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商大軍有條不紊的逐步對北海施壓,很快,本來就沒有多少戰心的北海大軍雖然有著城墻相助,但是還是很快就支撐不住了,不僅城門岌岌可危,就連城墻上也不時有商軍士卒攻上城頭。見狀,早已領命帶領著一支精兵候在一旁的蘇全忠,果斷領兵壓上,而隨著蘇全忠這員悍將以及冀州精銳的加入,北海一直苦苦支撐的防線終于撐不下去了,大量商軍士卒開始攻上城頭。
城門樓中,袁福通看到這幅場景,連忙朝著彌勒拜道:“還望仙師出手救我北海!”
見狀,彌勒和藥師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流露出一分苦澀——如果北海大軍爭氣,擋住了商軍,那么說不定北海還能夠守下來,但是現在,如果要他們出手,那么今天北海可以說是一定守不住了——自己兩人出手,何嘗不是給了那位一個出手的借口?
不過,話雖這么說,無論是彌勒還是藥師,受接引準提之命前來支援北海的他們,卻是不可能坐視北海就這么淪陷的,所以,雖然明智是不可為,但是他們還是要盡力而為。
因此,一聲長嘆之后,彌勒還有藥師一步跨出城樓,卻是第一次暴露在了眾軍面前——此次面對那位,如果他們還呆在幕后用一些秘法來阻攔商軍,那才真是作死。正面迎戰,如果能在那位反應過來之前重創商軍,那么即使他們二人今日落敗,北海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而本著這種念頭,兩人一出手就沒有絲毫留手,佛號響起的同時,無數法力幻化的金色蓮花散做瓣瓣朝著大商軍隊之中落去。看似無害的金色花瓣之中,卻是蘊含著無比的法力,若是落入商軍陣中爆炸開來,毫無疑問會造成大量的死傷。
但是,既然葉玄在此,又怎么會讓藥師還有彌勒的謀劃得逞?
手指輕點,朵朵黑蓮凌空綻放,輕描淡寫的攔住彌勒還有藥師暗含殺機的手段,葉玄凌空而立,淡淡道:“怎么,西方那兩位圣人就只教了你們這不入流的小手段嗎?”
而看到葉玄出手,看著葉玄若有若無的看過來的目光,度厄真人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在葉玄身邊。
雖然心中早已預料到自己的手段會被攔下,但是等到葉玄真的出手,彌勒還有藥師心中還是不由輕嘆。不過,惋惜歸惋惜,但是兩人卻不會壞了禮數,見葉玄親自出面之后,無論是彌勒還是藥師,都道了一聲佛號,行禮道:“藥師(彌勒)見過帝君。”
而大商陣營中,聞仲在聽到葉玄開口說彌勒和藥師是西方教兩位圣人的弟子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等到聽彌勒和藥師對葉玄的稱呼的時候更是滿臉的驚愕——這世間能被兩位圣人弟子尊稱為帝君的人不多,地府有兩位,天庭有兩位,但是結合此時此景,那么葉玄的身份也就昭然若現了——地府那兩位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昊天上帝也不可能,那么葉玄就只能是自家截教那位很少露面的教主首徒,天庭的東極青華大帝了。想起自己前幾日還讓這位和截教多親近親近,聞仲此時羞愧的連想死的心也有了——您說說您,您這么個大人物,瞞著我一個小輩有意思嗎?
不過,且不論聞仲心中復雜的心理活動,卻說此時正面戰場上,葉玄看著行過禮的藥師和彌勒,淡淡道:“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你們讓開,我可以當做北海之事西方教沒有插手。”
聞言,藥師和彌勒苦笑著對視了一眼,道:“師命不可違,帝君恕我等不能從命。雖然自知不是帝君對手,但是還是要見識一下帝君神通。”
見狀,葉玄神色一冷:“不知所謂。你們出手吧。”
不知是有意無意,雖然度厄跟了過來,但是葉玄卻絲毫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見狀,度厄真人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否則萬一葉玄真的讓他對彌勒還有藥師這兩位師弟出手,他還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聽到葉玄開口讓他們先出手,藥師還有彌勒對視一眼,便毅然出手了。
藥師最先動手,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只見他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一方無邊世界就從藥師身后佛光之中演化而出,世界之中天花亂墜,瓔珞成束,其中佛音漫漫,讓人聞之便有一種皈依之感——這凈琉璃世界,可以說是藥師的看家神通了,藥師所修行之道,盡在此方世界之中,這方世界越是完善,他的修為也就越高。后世藥師成佛,稱藥師琉璃光如來,便是以這方世界為根基,為凈琉璃世界之主,那時候的藥師,已經把這方世界演化成了一個真正的小世界,威能才真是可怖。不過,眼下藥師雖然遠遠沒有達到后世的那種境界,但是此番神通用出來也是不凡。
“凈琉璃世界!”
隨著藥師一聲低喝,這名為凈琉璃世界的神通便朝著葉玄罩來,而彌勒也當即祭出金鈸,打算趁藥師的凈琉璃世界影響到葉玄的時候困住葉玄——葉玄名聲在外,兩人自然不會有絲毫留手,所以一出手皆是用出了全力。
然而,看著那方朝著自己籠罩而來的一方琉璃世界,以及彌勒那徘徊在凈琉璃世界中伺機而動的金鈸,葉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以往他打交道的要么就是十二祖巫那般頂天立地的存在,少數幾次交手也是妖師鯤鵬,東皇太一那般的一方巨擘,眼下在看彌勒和藥師的手段,卻只覺得宛若稚子——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站在了如此的高度了嗎?
悵然一笑,葉玄看著對面的藥師還有彌勒,也不欲多言,只是淡淡道:“太弱。”
語氣平淡,沒有半分羞辱之意,仿佛只是在陳述著一個平淡的事實。
話音未落,葉玄一步踏出:“想要用佛音來惑我心神?西方兩位教主親至還差不多,你差的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