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上車之后,蘇護便率領(lǐng)大軍前行,臨別之時,冀州百姓紛紛夾道相送,妲己見之,悲傷之情更顯,手中緊緊地握著玉墜,這枚玉墜倒也奇特,好似只是一半,看著這塊玉墜,妲己眼中流露出無比哀傷之情,好似在訣別一般。
當天傍晚,大軍行至恩州,見天時已晚,蘇護便下令入駐驛館,暫住一晚,明日再啟程,蘇護將單機安置在驛館內(nèi)堂,并派侍衛(wèi)駐扎四周以保完全,只因聽驛丞此地有妖魅作祟,但天色已晚,卻是不宜趕路,只能小心為上。
恩州城外,有一陰森之地,平日里也沒有人敢靠近這里,此地名為軒轅墳,此時軒轅墳中,九尾妖狐與琵琶精望著燈火闌珊的恩州城,二妖也是起了心思,琵琶精說道:“姐姐,你說恩州城里來了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場面。”
九尾妖狐聽后,說道:“我也不知,不過看他們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去朝歌朝見周王的,正好娘娘派我們?nèi)コ梓然蠹q王,正好我可以混入他們之中。”女媧雖然替她們二妖掩飾了妖氣,但沒有人身,她們也不敢貿(mào)然進入朝歌,要知道朝歌的能人異士可不少。
琵琶精聽后,嘆氣道:“我們姐妹倆還真是命苦,卻不如稚雞精妹妹,被娘娘留在了媧皇宮中,若再得娘娘傳功,日后必有一番作為,那像我們,要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去辦事,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沒有回來的稚雞精自然是被她們誤會了。
九尾妖狐一聽,臉上露出一絲嫉妒之色,她實在是想不通,論修為、論天資,她哪點比不上稚雞精,偏偏就稚雞精被女媧娘娘看上了,于是冷哼一聲說道:“哼,少說廢話了,待我去那城中一探,若是有機會,我便借機進入朝歌,等一切妥當之后,我再來接你。”
說罷,九尾妖狐便化作一陣妖風飛出了軒轅墳,直接入了恩州城,見那城中驛館甲兵守衛(wèi),便一下子潛了進去,見驛館內(nèi)堂被侍衛(wèi)里里外外守衛(wèi)得水泄不通,九尾妖狐便猜想此中必有什么重要任務(wù),當即化作妖風潛了進去。
內(nèi)堂之中,只見一女子烏云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絲毫不亞于九天仙女、月中嫦娥,這便是蘇護之女,蘇妲己,此時妲己手持玉墜,雙眼垂淚,著實讓人看著覺得心疼。
屋內(nèi)突然一陣怪風吹過,四周的油燈盡數(shù)熄滅,原本侍候妲己的那名侍女也一下子暈了過去,妲己見此,頓時驚恐萬分,只見九尾妖狐從紗帳之后走出,一臉陰笑地看著妲己,嚇得妲己魂不附體,但偏偏叫不出聲來,正是九尾妖狐施了法。
九尾妖狐正想靠近妲己,吞了她之魂魄,奪其肉身,突然間,一股龐大的壓力降臨在九尾妖狐他身上,讓它根本動彈不得,九尾妖狐驚恐萬分地說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小妖也只是奉命行事,才出此下策的,還請大仙饒小妖一命。”
只見屋內(nèi)突然多出一黑袍男子,看了一眼昏厥過去的蘇妲己,隨后便看向了這九尾妖狐,說道:“我知道你奉命行事,我也知道你奉誰的命,你要噬其魂,奪其身,取而代之,只是這蘇妲己還有用處,自然不能予你,也罷,就讓老祖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只見那人伸手那么一點,已經(jīng)暈厥過去的蘇妲己眉心射出一道銀光,徑直沒入了九尾妖狐眉心,隨后那人不知從哪弄來一團血液,直接打入了九尾妖狐體內(nèi),只見九尾妖狐立時身形變化,最后變得與蘇妲己一模一樣,連氣質(zhì)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九尾妖狐見此,連忙叩謝:“多謝大仙再造之恩,不知大仙還有何吩咐,小妖一定照辦。”能知道她奉誰的命來辦這件事,那眼前之人肯定來頭不小,雖然有女媧的許諾,但若能搭上另一個靠山,那也是有益無害,九尾妖狐又豈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那人也沒有理會九尾妖狐,一揮袖,便將昏厥的蘇妲己卷走,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九尾妖狐見那人離去,才放下心來,但心中也有些遺憾,看那人助她變化人身的手段,其修為絕對不弱,可惜那人對她根本不屑一顧,她也只能暗自嘆息了。
第二日,蘇護再度率軍護送‘蘇妲己’前去朝歌,只是他卻不知道,如今的蘇妲己早已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只千年妖狐,可惜他肉眼凡胎,又豈能識得,而且別說是他這個親爹,就是大羅神仙來了,只要九尾妖狐不暴露,他們也是無法看出端倪來的。
官道崖壁之上,蘇妲己目送著父親蘇護率軍離去,雙目是淚眼婆娑,只是這離別的傷感之中還有著一絲解脫的欣喜,而這一切則要拜眼前這人所賜,蘇妲己跪拜道:“多謝大仙救命之恩。”若非眼前之人出手相救,她早已命喪九尾妖狐之手了。
那道人淡淡地說道:“我救你,乃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是一枚不錯的棋子,希望你不要白費我一番功夫,我問你,你腰間所掛的玉墜可是西伯侯長子伯邑考所贈?你二人可是情愫已生,這玉墜想必就是伯邑考送你的定情之物吧?”
妲己一聽,先是一愣,隨后面露嬌羞之色,姍姍答道:“大仙果然神通廣大,此玉墜原是一對,正是西伯侯長子伯邑考贈與小女,若非大仙相救,小女恐怕再也沒有與伯邑考再見之日。”如今九尾妖狐李代桃僵,替她進宮,那她便有機會去尋那伯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