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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十郎沒有給這個人任何機(jī)會,一個金丹強(qiáng)者,就被他吃了。
這可是大補(bǔ),哪怕只是第二元神,對于犬十郎來說,養(yǎng)料也太充分了,足以讓他成長到筑基后期。
不過這一次,他真的就是撿了個便宜。真正殺死這老者的,是嚙鐵獸。嚙鐵獸正面的一聲咆哮沖擊,距離幾乎是貼著老者的鼻子釋放的,那老者直接就毫無意識了,犬十郎才能吃的如此容易。
他提著人皮,落在嚙鐵獸的后背上,晃蕩了兩下,從地面上爬起來的煉氣士們,一個個面色入土。他們來找蘇鏡也好,求見無憂公主也罷,最開始的時候,可沒想過是公平交易,總想著能占一點(diǎn)便宜。
誰讓這些年輕的貴族們,沒有什么名聲底蘊(yùn)呢。
可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這些人徹底傻眼了。
蘇鏡簡直是個殺人狂啊,而且不容忤逆。看誰不順眼,就直接滅掉了。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好了,嚙鐵回來。”蘇鏡召喚一聲,嚙鐵獸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向著最近的一個煉氣士呲了呲牙,轉(zhuǎn)過身來,一步一晃,上了高臺,趴在蘇鏡身邊。
那邊的無念,已經(jīng)把金色的泥鰍召喚回來,塞入自己的耳朵,似乎在傾聽什么,不多時,泥鰍從他的耳朵里鉆出,被他收入袖子。
煉氣士們更加的惡寒,這個禿頭煉氣士,看起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啊。
“世子,我搜索過識海,這個家伙,在這里還有十五個同伴,不過為首的。好像是被宰了。”
“那就是還有十四個了?”蘇鏡問。
“沒錯。”
“那剩下的十四個人,自己站出來,我饒你們不死。”蘇鏡的聲音,傳遍廣場。
他端坐高臺,目視下方,目光掃來掃去,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是渾身發(fā)毛。蘇鏡心想,看起來。坐臺也是需要本錢的。如果自己沒本事,今天就被人赤裸裸的打臉了。
對方并非是想要刺殺自己,只是想讓自己難堪,下不來臺。這樣的話,荊地半年的努力。就都付諸流水了。
這等惡毒的心思,已經(jīng)是找死了,更何況對方還在面前試圖擊殺那個叫做榮容的女子。瓊州是慕家的地盤,能在慕家的巨大壓力下挺住,并且生存下來的家族,多少還是有點(diǎn)底子的。
這樣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那好多小家族就會望而卻步。不會考慮和自己合作了。
廣場上的人,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有對方的十四個同黨,還是那光頭煉氣士胡謅的。為了順便再殺幾個人過癮。
半晌沒人說話,蘇鏡笑了起來,道:“還真是有膽識啊,以為我找不到你們。所以硬挺著是吧。十郎,去聞聞看。”
犬十郎訕笑著。又跳上嚙鐵的后背,從高臺上走下去。他抽動著鼻子,從一座座的彩蘆前走過,煉氣士們哪敢反抗,能乖乖坐在這里的,筑基期的都少見。大家族中分支眾多,肯來這里的大家族底子,通常不是核心人物,只是掌握了邊緣一些有限的資源。
想要在蘇鏡這里撈好處的人,這個時候都是萬分后悔。
蘇鏡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感嘆,自己的名聲還是不夠響亮。否則的話,這些人也不會露出悔色。立威太過的話,就是這個結(jié)果。
都怕和自己交易,平白失去了性命。
可是不立威,是絕對不行的。因?yàn)橐坏┸浫酰⒖虝腥似凵祥T來。自己回頭去找父親也好,找蘇家也罷,都會被人看不起。結(jié)果還是一樣,就是自己的軍隊(duì),很難招募到人手了。
所以蘇鏡寧可讓這些人畏懼,也不會讓這些人看到自己軟弱。一個人軟弱的地方,是只給親人看到的。這些人和蘇鏡毫無交情,蘇鏡可不會考慮他們的感受。
犬十郎一個個的聞了過去,終于在一個女修面前停了下來。那女修面色慘然,喝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還來做這種事情,現(xiàn)在算是結(jié)下冤仇了,放你走,以后指不定干出什么來呢。”犬十郎笑著,拍了拍嚙鐵獸。
嚙鐵獸一巴掌就拍了下去,那女子身上火焰爆射,想要逼退嚙鐵獸。可她想的太多了,嚙鐵獸別說她釋放出的這種一千多度的火焰,就是跳進(jìn)巖漿中洗澡,也不是不行。大多數(shù)嚙鐵獸不怕火,只是有些討厭而已。
噗的一聲,這女子被嚙鐵獸直接拍得不能再扁了。犬十郎跳下去,撿起人皮,又嗅了嗅,道:“少爺,還真沒殺錯。”
煉氣士們惡寒,這個家伙難道是靠蒙的?
要是這樣,那每個人都可能有危險啊!
