那西岐大營上空瑞氣千條,霞光萬丈,怕是昆侖眾人到了,不知諸位師叔可有和應對之策。”楊清玄朝秦天君打了個稽首,隨即問道。
聽到這話,秦天君卻是遲疑了一下,沒想到楊清玄雖說修行時間不久,見識倒是廣博,居然能夠一眼認出這昆侖十二金仙來,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應該怎么作答。
十天君中,要說性子最直的,恐怕就要屬金光圣母了,作為十天君中唯一的女性,金光圣母的修為也是僅次于秦天君的一個人,見狀說道:“清玄師侄不比擔心,便是他闡教十二金仙盡數來了又能如何,我等這十絕陣也不是吃素的,他西岐門人若是識相退去,俯首稱臣也就罷了,否則便是十二金仙也要讓他們飲恨于此。”
“金光道友說的甚是,想哪十二金仙也不過爾爾,那赤精子若非借來八景宮大老爺至寶太極圖,又如何能從貧道手上搶走那姜尚的魂魄,可見并無多少本事,入吾等陣法也只是自尋死路罷了?!币μ炀B忙說道。
要說十天君之中誰對昆侖眾人最為憤恨,恐怕就要數這‘落魄陣’之主姚天君了,像他姚天君向聞仲胯下??冢瑵M以為能將姜子牙手到擒來,卻不想差點被人破陣,可以說丟盡了臉面,因此第一個站出來附和道。
有了姚天君這么說,其他幾位天君也是紛紛附和,不錯,赤精子乃是十二金仙中僅次于廣成子的存在,一只腳踏入大羅的高人,可是面對落魄陣不也是毫無辦法,便是搶走了姜子牙的魂魄不還是遺落了太極圖。
想那赤精子都是如此,更合論其他人了,況且落魄陣雖然厲害,但是其他幾陣也絲毫不弱于落魄陣,有此十絕陣在,未必就會輸給昆侖眾人,是以一時間十天君可謂是群情激奮,仿佛闡教十二金仙已經落在陣中,任其發落了一樣。
見狀,楊清玄也知道此戰怕是無從阻攔了,正在此刻,有門人來報,說是姜子牙在外叫陣,聞太師當即率領眾人出轅門應戰。聞太師出營,在轅門口,左右分開隊伍,乃鄧、辛、張、陶四將;十陣主各按方向而立,楊清玄則站立一旁,細細觀看西岐眾人。
只見西岐蘆篷里,隱隱旛飄,靄靄瑞氣,兩邊擺三山五岳門人,只見頭一對是雷震子、黃天化出來;二對是韓毒龍、薛惡虎;三對是金咤、木咤。十二位上仙,齊齊整整擺出;當中梅花鹿上坐燃燈道人;赤精子擊金鐘;廣成子擊玉磬,太乙真人對靈寶大法師;道德真君對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對普賢真人;慈航道人對黃龍真人,玉鼎真人對道行天尊、
見狀,楊清玄心中有數,按著原著來說應該還有楊戩和哪吒才對,不過如今楊戩被自己重創,哪吒也被自己拿下此刻正用符印鎮壓在營帳之中,自然也就少了這么一對。
兩軍對壘,楊清玄便感覺那對面十二金仙果真一個個都是有道全真,周身氣勢浩如煙海,難以捉摸,尤其是梅花鹿上的燃燈,神識之中混若無物,若非親眼所言,怕是楊清玄都要以為那里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