雖然很多人的心理這么想,可是沒有人愿意反抗,因?yàn)槊~只剩下了十三個。一旦自己出頭,那很快就變成十二個了。
還是賭一下運(yùn)氣的好,對方還殺十三個,就能結(jié)束這個事情。
犬十郎收起這張人皮,又讓嚙鐵獸往前走,廣場上幾千個人,在蘇鏡眼中,一個個已經(jīng)都毫無意義了。
這些人,怪不得不能成大器,只能在小門派中廝混,就算是大家族的弟子,也進(jìn)不了核心。他們的心靈,太弱小了。
因?yàn)橛袡C(jī)會不死,就放棄抵抗,簡直是毫無合作的價值。
如果在戰(zhàn)場上,這種人是自己的友軍,早晚會被這種人坑死。蘇鏡忽然明白,為什么父親堅持讓自己在蘇家招募人手。
除了忠誠上的可靠之外,蘇家人的秉性,是絕對不會出賣同伴的。整個蘇家的發(fā)展歷史中,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敗類,暴露的時候,都沒活過一個時辰,就被大家干掉了。
這種秉性,是上萬年累積下來的,已經(jīng)成為蘇家人的氣質(zhì)。如果你沒有這種氣質(zhì),甚至不會允許你姓蘇。
所以蘇家的弟子人數(shù),在九大家族中可能只在倒數(shù)第一和第二之間徘徊,實(shí)力卻是穩(wěn)居前三之列。
“蘇鏡,這是好事。”無憂公主也看出端倪。這些求見自己的人,一個個,真的是不堪入目啊。可憐自己浪費(fèi)這么多時間打扮,全是給這些垃圾看了。
她打了個哈欠,道:“我有點(diǎn)想要離開了。”
“呵呵,無憂,還是和他們認(rèn)識一下,以后避免和他們成為友軍,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
蘇鏡的話,也只是在高臺上流轉(zhuǎn),聲音是不會被下面聽到的。
蘇慕干脆就是閉上了眼睛,這里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用,不想要交往。在雙城那邊,她根本看不到這種貨色。和行州朱家交易幾次,朱家弟子,也都相當(dāng)不錯。
見慣了出色的人,再看這些,蘇慕的感覺可能和一個在青山綠水的地方長大的人,來到污染嚴(yán)重的城市一樣,呼吸都感覺困難了。
犬十郎也很失望,他一路走下來,連殺八個人,沒有一個,試圖反抗的。不反抗的唯一原因,是因?yàn)樽约撼顺缘袅死险叩撵`魂,其余的人,只是直接殺死,沒有破壞靈魂,還有可能轉(zhuǎn)生。
哎,自己和這些人比起來,也算是視死如歸的等級了吧?
“哥,你的嚙鐵獸,那一聲咆哮,還真是管用啊。”
蘇鏡點(diǎn)頭道:“在戰(zhàn)場上,這一聲之后,戰(zhàn)車沖鋒,敵人自然就崩潰了。”
蘇鏡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嚙鐵獸,絕對是自己的大殺器啊。因?yàn)樾吧駠鹊氖勘鴳?zhàn)斗意識極強(qiáng),輕易是不會投降的。只要對方還有一個神職人員活著,士氣就不會崩潰。
有了嚙鐵獸,簡直就是戰(zhàn)場上的作弊器啊!
嚙鐵獸吼一吼,就能摧毀士氣,這可比擊殺多少敵人更加有用。問題是,自己不可能解剖嚙鐵獸,得不到這嚙鐵獸身體之中的本命符文,沒法分析出這一吼的原理。
而且很多古代的妖獸,天賦神通不是以本命符文的形式存在的,而是根本沒法復(fù)制,全靠血脈遺傳。
無憂公主也想到了這點(diǎn),有些遺憾。道:“可惜,這個世界上,可能只剩下這么一只嚙鐵獸了。”
“如果太多了,敵人也會得到,無所謂。”
蘇鏡說著話,手指一動,這才將五雷定身珠招回到龍蛇八境壺中。這五雷定身珠還是沒有煉制大成啊,遇到強(qiáng)者,雖然也能發(fā)揮作用,可是敵人越強(qiáng),這五雷定身珠需要準(zhǔn)備的時間就越長。方才定住那個煉氣士之后,自己根本無法召喚那雷珠回來,只能耐心等待著,任憑雷珠在空中飄浮,旋轉(zhuǎn)。
下面的人,還以為蘇鏡留下雷珠,是在震攝大伙兒呢,哪里知道蘇鏡是根本無能為力。
“無念。”
“在。”
“他們七個呢?”
“在守護(hù)少爺?shù)恼樱咸偎麄兊膶?shí)力太弱小,我怕有人趁機(jī)……”
“有師傅在,不必了。”
“林大人不能總做這些瑣事,保護(hù)少爺已經(jīng)是夠了,要是讓他保護(hù)少爺?shù)难诀撸鞘巧贍數(shù)牟粚Α!睙o念勸諫道。
蘇鏡一愣,隨即想到,自己的丫鬟修煉了兵家秘法的事情,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也沒有別人知道林橫山的身份。林橫山留下來,現(xiàn)在是幫助蘇鏡訓(xùn)練丫鬟,順便保護(hù)他的安全。逍遙侯不讓林橫山去北域邊關(guān),不是為了削弱林橫山在軍中的影響力,而是要提升林橫山在侯府體系中的地位。